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会把最好的物质给她,要什么给什么,然后就得了一身公主病。
其实不是这样子的。
你要教她珍惜自己,要教她对自己好,这个才是娇养的。
很多人讲豌豆公主很滑稽。
其实庞广白看起来,蛮有道理的。
因为她享受了一切最美好的东西,把所有的美好都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希望Doreen的一生,是享受一切美好的一生。
最后小孩就哭了,自己蹲在地上。
累了就坐在地上去了。
关悦你说看不下去啊,但是也不敢说。
自己就打开门,出去了。
顾姐拿着羽毛球拍,拉着儿子下去打球呢,省的在家里长毛了。
她现在养儿子就跟养狗一样,溜溜就行,吃饭就糊弄。
她反正对吃的兴趣不大,就是吃两口对付下就行,没大有意思,小宝不一样,爱吃肉啊,爱吃鸡排,叽叽歪歪的不高兴。
看到关悦,听里面在哭,“怎么了这是,我怎么听你们家孙女哭呢?”
那孩子她印象深刻,绝对不是轻易哭得孩子。
关悦摆摆手,一边下楼一边讲,“别提了,她妈妈教训她呢。”
“为什么呀?”
小宝觉得怎么这样呢,总是无缘无故挨骂,你大人怎么不上天呢?
“昨天摔破了膝盖,今天要她穿长裤,也不要穿,还要出去玩,被她妈妈喊住面壁思过,想不明白她妈妈就给她上课呢。”
顾姐就很八卦了,她就喜欢这些,不喜欢吃饭,每天的快乐源泉,跟关悦在树底下,球拍扔给小宝抱着,“怎么上课的,我就好奇了,这么好脾气的人,能说什么话啊?”
关悦也讲不出来,你说人家这思维,她第一次发现,跟自己就不是一条线上的,这些理论,听都没听过。
但是就觉得很对。
就跟顾姐讲了,“我寻思寻思,你说她说的也是这么一回事儿,可是孩子还小,又是好动的时候,哪个孩子不磕破的。”
顾姐啧啧啧的,心里就哎呦哎呦的,她觉得人家就是有钱人的做派啊,中午跟闺蜜去聚餐,“我就觉得,我楼下的那一家就满足了我对有钱人的所有的想象。”
“人家很低调了,平时嘴巴里面就从来不出现各种牌子各种奢侈品,也不讲多少钱。”
“说的最多的,就是去哪里玩,去哪里开心,要么就是训小孩,我见好几次都是训小孩了,以前俩儿子在的时候训小的一点情面也不留,现在训女儿也是这样。”
她撸起来袖子,觉得有点热,“最关键的是,她对女儿讲的这个,那跟一些暴发户,绝对不一样,人家就告诉女儿要对自己好,要珍惜自己的一点点。”
自己吃饱了,然后剩饭菜就打包回去了,给儿子吃。
小宝就吃,用他的话说,外面饭店的剩菜,也比他妈正儿八经做的好吃啊。
正吃着呢,Doreen来敲门,捧着个盘子,顾姐一看,这小孩换长裤了,“你怎么换裤子了呢?”
Doreen就笑,自己嘻嘻哈哈的,“我奶奶要我送这个来给小宝哥哥吃。”
小宝一下子就起来了,一听吃的麻溜的,“是油炸啊,太行了。”
庞广白吃过吗?
那肯定是没吃过。
满油里面炸出来的菜,那叫一个香啊,虎皮青椒你看看,里面塞了豆腐,下去又辣又热,再喝口热水,最里面温度能到七八十度,眼泪丝丝的。
她为什么觉得老家这边做饭好吃呢?
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油多。
菜就是要爆锅,然后油多多的,这样才好吃。
Doreen手在裤子上蹭了蹭,“我妈妈讲要穿长裤子,我跑快了总会摔倒。”
很大方了,一点也不扭捏,也不讲庞广白训她。
觉得你说的那么有道理,我虽然听不懂,但是不妨碍我积极向上。
换就换呗。
叹口气,真是怕了她妈妈讲了。
“你坐一会儿,吃水果,我去放下盘子你拿回去。”
顾姐就进厨房了,Doreen就坐在那里,小宝幸灾乐祸,“你妈骂你生气不?”
