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个哑巴啊,封尘在心里暗暗腹诽了一句。
但她这个神色,是因为她对自己的能力太有自信,还是天生使然呢?
钟琴一袭紫衣显得格外优雅,姿色虽不如柳清清,却也是个一等一的美人了。于是周围的人都暗暗惊叹着。
“这姑娘也是长得不错啊,现下肯为她出头,大概是朋友吧。”
但柳清清望向她的眼神虽然惊讶,但还是疑惑居多,显然她也是不认识这位女子的。但围观的人群显然没注意到这点。还在继续议论纷纷。
“感情还真是不错,但可惜得罪了人!”
还有人在那摇头叹息,不过柳清清当然是不惧怕的,钟琴就更难以有什么波动了。
钟琴还是惜字如金的,但和封煜的冷漠显然比不了,她身上没什么不怒自威的气势,只是话语鲜少,给人一种平静淡然的感觉。
她再次重复了一遍:“我能出。”好像还怕那些人听不明白似的。
她重复了三遍,再聋的人也听见了。燕林也不再只顾着关注她的容貌,没好气地说道:“这又是从哪冒出来个管闲事的?”
钟琴也不气,只是一步步朝台上走去,也不管别人同不同意,把之前的话又说了一遍:“我来出。”
封尘第一个高声附和:“同意!”周围的人们也是议论纷纷,有同意的也有不同意的。
此时日暮西垂,有好些纯粹看热闹的人都回家去了,但还是有挺多人在这等着,看看谁是最后的冠军,真是比想象中有意思的多。
燕林又仔细看了看她,仔细回想着什么后,又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你怎么有些眼熟呢,原来是那个第一轮就下去的!都淘汰了还来凑什么热闹?你随便出吧!”
这次比赛出了太多跳出他计划之外的事情,他决不能再放任这样发展下去了。
他以为钟琴是第一批下去的,就没有什么本事,自己的能耐虽不足以拿第一名,单对付这么个小卒还是绰绰有余的。
钟琴没说话,直接拿起笔墨在附近的纸上写了起来,看来是懒得多说一个字了。
她写完后将题目面向两人,确认他们都看得清楚。
燕林满面自信地去看题,却一下子怔住了。
他自恃有些本事,方才简单的错误也只是一时疏忽。
但看见这题,他是完完全全地看不懂了,甚至不知道还有这东西的存在。
但柳清清确实毫不含糊,仿佛这题是常识一样:“自觉心下痞塞,胸膈胀满,触之无形,按之柔软,压之无痛之症。”
不知是不是错觉,封尘好像从钟琴眼中瞧出一丝赞赏与佩服之色,但他很快就觉得是自己看错了,就她那人怎么可能会对这点事就赞赏了。
果不其然,钟琴眼底微妙的情绪转瞬即逝,换了张纸继续写。
离这更远的人看不清,封尘三步两步走上人群,想看看她出的什么题,小铭子也跟了上去。只见之前的纸上写了两个字。
“痞满。”
显然就是要求写这症状的含义了。他自己也不懂。
身旁的小铭子对医术一窍不通,有些无奈地道:“不是人,怕不是人出的题吧。”
这次写的是:“中焦如沤。”还是天书一样。
柳清清对答如流:“中焦主腐熟水谷,化生精微,如同沤物浸渍。”
“从阴引阳,从阳引阴。”
“用针刺引经络之气来调节虚实。”柳清清连分毫的犹豫都没有。
……
“比赛”就这么有条不许地进行着。
如果说一开始封尘他们还能看得懂一些词,那么现在纸上写的东西,对他们就是天书一般!
但有些人显然很热衷于看热闹,即使看不到,但还是叫好起来,就像是数百年后的知识竞赛一样,人们即使不明白选手答得是什么,但还是会觉得很厉害。
俗话说内人看门道,外人看热闹,就是这个热闹,连之前与燕林一同进入决赛的人也看傻了,显然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已经完全成了她们二人的舞台,柳清清越答越觉得拘束,并不是因为她被难到了,而是她本来只是想出来纠正那男子的错误而已,没想拿什么第一。
可对面女子的行动表明,自己已经大出风头了。
就这样持续了十余次后,钟琴终于停笔了,面对原先的出题先生,口中再次出声:“第一。”——还真别说,封尘已经忘了有这个出题先生的存在了。
燕林一道题都没答上来,这样的半吊子已经完全败下阵来。这个时候,出题先生再偏袒也是不明智了,他只好道:“这位柳姑娘是冠军!”柳清清只告知自己姓柳,没说名字。
周围的人欢呼了好一阵子,说大快人心之类的,接着便纷纷散了。
封尘看着越来越稀疏的人群,又突然说道:“现下不算比赛了,不如两位姑娘再比一场吧!”
“……”
“?”
钟琴闻言,瞧向了柳清清,柳清清显然也没想到封尘会有人来这么一出,也有些意外,但在顿了顿以后,立马笑了笑表示希望这样。
刚才主动请求和燕林比赛钟琴则面无表情地与她对视,似乎什么都没想,但她肯定听见柳清清的请求了,不然无论发生任何事,只要她不感兴趣,她就不会回头。妙书斋
柳清清说道:“阁下深藏不露,可比刚才的贵客强多啦,若不嫌弃,能否再与我比一次?”
燕林的脸色很不好看,其实柳清清想说的是“草包”来着,但转而想想他和自己是在没什么深仇大恨,这儿样说也太过分了些,于是便临时改了词。
他转头就走了,而自己又三天住这头两天住那头,以后应该也没什么机会见到了,柳清清心想。
钟琴还是半晌不说话。
围观的人群开始散了,已经很少有人再关注台上的事。
待到人群散去一大半的时候,她才开口道:“甘拜下风。”
意思就是自己的医术比不上柳清清了。
这个成语好像用得不大对,封尘不合时宜地想。
钟琴万年不变的表情似乎说着与“甘拜下风”截然相反的话。
好像是猜到了对方的心思,钟琴又补充道:“我不说谎。”
这句话倒像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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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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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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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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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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