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滑又顺,又柔软又温暖,被攥在手心的时候,还会挣扎似的扭动,试图从他的掌心里抽出去——这样的话,就会让人忍不住想要更结实地攥紧,手上用力地揉捏。
指缝里挤进来柔软顺滑的尾巴毛,粉绒绒的猫毛紧贴着指腹指肚,舒服到连肺腔呼出来的气体都是灼热的了。
明明天气已经接近深秋,房间里也没开暖风的空调,但是狗卷棘就是觉得,屋子里好热,热到他呼吸发重,胸前后背出了细密的一层细汗,溻得衣服里衬格外潮·湿,黏糊糊地非常难受。
被五指圈住的尾巴还在试图把自己抽出去,不过掌心牢牢攥紧的摩擦力让它做了无用功,只能被细微的力道带着扯一扯。
看着徒劳扭动的猫尾巴,白白的尾巴尖扫得人心里发痒,不清楚是头昏脑涨还是鬼使神差,狗卷棘的手指用力,稍微带了点力气地攥了一把。
“喵——呜!”
伏在自己身上的粉毛猫猛的抖了抖,然后肉眼可见的,粉红色的尾巴毛整个炸了起来,按在自己肩颈胸前的手指也忍不住向下扣了一下,指尖的受力点扣地咒言师肩颈发麻,他不合时宜地想道,如果夏野此刻还有锋利的猫爪,可能已经陷进肉里去了。
“棘君,尾巴好痛。”
连着头顶的猫耳也压平成飞机耳,骑在他胸腹上的猫耳夏野似乎是把身体缩了缩,后背都微弓了起来,做出一副似乎下一刻就要受惊逃跑,或者伏低身子进攻的姿态,立着一条细细瞳线的粉色猫眼也蒙上水雾,好像野猫被驯怕了一样,软软地把爪子按在他胸·口轻按撒娇:
“松开手好不好?”
狗卷棘突然就想起来,猫咪有一种行为叫做“踩·奶”,既把爪子收回爪尖,按在主人身上来来回回地轻踩轻按……就像夏野现在做的一样。
“鲣鱼干。”
狗卷棘不想松开手,于是他下意识回绝了这个要求。
……但是,拒绝了之后,他该做什么呢?
一直攥着吗?
掌心攥着的这条猫尾巴已经扭到他浑身冒汗了,心底也憋着什么吐不出来,他好想……他其实想……
他究竟想做什么呢?
于是我妻夏野又抖了抖猫耳,把咒言师茫然的目光吸引过去之后,抬起右手,像真正的猫咪一样舔了舔手背,才又一次慢悠悠地开口:
“棘君不想要放手的话,就轻一点,温柔一点……摸一摸吧。”
咒言师的视线才从粉色·猫耳尖上那一小点白挪开,浑浑噩噩地落在了舔舐着手背的粉色舌尖上,又在慢半拍理解了我妻夏野话语里的意思后,缓慢地移到了手掌里攥着的那半截猫尾巴。
耳边还在继续飘着软软的诱导性嗓音:
“不管是揉一揉还是捏一捏,我的尾巴尖,尾巴根,还有耳朵……棘君想要怎么玩都可以哦。”
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紧张的,汗水顺着鬓边滑落,狗卷棘的喉头滚动了一下,然后目光放空了一瞬间。
——都已经这么邀请了,再不做点什么,还算得上男人了吗?
下一刻,肌肉僵硬被压在地板上的银发咒言师猛的撑起上半身,然后单手圈住身上因为没反应过来所以又炸了遍毛的粉毛猫,另一只手撑着地面,向后挪了挪,半靠在了有支点的床边。
紫眸略微有点发深,窗帘严严实实拉着,头顶的灯光是暖黄色的,在夏野的猫瞳里打出一条光圈,刚刚好能把粉色·猫眼里小小人像的头颅遮住,只看得清蒙着一层细汗的锁骨,和因为呼吸粗重而不停起伏的胸膛。
一只手仍旧攥着半截猫尾巴,而另一只手,逆着毛的生长方向滑过,最后落在了温温的尾巴根上。
滚·烫的指尖顿了顿,然后继续上滑,指腹触碰到了区别于毛绒尾巴的滑嫩皮肤,手下似乎细密地抖了抖,可能是有点发痒,于是狗卷棘安慰性质地轻轻按了按。
他想,原来猫咪的尾巴……是长在尾椎的最后一节上的。
……
猫咪的尾巴似乎格外敏·感。
不管是攥紧,揉搓,顺着毛还是逆着毛捋,都会有不同的反应,不过除却那些细微的差别之外,能够造成的反应最后出现的结果,大都一致相同,最后都会归类为一种。
——就像现在这样。
脖颈处埋着毛绒绒的脑袋,柔软的发丝蹭得他下巴也痒,脖子也痒,抖个不停的猫耳更是会蹭在他下颚与脖颈中间的位置,每一次都痒得他心脏跟着细密发麻,控制不住指尖的力道,一不小心就攥得猫尾巴又疼地炸了下毛。
狗卷棘觉得屋子里实在是太热了。
他也热,空气也热,地板也热,背后靠着的床脚也热,怀里的粉毛猫也热。
热得仿佛是在抱着一个小火炉,但是却莫名地不想松手,甚至还想要更用力一点死死圈住……或者,或者再做点其他的。
可以做点别的事情吗?他太热了,热得发丝被汗水紧紧粘在脸侧,热得浑身肌肉都在紧绷,忍耐着什么……夏野现在的模样,现在的动作,还有现在的温度,都让他很难办啊。
理智好像就是一条绷紧的弦,只要再受到什么压力,就会重力被崩断,狗卷棘觉得,自己的底线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了,如果夏野再过分一点……
看上去把自己放在弱势,却步步紧逼,逼地他连连后退,用最软的语气劝诱,做出来的却都是撩的人分外难受的事情,夏野他……他根本就是在欺负人。
狗卷棘又长长吸了一口气,但是吸进肺腔的空气并没有凉意,反而灼的他气管发烫,从里到外都在发烫。
如果夏野再过分一点,他就……
……他就什么呢?
