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度不高,没有3A,最高技术难度是3Lz3T,索契前半个周期还能看,现在就不算什么了。
陆心怡觉得她很不错,朋友觉得就一般。
“只不过在刚才那个俄罗斯女单的对比下,她表现算是很好。”朋友点点头,比划着,“没有摔,就是有个那样了一下。”
落冰后3F翻身了,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大毛病。
陆心怡无语:“果然外行看热闹。”
朋友:“???”
不然?
运动员知道梅山雁的难度已经很不错了,五种三周、高级三三都有掌握,也就是外行人和冰迷们才会觉得这不算什么。
“能站在自由滑赛场的,分在最后两组的,都很强。”陆心怡说道。
朋友耸耸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表现很好!”丁教练拍了下梅山雁的后背,将手里的刀套给她,“超乎意料的好!”
梅山雁笑着:“嗯嗯!我也很满意!”
失误在可控范围,没有扶冰就不会额外扣分,顶多是GOE负分,还好还好。
两人往KC区走着,丁教练心情不错,手里的佛珠转得飞快。
他估计梅山雁得分应该不少,就算没有给到高分,也不至于低得压分。
种花家选手在国际赛场上向来是被挑剔的存在,哪怕到了丛澜这个境界,依然如此。
“125.74!”梅山雁惊喜,“我的赛季最佳!”
难度出来了,节目完成度良好,她得分不少,截止目前总分排在第二的位置。
暂时第一的是娜塔莉。
丁教练:“对,还是你的个人纪录。”
SB和PB,这个自由滑分数是梅山雁的新成绩。
梅山雁:“谢谢教练!”
丁教练:“不客气,快去吧!”
虽然后面的大boss都没出场,也许不久之后梅山雁就会从第二的位置挪后,但现在,她是当前的前列。
跟丁教练拥抱以后欢快地跑去greenhouse,里面的娜塔莉和天草梨绘已经站着等她了。
被挤掉的第三人早已离开。
梅山雁跟娜塔莉算是同期,两人的认识要比丛澜早一年,当初二人也是你争我赶的,梅山雁还拿到过一次JGPF的冠军,当初是跟娜塔莉争抢的,也可以说是天才少女,承担了众人的期望。
她的天赋半点不弱,方晨当初带她也算尽心竭力。
天草梨绘的年纪是三人里最小的,不过也都经常见面,花滑兜兜转转,到最后其实还是这些人。
“恭喜恭喜!”
“这边坐!”
三人浅浅地打了招呼,然后一起坐下。
有摄像机来拍,她们笑着一同挥手。
其实,花滑比赛里自由滑配置可能是一二组50+到55+,三四组60+,这是没有3A的BV编排。
有3A的话就替换掉两周跳,能上到65+,丛澜的分数另算。
现场发挥可能有失误,比如存周、连跳第二跳没跟上、旋转和步伐定级不满等等,这个时候BV就会少个几分。
12个技术动作呢,一组炸烟花的会比较多,跳跃旋转滑行都可能不太好,GOE总分经常在0+左右,可能到个1+;
二组的话大抽的有,小抽的也有,GOE得个3分左右是普遍的;
三四组技术会更好一些,毕竟是门面,GOE总分能有个5+6+这样。
P分的话,最低的可能也在40+,一二组的会比较低,四五十左右,而三四组的话就是50+60+这样。
现在有了丛澜,水涨船高,最后一组也能出现几个70+的P分。
以上是最近两个赛季Sr大型比赛的大致情况,所以说,虽然选手之间水平有高低,但一整个比赛的成绩要是做个散点图的话,每年的分布是会差不多的。
于谨他们也研究过这些,队内有人专门收集数据进行分析,还对一些裁判做了归档,张简方之前就是拿着这个去请的十三冬技术外援——总不能自己掏钱请一些有病的人吧?
故而,在前面三组结束,第四组的莉莉娅比完,只剩下了丛澜之后,蹲比赛填数据争取赛后尽早出报告的工作人员初晓山(对的他来花滑部打工了),就觉得有点毛病了。
怎么这个GOE,都得到了一定幅度的增加呢?
三四组的明显整体上移了一小截,难道是今年大家的表现都特别好?
初晓山:……
不对头。
褚晓彤坐在greenhouse里兴奋地看丛澜出场。
“啊啊啊啊澜澜加油!哎呦!”她想蹦跶没蹦起来,扶着腰靠在了椅子扶手上。
褚晓彤的自由滑摔了一个3Lz,不过俩3A都成功了,高兴得不行。
但她腰伤犯了,后续是坚持着滑下来的,有个联合旋转定级只到2,比较遗憾。
成绩倒是比十三冬要高,毕竟那会儿抽风了。
就是吧,褚晓彤想刷新PB,没有做到这一点。
丁教练一边心疼一边高兴,因为莉莉娅比完了以后,褚晓彤的名次还是暂列第一。
这说明,褚晓彤必在前二。
她不是没拿过世锦赛第二,索契冬奥前一年爆种超常发挥,孤身一人参赛,目的是名额,要在巨大的压力下保二争三,最后得到了她的最好成绩——世锦赛排名第二,为下一年的冬奥会争到了三个名额。
【如果LL不在的话,彤彤就能拿块wcg了】
【???这是什么智障发言】
【悉知,没有澜澜,彤姐现在没有3A】
【求求了,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话的,长嘴有手也不是非要用一用的】
【事物的发展是客观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看直播的人发出了不当言论,眼看要掀起一阵大战,迅速被人按了下去,道是要到丛澜比赛了,别闹。
比赛里没有如果,一切都是既定事实,环环相扣。
“你是最棒的,我们所有人的骄傲,”于谨认真地跟丛澜低声说道,“去吧,赛季的最后一战。”
丛澜干脆利落地点头:“嗯!”
