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女生小说>九陨>第 7 章 第七章
  推门入屋,微有鼾声,李散木点上蜡烛,见阿妥酣睡在竹榻,睡得很是香甜深沉。

  给这丫头掖了掖被角,李散木和封沉邑轻手轻脚稍作梳洗。

  竹榻给阿妥占去,现在唯有一张床铺空着了,李散木看了看熟睡中的阿妥,又瞧了眼勉强能容下两人的床,内心升起万般挣扎。虽说实在不想和别人挤一块睡,但总不能明着建议封沉邑打地铺吧,未免有违“共患难”的基调,怎么也得人家自己提,于是怀着一丝侥幸的李散木不情不愿客套道:“沉邑兄,你若不嫌弃,不如今晚就同我一道在这张床上将就挤一挤?”

  “啊,那可真是承蒙散木兄照顾了,就怕两人挤一张床,会委屈到散木兄才是。”封沉邑故作苦恼。

  李散木心中好一阵谩骂,没想到这姓封的还跟他玩起了半推半就欲拒还迎的把戏,让他进退维谷,横竖得应下来,还得心甘情愿亲口应下来。

  “沉邑兄见外不是,只要你不嫌弃,我怎么会委屈呢?”李散木没法,只好虚情假意地诚邀封沉邑同自己“挤一挤”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负散木兄的盛情了。”封沉邑也不再推辞,带着一脸君子端方的微笑上了床铺。

  李散木心中一边骂娘一边礼貌含笑,背过身狠狠吹灭蜡烛,然后摸黑上床。黑暗中他面向阿妥竹榻的方位,想了想毕竟对方是姑娘家家,最后还是选择放下了床边帷幔。

  因为两人同为男子,想来也不必过于忸怩,就都未问店家再要一床寝具。封沉邑没用枕头,也没怎么盖被子,他背对李散木睡在里面位置。

  想来还是不习惯,李散木刻意与封沉邑中间隔出了大块地方,紧靠床沿睡下,他朝天躺平,稍微拉了点被子搭在肚子上意思意思。

  听着旁边封沉邑规律轻浅的呼吸声,李散木睡意并不太强烈,他发现今晚封沉邑竟没有打坐调息,是因为功力完全恢复了?不对,理应没这么快。那是为什么?莫非……是不想打扰到阿妥和自己?毕竟打坐调息需要找一处亮着烛火的安静地方,而且今晚他又得与自己同睡,在这么小的房间里,不论如何都有可能影响到别人。

  李散木有点被自己吓到,他何以会揣摩出封沉邑有这种体贴想法?咳,还是不想这个了。

  他一转念,心中回忆起今日种种,封沉邑借由阿妥之事怀疑出“铁武纪”的洪平章有鬼,顺便撇清了“淘沙门”的罪责,他们也不过是一颗替罪棋子。可问题是,洪平章为何要携外人杀了封岁余和武林盟主昆冈呢?还有就是为什么要陷害封沉邑为凶手?听封沉邑说自己并不在“铁武纪”管事,况且既然陷害了封沉邑为什么又要在通缉令的画像上做手脚?到底是什么理由要牵连他又要暗助他呢?

  难道是为了,《九陨》?

  封沉邑对他所说的那些也不乏是一面之词,谁能佐证?

  封沉邑的话尚且不可全信,《九陨》是否真的被盗也有待追查,其实谁杀了谁自己一点兴趣也没有,那不关他的事,毕竟,他掩饰身份接近封沉邑的目的只有一个……

  李散木胡思乱想之际打了个呵欠随意翻了个身,他困顿了,脑子里已是一团浆糊,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要是自己能和封沉邑的关系再近一点、信任一点,或许就能探寻到更多自己想知道的……

  夜已深,屋内屋外万籁俱静,封沉邑动了动身,黑暗里,他睁开了更加深邃的眸子,此时,他与李散木面对面,却不由得往前挪了一些,悄然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鸡鸣时分,李散木细长的睫毛颤了颤,他迷迷糊糊张开眼睛,正软绵绵地想抬手揉眼,咦?怎么,好像不太对?

