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女生小说>综恐:论主角的一千零一种死法>第 256 章 阴阳路
  好吧,这是防盗,如果看到这个,没钱来给我投个雷也是好的

  美奈子躺在病床上面,面色苍白如纸,胸口微弱的呼吸表明她还活着,不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病房里安静得吓人,秦月坐在床边,怔怔得看着躺在那里的美奈子,脑子里乱糟糟的,理不出一丝头绪。

  属于小林俊介的情绪在心底翻腾的,愤怒,痛苦,悲伤,绝望,无数的情绪交杂在一起,几乎将秦月逼疯。

  想想也是,早上出门的时候,妻子还好好的,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他的孩子没了,妻子也奄奄一息的躺在这里,换做任何人也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秦月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感觉到小林俊介的存在,可是她的情绪却经常不受自己的控制,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让她觉得极为不自在,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这副身体是属于小林俊介,不是她自己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天色暗了下去,医院里探望的人也渐渐离去了,原本热闹的医院安静了下来。

  走廊里的灯忽闪忽闪的,一个模糊的黑影在灯光暗下去的瞬间出现,亮起的时候,却又消失不见,脚步匆匆的护士只感觉到身上一阵刺骨的凉意,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小护士想起医院里的那些恐怖传说,不敢在多待下去,急匆匆地朝护士值班室跑去。

  走廊里的灯光明明灭灭,白色的墙壁上沁出细细的水珠,若有若无的臭味在空气中弥散。

  病房之中,折腾了一天的秦月已经熬不住了,上下眼皮不住地打架,她强自忍着困意,可疲倦如同潮水一般涌来,她最终靠在椅子上面,昏睡了过去。

  吊瓶里的药水顺着皮管流入身体之中,床上躺着的女人仍旧在昏迷之中,没有一丝醒来的迹象。

  不知何时,一滴黑色的液体出现在皮管之中,黑色的液体进入透明的皮管之中细丝,那些细丝如同活物一般扭动着,顺着皮管争先恐后地朝着美奈子的身体里涌去。

  苍白的皮肤上面浮现出一层薄薄的白霜,皮肤下的似乎有活物在蠕动着,那些东西朝着她的腹部聚集,原本平坦的腹部慢慢隆起,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转眼间便涨得足有脸盆大小。

  肚皮已经胀大的超出了人类的极限,皮肤像是一张薄薄的纸,透过那几近透明的皮肤,可以看出美奈子肚子里已经被一团一团黑色的东西所填满。

  房间里的气温越来越低,浓郁的腐臭气将昏睡过去的秦月生生熏得醒了过来。

  她一睁开眼,便看到这诡异的一幕,秦月张大嘴,发出短促地一声惊叫。

  这叫声,像是触动了什么,美奈子已经涨到极致的肚皮砰地一声炸裂开了。

  那些黑色的东西从美奈子的腹中涌出,蜿蜿蜒蜒铺满了一地。

  秦月定睛一看,发现那些东西竟然是黑色的头发。

  秦月根本顾不得去看美奈子的死活,那些黑色的长发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般,疯了一样朝着秦月涌了过来。

  不过短短的几个呼吸之间,这间病房的墙上地面上已经布满了黑色的长发。

  秦月躲避的空间越来越小,越来越小,那些黑发的动作极为灵活,好几次,秦月都差点被那些长发抓住了。

  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了,没有得到完全休息的四肢酸疼不已,若不是靠坚强的意志撑着,秦月早已软倒在地。

  意志并不是万能的,身体速度跟不上脑子的命令,她的脚步慢了一拍,脚踝被随后跟着的长发缠了上来。

  冰冷刺骨的寒气从被黑发缠住的脚踝出传遍四肢百骸,身体已经被冻僵了,秦月就连动一动手指头都觉得困难。

  更多的黑发朝着她缠绕果然,四肢被紧紧缚住,将她成大字型扯上半空。

  剩余的黑发如同潮水一般朝着房间正中涌去,有什么东西从不住翻滚的黑发之中钻了出来。

  黑发纠结缠绕,不断地蠕动着,一个人型生物缓缓地出现在房间之中。

  黑色的长发,青灰色的皮肤,五官流出的鲜血让这个人看起来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房间里的气温越来越低,秦月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她看着那个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名字。

  佐伯伽椰子。

  小林俊介今天所去拜访的就是她家。

  伽椰子身上的怨气已经形成了实质,那浓重的怨气围绕在伽椰子的身边,任何人接近她,都会被这怨气沾染。

  小林俊介身上的这些怨气和伽椰子身上的一模一样,现在伽椰子找到这里,也是通过小林俊介身上的怨气为媒介。

  伽椰子盯着被吊在半空中的秦月,眼睛里没有一丝人类的感情。

  秦月的喉咙发干,她没有和这样的厉鬼打过交到,她甚至不知道,这厉鬼还听不听得进人言,此时她不杀她,是不是代表,她还有机会?

