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啊,希望他这一辈子都不要再用到这个词了。
“朕要就寝了。”
叶落回过神来打断了还在说个不停的梁九功。
梁九功慌忙躬身应声,转身退下后招来了宫女伺候着叶落歇下。
躺在床上,闻着被子上独属于阳光的味道,叶落惬意地蹭了蹭被子,将手轻轻的扶上自己的有点肉肉的小肚子,开始期待自己下一次自己出宫米西米西了。
减肥是什么?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不对,是他一个老头子为什么要减肥,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唉不过话说话来,他穿越第一天豪情壮志说要去皇宫里溜达溜达锻炼身体呢,结果这都过去几天了他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要不这样,他明天一早起床就去锻炼身体,再打几套军体拳应该就差不多了。
明天顺便也让工部的人找个地方做点健身器材吧,比如说秋千什么的。
哦,还有他的蜂蜜水,一定要常备。人生没有蜂蜜水,怎么能活的开心呢?
还有……
心里想着自己明天要做什么做什么,最后在“还有”中沉沉睡了过去,在梦里又遇见了美食的叶落看着面前的方便面留下了感动的泪水。
我再也不说你是垃圾食品了!啊方便面,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味道!
撕开外包装将亲爱的面面泡好,等泡开之后放下调料包赶紧吸溜一口,一瞬间嘴里就充满了幸福的味道,肚子也幸福的咕咕叫……等等,肚子咕咕叫?
叶落一个猛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而后顿时感觉耳边的咕咕叫声更大了,他有些痛苦地抬起手捂住了肚子,暗骂一声shift。
“梁九功,梁九功!”
在外面守着自己皇上的梁九功连忙小跑进了寝殿,“奴才在,皇上您吩咐。”
“朕,好像,腹泻了。”
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扶住额头,说出这句话就莫名红了脸的叶落觉得自己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他不是好像拉肚子了,他就是货真价实的拉肚子了。
并且不用御医来看他都知道是因为自己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那些街边小吃。
虽然那些吃的都是那些太监们吃了没有问题之后才给叶落吃的,但是怎么说呢,康熙这被娇养起的胃能跟这些人比吗?
他们试菜最多是试一个有没有毒,别的像这种微小的差距估计是试不出来的。
唉……
太失策了,他昨天怎么一激动就干了这事完全没有顾忌自己现在的身体?
梁九功慌里慌张地跟一众小太监给叶落收拾出来上厕所的皇帝专用马桶,折腾了大半夜把太医院惊醒吃了几次药终于在天微微亮的时候不拉肚子了。
但叶落整个人也因为这大半夜的折腾都虚脱了,躺在床上说什么也不肯下去了。更别说先整点吃的补充一下营养了,我tm瞌睡的眼皮子都在打架了让我先睡觉好不好?
“皇上,御医说让您喝一点白粥再歇下……”
“滚开!”叶落有些烦躁地甩开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朕醒来再说。”
好累啊……呜……
“皇阿玛,皇阿玛……”
谁tm的又在叫他!啊!他不要睁开眼睛!
“皇阿玛,皇阿玛?”
别tm摇了,你以为你在玩摇摇乐吗?你tm有毒吧……
“皇阿玛……”
“滚!”叶落忍无可忍地睁开眼睛张嘴就是一句脏话。
“皇阿玛,您喝点东西再歇下吧,不然身体受不了。”胤礽一脸紧张地站在床前看着自家皇阿玛,见人终于睁开眼睛后心里松了一口气,“皇阿玛,儿臣喂您……”
“太子?”这才勉强看清站在床前人是谁的叶落有些烦躁地叹了口气,刚抬了一下胳膊就被一旁机灵的太监扶住身子坐了起来。
“皇阿玛,儿臣一下朝就过来了。”胤礽转过身将立在一旁宫女手上端着的白粥端过来,“儿臣喂您喝一点白粥吧,您要是这么就睡下的话身子会受不了的。”
“不用了。”叶落木着脸从胤礽手里拿过碗,“朕自己来吧。”
开玩笑,他又不是快死了,整喂饭这一出是想干啥?