她转身而去,现场一阵欢呼。
世锦赛收官战,女单最后一人,丛澜担得起这份期待,她的《荣耀向我俯首》更配得上万众瞩目。
冰面明如洗,虚实相生,恍惚间似氤氲出了皎月,丛澜沉静地立于雪白之间,那抹黑色倒映在冰上,人、倒影,交织成结,她是最纯净的介质,归拢着所有的光影。
所有人凝视着她,他们没有说话,没有任何的动作,连呼吸都是轻轻的,冥冥之中似乎有股神秘的力量,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
万籁皆寂中,丛澜以冰刀为笔,叙述着来自《荣耀》的绚烂。
节拍笃实峥嵘,“噔噔蹬蹬”,丛澜高傲地抬起下巴,眼神淡漠,下一瞬,她变得愤怒,踩点合上节奏,清楚的两个八拍,她的力量感一层比一层深,“蹬蹬”的末音,她用浑然的4T为荣耀加冕。
大圆弧线滑出,肩颈手臂配合着音乐,咆哮、抗争,对现状的不满,对荣耀的渴望,外勾、转三、小跳,旋身向前,呼应着旋律的转变。
在唱词中,难度步法进入4S,飘荡如云,落冰接上歌词,转三变刃踩在旋律尾音,仰面接外刃大一字,她在“要么生而为王,要么一文不名”中下定决心,将已经完成的两个四周跳抛在身后,追寻新的天光。
疾驰奔跑,她穿过黑暗的沼泽,走过破败的村庄,在巍峨高大的城堡前驻足,大教堂的钟声锵锵,塔楼里的人目光深沉地朝着她看去,所有人转过了脸来。
高傲、自卑、惊慌、兴奋,野心家蓄势待发,等着在新世界创下一份功绩。
3F3Lo、跳接燕式、3Lz,连跳是故事的推进,跳接是斗志盎然,燕式转越来越快,手部动作也复杂了起来,前途未知、野心勃勃、成王败寇,她渴求着荣耀,而她也终于抵达了荣耀的彼岸。
炫技似的接续步,热烈到极致的氛围,在呐喊中、欢呼中、凌傲中,丛澜从一个短边到另一个短边,脚下冰刀弧线利落,变换转向,加减速的急停、瞬行,她步法多样,倾角完美,深刃让人赞叹,逐渐积累的激情在此时到达了顶峰,“嘭”的一下,全然释放了出来!
虚伪,真实,包装的金纸裹在外表之上,《红与黑》的于连游走在贵族之间,无人知晓他的出身,他终于抛却了自己想抛弃的,得到了自己想拥有的。
该什么了呢?
动作是早就烂熟于心的,丛澜刚刚迈出,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做到完美。
3A3T、313、3A,一连串的三个高难度跳跃,配合着男女声的吟唱问答,复杂的三角关系,欲望与真爱,傲慢与试探,烈火烹油,温柔里藏着对利益的追寻,要踩着刀尖流着血奋力向前。
她已身处荣耀的漩涡,站在天底下最高的山巅。
急促的旋律中,换足联合转随着强音变换身形,一、二、三,姿态的转变缓缓渲染出危险绝望的氛围,也许后果早已在燕式转中被预示,悲剧早已注定。
声声泣血,灵魂震颤,燕式接大一字接燕式,巡场动作是延续是留白是一条纤细的线。
纤细到快要断了,看客们必须屏住呼吸才行,生怕一道微小的凉风吹去,就让这线真的断了。
线的一端是过往,另一端是死亡。
身后是吞噬人的黑暗,身前是无边的血红。
没有路可以走,但哪里又都是路。
城堡沉坠,远山倾颓,她如划落的流星,固然陨落,依旧夺目到无人可忽视。
躬身转里带着洒脱,音乐戛然而止,发自灵魂的嘶吼落在所有人的心上,丛澜的贝尔曼定格,那个透明水滴,是人们在寻找的美好自我。
白色考斯滕是光辉的明澈,金色橄榄枝是荣耀的凝结,红与黑,白与金,归根结底,是寻觅自我。
冰面倒映着丛澜;
丛澜倒映着大家。
《荣耀向我俯首》,15/16赛季的最后一次正式亮相,完美,无与伦比。
稍后,在经过了四分钟左右的KC区漫长等分时间,伴随着冰面最后一只玩偶被捡起,广播里宣告了神迹的诞生。
T分109.19,P分79.048,自由滑得分188.24。
丛澜的世锦赛总成绩很吉利,长短曲之和是280分。
于谨笑得牙豁子都出来了:“整整齐齐。”
看着真爽!