  “伽椰子小姐,好久不见。”

  秦月扯了扯嘴角,努力使自己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

  伽椰子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任何的动作,秦月稍稍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真诚了。

  人的潜力是无穷,在这样的情况下,秦月觉得自己能笑出来,简直是个奇迹。

  秦月握着筷子的手一紧,有些慌乱地抬头看他:“朗日禅师,可否容我在寺庙里再待一日?”

  秦月不想面对伽椰子,那样可怕的力量,她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反抗,只要在躲过一天,她便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朗日禅师叹息一般说道:“咒怨的力量何等强大,你躲在寺庙里,也避不开死亡,昨夜那东西已经来过,佛门圣地,却挡不住那东西,可想而知它的力量有多强大,那些符咒可保你一次,却保不了你第二次,唯有将源头解决掉,你方可性命无忧。”

  话已经说道这种份上,秦月知道自己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她点点头,低声应了句是。

  “我会护你周全。”

  朗日禅师清朗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秦月霍然抬头,那人却已经转身离开。

  “你准备一下,稍后我们下山。”

  出了神恩寺,秦月便感觉身上沉得厉害,她看到自己周身的怨气似乎比之前更加浓郁,心底浮现出一丝不详的预感。

  远处黑压压的乌云像是要沉下来一般,城市的高楼大厦好似下一秒便会被乌云吞没。

  一丝凉意顺着脚底爬上来,裸露在外的肌肤浮起细小的疙瘩,秦月搓了搓胳膊,脸色苍白无比。

  他们出来的时候寺庙门还未开启,山脚下却已经聚集了无数的信徒,见到白袍的朗日禅师,信徒们自动地让开一条路,让朗日禅师通过。

  朗日禅师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穿过信徒,朝山下走去。

  走在人群之中,秦月不安的心稍稍平稳了一些,她低头跟在朗日禅师身后,突然间,朗日禅师停下了脚步,跟在身后的秦月差点撞到了他的身上。

  空气中传来若有若无的腐臭味,秦月神情一凛,目光在人群中穿梭。

  一个浑身苍白的小男孩站在人群之中,漆黑的没有一丝生气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佐伯俊雄!

  秦月第一眼便认出了这个小男孩是谁,她浑身的血液突然间像是冻结了一般,牙齿控制不住地咯咯作响。

  他现在这幅样子,哪里会是个活人?

  怨灵......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响起,佐伯俊雄的身影眨眼间便消散在人群之中,除了空气中还残留了淡淡腐臭味,刚刚她看到的那个人影就好似错觉一般。

  朗日禅师回头看了一眼秦月,转身继续朝前走,秦月呆立了两秒钟,匆匆跟了上去。

  从神恩寺到伽椰子家所在的地方,需要穿越整个东京市,搭乘计程车的话,需要三个小时的车程。

  秦月摸摸空荡荡的口袋,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朗日禅师。

  “无须担心。”

  朗日禅师说着,闭上了眼睛,手中拿着的念珠缓缓地转动着。

  秦月放下心来,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朗日禅师映在车窗上的面容,神情有些怔愣。

  这个人,到底为何要帮她?

  司机师傅原本是个健谈的人,只是面对神恩寺的大师,他却不敢说什么,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些冒汗。

  扯了扯似乎有些发紧的衣领,从后视镜偷偷地看了一眼大师的模样,司机师傅偷偷地咽了咽口水,不敢继续在偷看。

  车内的温度不知怎么地降了下来,司机打了冷颤,咕哝了一声:“冷气坏了么?”

  正巧遇到红灯,车子停了下来,司机拨弄着冷气开口,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一缕细细的黑发从冷气口爬出,缠到了司机的手指上,司机只觉得手指一痛,血珠渗了出来。

  朗日禅师猛然睁开眼睛,一颗念珠从手中激射而出。

  一声短促地尖叫声在车内响起,念珠深深地嵌在空调出口内,车内的温度恢复了正常。

  司机呆呆地看着嵌进空调口地念珠,僵硬地转过头看向朗日禅师。

  “大师......”