阿西吧,为什么康熙要疼爱自己儿子呢?搞得他脾气都不好发,唉……难不成他还要让工部的人建造一个宣泄房防止自己因为经常憋气精神出现问题?
三两口将一碗白粥喝完,叶落将碗碗胤礽手里一搁,自己拉开被子又躺了进去,“把床帘放下来。”
闭上眼睛没一会又睁开眼睛,叶落瞧着胤礽明显有些懵逼的脸色道:“太亮了。”
“儿臣这叫人让放下来,皇阿玛好生歇息一番。”
不是很厚重的床帘被放了下来,床里面的光线暗淡了一些,用来睡觉氛围刚刚好,叶落满意地闭上了眼睛,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十分安逸的睡去。
“梁公公,”胤礽压低了声音询问道:“刚刚孤太着急了都没有仔细问,你跟孤说说皇阿玛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腹泻?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什么时候御膳房把这些不干净的东西也能端上来了?”
“太子殿下,皇上他……”
“梁九功。”翻了一个身还没有睡着的叶落将他们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你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朕看你是闲得慌!”
梁九功愣了一下,忙转身朝着叶落睡的放下行了一个礼,“奴才知错。”
“太子殿下,奴才还有事要忙,您看……”
胤礽闭了闭眼睛,心情异常复杂。
“去吧,你去忙吧。”
“嗻。”梁九功连忙退下,脚下生风,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也上了年纪的人。
不算撒谎,梁九功确实有事要忙。他受了叶落的命令要时刻监督《清法》整理印刷一事,另外皇上昨日对李大人下了死令,要在今日之内将《吏法》的总纲写出来。作为皇上在最得力的助手,他要时刻监督这是事情的进展,一刻也闲不下来。
不过这份忙碌让他感到开心与充实,劳累什么的一点也感受不到。
叶落腹泻的事情被梁九功和太子联手封锁住了消息,旁人只以为皇上今日有些劳累所以休息了一番,所以对于打扰了皇上现在休息什么的根本没有一点概念,他们只以为皇上已经睡了很久,不再需要休息了。
鉴于此,在叶落再次睡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后又被吵醒了,并且这次被吵醒后他的脾气还没处发,因为这事情是他昨天亲自下的命令,一般人还决定不了。
“伺候朕穿衣吧。”叶落从床上下来站好伸开胳膊,冷漠的拉着脸懒洋洋的等着宫女将他衣服穿好后抬脚离开了寝室。
在类似于后世会议室的地方,跪了几十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他们都是昨天上午被点了要去会宁赈灾的官员的儿子,打算求情代替他们的老父亲前往会宁赈灾。
“说说吧,朕听着呢。”
坐在上首,十分慵懒地抬了一下眼皮子,再抬手将放在手边的一杯温温的蜂蜜水端起来抿了一口,“怎么,都哑巴了?”
“回皇上的话,家父年高,微臣心忧家父又不愿耽误会宁赈灾,是以微臣想恳求皇上让微臣代替家父前往会宁赈灾。”
微臣?一家两个做官的,外人听起来觉得很气派但是对于皇帝来说就没那么美妙了。因为这种人家最容易变成一个扒着百姓吸血的官僚事家,要么当父亲的辞职,要么儿子辞职是叶落对于这样人家的家庭制定的计划。
但当爹的都是官场老油条,你想把他们一下子撸下去那是不可能的。不过老的不好搞,小的就比较容易了。从派了御医去这些大臣的府上看病顺便传达他的思想,到昨天上午作弊耍小手段将这些大臣选取赈灾会宁,再到昨天下午各种暗示“让自己的儿子代替以全孝义”,再到纳兰性德被迫代父赈灾作词一首,以及昨天傍晚加的最后一把关于《康熙字典》的火,这群祖宗,终于被他叶落请出来了。
没有过多为难,这件事情里的龌龊大家心知肚明,刚刚的话也只不过是过个场面话而已,叶落只装作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这些人的请求,而后这些人再三呼万岁,表示自己对于皇帝成全他们的喜悦,然后就可以离开皇宫,出发前往会宁赈灾了。
“皇上,”梁九功小跑几步走到叶落跟前,拿手指了一个人离开的背影,“那位是马得阡马大人的儿子,马泽玉。他的父亲并不在名单上,但他刚刚要进来说是为会宁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皇上,要不要?”