内心里隐隐的威胁还没想出来,颈侧就突兀地一热。
呼吸间的热气打在颈侧的皮肤上,随后就被小小软软的东西蹭了一下,留下了一道湿痕,紧接着就连续不断地,盯着他颈侧那块皮肤不停磨蹭,蹭得他血液都快倒流到脸上,耳根都红了个彻底。
狗卷棘慢了半拍反应过来,那好像是粉毛猫在用舌尖舔舐他的脖颈。
太难办了,太过分了。
夏野实在是太过分了。
狗卷棘狠狠地倒抽一口气,然后猛的揪了一下手里的尾巴,在不老实的粉毛猫哆嗦一下停住之后,低下头,没有怎么用力,但是也略带怒意的,一口咬在了颤颤巍巍竖起来的猫耳上,用牙尖抵着,控制住不伤到脆弱的猫耳,轻轻地磨了磨。
***
事情没有继续下去,原因是在“喵呜”的一声痛呼之后,房间门被迟疑地“叩叩叩”敲响了。
“狗卷同学,你们还好吗?”
并不知道我妻夏野已经解除了异能力,还以为狗卷房间里只有一人一猫,所以根本做不了什么的乙骨忧太担忧地问道:
“是不是我妻同学的猫化严重了,如果被猫的本能控制,不小心咬伤了你的话,我觉得应该——”
应该考虑让胖达同学照顾我妻同学,毕竟他是咒骸不怕咬。
乙骨忧太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因为他敲完之后就沉寂了的房间突然传来了开锁的“咔嚓”一声,反常沉重的脚步声与呼吸声停在门后,他眼睁睁看着咒言师同学的房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露出了能从门缝里窥到一小点的景象。
“……”
银发的咒言师同学脸上还飞着红晕,眼角眉梢带着一股成熟的大人夜晚神秘气息,衣领彻底敞开着,脖颈和锁骨都蒙着一层细密的薄汗——重点,颈侧亮晶晶的,还能看到一个渗血的齿痕,特别新鲜,一看就是刚咬的。
“大芥。”
——没事。
狗卷棘如是说。
乙骨忧太:“……”
虽然狗卷说了没事,但他的目光还是呆滞了起来——毕竟一切都是眼见为实。
扶着门边的手背还浮着忍耐的青筋,空气都是热的,狗卷同学的胸膛还在大喘气起伏,紫眸里是明晃晃被打扰了的不耐烦(滤镜)……这,无论怎么看,都像是被他打扰了什么事一样啊!!!