  司机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音:“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声尖叫声司机同样也听到了,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的司机已经吓得六神无主,无措地看着朗日禅师。

  “有我在。”朗日禅师看着他,清朗的声音里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开车吧。”

  司机惶恐不安的心平静下来,有神恩寺的大师在,又有什么可怕的?

  之后的路程,在没有意外发生,朗日禅师老远便看到几乎形成实质的怨气,他看了一眼前面坐着的司机,开口:“你在这里停下吧。”

  对东京近郊的凶宅,司机也有所耳闻,原本心一直拎着,听到朗日禅师如此说,司机松了一口气,将车停在了路边。

  二人下车之后,朗日禅师将一个折好的符咒交给司机,嘱咐他贴身带着,司机感恩戴德地离开了。

  郊区附近原本有几户人家,只是在佐伯家成了凶宅之后,周围的几户人家便搬走了,有这样的凶宅在,哪怕房主将房价降得再低,也没有人愿意买这里的房子,那几栋房子便空了下来。

  天色越发得阴沉了,明明刚刚正午时分,天黑得却像是夜晚,四周没有路灯,黑漆漆的一片,隐在黑暗之中的树木像是一个个狰狞恐怖的怪兽一般,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朗日禅师将几个符咒交到了秦月的手中,嘱咐她贴身带好,说完,顿了顿,伸手,拉住了秦月冰冷的手。

  “跟着我。”

  “不要怕。”

  朗日禅师的手很大很温暖,惶恐不安的心安定了下来,秦月点点头,跟在他的身后,朝着佐伯家走去。

  两层的小楼矗立在旷野之中,庭院中栽种的树木被狂风吹得哗哗作响,房子的大门不知何已经敞开了,像是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秦月浑身的汗毛根根竖了起来,她不由得握紧了朗日禅师的手,身子朝他挨得更近了一些。

  跨进了房门之后,秦月眼前一花,身子像是透过什么东西,握着那人的手一松,一直和她黏在一起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秦月慌了神,喊了一声:“朗日禅师!”

  黑漆漆的屋子突然亮起了灯光,在黑暗中呆久的人适应不了黑暗,眼睛控制不住地闭了起来,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漂亮的女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小林桑,你回来了?”

  女人的声音温婉动人,她的脸上也带着醉人的笑容,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满满的情意。

  秦月怔怔地看着这张有些熟悉的面孔,属于小林俊介的记忆从脑海中翻出来。

  佐伯伽椰子。

  秦月的脑子有些发懵,弄不清眼前到底是什么情况,腿上突然感觉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秦月低下头,看见一个黑头发的小男孩抱着她的腿朝她笑着。

  “爸爸。”

  小男孩笑嘻嘻地喊道,圆圆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伽椰子满脸慈爱地看着小男孩,嗔怪:“俊雄,快从你爸爸腿上下来。”

  佐伯俊雄乖乖地起身,站到了伽椰子的身边。

  秦月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居然穿着一身合体的黑色西装,右手还拎着一个褐色的电脑包。

  伽椰子上前,秦月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戒备地看着她。

  哪怕伽椰子现在表现得如何无害,秦月脑海里最深刻的印象依旧是她残杀美奈子时的模样。

  这是个恐怖的怨灵,秦月不断地告诉自己,无论眼前这一切显得多么真实,这一切都是假的。

  她是小林俊介,她是秦月,她不是伽椰子的丈夫。

  秦月躲避的姿态让伽椰子有些受伤,她哀怨地看着秦月,轻声问道:“老公,我做错什么了吗?”

  秦月看着伽椰子那张精致完美的面孔,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美奈子温婉的身影。

  “这样有意思么?”

  秦月的手放在胸口,摸到放在那里的符咒,她的心稍稍定了一些,抬头看着伽椰子,脸上浮现出深刻的恨意。

  屋子里的灯光忽明忽暗,伽椰子虽然在笑着,眼中的冷意却在迅速蔓延,披散在身后的长发发疯似的生长着。

  站在她身后的小男孩也变了模样,他身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原本白皙的皮肤变成了青灰色的一片,眼白褪去,黑色的眼珠占满了整个眼眶。

  佐伯俊雄张开嘴,黑洞洞的嘴巴里没有舌头和牙齿,他发出一声凄厉地猫叫声,屋子里的灯光彻底暗了下去。

  眼前的一切都陷入黑暗之中,秦月什么都看不到,只觉得整个人像是陷入一团粘稠的液体之中,四肢被什么东西紧紧锁住,动弹不得。

  危险的感觉不断地从心底升腾而起,秦月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周围的空气似乎被抽尽了,秦月几欲窒息。