“要不要什么?”叶落瞪了一眼这完完全全跟土匪头子的小弟语气没什么差别的梁九功,“这种行为很值得表扬,宣扬出去,让京城的人看看,这才是一个心系大清有担当的人应该做的事情。”
“可是皇上这样一来的话岂不是就和皇上您之前特意挑出来的人……”
“什么特意?那都是全凭个人运气。”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有些死脑筋的梁九功,“难不成你想要所有人都知道这里面有猫腻?即使他有异心又如何?这一池子水,要越浑越好,一两个有异心的,不足为虑。”
“行了,去帮朕将工部尚书叫过来。”
梁九功连忙应声退下。
醒来的时候确实很瞌睡,但是折腾这么一遭他的困意是一点也没了,不过既然没有了困意那就要开始搞事情(划掉),开始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工部尚书来的很快,不过在叶落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并告诉他们要尽快做好的时候,工部尚书没有一口答应,而是站在原地一脸为难,看样子内心纠结不已。
“怎么?有问题吗?”
“回皇上的话,”工部尚书一脸为难地躬了下身子,“如今工部一些能工巧匠以及有创造力的人都去了三贝勒的府上研究水泥,他们为了早日将这水泥做出来废寝忘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休息了,若是皇上……”
“那老三呢?”
“回皇上的话,三贝勒同他们一同吃喝,一起研究如何将这水泥做出来。”
叶落沉默了一下,低头看了自己的脚,声音低沉,“朕知道了,你们先紧着他来,朕这里不急。待水泥研究成功了,再忙朕的这件事情吧。”
“微臣遵旨。”
“下去吧。”
“微臣告退。”
梁九功暗暗瞪了一眼工部尚书这个老顽固一眼,心想怪不得你一辈子只能待在这个位置上了,你难道没有看到皇上不开心吗?
皇上不高兴了,你能落到什么好?
忍不住在心里又轻轻叹了一口气,梁九功上前一步硬着头皮道:“皇上,要不让内务府的人来做?昨日八阿哥已经将内务府上下全部重换了人,想必……”
“算了。”叶落摇摇头,“命里有时终须有,看来朕这个想法是有些不合时宜了。”
“皇上,怎么会呢?您……”
“内务府的人还要忙着制作身份木牌,就不要叨扰他们了。”看了一眼梁九功,将他的那个想法压下去,叶落继续道:“走吧,去跟朕到处转转,就当散心了。”
“嗻。”
“对了,你将修法的事情记得告诉太子他们,以后这些事情他们也是要跟进的。”
“奴才知道了。”
《康熙字典》的事情最先被叶落提起,但是关于修法一事却远远走到了《康熙字典》的前面,李光地傍晚的时候带着只做了一点的《吏法》总纲走进了乾清宫让叶落订正,然而《康熙字典》一事到现在却只确定了人选,还没有正式开始。
“皇上,微臣同诸位同僚连夜编撰了一部分《吏法》总纲,请皇上过目。”
“一部分?”叶落挑眉,抬手从梁九功手里接过了小本本,“你们昨天走的时候朕不是说了今天要把所有的总纲列出来?”
“回皇上的话,”李光地微微抬起头,露出了他那双因为熬夜而出现的大黑眼圈,“这《吏法》涉及的方面太多,微臣实在是已经尽力了……”
“是吗?”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这位吏部尚书,叶落严重怀疑这人脸上的黑眼圈是画上去的。
你说要把具体的法律条文列出来那确实是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但只是列一个总纲而已,有什么困难的?那不是分分钟就完事了吗?要不是因为他对清朝的法律没什么研究,早就自己上了。
因为今天一上午把胤俄拽到自己身边从头看着他开始学汉字,自己也顺便记了一些的叶落已经能做到看一遍下来就能理解这上面的意思了,虽然还是会有一些字不认识,但是比起以前连蒙带猜的日子已经好多了。
效果不错,明天再继续盯着胤俄重新学习吧,至于他本人乐不乐意——咳咳,还由不得他呢。
“对贪墨者处以刑罚,对于政务弄虚作假者处以刑罚,对于懈政赖政者处以刑罚?”
