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听了又问:“三妹,娘和二妹怎么还不回来?”
可橙眼珠一转,笑道:“她们往二大爷家去了呢。我们回来时见到坚子哥在放牛,说二大娘想上咱们家坐坐,看看咱们家的菜种的怎么样了。因此娘就带着二姐往二大爷家去了。”
石氏一听见“二大娘”就恨得牙痒痒的,若不是这个老虔婆,李氏又怎么会有三两银子安家费?那可是自己的银子呢!竟然李氏平白得了去!但那老虔婆是个不要脸的,自己和她争也讨不到什么好,不如快点走是正经!便招呼秋萍秋容:“走!”
秋萍秋容两个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她们盯着那口装满石子的锅,想也不想的就从灶膛里抓了两把灰撒进去,一面笑一面说:“叫你们连石子都吃不成!”说完,人已经蹿出门去了。
可橙恨得牙痒痒的,只得在后面骂道:“心眼真够坏的!”
春杏见她们一家三口终于走了,忙把院门关了,紧紧闩上了。
可橙见她们走远了,忙问:“大姐,剩下那些瓜条哪去了?别不是被她们抢了吧?”
春杏笑了笑,拉着可橙的手,走近厨房,指了指那堆柴草,笑道:“那一整盆都教我藏里面了呢!”
可橙夸道:“大姐聪明!”
春杏脸一红,道:“我听见她们拍门,忙藏好了的。”
可橙又问:“她们怎么进来的?”
春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了,又道:“都是我不好……”
可橙忙说:“不关你的事。她们那种人……咱们也是防不胜防的。即便不开门,她们也会想其他办法偷偷进来看,二姐说了下了两天雨,后院有一堵墙塌了一半,爹还没有来得及修呢。说不定她们也会偷偷从那里爬进来。得喊爹赶紧修好为妙。”
春杏又问:“娘和二妹去二大娘家怎么去这么久的?”
可橙“扑哧”一笑,道:“哪里是去二大娘家呢!”
春杏奇道:“你刚才明明说是去……”
可橙道:“我那是哄她们的呢!其实娘是带着二姐去三大娘家了。”
春杏问:“去三大娘家做什么?”
可橙道:“咱们的番薯已经差不多用完了,娘带二姐过去三大娘家买呢!”
春杏又问:“怎么你不跟着去?”
可橙说:“我不是想你了么!”
春杏暗暗叹了口气,心想自己怪没用的,还要最小的妹妹为自己担心,连二婶娘一家都拦不住……
可橙似乎看透了春杏的想法,忙拉了拉她的手,笑着安慰她:“大姐,你可不要胡思乱想了。咱们是亲姐妹,自然是不分彼此的。若不是你日夜提醒二姐换药,又时刻不忘熬草药给她泡手,她又怎会好得这么快?”
春杏大喜:“二妹的手好啦?”
可橙笑道:“虽还没全好,但基本上好得差不多了。”她们这十多天来天天都去镇上卖瓜条,几乎每隔一天都会去医馆看望何大夫,何大夫今天看了秋梨的手,说是基本上已经痊愈了。
可橙高兴,拉着秋梨给义父深深鞠了一躬,把何大夫乐得什么似的。
母女三人卖完瓜条,又去了一趟岑府,把特地留下的那两斤送给了周大娘。
离了岑府,正准备取道回家,喜的是又见到第一次卖瓜条时见到的那对母子,可橙拉住她亲亲热热的说了好一会话。
原来那少妇姓周,夫家经营了一家干货铺子,专门卖瓜子蜜饯之类的零食。
可橙一听大喜,忙问:“周姐姐,你觉得我们的瓜条好吃不?”
周氏笑道:“好吃好吃。”
可橙便说:“既然如此,不如我把瓜条低价批发给你们家?我们天天这样镇上乡下来回的赶,也辛苦得很,若做这批发生意,倒轻松多了。”
李氏在旁边一听,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脱口而出:“我怎么就想不到呢?”孩子还小,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走二十多里地来吆喝卖瓜条,其中艰辛自不必多说,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批发的主意呢?还是可橙的脑子最灵活!妙书斋
周氏听了却有点犹豫。
可橙见状,忙问:“周姐姐,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周氏笑道:“你这孩子,真是个水晶心肝般的玻璃人儿!这都让你看出来了?”
她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我丈夫去年染了病,总也不见好,躺床上也有四五个月了,什么大夫都看过了,就是不见好。家里的干货铺子便由公婆做主,请了住在乡下的小叔子一家来经营。我那小叔子倒好,只是那小婶子却是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初初从乡下出来时,还是个老实人,凡事都会过问一下我这个嫂子,谁知日子长了,便自作主张起来,瞒账造假不说,还做起了中饱私囊的勾当来了。”
周氏又叹了口气道:“如今铺子里全是小婶子一个人说了算。我这个嫂子连钥匙都没有了!我丈夫在病床上躺了半年,早已把满腔的斗志都磨得一干二净。也不知他听了谁的挑拨,总是疑神疑鬼的,就怕我携了细软带着孩子投奔别人,凡是我的话,他一概听不进去,整天寻死觅活的!寸步不肯让我离去,更别说给我一个钱了……”
秋梨听了气愤,怒道:“他那般待你?周姐姐何不一走了之?”
周氏道:“我丈夫从前待我极好,一句重话都没说过我,一次都没有红过脸的!如今他病了,难免会多了些思虑,我岂能在这个时候一走了之?那样一来,我和牲畜有何两样?”
秋梨闻言惭愧得很,忙说:“周姐姐,是我乱说话了,万望你不要见怪。”
周氏强笑道:“姐姐岂会怪你?秋梨妹妹,你们做的瓜条的确好吃,只是家里的事,我说了不算,我是想从你这里拿货也没有本钱呀!”
可橙听了此话,不禁蹙起眉头来。
李氏却说:“周家妹子,你听我说一句。你如今还年轻着呢,千万不要从此消沉下去了!你丈夫究竟是什么病?看过什么大夫了?”
周氏道:“说是痨病……公公婆婆请大夫上门来看过三次,自从听第三个大夫说是痨病之后,他们就不再进我的房门了,急急忙忙的就遣人送信到乡下接了我小叔子一家来,接管了我丈夫的干货铺子。我看他们的意思,是等我丈夫咽了气就将一概物业都交予我小叔子一家管……如今不知怎么的,又挑拨起我们夫妻的关系来……他们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我进他们家门四年多了,他们素日也不曾亏待过我呀!怎么到了此时此刻倒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我也是想不明白。”
李氏是过来人,听了周氏这番话,不由得冷笑道:“妹子是个实诚人,又怎会想得明白?过去公婆待你好,无非是因为你丈夫——他们的大儿子待你好,还很能赚钱,供他们好吃好喝的,你又生了个儿子,他们是想待你不好都找不到借口呀!如今你丈夫病了,他们把小儿子接了来,心想从今以后就只靠小儿子好了。哪里还会将你放在眼内?可因为你丈夫待你好,他们心存顾忌,便从中作梗,想着只要挑拨了你们的夫妻关系,让你丈夫把你们母子两个扫地出门,然后等你丈夫一咽气,那家私铺子钱财还不都是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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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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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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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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