找同盟的。
Doreen其实不太知道骂,她不觉得自己挨骂,“唉,讲道理而已,生而为人,总要讲道理的。”
拿着盘子悠悠然的就走了,仙风道骨一样的。
小宝看的眼睛疼。
你行,你真行。
顾姐本来想骂他来着,骂习惯了。
结果关上门,看着人家那小孩慢慢的走楼梯,回头看自己儿子在那里吭哧吭哧吃,就觉得没意思了。
就是有时候,连骂儿子的**都没有了。
就这样呗。
眼不见为净。
她现在周末可开心了,晚上去吃饭唱歌呢,一群中年妇女,狂欢啊。
吃饭动不动就来点小啤酒喝喝,然后就一伙人轮流吃饭,今儿吃小龙虾,明天吃新开的鱼翅捞饭,还有苍蝇馆子什么的,哪个也不放过,那条路新开了哪家店有什么优惠,哪家店哪个菜出味,这店老板是那家的十八代的亲戚,门儿清。
小日子过得透乐。
到五点,你就看吧,在家里捯饬了。
小宝就在旁边看着,他还就喜欢跟着他妈出去吃饭,因为好吃的多啊,而且也好玩,这一群女的讲话蛮有意思的。
还能光明正大的玩手机不被骂,因为女的凑堆讲话的时候,视线能见度就一米,也就是只能看得到这一桌子的女的了,一人一句,一人一句。
旁边带着的小孩,就跟空气一样,一人一个安安静静抱着玩手机,从小就这样。
气氛可来劲了。
顾姐扫了他一眼,心想你脸真大,“我不带你,你在家自己吃,中午剩饭不还有吗,我给你热热吧。”
觉得自己就是烂好心,这么大人了,还得自己去给他热热。
小宝就不高兴了,唧唧歪歪的,就想着去。
最后就吵架了,一起撂脸子了。
顾姐这暴脾气啊,拎着包,涂着大口红就往下走。
越想越气,电话打过去就给自己老公,开口就喷。
她老公就听着啊,没办法,老婆一个人带孩子,有事儿扛不住就只能打电话给他说啊,但是说了也没用啊,就是发泄发泄。
挂了电话。
手机马上就一个红包。
她点开一看,五百。
自己嘿笑了,抱着手机,挺美的,买花裙子穿,五百买好几件呢。
楼下碰到关悦跟庞广白,“买菜去了啊?”
“嗯,你出门去啊?”
顾姐就笑笑,“晚上去唱歌呢。”
突然就脑子卡了一下,问庞广白,“你去不去?”
这么直白的邀请,直接就问你去不去?
庞广白懵了一下,脑子也卡了,关悦就想着,老在家干什么,去唱歌就很好啊,现在不都是去流行唱歌什么的,催着她,“你去玩玩。”
Doreen最近也不是很想看到她妈,“去吧。”
跟关悦就上楼了。
庞广白等上车了,才发现自己包里还有块豆腐。
顾姐看的就很绝望了,看她在那里掏出来,你说这包就是用来放豆腐的啊?
你亏心不亏心啊。
一群人,狗狗碎碎了,买了小吃各种,在下面超市里面买饮料了,结账了就开始塞。
庞广白是那种大口袋包,撑开,“我先把豆腐拿出来,不然会挤坏的。”
然后就放饮料,最后边上放那块豆腐。
就纳闷了,你说包里放菜。
庞广白那何止是放菜啊,她包里有时候都放吃的,便当盒之类的。
小孩子奶瓶之类的,都是那种大口袋包。
“我请大家好了。”
顾姐看她一眼,嗖一下掏出来手机,“不用,我们有券,搞活动集赞抢的。”
她们这些人,是一人一个朋友圈,然后一人一张券,务必不要落下一个,还计算好了,每周都来一两次,不然券过期了。
庞广白就笑死了,觉得很好啊,呼啦啦就去了。
她上去唱粤语歌,讲真,一首歌就**有点意思,一两个音有感觉。
但是她自己是很投入的那种,觉得我虽然唱不出原唱来,但是我能找到原唱唱这歌的感觉啊,所以还蛮来劲的。
只要有人唱,下面就卡卡卡拍照的,录像的,录视频的。
唱的就不是歌,唱的就是快活啊。
她就一直笑,因为真的很好笑,她其实蛮喜欢人多玩,以前森少就经常组局带她去玩。
服务员有巡视的,看里面饮料什么的当眼瞎,小地方就这样,酒水太贵了也就男的或者男男女女来买,一般的都是自带的,那标语就是给有钱人看的。
结果听了三小时,就很无语了,这么一群女的。
就没有一个是麦霸。
全是走情怀路线的,唱的自我陶醉的。
下面还卡卡卡一群捧场的。
最关键的是,还拿着手机跟着拍,这比演唱会还带劲。
庞广白不唱的时候就在那里选照片,加微信拉了群,然后就发照片。
上面唱的你就抱着麦陶醉你自己的。
下面我们讨论我们的,该拍照拍照。
该发朋友圈发朋友圈。
庞佩兰看见了,呵呵两声,炫耀呗。
五姐看了一眼,“你不要老针对她。”
“我针对她什么啊?”
