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朔的这句话不停地在我耳边盘旋,深深刺疼我的耳朵。
这句话第一次听见是凌朔刚知道我得了抑郁症的那晚,他第一次跟我谈起心里话,好不容易解开心结的他,现在又被我打上了一结。
现在再听,居然是这么刺耳。
“你知道就好!”
我忍着疼痛,恬不知之严重地回应凌朔,他更加气愤,猛地甩开我的脸,一拳重重打在我耳边的桌上,震得我的身子也跟着震了震。
凌朔终于不再压着我,转身走出房间,脚步声一顿一顿地响起,又渐渐消失。
我的后腰被桌角硌得生疼,侧脸还很疼,刚刚后脑勺撞在桌上而产生的眩晕感也没完全散去。我整个人缓缓地瘫坐在地上,靠着桌子,身上的痛觉让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呼吸,一深了就会牵引起脸上的疼痛。妙书斋
现在的凌朔算是变回了以前的凌朔,甚至变得更加厌恶我了。
昏沉之中,我的心跟现在的我一样疼得快窒息了,甚至感觉不到现在的我还会不会呼吸,像是快要死了一样。
再怎样,我现在都还不能死,这才刚开始,我还有妈妈,我不是一无所有。
想起妈妈,我努力撑着地板来支持身体站起来,后腰还很疼,我站起来后上半身都得十分小心。
我缓缓地走出房间,扶着栏杆,目光在楼下扫视一番,看见张妈站在客厅,十分得意地看着此刻狼狈不堪的我。
“这人啊,还是得有点自知之明,有这条低贱的命还算幸运了!”张妈毫不客气地嘲讽我,直直瞪着我毫不躲避,仿佛在这个家里我就是一条任人打骂的狗。
我无力回应张妈,转身去了洗手间。
镜子上映着我被打得红肿的脸,脸上那层皮下已经破出来的血,一道一道的,流出来的没流出来的,在脸上形成了一道清晰可见的掌印,我的头也是凌乱不堪,再转身看我后腰,还发现了后腰上出现的一道粗长的瘀紫。
我想不到用什么来形容此刻的模样,这怕是我活到现在最狼狈的一次了。可笑的是,这一切都是我自愿接受的,有谁会接受别人这么伤害自己呢?
家里没有药能处理我脸上的伤,我简单清理脸上的血后,戴上了一张口罩,散着长发出门买药。
现在的天已经暗了,天上找不到一颗星星,地上的空气有些热,我带着口罩都感觉天气有些闷,我想着一会儿可能会下雨,就要回家拿伞。
“林依然!”
一声男声从我旁边传来,我侧头看见贺然正朝我跑来。
“你怎么在这?”我有些慌张,毕竟这是在凌家门口,我又想到凌朔不在家,还算安心。
“我就知道是你,你没事吧?我听常医生说凌朔把他赶出来了,”贺然的语气有些着急,注意到我戴着口罩又问我,“大晚上怎么戴着口罩?”
贺然想要把我口罩摘下来,我微微向后退,躲开了他的手。
“他打你了?”
我没回应贺然,他又着急又生气,不过他没继续要摘我的口罩,而是先把我带到了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后,一路相不言语着,一直到了一处路口的小型诊所。进去之后,他轻车熟路地在玻璃柜子里拿出伤药来,又带着我进到里屋。
“这里是我一个朋友的诊所,没事了,不会有狗仔拍到,现在能把口罩摘下来了吧?”贺然还很着急,我迟疑了一会儿才摘下口罩,他看见我脸上的伤时还有些惊讶,“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丈夫?”
贺然小心翼翼地帮我进一步清理伤口,酒精的味道在我的脸上弥漫开来,慢慢钻进我的鼻子里刺激着我的感官。贺然把酒精涂在我脸上的伤口,刺激之下,我的侧脸开始酥麻,又麻又疼的感觉让我不得不咬牙忍着。
上好酒精,贺然接着帮我上伤药,最后拿起一小块绷带贴在我的脸上,处处小心翼翼,没再弄疼我了。
终于给我上完药,贺然叹了口气:“你说你这何必呢?骗他你没有得抑郁症对你有什么好处?”
“谢谢你。”
我答非所问,想避开有关凌朔的问题,贺然也知道我不想听到他,而是问我:“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能离的我就离,现在还有两个月,如果离不了……那想个办法让他以为我死了。”我想了一会儿,只能想到这样的答案来回答贺然。
凌朔想让我生不如死,那我为什么不装死呢?反正到之后我是死是活还不知道。
贺然没再回我,持续了一会儿寂静后,我的肚子忽然响起来了,这才想起我今天都没吃什么。他知道我饿了,就带我去旁边的一家餐馆吃饭。
去的时候戴着口罩,只有老板把饭菜都端来,可以开吃的时候我才摘下口罩。对着香味四溢的菜,我忍不住吃了很多,动作稍稍一大就会扯动脸上的伤,我才慢慢吃。贺然光看着我而不吃饭菜,一脸无奈。
“他在家是不是都不给你吃饭啊?”
我嘴里塞满了饭菜,等我都吞下去了我才回他:“他在家我都吃不了多少。”
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子,贺然还被我逗笑了。
这家餐馆的饭菜看上去并不是那么豪华,而且都是一些简单的家常菜,但吃起来满满的都是家的味道,让我想起我妈妈在凌家还是仆人的时候,妈妈给我做的饭菜。
吃着吃着,我察觉到旁边有个人在看着我,看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了他桌子上放着的一台摄影机。
“你是林依然?”那个人睁着一双大眼看我,像是发现了一块宝一样。
“你认错人了。”
我赶紧放下碗筷,拉着贺然离开了那家餐馆,没想到那个人抱着摄影机追上来,贺然也知道那个人是位记者,反过来带我走。
“林小姐请你停一下,请问现在跟你在一起的是前些天跟你传出外闻的男人吗?”
那个记者穷追不舍地跟着我们,一路还问了很多问题,我还听见了快门的声音,怕是现在贺然抓着我走的场景都被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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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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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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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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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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