  怀中突然亮起刺目的金光,周围的黑暗飞速地褪去,被锁住的四肢重新恢复了自由,秦月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贪婪地呼吸着带着腐臭气的空气。

  黑色的长发布满了整个房间,无数的黑影朝着站在房间中央的朗月禅师爬去。

  尖利地呼啸声震得人血气翻涌,秦月哇的一声,呕出一口鲜血,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黑影几乎将朗日禅师的身影淹没了,金色的光芒一丝丝地透了出来,刺耳的惨叫声在房间内回荡,秦月看到伽椰子的身影如同烈日下的冰雪一般快速消融。

  缠绕在整个房间中的怨气在慢慢地消融着,空气中的腐臭气味变得越来越淡,伽椰子的身影消失不见,铺满了房间里的黑发慢慢枯萎,轻轻一碰,便化成了灰烬。

  结束了吗?

  朗日禅师的身影晃了晃,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秦月的瞳孔蓦然紧缩,吃力地站起来,踉踉跄跄朝着他跑去。

  “朗日禅师!”

  秦月尖叫,将倒在地上的朗日禅师扶了起来。

  “对不起。”

  鲜红的血液从朗日禅师的嘴里涌出,洁白无尘的袈裟被鲜血染红,他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紧紧抓着秦月的手,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的身影牢牢地刻在心底,永生永世,永不磨灭。

  泪水模糊了视线,秦月已经看不清朗日禅师的脸,她死死抓着他的手,痛哭失声。

  朗日禅师笑了起来,吃力地抬起右手,轻抚她的眼睛。

  “我认得你的眼睛。”

  “我记得你是谁。”

  “对不起。”

  朗日禅师说着,脸上露出一抹微笑,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再也支撑不下去。

  手软软地滑落下来,原本温热的身体渐渐变得冰冷,秦月抱着朗日禅师僵硬的身体,呆呆地坐在那里,脑子里空荡荡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闪电划破夜空,将这间房间照得透亮,秦月将头埋在朗日禅师的已经凉透的胸口,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朗日禅师身上散发出一丝腐臭气息,秦月愣了愣,神情有一丝恍惚,脑子里纷纷乱乱,那些凌乱的记忆不断地在脑海之中浮现,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低下头,看着这张陌生的脸孔,与记忆里的那张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伸手摸了摸他冰冷的面庞,泪水汹涌而出。

  “阿日......”

  他曾经以那么残酷的手段虐杀了她,这一次,他用他的生命救了她。

  恨他么?

  那样的情况,根本不是他可以选择的,秦月有什么理由去恨?哪怕他杀了她,她仍旧获得了他的爱。

  心如刀绞,痛彻心扉。

  谢谢你,秦日。

  站在加油站的房顶之上,男人眯着眼睛,朝着远处看去。

  远处尘烟滚滚,似有什么巨大的野兽从那边跑来。

  狂风呼啸而过,男人身上的衣服被风刮得猎猎作响,他闻到空气中传来的那些略微有些熟悉的味道,神情越发得兴奋起来,暗红色的舌头舔过干枯的嘴唇,裂开嘴,锯齿状的尖牙暴露在空气之中。

  那个身影越来越近,男人终于看清那个被包裹在烟尘之中的身影。

  青灰色的肌肤,猩红的眼睛。

  它是一只丧尸。

  男人微微皱起了眉头,怎么会是丧尸?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晃而过,男人没有在多想什么,身形一晃,朝着那只丧尸扑了过去。

  那样的速度,那样强大的气息,即便是丧尸,那又如何?

  丧尸循着秦月的味道追踪至此,眼见即将找到那个丢失的人,谁知道,还未接近那气味最浓的地方,却被人挡了下来。

  吃了舔食者的肉之后,丧尸进化得更加强大,它脸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也恢复了许多,新生的皮肤将猩红的肌肉覆盖,现在的它看起来,更加接近于人类。ωWW.miaoshuzhai.net

  比从前更加强大的丧尸,在面对挡在自己身前的这个人型生物的时候,仍旧感觉到危险。

  丧尸浑身戒备地看着那个人型生物,嘴里发出低低的咆哮声。

  男人看着丧尸的模样,嘴角轻轻勾起,露出嗜血的笑容来。

  “居然进化了,呵呵,让我看看你现在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话音未落,男人势如闪电,朝着丧尸扑了过去。