  被褥不知何时早已踹到了床尾,自己一条腿勾在封沉邑腿上,一条手臂挂在封沉邑腰上,更要命的是自己居然与他脸对着脸!十分亲昵地紧贴着人家不说,现在这副姿态活像是在占便宜!

  李散木心中焦虑:我什么时候睡相差得如此大失体统了???

  万幸的是封沉邑貌似还未醒,他双目闭合睡容深沉,几缕青丝垂面,好看的五官若精雕细琢,李散木不禁心中唏嘘,封沉邑放松的睡颜竟别样赏心悦目,比平日时冷漠时讳莫看着顺眼多了!

  结果这一时的沉浸便耽误了李散木的全身而退,还来不及收手收腿换个姿势,封沉邑就这么毫无预警地睁开了双眸。

  墨色的眸子仿佛藏匿着什么秘而不宣,像林中蹲伏却仍不失警惕的兽目,紧紧抓牢着李散木的一举一动。

  李散木倏地连对峙的志气都不复存在了,惊慌失措急忙放开手脚后移,却不料低估了床铺的大小,身后漏空,“扑通”一记仰摔了下去,以及不耻的伴了声响亮的“啊!!!”

  阿妥闻声回头,只见床幔鼓动后“吐”出了个大活人,李散木仰头跌下了床,尔后又龇牙咧嘴扶腰爬起。

  “李大哥,你没事吧?”阿妥担心询问。

  李散木尴尬地活动了下身体,解释道:“没事没事,起床的时候不小心不小心。”

  看样子阿妥已起来了,李散木是合衣而眠的,他迅速穿好鞋子,重束头发,准备稍作洗漱。

  这时,床幔被撩开,封沉邑也起来了,他理了理长发,换鞋下床。

  李散木心虚之余,忍不住拿余光瞥向封沉邑,哪知好巧不巧就撞上了封沉邑的视线。

  “散木兄、阿妥,早。”封沉邑嘴角微扬。

  “沉、沉邑兄早。”李散木对封沉邑出其不意的问候,草草回应了一句,连看都未看对方一眼便出门打水去了。

  “噢,陈大哥早。”阿妥奇怪地瞧向匆匆离开的李散木,和盯着李散木不放一直目送他出去的封沉邑,不知就里。

  吃早点的气氛不甚良好,三人围坐在饭堂的小方桌,包子白粥清淡可口,阿妥和封沉邑偶尔会搭上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但李散木则食之无味,他埋头光顾着喝粥,包子也弃之没吃,不怎么参与其中。

  突然,一个热腾腾香喷喷的包子递到了李散木眼面前,他不得不抬起了头。

  “肉馅的,昨日早上见你吃了不少,今日不多吃点的话,之后大约没有这么好的餐食了。”封沉邑自然随意的说道。

  李散木不太自在地从封沉邑手里拿过包子,规规矩矩道了句:“在下多谢陈兄。”

  话一出口,封沉邑扫了李散木一眼,李散木自己大约也意识到了什么,心下一阵慌乱。

  他令堂的!这大清早的自己犯什么浑呢?不就是一道睡了一晚嘛,不就是睡相差了点嘛,不就是醒来多瞅了姓封的两眼吗!大家都是男的,又没干什么苟且之事,有必要跟个偷偷调戏了黄花大闺女反被捉现行吓破胆的怂球似的,包羞忍耻诚惶诚恐吗?

