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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清将她腰间的那块玉佩拿了起来,正是他曾经派人交给她的那一块,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说道,“十七公主丢的那一年,身上就带着一块这样的玉佩,只不过,这玉佩是陛下亲自雕刻的,带到她的身上没几天,见过的人少之又少。”
顾知觉得头皮一麻,“那你为何认得?”
沈清笑了笑,“十七公主的母妃是我的仇人,当初若不是她,恐怕当年加诸在我身上的那些罪责还没那么容易,仇人的一切我都想要了解想要知道,所以除了那位陛下,没人比我更了解这块玉佩的真假了,我找了她很多年了。”
“那人呢?”玉佩真正的主人呢?
“死了,”沈清轻飘飘地说,本想说这个人她还认得来着,只是话到嘴边最后还是放弃了,“现如今,这块玉佩的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妙书斋
沈清慢悠悠地把玉佩系在她的腰间,“陛下快要死了,死之前总也得满足他一个心愿吧。”
顾知笑了声,“这话,殿下还是在别人面前说一说,在我面前就不必了。”
沈清抬头,“你可知我此番是为了什么?”
顾知静静地看着他,问道,“你不能放过我们吗?”
沈清摇头,“不能。盛南桥与我而言、与将士而言很重要,借着老将军的名号,他稍微洗清,便可以一呼百应。这样的人,我怎么能够放过。”
“你只是想要一个可以操控的臣子而已。”
“他不仅是臣子,还是我的臂膀,”沈清纠正了顾知的说法,“但他这个人太随性了,没什么顾忌,我管不住他。”
“所以你想要我困住他?”
沈清沉默了下,“其实我本不想这样做的,”他伸手似乎想要去触摸顾知的脸,但最后又放下了,“顾知,即便没有此事,你想嫁给盛南桥难之又难,只要我一日不松口,你就一日不能光明正大地进他的府邸。”
顾知笑了下,歪头看他,“若是我不肯呢?”
“我不想杀你,”沈清道,“也不想杀他。”
……
……
大殿门口外跪了一众臣子,想来皇帝真的是病入膏肓了。没想到,短短一个月的时候,小小的皇城之中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两大根基深厚的皇子竟然都死在了一个差点被众人所遗忘的沈清的手下。
顾知在众人之中看见盛南桥的身影,他抬头看她,皱着眉,虽不说话,但顾知想盛南桥大概也猜到了什么。
顾知的到来令众人猜测纷纷,沈清显然并没有和他们多说什么的意思,而是领着顾知径直进了寝殿。
等到两人进去之后,大臣们开始纷纷猜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没人看到,一边的盛南桥低了头,眼中有些阴翳。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寝殿之中突然传来一阵哭声,盛南桥愣了愣,随着众人磕下了头去,身边的哭嚎声不绝,却又不知道有多少是真真正正为皇帝而哭。
顾知公主的身份不胫而走,国丧过后没多久沈清便将她的身份昭告天下。得知了消息的盛南瑾吓得一颗心差点跳出来,急忙跑到盛南桥的房间去,问他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真的假的有什么关系,”盛南桥自打回府以后,脸色一直都不算太好,如今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想起这件事来还是很不爽,“反正该死的都死了,就是假的,她也变成真的了。”
盛南瑾怔愣着,看着眼前几乎焕然一新的大哥。
老皇帝死后,沈清即位,大赦天下,同时清查朝中旧臣,提拔了不少官员,其中一个佼佼者便是盛南桥。
若是两个月以前,恐怕没人敢相信,一个常年混吃等死的纨绔竟然能够领兵,能够站上朝堂。
而如今,他不仅做了,还做得极好,叫那些人想说也说不出话来。
而与此同时,民间的各种消息也开始悄悄流传,将盛南桥硬生生传成了一个被人误解的英雄少年形象。
“我就知道那沈清没安好心。”
话音刚落,盛南桥一巴掌打在了盛南瑾的后脑勺上,“当今圣上的名讳也是你随随便便可以说的,小心被别人听到,到时候看了你的脑袋。”
“可他这事做的就是不地道!你们不是朋友吗?”
这回盛南桥倒是没有反驳,“这个世上,唯有利益相关,才能长久。”这一点盛南桥早就看开了,至少时至今日,沈清还是信他的。
盛南桥突然拍了拍盛南瑾的肩膀,企图转移话题,“就你这个脑子,可能让你再活十年,你都不一定能明白。”
盛南瑾一噎,立刻炸了毛,“就你懂!”
盛南桥笑了,这是两个多月以来,他第一次笑了。
盛南瑾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那顾知姐姐什么能够回来啊?”
盛南桥想了想,“成亲的时候。”
但现在正值国丧期间,成亲……不知道还要到什么时候。
这么想着,盛淮突然冲了进来,有些无奈地说,“主子,出事了。”
“什么事?”
“听闻顾知姑娘从皇宫里跑出来了,陛下正四处找她呢。”
皇宫守卫向来森严,她到底是怎么跑出来的?!
“……”盛南瑾憋了会儿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学着盛南桥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我觉得你们成亲的日子不会太远了。”
盛南桥拍掉他的手,无奈地对盛淮说,“多派几个人,也出去找一找吧。”
盛南瑾:“你觉得她会不会来找你?”
“难啊,”盛南桥叹了口气,对盛淮说,“之前她经常去的那个书坊,记得去看看。”
“是。”
……
……
“我说大姐,你跑到我这里来干嘛?”方鹤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人,“我这正准备收拾东西去追随我的姑娘呢,你能不阻拦我吗?”
“我没阻拦你,爱走直接走。”顾知说。
方鹤到底也没直接扔下她,只是好奇她怎么跑出来,可顾知三缄其口,就是不肯说。
“我说你现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方鹤有些无语,“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别人抢都来不及,你还不怎么稀罕。”
“你稀罕送你?”顾知斜了他一眼。
“算了算了,”方鹤连连摆手,看了看外面的晴空,“你说,这天怎么变得这么快呢?”
“天向来想变就变,哪管我们这些普通人。”
方鹤“嗯”了一声,又说,“有人在跟着你。”
顾知:“我知道。”
沈清是有意放她出来的,但却又不能一直放她出来,所以一路上有人都有人悄悄地跟着。
方鹤叹了口气,“你们这些人的想法我是真的不懂,还是青禾好一点,我得赶紧去找她,省的路上碰见什么混小子把到手的人给我拐走了。”
“没出息。”
“你不一样,话说我……哎,干嘛去啊?”方鹤望着顾知的背影问。
顾知冲他摆摆手,“我去看看有没有人敢拐走我的人!”
方鹤笑了声,“德行。”
晴空之下,该结束的都结束了,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该聊天聊天,该干活干活,与之前并没有什么分别。
人生几十载,长路漫漫,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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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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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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