皱着眉头一口气点了三条他能完整读下来的《吏法》总纲,叶落啪的一声将李光地递上来的小本本扔到了桌子上,不满道:“你们这写的是什么?朕昨天说了那么久的《清法》你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吗?”
“皇上恕罪。”
没觉得自己哪里错了但还是乖乖低头的李光地心中委屈极了,“微臣……”
“你这撰写的《吏法》大纲和朕昨天说的《刑法》有什么区别,嗯?朕不是说了吗,这《吏法》是规定官员的所有行为和权力,防止官员滥用私权的法律,如果一个官员违反了《吏法》上的法律那他的官职就会被革除,再以《刑法》对他的行为定罪,进行刑罚。”
“你看你们编撰的是什么?嗯?”
“微臣惶恐,没有体会到皇上的旨意,微臣该死……”李光地心服口服地跪下认罪,他自己编撰《吏法》总纲的时候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原来是因为自己没有完全理解皇上的意思啊……
唉,真后悔昨天晚上皇上问他们还有什么疑问或者不懂地方的时候为了面子没有站出来,不然也不会白白浪费这么长时间却不得要领了。
“行了,起来说话。”
叶落抬抬手让人站起来,看了低着头的吏部尚书也没了再骂他几句的心思。
有一点点错误那还能说是因为疏忽,这方向都错了只能说他们根本就没听明白他昨天后来交代的事情——他还能骂什么?再骂也解决不了问题,他还是不要想着偷懒老老实实的将事情一条条地解释清楚吧。
唉……做人真的不能太偷懒,不然你欠的东西迟早会以另外一种方式还回来的。
“《吏法》是什么?吏字取自吏部,你作为吏部尚书专管大清官员升迁贬谪,这《吏法》就是你,以及日后所有吏部尚书管理官员时的准则,也是每个官员必须遵守的准则。”
“编撰的时候你要记住一句话,除了这《吏法》中写了的能做以外,其余的都不能做。朕要求你写的总纲是包括权力,职责,升迁,贬谪,革除官职五个部分。”
叶落停下,看了一眼认真听他说话的李光地,“爱卿的记性很好?”
“微臣惶恐,微臣的记性并不是很好……”
“不是很好你在这里看着朕点什么头?拿笔记下来啊!等着朕给你写吗?”
李光地缩了缩肩膀,赶忙走到了梁九功跟前从他那里拿了纸笔后又重新坐到了刚刚小太监为他抬过来的一张桌案前坐下,提笔将刚刚皇上说的话都记了下来。
梁九功在李光地写了几行字的时候姗姗来迟,弯腰将手上的纸墨放在了案桌上。
闭了闭眼睛,拿手在腿上敲了敲,叶落出声继续道:“朕打个比方,第一条一定要是最重要的一条。”
“看朕做什么,朕脸上有字吗?低头写。”
李光地默默低下头拿起笔竖起了耳朵。
“所有官员,凡违反《吏法》中律法条文三条以上者,立即革除官职,不再享受官员特权。”妙书斋
“记下了吗?”
“微臣记下了。”
“会写了吗?”
李光地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皇上,微臣……”
“怎么,你难道还想让朕手把手教你不成?那朕要你何用?朕自己直接写便是了。”
你那惊讶仿佛他喵的在逗我,我要真行我就自己上了,哪还用得着你们?
“皇上恕罪。”
没理会这人,叶落清清嗓子继续道:“所有官员只能做《吏法》中写了的内容;所有大清的子民,除了《刑法》中写的不能做外,其他都可以。《礼法》的重修必须时刻谨记《清法》总纲,必须明文规定废除一些旧习、陋习。”
“比如裹脚这件事情,明年,最晚明年,朕不想再听到有任何一个女子被裹脚的消息,明白了吗?”
“微臣明白。”李光地拿笔刷刷刷将这些内容记下,然后躬身应声。
“把朕的话带到,将《吏法》的总纲定下来后朕同意了你就去盯着《礼法》,明白吗?”