  丧尸不避不闪,与男人斗到了一起。

  此时,秦月他们三人终于开车逃出了小镇。

  大部分的丧尸被前面的那辆车上的人血肉所吸引,只有三三两两的丧尸跟在他们车后,车子很快便将那几个丧尸甩开了。

  明明已经活了下来,车里面几个人的心情却十分低落。

  那些人是战斗了很久的伙伴,虽然平时有许多摩擦,可到底相伴了几个月,他们死了,甚至连尸体都不可能留下,明明已经经历了无数相似的情景,可是仍旧让人没有办法接受。

  黑人大汉的眼睛通红,脸上的表情阴沉得吓人,杰克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死里逃生,可是很多东西也丢在了镇子当中。

  武器,食物,油,没有这些东西,哪怕现在逃脱了,他们的前路也依旧不容乐观。

  秦月抱紧了手里的背包,她紧紧咬着嘴唇,浑身不自觉得颤抖着,因为用力太过,嘴唇被咬破,腥甜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之中弥漫开来。

  看到秦月这副模样,坐在她旁边的杰克吓了一跳,他突然想起进入镇子前秦月说过的那些话。杰克神经不由得高度紧绷起来。

  “小姑娘,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我,我们不是逃出来么?”

  秦月摇摇头,面色苍白如纸,她伸出食指,指向车窗外面。

  杰克顺着秦月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待到看清那边的情形时,杰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是什么!!!!

  杰克只看了一眼,就没敢在细看,朝着克莱恩吼道:“快点开车,离开这个这鬼地方!!!”

  他看到什么?那两个东西还是丧尸么?

  那些从男人身上长出来像是毒蛇一样的东西是什么?他亲眼看到那些看起来软趴趴的东西将地上戳出来一个个深深的大坑。

  另外一个明显是一个丧尸,它身上的衣服看起来有些眼熟,像是早前在和舔食者干架的那只丧尸。

  能干嬴舔食者的存在是什么概念?更何况它对面还有一个明显比它更厉害的。

  这个小破镇子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存在?!

  杰克的脑子已经乱成了一滩浆糊,他拼命催促着克莱恩开车,想要离开这个见鬼的地方。

  趁那两个东西没发现他们的时候,赶紧逃!!!

  杰克一声叠一声催促得很急,然而车子的速度却越来越慢,最后缓缓地停了下来。

  “没油了。”

  克莱恩转过头来,看着杰克和秦月两人,沉声说道:“车子动不了。”

  杰克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偏偏这个时候,偏偏在这里,他们甚至距离那两个怪物并没有多远的距离。

  怎么办才好?怎么办才行?

  杰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看了一眼克莱恩,又看了一眼秦月,说道:“摩托车在车厢里面,车里有油,足够我们逃离。”

  杰克的话说得又快又急:“现在,拿好武器,我们下车。”

  这句话,杰克是对着克莱恩说的,他看都没有看一眼秦月。在他说出来这些话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放弃秦月。

  这小姑娘可能有些本事,可是她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车队人多的时候,他还可以留下她,眼下这样的情形,他却是再也不能留着她了。

  “你留在车里。”

  杰克一片冷酷之色:“你不一定会死。”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和克莱恩一起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事关自己的生命,那些无用的同情心便被克莱恩丢弃了。

  你死我活,如此残酷。

  原本拥挤的车厢因为两个人的离去而变得空荡荡的了,被毫不犹豫放弃了的秦月却没有任何伤心难过,她双手扒在车窗上,透过厚厚的玻璃看向那两个缠斗中的身影。

  它来找她了。

  这个认知让秦月心底升起意一丝类似于开心的感觉,她笑了起来,有泪水从眼眶中滑落。

  父母死后,她经历了人世间最残酷的事情,没想到,她还会遇到一个对她这么好的人。

  哪怕,这个人,只是一个名为丧尸的怪物。

  谢谢你来找我。

  很多正英师傅不方便做的事情,蔗姑便包揽了下来,头一个任务便是帮秦月仔细清理身体。

  成了僵尸之后,秦月的身体僵硬,很多事情根本不能自己完成,比如洗澡,比如梳理头发,这样细致的活计,凭借她这副僵硬的身子根本没有办法做到。

  洗澡之类的就去河里泡泡,长发没办法打理,就那么披在身后,乱糟糟的一片,看起来十分碍眼。

  蔗姑帮着秦月打理干净,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只不过蔗姑的品味摆在那里,花花绿绿的衣服披在身上,得亏秦月的脸足够漂亮,才能压得住这么一身糟心的衣服。