乙骨忧太倒抽一口凉气。
他的个子要比狗卷高上一些,所以就算是被挡着门缝,也能从银发同学的头顶越过去,不小心看到什么。
虽然没看到太多,因为当眼睛一不小心瞥到披着外套的粉发猫耳少年时,乙骨忧太及时地刹住了车,牢牢拽回自己的眼神,低头死死盯住了自己的鞋尖,用能发出来最镇定的声音说道:
“这样啊……那可能是我听错了,抱歉打扰到狗卷同学,我先回去——不,我先去胖达那里聊聊天,很久没有和胖达聊天了。”
话毕,在国外出任务的时候气场A爆,看谁都给谁带来浓厚的压力,前诅咒师米格尔每天都担忧自己会不会被一刀给劈了,连特级咒灵都不怕的特级咒术师……就浑身僵硬的,同手同脚的,甚至带着一股后怕气息的,飞速离开了这扇门前。
狗卷棘:“……”
……好吧,忧太绝对是误会他们做什么事了。
狗卷棘默默地关上了门,然后回过头,又有点头痛地和直勾勾盯着他的粉色·猫瞳对视起来。
原本柔顺的尾巴毛被他撸得毛毛躁躁,在地上烦躁地“啪啪”扫来扫去,立起来的可爱猫耳上被糊得湿漉漉的,是他刚才咬到的地方。
没伤到猫咪脆弱的耳朵,但是仍旧疼得粉毛猫“喵呜”了一声,甚至引来了听到声音的忧太……如果不是忧太打断,可能他们真的会浑浑噩噩继续下去,发生什么未成年禁止的事情也说不定。
外套已经是又一次重新捡起来给夏野披上了,用来盖住泛红的肩头,和被他掐出了指印的后背肩膀与腰侧。
……明明什么也没干,甚至连亲吻都没有过,但为什么,怎么看怎么像,他们什么都干了一样呢?
“棘君,碍事的家伙已经走了,我们来继续呀。”
牙齿比起正常情况下更加尖锐,舌尖也更薄更细,很野的粉毛猫舔了舔指尖,黏黏糊糊地重新邀请道:
“我们可以更亲密,更加属于彼此的——”
“鲣鱼干!”
——不行!还没成年!所以不行!
至,至少,也等他过两天成年的啊……
底线已经摇摇欲坠的咒言师痛苦地捂住了脸。
夏野太会了,太能撩了,太考验他的道德底线了……怎么说他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高中生,和道德底线作斗争,也太难办了点。
正直的男子高中生还在和道德底线作斗争,而另一边早就一脚跨过去的我妻夏野兴冲冲凑到了床头,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然后兴高采烈地冲着他举起两个小方块的包装:
“房间里什么都有呢,棘君你看!”
……怎么回事啊,感觉夏野把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一样,只差他一点头了。
狗卷棘默默地抹了一把汗……糟糕了,他也想跑。
***
最后也还是什么都没做成。
狗卷棘对待这一套已经称得上熟练了,先用【睡吧】把眼神热烈的粉毛猫送进梦乡,然后熟练到令人心疼地自己进浴室,冲澡。
最后带着一身贤者气息与水汽回来,默默地把抱枕重新搂在怀里,然后睁着眼睛很久,等到困意好不容易来了,才开始睡觉。
他这一觉睡得不大安稳。
可能是房间里太热,也可能是夏野头顶的猫耳仍旧蹭得他下巴很痒,又或者是自己的手臂被枕着,使得血流不太顺畅,所以才导致手臂麻麻的……手背也有点发烫。
而且,还做了一个噩梦。
……
梦里的画面一开始是很模糊的,能看见的东西都像被涂乱了的油画,里面的人都没有脸,也没有声音,就像光怪陆离的默片,看得他眼睛发花。
似乎,是以上帝视角在观察默片,主角是一个粉红色模糊脑袋的人影,做了什么看不清,周围的环境也看不清,总之除了那个粉红色的脑袋,什么都看不清。
然后渐渐的,似乎是姗姗来迟,场景逐渐被构建了出来,人物也仿佛一瞬间从幼儿涂鸦切换为了高清荧屏,清晰到连主人公的一根头发丝都能看清,声音也如同接上了线路,直接响在了耳边。
粉色的柔软发丝,可爱白皙的脸蛋,有所区别的大概就是表情——与平时老是扬着的无辜笑脸不同,在梦里,似乎要以面无表情居多。
无论是走路的时候,还是静止不动的时候,甚至提着血迹斑斑的锈刀杀人的时候,都没有笑,只是眼睛睁大了一点,脸色浮上了一点红晕。Μ.miaoshuzhai.net
直到这个时候,狗卷棘才在朦朦胧胧中,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件事。
原来,他梦到夏野了。
梦里的夏野似乎是衔接着之前的幼儿涂鸦默片,想象不出来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在目前已经变成高清荧屏甚至3d立体环绕音效的情况下,他做了什么,他的环境,包括他周围的“人”,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最清楚的环境似乎是在什么阴暗的地下室,有古怪有玄奥的魔法阵,还有奇特的道具,看上去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如果让狗卷棘形容一下他的感觉,那大概就是进入了禅院真希的咒具仓库,里面明明都只是武器,但是因为诅咒的作用,而显得有些诡异。
魔法阵似乎是夏野准备的,因为他就站在中央,边缘有两个被阴影挡住了上半张脸的人影,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狗卷棘刚想着,声音太模糊了,他想要凑过去听一听,但是下一刻就猛的意识回流,从梦中惊醒,倏地翻身坐了起来。