庞佩兰自己葛优瘫躺着,仔仔细细的360°无死角放大图片,“我针对她这包间小,还是这装修土,还是这风格很low啊?”
她有点看不上眼。
五姐慢悠悠的放下来杯子,“你羡慕人家朋友多呗。”
起身就走了,人家最起码有的玩。
庞佩兰这嘴,真的是得罪人透透的。
圈子里的差评女王啊,黑红黑红的。
她要出去嗨一圈儿,也就找路人了。
庞佩兰那脸,呱嗒就掉下来了,一下子就把庞广白给拉黑了,不看她朋友圈。
摸了摸自己心口,闷闷的。
然后起来,买了束花,去医院了。
出门口,果真记者都跟上了,自从她昨天去给申如送了一碰白菊花之后,这群记者就死死盯着她了,开心呗。
瞥了一眼这白菊花,觉得没有新意了,得换,不然对不起狗仔们蹲着一晚上。
结果到门口,人家请保镖了。
进不去了。
庞佩兰摘下来墨镜,觉得怎么这么败兴呢。
扭过头来就对着记者讲,“我是来做什么的?”
“我当然是来献爱心的,我送白菊花有什么不对吗?”
“我就喜欢白菊花,我觉得很漂亮,我把自己最喜欢的送给她,怎么了?”
“我要是病了,有人给我送白菊花,我一定很高兴,我不是双标,我是真喜欢。”
演技就是在线,自己飚完一场戏,也舒坦了,走了,一个人去蹦迪去了。
实时热搜就上去了。
你说庞佩兰怎么红的?
就是这么红的?
黑红黑红的,就给人家骂死了。
狗仔多能捕风捉影啊,这会儿也没话说了,就没见这么自然不做作的女孩子。
你好歹也掩饰一下你的无耻啊。
楼上申如看到了,站在窗户前,冷着脸。
医生进来,摘下来眼镜,拿着病历本递给她,“我们检查发现了一些问题,现在初步怀疑是食道的问题,需要进一步检查。”
申如的脸色很淡,很难看,化验报告她看都不看,随手放在一边,“不用了,安排出院吧。”
医生顿了顿,“我还是要劝你做进一步的检查,因为我们发现了一些异常,在食道内部,食管上口到贲门的部门。”
申如没听,直接出院了。
医生没有办法,要不要治疗,是病人做的事情。
申如去看申平,他躺在那里,跟一滩烂肉一样的,抓心挠肺的,看申如进去马上关掉手机。
“拿出来。”
申如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拿,点开一看,冷笑,一下抡起来胳膊,手机掼在了墙上,残骸装在玻璃上,玻璃一下子就碎了。
她脚底下就是碎渣,一点一点的。
外面护士听到了,马上进来。
申如看都不看,“出去,马上出去。”
护士就不敢讲话,马上出去了。
申平脖子梗到僵硬,动了动嘴,开开合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申如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她觉得自己口水都已经咽不下去了,使劲使劲的吞咽,但是却觉得嗓子眼被堵起来了,被人从外面堵起来了,什么也进不去。
风撕扯着进来,窗帘一层层的被吹起。
略过皮肤,申平浑身起来鸡皮。
心扑通扑通的。
“你下贱吗?”
申平没吭声,下贱吗?
一次又一次赌,就连现在腿坏了,也还躺在这里想着翻身。
可能就跟瘾君子一样了。
沉迷于短暂的下贱的低速的快乐里面。
无可自拔。
想不到未来,想不到过去。
我只要眼前的快活,眼前的紧张与刺激。
脑子里面已经毁掉了,不能思考了,全是浆糊。
人生就好像真的成了一滩烂肉。
申如喉咙里面一阵痒意,她大口吞咽空气,然后咽下去,很久,脚尖动了动,脚边的玻璃岁碎末被鞋尖扫荡,一闪一闪的。
“我今晚的飞机,去德国。”
“以后,我会留在德国。”
她拿出来一张卡,放在桌子上,“这里面有两百万。”
“你拿着它,跑路吧。”
赌债是无底洞,怎么可能还的清楚呢?
她不想拿家底出来赌。
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申平去死。
所以以后,看命吧。
“我不会回来了,申平,你以后,要靠自己了,明白吗?”
你能跑多远就跑多远,隐姓埋名最好,再也不要被人找到,再也不要回来了。
这边黑白两道,他都吃不开了。
缓缓的转身,走了。
上飞机之前,她去找纪晓兰。
纪晓兰坐在那里,第一次要她进门好好讲话,“说吧,什么事?”