“微臣明白。”
“行了,拿着东西走人吧。”
李光地道了一声微臣告退之后便拿着自己写满的小本本离开了乾清宫。
叶落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远处,忍不住悠悠地叹气出声,“梁九功,你说,朕想用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呢?这偌大的朝堂之上,竟然没有一个是让朕省点心的。”
梁九功讪讪地笑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他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又不能不说,于是硬着头皮准备开口。
“要不,扩大一下名额吧。”叶落蹭的一下坐直了身体,眼睛看向梁九功,“明年科举通过的名额扩大至两倍吧。”
梁九功上嘴唇碰了几下下嘴唇,心里清楚皇上这是下定了主意,刚刚直说跟他说一下而已并没有征求意见的打算,于是也机灵的不说什么相左的话,只上前一步恭贺皇上的圣明。
“哪里圣明啊?已经有这么多官员了,若是再扩大两倍,要把他们安排到哪里?”叶落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真是,让朕头疼啊。”
“皇上勿扰,这俗话说啊,柳暗花明又一村,奴才觉得皇上您到时候一定可以想到一个顶好的主意。”
“希望如此吧。”摇摇头将这件事跑到脑后,“传膳吧。”
“嗻。”
约莫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后,叶落瞧着摆了满满一桌子的素菜以及放在他面前的白粥,慢慢地转过头看向梁九功。
“皇上,御医说腹泻之后不能吃太过荤腥的食物。”
“那也不至于一道荤腥也不见啊?”那筷子戳了戳面前的青菜,叶落有些乏味地收回筷子,觉得自己没有一点点食欲。
“皇上,这鸡蛋羹还有这鸡汤,老鸭汤,鱼汤都是荤腥。”
所以,这是打着让他水饱的主意吗?
真是……
气死个人。
重新拿起勺子夹了一片青菜叶子没滋没味地吃着,叶落在心底默默告诉自己,不要伤心,不要悲伤,这是由自己嘴馋引发的惨案,是自己活该,怪不得旁人。
呜呜呜,还是好难过,好想哭啊,好想……好想撸串啊……
不过,明明昨天的时光同今天的时光一样都是24个小时,但叶落还是主观上觉得今天的时间更长,也许是因为昨天太忙让他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今天太闲肚子又时不时地响一下时间走得更加慢了。
总之,再次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叶落有种终于晚上了,可以睡觉的惆怅感。
一夜无梦。
再次睁开眼睛,叶落又重复了以往的日常行为,以及昨天下午抓着胤俄学习的日常。
不过今天胤俄不知道怎么回事,写一个字就动一下,跟得了多动症似的,一点也不老实。
“怎么了?屁股上扎了针,坐不住了?”眼睛再看了一眼刚刚胤俄写下的那个字,心里又默默记了一下读音和它的意思后,叶落抬起眼眸分给了胤俄一个眼神。
“皇阿玛,儿臣,儿臣想出去一下。”胤俄扭了扭身子,低下头,有些不自在地说道。
“有事吗?”
“就是,就是想出去一下。”胤俄把头低的更低了。
叶落看了胤俄一眼,心中幽幽叹了一口气:“去吧。”
“儿臣告退。”胤俄甚至都不带客套一下的,直接起身行了礼后就匆匆退下。
叶落有些无语地撇撇嘴,心想这都多大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就这么不爱学习吗?
他也不爱学习,但现在也不是把书本拿起来为了明天而努力奋斗吗?
轻轻摇摇头,将胤俄写过的纸拿起来从头看了起来,毕竟多看几遍的话,记的会更多。
胤俄一出门就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大口地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活了过来,摇摇脑袋让自己刚刚塞了满脑子的文字从脑袋中跑掉,胤俄揉了揉脸露出一个笑容,而后大步走向了内务府的地盘。
“八哥!九哥!我过来啦!”
推开门,胤俄超大的声音一下子惊醒了正在忙碌的两个人。
“十弟过来啦?”胤禩放下手中的毛笔,“今天的字写完了?”
“没有。”胤俄耸耸肩膀撇撇嘴,“皇阿玛布置了那么多,我怎么可能现在就写完嘛!”
“没有写完你怎么过来的?”胤禟挑了挑眉头一脸狐疑地看着胤禟,“你该不会是偷偷跑过来的吧?趁皇阿玛在忙别的事情就偷偷跑过来了?”