他放丛澜离开KC区,见她蹦蹦跳跳地跑去了等候室。
褚晓彤站在台阶上欢迎她,一把就抱住了丛澜:“啊啊啊啊我们澜澜真争气!新纪录新纪录!我就知道你能做到!”
莉莉娅也笑着跟丛澜道贺。
丛澜:“好说好说!”
霸气的小荣耀成了小傻子,丛澜笑得憨憨的。
陆心怡捂着耳朵,身边人喊得太大声了,她耳膜有点难受。
“可真是……不虚此行。”她感慨。
来这里看世锦赛现场,是她做得最对的选择!
编舞师玛丽娜·维斯里娃热泪盈眶,在鹅台转播的解说席上直接落泪:“艺术盛宴,滑行的游刃有余,步法衔接的复杂度,旋转姿态的多变,她的美从头发丝到指尖,无一处不精致。我一直说,技术是艺术的基础,你看她的跳跃,飘逸壮观,你再看其他人的,跟拧抹布一样,笨重、扭曲、费力。”
维斯里娃毫不留情地批评这场比赛里炸烟花的人:“你们做了错误的选择,放弃了艺术,放弃了美,然而你们还没有掌握好扎实的基础,没有一流的技术,还妄想追寻更高的分数?”
“丛澜已经用她的亲身表现告诉了你们,编排BV是重要的,但GOE也是不可或缺的!干瘪、僵硬、无趣、丑陋、空洞、卡顿、枯燥……”
要不是搭档拉了一下她的胳膊,维斯里娃能继续找到词汇说下去。
“观众不知道技术一流是什么,但他们能看出来一个节目的美感。娜塔莉,我曾经很看好你,可现在我认为,你和你的教练都太浮躁了!”
她说话太狠了,搭档默默地点头。
维斯里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领域,丛澜确实无可战胜,那是因为她在自己的高度拓宽了领域的厚度,你颤巍巍的想要攀爬上去,殊不知,脚下只有窄窄的一块木板,这样一来,你怎么能不失败呢?”m.miaoshuzhai.net
现在她不带学生了,赛场的选手们与她都没有直接的利益往来,也就显得宽容大度了许多,维斯里娃终究还是想看到孩子变得更好的。
最后,维斯里娃高兴地道:“我已经与丛澜约定好了下个赛季的自由滑仍然由我编舞,很期待能有再次的合作,希望这是一场不输于《荣耀》的新节目。哦,我可怜的女孩,累坏了,赶紧去休息吧!”
末尾一句是对着侧边等候室内的丛澜说的,她扭头问工作人员要了碎冰说要敷脚踝,太疼了。
镜头里的声音有些微弱,她说话时带着劳累的呼气声。
拎着碎冰和教练等人往后台走去,丛澜找了把椅子坐下,把冰鞋脱掉,将装着碎冰的塑料袋敷在了右脚踝。
“啊……”她发出一声喟叹。
于谨:“很疼?”
丛澜:“还行。”
于谨:“伤到了?”
丛澜:“应该只是旧伤。”
脚踝有点肿,她穿着冰鞋难受,就干脆问于谨要了胶带把碎冰塑料袋粘在了脚踝处,起来原地走了两下,又调整了位置,这才作罢。
于谨给她拎着冰鞋,丛澜瞬间就矮了下去。
好在后台这边都铺了地毯,光脚踩上去也不是不行。
“袜子比较厚,没事。”丛澜道,“我一会儿再穿鞋子吧现在有点难受。”
于谨自然是什么都依着她的:“好好好,没事!”
电视台的人疯了,比新闻社的都激动,丧尸一样地朝着丛澜扑过来,然后被挡在了隔板外面。
丛澜站在logo墙前面,用手指捋了下头发:“额,不用这么激动,我在这里,不跑。”
众人笑了起来。
世锦赛落下帷幕,丛澜以短节目、自由滑、总分的三个世界纪录,写下了这个赛季的句号。
于谨在不远处站着,一错不错地盯着丛澜,看她镇静地回答记者或温和或刁钻的提问。
“下坡路?”丛澜笑了一声,“我在索契冬奥之后,2014世锦赛之后,所有人都在说我要走下坡路了,因为我当时已经拿完了花滑所有能拿到的金牌。”
“但是很显然,每个赛季都有人这样说,我还是没下去。”
没有人想过,一个选手可以在单赛季完成全勤且短节目全、全破纪录的成就,也没有人想得到,自由滑即新纪录。
丛澜的这个赛季太过神奇,她是大写的神话。
丛澜:“我不知道我的巅峰期在哪里,肯定不是这里。”
于谨狠狠地点头:对!
一个赛季四场A级赛,八个世界纪录,平均一场两个,出场就破纪录。
丛澜是当之无愧的花滑世界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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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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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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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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