是不是皇宫里也这样,那些人会不会以同样的态度看待着自己?
绝对不能留在宫里,她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她觉得如果自己再想下去,心底的什么就要发生改变了,她不愿意改变,于是强定心神面对眼前的人,决定对他坦白:“公子怎么知道她去的急,没准她早打算走呢。”
陈公子有点不安,但她知道对方是不可能得知他的真实想法的,于是又保持着之前的神情,镇定自若道:“说的是。但她若离开也总得说一声吧,这不,柳姑娘也不知道她的消息吧?这还怪叫人忧心呢。”
柳清清的性子使她耐不住性子和这人长时间周旋:“我看你不只忧心她,还忧我呢,不然怎么是第一个到的,还真不怕别人说你什么?”
他的脸色顿时僵住了,愣了好些时候,才不甘道:“有人告密?”
柳清清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嘴快差点把下人卖了,他是告诉自己情报的人,绝不能让他出什么事。
于是冷冷改口道:“告密?陈公子不会以为琴只会在屋里看医书吧,还是就这么容易怀疑到一直伺候在身旁的下人了?”
其实钟琴还真的哪都不爱去,柳清清只看见她因给人看病出去过。
不过好在陈公子也没在这方面追问,只当是钟琴无意中听到了,他也不笑了:“没想到那人看着像个愣头青,还挺精的。”
“那不然,能和王爷交上朋友?”柳清清不是好攀亲带故的人,但这时必须把封尘的名号拿出来了,对不住了。听她提到王爷,果然对方的眼神就有些心虚。
“那自然不是俗人了。”看着陈公子白上加白的脸她就觉得好笑,但他还是装的很坦荡,“那我既然做了,那就不会做第二次了,但燕公子接下来想怎样,我就顾不着了。”
柳清清眉一横:“她有可能在那?”燕林心急了也不是没可能,但不会这么突然。
陈公子的笑容明显和刚才不一样了:“我不知道啊。但我们都已约好了时间,他不会这么不守信义吧。而且他这几日似乎也不信我的话。”
燕林的确不用做这种没用的事还装模作样的。
觉得事情有点复杂啊……但她还是要装出胸有成竹的样子:“幸好我们提前备好的一切打算。”
陈公子眼珠一提,有些疑惑:“这些日子还有人说她去哪了呢。莫非是你们耍的手段?”
事到如今装出高深莫测的样子也没什么不好,省得他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于是“嗯”了一声,所幸对方没看出来:“深藏不露啊。”
被白白夸了一句,但她没觉得有多开心。
柳清清没料到对方能如实相告这么多,想了半天,觉得他说的好像是真的,只不过吐得也太痛快了点,没必要搬出个王爷就怕成这样吧,于是直接继续问:“你还想说?”
陈公子索性转过身走了,离开前丢下一句话:“信不信随便,我还有其他的打算。”顾不上考虑他其他的打算是什么,但柳清清觉得自己需要消化一下。
冷冷地目送他离开后,心乱如麻,刚才那一番对话,使她发现了不少自己平日都没有注意到的异样。
钟琴的确是不爱出门,但在她说了个违背事实的谎言后才发觉到不对,医赛的那日钟琴为什么要出来?
也没人需要她诊治。
钟琴当时只说自己是要出去散心,但从前些日子的各个方面上来说又不可能,她会主动参加那什么医赛就更扯了。
大概只是出来散心吧,柳清清为自己的多心苦笑了一下。
她又想到钟琴说过出门行医的事情——看来是只对自己说过,真的假的?
还是她早就预料到自己要出去了?也不对,谁会这么突然在晚上出门的?
这一切她都觉得好像与她的离开有关系,但又好像扯不上关联,她怀着一个希望,只要找到她,那么这一切应该就能解释清楚了。
她将刚才发现的被撕的纸条上下打量,又有了意外发现,上头还写了一个字,只不过有些乱:“安。”
柳清清更觉奇怪,她是会做这种奇怪事情的人么?
先排除她是随笔写的这个可能,假若她知道自己会发生的事,写这字是为了对发现这纸条的人报平安的么,说我很好,无须挂怀之类的?还是写着某个人呢?是别的暗号也说不定。
不过柳清清还是把这个收了起来,能发现这个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她潜意识里认为这是钟琴告诉人自己平安,但还是放不下心来。这么待了一天,便在她的房间里睡下了。【妙】 【书】 【斋】 【妙书斋】
要是事情毫无进展,再过个三五日她就要回去了,违抗天命可不是闹着玩的。
经过了大半日的考虑,她的脑子反而冷静了不少。她看着医书,一如所料地没发现什么,于是待到天黑,就睡下了。在睡前她还回忆着在进宫前和钟琴辞别的事。
当时的她很不情愿,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进监狱一般的皇宫了,句愁眉苦脸对钟琴道:“宫里可是个束缚人的地方呢。而且听闻那皇上喜怒无常,我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了。”
“别开玩笑。”对方的眼神还是那样,虽然不喜欢别人开玩笑,但挺柳清清这么说自己她也习惯了,没生气,“几日后回来。”
“知道,知道。”柳清清眉眼弯弯笑的很好看,“我就想这几日你我都没个作伴的了,多没意思。”
钟琴淡淡道:“我也出去。给人看病,明日动身。”
“那这是缘分啊。即使我不出去,咱们都没个作伴的。”柳清清发出笑声,“谁找你看病?有具体的什么吗?”关于看病的事,她总喜欢多问两句。
“……不知道。”钟琴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柳清清不知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她知道对方说话总是不喜欢说痛快,应该是惜字如金吧。
反正不重要,也没再追问,于是从椅上站起道:“那我先去了,也希望你能快些医好他吧。”
钟琴没挽留,要是出口挽留就不是她了。
这个过程,真的是没什么不对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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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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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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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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