“哪有!”胤俄有些生气的鼓起了腮帮子,“我跟皇阿玛说我想出来转转,皇阿玛同意了我才出来的。”
“你确定你跟皇阿玛说的是你想出来转转而不是别的?”胤禟看着胤俄的表情,就知道这个人绝对撒谎了,“我说十弟啊,你不知道我们这些当哥哥的有多羡慕你可以得到皇阿玛的专门指导,你可就坐在皇阿玛面前学习,这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情啊,你可千万不要不知好歹,身在福中不知福。”
“像今天这种出来转转的谎话就不要再说了,你自己是没事,万一牵连我们两个可怎么办?”
“九弟。”见胤禟这人越说越过分了,胤禩出声拦住了他,不过他针对的只是后一句话而已,对于前面的话并没有进行反驳。
胤俄看出来了,他本来也不笨。
“你们要是想,也可以跟皇阿玛说啊,别说我什么身在福中不知福……”
“难道不是吗?”胤禟轻笑一声,戏谑地看着胤俄心想这人就是嘴硬,他要是真的说要不我们换换他肯定就急了。
“不是每个人都想要这份福的!”胤俄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我不想要!我不需要!”
“得了吧你,”胤禟有些好笑地走到胤俄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出来望风这段时间也够了,赶紧回去吧,不要再任性了……”
“你懂什么啊!”胤俄用力推了一下近在咫尺的胤禟,大吼了一声后转身跑了出去。被推的猝不及防趔趄了一下的胤禟摔在了地上,有些茫然地抬头对上了一双同样迷茫的眼神。
这是,咋了?
一口气跑到乾清宫门口的胤俄停下了脚步,用力地咬了一下嘴唇后抬起头露出了一个笑容,抬脚缓步踏入了乾清宫。
以往的乾清宫很是冷清,如今却因为几位哥哥在这里批改奏折而十分热闹,人来人往地经过他,对他说一声见过十阿哥,然后……便再也没有然后了。
“回来了?”叶落抬头看了一眼胤俄,“你坐过来再把这个字跟朕讲讲,讲对了,才有午膳吃。”
“那儿臣不吃午膳了。”
叶落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纸有些惊讶地看着胤俄,万万没有想到刚刚那么低沉的声音竟然是从他的嘴里发出来的,他的声音一向不都是很雀跃吗?
而且不吃午膳?
“真的?”
“这有什么可作假的,儿臣,就是不想再读书了。”
“不吃午膳可以,不读书不行。”叶落摇摇头十分坚决地拒绝了胤俄的说辞,“活到老,学到老,你如今还年轻,怎么能不多读书呢?”
“儿臣不想……”
“那你是想朕在你脸上画乌龟了?嗯?”
吧嗒一声,有什么一直以来紧绷的线断掉了。
“你……”抬抬手,还想再说一两句话的叶落愣愣的看着突然抬起头,双眼猩红的胤俄。
“儿臣,不想读书。”
叶落:????
不是吧?不读就不读呗,你怎么还哭起来了?你这架势像是要打我的样子哦!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都不问我到底喜不喜欢愿不愿意就让我去做一件事情,我不喜欢不喜欢皇阿玛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大的让整个乾清宫的务工人员都听到了,叶落肩膀往后缩了缩,眉头轻轻挑起看着这个突然,额,应该是情绪崩溃的胤俄,声音里满是无奈,“朕,还真的不知道。”
“呼、呼……”胤俄上下用力大口大口喘着气,眼泪一大颗一大颗地往下掉,“我不想读书,我不喜欢写字,我只想活着,只想活着……呜呜呜哇……啊呜……”
大颗大颗滚落的眼泪瞬间淹没了胤俄的脸,他抽噎着说着话,身子一点点往下蹲,知道最后将自己窜成一个球,脑袋埋在膝盖里闷声哭泣。
“皇阿玛?”