  如此自我整治了一番,李散木瞬间把自己骂醒了。

  挺了挺腰收了收腹,李散木立刻恢复了良好感觉,咬了口肉包子,笑着补救起方才的失言:“沉邑兄,这里住得虽普通,但后厨做的包子确实好吃。”

  封沉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阿妥倒没发现有何不妥,也跟着堪堪点头,满心欢喜,她许久许久未吃上热食了,她抱着饭碗大口吸粥大口吃包子,生怕哪一天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亦如那晚被狠狠剥夺。

  李散木和封沉邑似乎注意到了阿妥的狼吞虎咽,眼底不一现出了丝丝怜悯。

  “对了,沉邑兄,你刚才说今日不多吃点之后就没这么好的餐食了,听意思是打算这两日启程吗?”李散木询问姓封的话中之意。

  似是意料之中,封沉邑回应道:“是,我准备回文都,想明日一早动身。”

  封沉邑要回文都?也就是说他要回“铁武纪”吗?他是想回去查出杀封岁余和昆冈的人,给自己洗刷罪名?李散木不禁妄自揣测起来。

  封沉邑又看了眼阿妥,突然对李散木道:“早上你出去打水的时候,我也与阿妥商量了下,阿妥如今无依无靠,单凭她现在的情况是无法查清真相报仇的。既然她想学武,我觉得,可以送她去‘绮礼派’先入门拜师,也算能暂时安顿。不知散木兄意下如何?”

  听了封沉邑的话,李散木心中思量起来,依目前封沉邑被通缉的情形,若阿妥继续跟着他们,不但无法安身还极可能有性命之忧,况且一个姑娘家跟着两个大男人也着实不方便。

  李散木赞同道:“‘绮礼派’乃武林六大门派之一,名声威望自不必阐述,且是武林中唯一只收女弟子的门派,她们掌门的剑术造诣更是普天之下难逢敌手。阿妥,你可有意入绮礼派拜师学艺?”

  “只要能习得武艺,将来查清真相报仇雪恨,我自是愿意的!陈大哥、李大哥,多谢你们对阿妥的上心照顾,我必然不负二位的恩德!”激动之下阿妥放下筷子,又想下跪磕头,被李散木赶忙拦住,实在是怕了这丫头。

  “我也是考虑到路上会经过‘绮礼派’,才萌生安置阿妥的想法。”封沉邑餐毕,将碗筷堆叠。

  “我认为沉邑兄的安排实属妥当。”李散木顺势称道。

  当着阿妥的面,李散木没有开口就封沉邑为何选择回文都的缘由问询他,反正路上总有机会套点什么。

  吃完早点,三人从宿所出来,因阿妥熟悉蒙城大街小巷,便由她领着到各处商铺子采购些路上所需的物品。Μ.miaoshuzhai.net

  去文都的路途遥远,今日之后就又要在山野密林长途跋涉风餐露宿了,他们必须将抵达下一座城之前的干粮大致备一点,而且还得弄两匹马来,好加速行程。

  李散木和封沉邑两个大男人身强体壮其实也买不了什么,主要还是考虑到阿妥,路上免不了风吹日晒昼夜温差,所以特意给她买了两件衣服替换御寒,其他零散的物件倒也不值一提。

  中午回宿所随意吃点后,三人去了马市。

  马市还算热闹,不少跟着旅人商贾经历漫长旅途的马匹,未必都能扛下来,自然就缺不得重新买几匹替换或增加。

  就是这地方的味道够呛,马嘶踏蹄声不绝于耳,畜生混杂的骚臭味肆意弥漫,别说一间间大小各异的马棚里马粪淤泥糜烂,就连供人走的过道亦是污黑脏泞,若一不留神踩了水坑,那触觉气味自是得作呕好一阵了。

  李散木心中早已满是嫌弃,不过面上倒装得应付自如。

  从面粉大汉那弄来的银两虽然足足够份,但一路上指不定会碰上急用钱的时候,所以李散木和封沉邑达成一致,决定找两匹不太惹眼的中等马即可。毕竟两人探讨了下欲走的路线行程,基本都避开了难攀的高峰险壑,大多是平地矮坡,马也好走,虽然不是最快的行线,却能随时打探到消息不至脱节,而且还可及时补给。