天色刚蒙蒙亮,刚刚在梦里出现的主人公就睡在旁边,身子半蜷着,尾巴一圈一圈缠着他的一只胳膊,闭着眼睛吐出温热的呼吸,浓密的粉色睫毛在眼下打出一圈阴影,连粉色的猫耳都睡得一抖一抖,看上去睡的舒服极了。
大概是咒言的作用,所以连突兀起身都没有吵醒他,于是狗卷棘默默地又躺倒回去——梦里什么都有,不就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不应该让它影响自己的休息的。
别的地方都很正常,除了手背有点烫。
***
“棘,就算我们都知道猫耳是多么美好的东西……但是该有的休息还是要有啊。”
第二天,大概是乙骨忧太真的去了胖达的房间一起挤着睡了一觉,又或者是这只满脑子黄色棉花的熊猫自己脑补了什么东西,总之,在看到狗卷棘眼下的阴影后,他用毫不意外的语气这么说道。
“……”
这一次狗卷棘也懒得再反驳“鲣鱼干”了,怏怏地抬眼,用郁结的紫眸瞥了一眼同学,就又重新挪了回来,目视前方不动弹。
毕竟他的否定实在是太过于无力,以这种状态,这种背景,说实话把旁观者换成他自己,他自己都不信,所以根本就完全没办法解释。
——他又能怎么办呢?胖达可是早在姐妹校交流赛上就以为他们什么都做过了,甚至开口第一句直接问“做过多少次”,而不是“做到了什么程度”……这还解释什么,随便误会去吧。
狗卷棘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夏野最近也越来越过分了,说不定哪天就会成真……他的道德底线真的已经被冲击得摇摇欲坠,等夏野成年恐怕会成为一个格外艰巨的任务,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真的是一个未知数。
然而他已经佛系地觉得无所谓了,我妻夏野却突然耳朵一抖,眨巴着粉红色的猫眼看了过去。
『所以说,没错吧?连胖达前辈也这么觉得。』
『我和棘君,明明早就应该属于彼此,成为最亲密的的关系了。』
头顶扣着一个帽子,把惹眼的猫耳藏在帽子里,学校的制服外套外面又披上了一件长款风衣,为了挡住尾巴,我妻夏野面无表情地踢了踢地面,然后用眼角的余光去扫很没有精神的咒言师。
『明明已经到那种程度了……还在顾忌什么?』
在咒言师察觉之前,我妻夏野慢悠悠地把目光收了回来,他的眸色有点暗沉,粉瞳里好像蒙了一层霾,灰扑扑的,似乎做出了什么打算。
『这样的话,棘君的想法……就不要再考虑了吧?』
『没什么可顾忌的,也没什么好犹豫的,棘君老是不肯踏出那一步,那就只能做出一些措施,由我来踏出那一步了。』
『……说起来,今天过去之后,就是棘君的生日了,要送给他一个难忘的生日礼物才行。』
……
这一边,没人知道面上摆着无辜乖巧表情的我妻夏野心里在开什么云霄飞车,而另一侧,不清楚自己距离小黑屋已经达到了很危险的距离,狗卷棘也有点心不在焉。
说是因为那个梦……那倒也不是,毕竟梦只是梦,没有必要在梦醒之后纠结。
但是,大概是冥冥中有什么给了他预感,他总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从左手的手背到那个梦,甚至,他老是觉得,在他脚踩着的冬木的地面,就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如果有一个魔术师在这里,可能看得出来,这大概就是微弱的魔术回路被激活的特征。
可能和普通人身体里蕴含的没什么区别,但是就算是普通人,在这种状态下,也会对于空气中的魔力有着自己也想不通的反应,包括若有若无地下灵脉的感知,虽然可能仅仅持续很短的一阵子,不过一旦出现,以咒术师有意识控制咒力的条件反射,也会莫名其妙地出现“感觉有点奇怪”的微弱反应。
或者换一种说法,就是咒力与冬木市地下灵脉溢散的魔力产生了微弱的感知,大概和蚊子翅膀震动的气流差不了多少,最大限度,也只能被感知到这种程度了。
但是,他感知不到其他的,不代表其他人无法感知到他。
……
穿着一身神父装的男人微微偏过头,盯着似乎是正在等车的几个年轻人看了两眼,在自己的视线被发现之前,表情平淡地把目光转了回来。
气息不寻常,但是魔力流动过于微弱……所以是被冬木灵脉激发了少得可怜魔力回路的其他类型能力者吗?
这种情况也不少见,毕竟日本的人员组成格外复杂,魔术师,异能者,咒术师,还有南欧更为常见的火焰能力者,以及特殊的幻术师……其中出现几个有着魔力回路的家伙再正常不过了,在踏上冬木地界后被激发了魔力回路,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所以……特殊的只有另一个。
言峰绮礼摩挲着胸前的十字架,漫不经心地想。
另一个,似乎……看上去不太像人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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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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