胤礽走了过来,眼神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胤俄,“要不要儿臣……”
叶落看了一眼几位陆续走过来的阿哥,轻轻摇了摇头,“你们都先出去吧。”
“十弟他……”胤礽有些犹豫,生怕这胤俄突然发了疯……不对,他好像现在就在发疯……
“没事,都退下吧。”
“那皇阿玛小心些,儿臣就在外面候着。”
“嗯。”叶落轻轻点点头,看着众人都出去之后才起身走到了胤俄跟前,蹲下,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们坐下说话好不好呀?这么蹲着一会起来你的腿会酸的。”
胤俄没有任何反应,仍然像之前那样哭着。
“皇阿玛让他们都出去了,这里没有别人,你不要怕。有什么事跟皇阿玛说,皇阿玛帮你解决,好不好呀?”
胤俄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叶落有些头疼的抚了一下额头,开始暗恨自己当初为啥上教育心理学的时候那么认真,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因为一个有些不敢让人相信的猜测而束手束脚的。
“乖,”啊……他真的,感觉好久都没说这个字了,怎么他走到哪里都改不了帮别人带孩子的事情?平时上班也就算了,过年走亲戚是这样,如今连穿越了也是如此。
“我们胤俄很棒的,会乖乖听皇阿玛的话对不对啊?皇阿玛最喜欢胤俄了,但是胤俄好像不喜欢皇阿玛呀。”
一直埋着头哭泣的胤俄终于有了反应,他抽噎着抬起头,眼泪挂在脸上,眼睛红红的,双眼却很是无神。
“胤俄这么好,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额,额娘,不,不喜欢……”
“谁说的?”果然,症结在他的额娘吗?这娃前天说他额娘的时候他就应该注意的,但是那个时候谁能想那么多啊……真是!
阿西吧!烦死了啊啊啊……
“我们胤俄这么乖,你的额娘怎么会不喜欢呢?”
“额娘,额娘说,说她不喜欢我……呜呜……”
“别哭别哭,胤俄乖啊,不哭。”叶落再次抬手摸摸胤俄脑袋,“我们慢慢说,不着急。你的额娘肯定是骗你的,你想想,她之前是不是对你可好了?是不是啊?是的话我们胤俄乖乖点一下头哦。”
胤俄眨了眨眼睛,泪珠挂在睫毛上,愣愣地点了点头。
“其实胤俄也知道额娘那是骗你的,我们……”
“额娘,走的时候对,”胤俄顿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对我说她,她不喜欢我,她喜欢乖乖的孩子,我一点也不乖,说,说皇阿玛喜欢调皮的孩子,皇阿玛……皇阿玛喜欢调皮的……”
胤俄愣愣地抬起头,“额娘,额娘她骗我,皇阿玛也不喜欢呜呜呜……”
“法喀也不喜欢我,他,他老是说我不好好学就要在我的脸上画乌龟,让额娘一直讨厌我,因为额娘,她不喜欢乌龟呜呜呜……”
叶落咬了咬嘴唇,突然沉默了下来,而后又沉默的伸出手将胤俄揽进了怀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哭哦,傻孩子,你难道没有还没有想来你的额娘有多么爱你吗?他为了保护你故意跟你说那些话,你的法喀也是爱你的,他想让你……”
想让你什么?哪怕自己不是真的康熙,但是叶落觉得自己要是说出这话还真的让人有点脸红。
他的额娘还有那个什么法喀的目的都是想保护这个娃,他额娘走得早,故意说那些话是为了不让康熙对一个孩子忌惮伤害他,那个什么法喀应该是看他长大成人了却还维持小时候的样子不像话所以故意这么激他的……
但是,你们这么一搞,都把娃搞得精神错落了,唉……
朕不知道历史上的他在夜里有多少次梦中惊醒了。
“真,真的吗?”
“真的,皇阿玛一言九鼎怎么会骗你呢?”
“唔……”胤俄用力止着哭声,叶落轻轻叹了一口气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哭吧,没事的,哭出来心里就好受多了。”
“这里只有皇阿玛,你可以哭的,没事的,嗯?”
“皇阿玛?”
“嗯?”
“额娘,额娘她……”
“她很爱你,你的法喀也很爱你,朕也是,你的八哥,九哥,还有别的哥哥,都很爱你。”
“皇阿玛,我,我刚刚,刚刚推了九哥……”
叶落: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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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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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爱阅小说app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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