  李散木不太会辨马驹好坏,对这方面也没什么经验,他带着阿妥全程跟着封沉邑走走停停挑挑拣拣,似乎这姓封的像懂点行的样子。

  眼看快逛到最后几间,封沉邑拐进了一家马房。

  马房不太宽敞,里头没有客人看马,房中有一处吊满了铁钩,钩子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马具驭器,马槽饲料有余,马匹不多,也就五六匹,马毛清一色是栗色,且这家的马驹身上都未绑上鞍绳,任由它们自由走动。

  卖马的是个布衫老叟,摇脚翘腿坐在门前矮凳,手里捧着根烟杆子,杆子上系着袋陈旧的红烟袋,靠着木桩不时眯起眼嘬两口,吞云吐雾好不闲适。

  见有客来,老叟也不似其他家商贩,扭头便是热脸相迎舌灿莲花,他依然歇坐着抽旱烟,大有自请自便的意思。

  封沉邑径自推栅栏进了马间,李散木本也不懂择马之道,加上里面马匹无缰绳栓牢,假使不当心马撅了蹄子,若自己倒无妨,伤到阿妥就得不偿失了,再者而言,马房里蚊蝇乱飞粪臭熏天,他决定拉着阿妥在门口等候。

  封沉邑简短的在里头转了两圈,不摸不碰,单看,最后侧着头好像是相中了,便来到门口,引了引衣摆蹲下身,低了老叟一截,半抬脸问道:“老伯,那两匹正吃草的什么价?”

  老叟听到封沉邑询价,一只眼微睁嘴巴嚅了嚅,提起烟杆子朝自己左上方一块挂着的木板子“哆哆”杵了杵,乡音浓重口齿不清道:“写着咯,看吧。”

  李散木和阿妥离得近,两人伸头看价格。

  想必阿妥是识些字的,她朝李散木小声道:“李大哥,这家的马全一个价,价钱也和前面那两个老板报得一样,看来都差不多。”

  李散木视线下移,眉眼微皱,低声说:“阿妥,你怕是看漏了,这家马匹的价格虽和前两家一样,但马具是另算钱的,总得来说还是贵一些。”

  阿妥这才注意到木板底部的一行字和标注的价格,她不由纳闷,哪有买马不送马具的道理?他们前面看的那些家,哪家不是变着法送东西?

  封沉邑起身瞟了眼板子上的价格,指着相中的两匹马驹回头问李散木:“散木兄,你觉得这两匹马如何?可愿意买下?”

  “啊?我,呃,你看着成便成。”李散木下意识推诿,老实说不懂的就是不懂,他不擅逞能,并且也清楚封沉邑应是自有考量的,接下来他们将一路结伴,就算不顾虑别人,他总也不至于坑自个儿。

  “老伯,这两匹马再配上两套马具我们买下了。”封沉邑也不讨价还价,一口定下。

  李散木二话不说,将钱袋递给封沉邑付钱。

  现下倒换了老叟稍稍讶异,鲜少遇上像封沉邑这样爽利的买客了,他收下银两,不再怠慢,站起来放下烟杆子,将两匹被相中的马赶出来,取下马具,逐一给马安套、绑紧、调试,手法快速老练,不一会功夫,就牵着马将缰绳送至封沉邑手中。

  李散木以为完事了,正准备带阿妥离开,结果封沉邑却不忙走喊住了他。果不其然,老叟又对着马驹演练了几个指示口令一并教给了他们,封沉邑和李散木连带阿妥均轮番试了试,这才算结束。

  李散木把阿妥抱上马背,他和封沉邑一人牵了一匹往宿所方向回去。阿妥坐在马鞍上立刻显现出孩童心性,手抓缰绳高头大马,入眼皆是路人的脑袋瓜,着实有趣。阿妥大眼晶亮笑得一派单纯天真,更不自觉代入,仿佛已是位威风凛凛的女侠。

  “陈大哥,你为什么要买刚才那老伯的马?他家马和马具分开卖,明明比其他家的都要贵一些。”阿妥坐马上不老实地前摇后摆,忍不住问起来。

  李散木望向封沉邑,阿妥先了他一步,问出了他也想问的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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