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兰傻了眼,苟云也傻了眼。
怎么办?
苟兰吓得浑身颤抖,口不能语。
这时候苟云竟然冷静了下来,只听见她说:“兰儿,她不死也死了,这时候我们绝对不能慌张!你听我说,我们须得齐心协力才能渡过难关!”
苟兰喃喃道:“姐姐,方姑娘……没了!方姑娘是被我……害的……她是被我伤了的……”
苟云不耐烦地道:“我知道她没了,那又怎样?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放心,死了一个方姑娘,以后也会有圆姑娘,扁姑娘。只要有姐姐一日,你的婚事就包我身上了!眼下咱们须得齐心协力才能渡过难关,你听我说……”
苟兰抹了一滴眼泪,道:“姐姐说吧,我听着。”
苟云便继续说:“我们得先把方春心给毁尸灭迹!”
苟兰道:“这么大一个人怎么毁?”
苟云道:“这还不容易?咱们家屋后正好有个大土坑,那是娘前段日子喊人挖了打算种枣树的,刚好枣树就摆在一旁,咱们把她的尸身垫在底下,再把树栽在上面不就是了?”
苟兰道:“姐姐说的是!咱们这就动手!”
姐弟两个说干就干,一人拖一人推,把方春心投进了屋后的大土坑,苟云趁苟兰填坑之际,忙又跑进屋里,把方春心的衣物鞋子都取来抛进坑里。
不到一个时辰的工夫,坑已填平,一棵脆嫩的小树苗随风招摇,似乎在为自己底下的肥沃养分而欢喜。
苟兰抹去满头汗水,神情恍惚地道:“姐姐,这就可以了吗?这就没人会知道了吗?”
苟云把他拉到房中道:“你听我说,咱们兰县谁不知道潘兰是个恶人?但凡他潘兰看中的人和地就没有得不到的,是不是?”
苟兰神情恍惚地点点头。
苟云继续道:“你现在害怕,我明白。可是等方家人发现方春心不见了,却绝对不会怀疑到咱们两姐弟的头上,你问我为什么知道?我告诉你吧,别人肯定会以为是老爷把方春心抢了,偷偷藏在了某地拿来作乐,毕竟他曾抢过方家的长子么!老爷有前科,很容易教人认为他与方春心失踪有关,你信不信?”
苟兰点点头。
苟云继续道:“自今日起,咱们姐弟两个当没有这回事发生,一样过日子,要是别人问起,只推不知也就是了。反正也无人瞧见方春心跟你走了是不是?”
苟兰茫茫然地摇摇头:“我……我不知道有没有人瞧见。”
苟云喝道:“蠢材!这都不知道?这可事关重大!要是有人瞧见了,以后对了出来,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苟兰道:“我……大概没有,我哄她来的时候,街上并没有几个人,相信没人留意到。”
苟云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你给我记住了!无论谁问起,只推说不知道也就是了!”
苟兰机械地点点头。
苟云吩咐停当,这才离家而去。
天色将晚之际,苟母回来了,她见屋后的枣树种上了,还狠狠夸奖了一番苟兰,说道:“好孩子还知道替娘种树了!”
苟兰勉强一笑,说道:“姐姐今日中午回来过,这是我们一起种的。”
苟母笑道:“难得你们姐弟二人和气,彼此帮衬着。我跟你说,我今天回你外婆家,个个都挺羡慕咱家呢!说你姐寻了个好夫婿,隔三差五就回娘家,还给你谋了份好差事,不愁吃喝又威风!”
苟兰强撑着笑了笑,没有说话。
苟母接着道:“我回去就那么一说,你大舅的儿子——你表弟听见你在潘府威风,好生羡慕,求我问问你,看潘府还要缺家丁不?要是缺,他愿意上门做。”
苟兰道:“娘,你当潘府是我做主么?怎么老给我惹这些麻烦回来?要不要人不是我说了算,那是潘老爷说了算。”
苟母道:“放屁!你喊潘老爷?那是你姐夫!你姐夫家缺不缺人,你当小舅子的会不知道?我不管,我已经应下了,你要是不把人给弄进来,我就没脸再回娘家啦!”
苟兰只得道:“我明天回去说说就是了。”说着跑去打了一桶水浇注才种下不久的枣树。
苟母得了他的准信,这才问他:“兰儿,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去?”
苟兰道:“不拘什么都可以。”
苟母便说:“下面条?”
想起中午吃那顿方春心下的最后一餐面条,苟兰摇了摇头。
苟母又问:“咱们烙饼?加点葱花,你自小就好这一口。”
苟兰又摇了摇头。
苟母一拍手掌,说道:“昨天晚上泡了一碗黄豆,本想着磨豆腐的,谁知道竟然忘了!不如拿来做嫩豆腐?浇点酱油在上面,咸咸的,可好吃了!”
方春心倒在地上时,红的血,白的脑浆混在一起——苟兰直接捂着心口靠墙呕吐了起来。
苟母慌得很,忙跑去扶他:“兰儿,你怎么啦?”
苟兰将嘴里的秽物吐干净,摆摆手道:“我没事,我没事。”
苟母却不信,硬说他着了凉才导致呕吐,说不定明天还要拉肚子呢!脚不沾地地跑去煮了一碗浓浓的姜汤,看着他喝了下去,这才作罢。
当日苟兰没吃晚饭,一整夜,苟兰没有睡觉,他心绪不宁,心中有愧也有鬼……
次日一早起来,他顶住两个乌眼圈,正式跟苟母宣布:“娘,我今天起搬去潘府后头住。”
苟母一怔:“在家住得好好的,怎么又要去潘府住?”
苟兰更正道:“不是住在潘府,是住在潘府后头——在潘府背后赁一间小小的房舍住。娘放心,我月钱管够。”
苟母道:“家里又不是没有地方住!怎就至于要赁房舍住了?你喜欢大房子,等将来咱们有了钱,干脆再扩大不就是了?”
苟兰摇摇头:“娘,不是大小的问题。是……是家里离潘府远,有时候老爷有事,我不能及时赶过去。”
苟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既这样,为何你不干脆住进府里?”
苟兰道:“府里人太多,况且离得太近,整天一个屋檐下也没意思么!远香近臭呢,娘懂不懂?”妙书斋
苟母笑道:“你也大了,你说怎样就怎样!”
自此之后,苟兰便不在家里住,天天住在潘府后头。
一个月之后,苟兰眼底的乌青渐渐消失不见,他又变成了从前那个狗仗人势,心狠手辣的苟兰。
只可惜一个花一般的春心姑娘已经随着时日渐渐腐烂,那棵枣树得了她的养分,长得茁壮至极。
苟母很是得意,逢人就说她一双儿女有多了不得,女儿在潘府两人之下,百人之上;儿子当了头领,更是威风八面。连他们种出来的枣树都比别人家的壮!可不是正应了那句:物似主人形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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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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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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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9章 毁尸灭迹免费阅读.https://www.doucehua.x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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