  有衣服穿,秦月已经很满足,天知道她之前身上的那套衣服已经穿了将近一个来月,那上面的味道简直一言难尽。

  待在窗口晒太阳的秦月秦月只觉得浑身懒洋洋的,眯着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时光。

  蔗姑看了一眼站在光影中的秦月,若是不知情的,怕是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妇人而已。

  真是造孽,也不知道她到底知不知道那事情。

  想了想,蔗姑还是没将自己发现的事情告诉正英师傅,两人掩了门出去,准备收服恶婴的东西。

  今日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情,走到镇子最繁华的那条街上时,从东边儿来了一对出殡队伍,白色的纸钱漫天挥舞,跟着的孝子贤孙哭声震天。

  蔗姑只觉得晦气,出门不利,竟然遇到白事,沾了阴气,对他们之后的行动十分不利。

  扯着正英师傅往后退了两步,刚想说什么,却见西边吹吹打打,来了一队迎亲队伍,这一红一白,撞了个正着。

  这下,别说蔗姑,便是连正英师傅的脸色都变了。

  红白撞煞,乃是大凶之兆。

  一条街说窄不窄,说宽不宽,这两个队伍碰上了,便是必然会蹭到对方。

  让哪一方往后退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双方僵持了半响,眼看各自时辰都要耽误了,无奈之下,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尽量避开对方的队伍。

  正英师傅抬头看了一眼半空中已经混乱成一团的气,摇了摇头。

  “这两家,以后怕是一个夫妻不和,一个家宅不宁,日子都不好过。”

  蔗姑扯了扯他的衣服,没好气地说道:“这种时候你还有空担心别人,碰上这种大之凶兆,我怕我们这次会有大麻烦。”

  “要不然,我们不管她了,反正那恶婴出生之际,便是他最脆弱的时候,到时候我们收复他不就好了。”

  正英师傅看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走吧,数你话多。”

  说罢,扭头便走,蔗姑气得跺脚,喊道:“你就是舍不得你的莲妹,她都成了别人的老婆了,你还念念不忘......”

  正英师傅懒得理她,脚下的步伐更快了。

  蔗姑来的时候,该带的东西大部分都带了,只不过刚刚检查一通,发现红线忘带了,只能临时去买。

  客栈的房门打开,蔗姑拎着一大桶黑狗血走了进来。

  秦月回头,看到蔗姑拎着的东西时,脸色一白,不由自主地往后蹦了一步,身子紧紧地贴在墙壁上,紧张地看着蔗姑。

  她并不清楚蔗姑拎着的那桶东西是什么,只是本能的惧怕。

  随后进来的正英师傅见她这副模样,心中了然,解释到:“这是黑狗血,是浸泡红线用的,你不必害怕。”

  秦月稍稍放心,只是仍旧不敢接近,远远地站在那里,探头朝这边看着。

  正英师傅将手中拿着的一卷长长的线团浸泡入了黑狗血之中,蔗姑从自己床上堆着的大包袱中拿出许多东西,依次放进桶之中。

  桶中的黑狗血像是煮沸了一般,不断地翻滚着,里面浸泡的线团随着上下翻腾。

  秦月眨眼,只觉十分神奇,不由得又往前蹦了两步,想要仔细观察一下。

  正英师傅和蔗姑并未阻止,且不说秦月看了之后学不学得会,便是她这僵尸的身份,就已经是她面前的一道跨越不过去的天堑。

  收她为徒,自然有教她的法子,至于别的,她想学也学不会。

  白色的烟雾很快弥漫在整个房间,刺鼻的味道熏得蔗姑咳嗽不止,她打开客栈的窗户,让这些烟雾尽快散去。

  “相公啊,这黑狗血是不是不纯,怎么这么大的烟气?”

  正英师傅捂着鼻子过来,闻到窗外吹进来的新鲜空气,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将就着用吧,这已经是我们能找到的极限了,只盼这些红线可以撑得住。”

  直到天色将晚,桶中的黑狗血消失殆尽,只留下一团缩水将近一半的线团躺在桶底,秦月觉得十分神奇,那线团泡了这么久,看上去却十分干爽,仔细闻闻,也并没有黑狗血的腥气儿,除了比之前粗了一些之外,竟然没有其它的变化。

  好在秦月知道厉害,并没有出手触碰这看起来软趴趴的线团,正英师傅之前已经说过,这些至阳之物是她的克星,沾到一星半点,虽然不会致命,少不得要受一番罪。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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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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