“我今晚的飞机,以后——”她顿了顿,申如突然觉得很辛苦,人生真的太辛苦了,她过了半辈子,却只能是这样,“再也不回来了。”
没办法了,这边待不下去了,庞佩兰闹得满城风雨,摆明了不要她好过,她身边也无人可来往,她是被孤立的。
要把自己逐出香港而已。
“德国我蛮喜欢的,以后会留在那里,这是我那边的地址,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写信过去。”
纪晓兰扫一眼过去,家里老觉得空荡荡的,视线停留在申姜妹以前的房间上,“我累了。”
脸色很憔悴,人的悲伤,有时候是掩饰不住的,你的眼睛看过来的时候,会让人猝不及防的扭开头,别过眼,里面全是冷却的伤口。
申如突然捂着嘴,自己哭。
“你跟我一起走吧,那边医疗很好,可以在那边疗养。”
她自己一个人,要去那边,也犹豫彷徨。
纪晓兰没吭声,打开门。
申如最后哭着走的。
她知道自己病了,吞咽东西很长时间一直有问题,也去检查过了,食道癌。
可是她不想人看落魄,所以她要高调走,她不会再回来了,是她不要回来了。www.miaoshuzhai.net
请很多记者,机场开招待会,着光鲜亮丽衣。
佩戴名贵首饰,举手投足宛若从前,一身珠光宝气,笑若当年勇。
“那边是欧盟龙头,老牌资本主义国家嘛,虽然要去那边,但是我还是当自己中国人,移民只是为了更好在那边发展生意。”
“那边的投资环境、优惠政策都是新热点元素,我很喜欢他们严禁城市的商业风气啦,生活品质会好一点,我也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刚好有时间,能静下心来,写一下我的自传,年纪大了,就想记录一下我自己的人生,不然百年之后,也不知道会留下什么会让人想起。”
笑了笑,抬手勾了勾自己的耳环,很漂亮的一对儿钻石耳环,当初庞老爷送她的。
庞广白赶放下飞机,她穿一身泡泡裙,樱桃粉色,斜跨一个小包包,长发披肩,就只有一对手镯金晃晃的在手腕上荡着,看到申如顿脚。
慢慢的把墨镜推下来,挂在鼻梁上,露出来一点点眼睛,看一眼,撇嘴,然后缓缓的半垂着眼睛,那眼神就是不屑,就是一百个瞧不起呗。
Alice看她一眼,“庞太太?”
比较担心她会暴走。
申如对着这边笑了笑。
庞广白挑高了眉毛,冷笑,走到拐角那里,直到完全被挡住了身体,才顿住。
小脸子呱嗒就掉下来了。
就非常难看的,气的心口疼,墨镜完全挡住了眼睛,Alice看她紧紧抿着的唇,粉色边框的墨镜挡住了大半个脸,看不出脸色来。
明显是气炸了,话都不会开口讲。
Alice不敢催她,只陪着站在那里发消息。
庞京墨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她直直的站在那里,跟雕像一样的,下拉的嘴角紧紧的抿着,就连墨镜都懒得摘下来,马上跑过去,拦住她的肩膀。
缓缓地揉着,半揽着往外面走,“没事了,没事,不要生气。”
他一直在外面等,里面记者会多,所以没有进来,结果Alice发消息讲看到申如了。
他跑进来,头上都带着一点汗,自己呼哧呼哧的喘气。
很少跑,或者说基本上没有跑的时候,所以跑起来,会觉得胳膊腿都不是自己的。
结果,庞广白还是不动。
庞京墨就看着她,小声安慰她,“好了好了,不值得的。”
“你知道的,Ella,事情有很多种解决方式的。”
Alice在一边,心怦怦的跳着,吓得。
她明白庞先生的意思,事情很多解决方式的,现如今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要恶心人。
你要去,跟她闹,你就上钩了。
你生气了,她觉得就是自己的胜利。
庞广白紧紧的咬着牙,胸膛起起伏伏,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去了。
一下子拉下来墨镜,干脆利索的就转过身去了。
浑身都紧绷着,跟个小尖刀一样,眼睛里面带着火,心里面带着辣椒,空气里面都是干炸辣椒的火气,呛得她不能呼吸了。
她眼睛亮的发光,她寻思着人就活一辈子,不就是撑死了一百年吗?
我忍你这一口气呕十年。
我不如弄死你算了。
我去你大爷的,姓申的,欺人太甚,你还写自传,你怎么不上天呢?
我退一步折寿十年,今天我不弄死你我就喊你爸爸。
庞京墨没敢使劲拉着她,看她跟小牛一样的就走了,自己马上跟过去了,Alice一看要坏,跑前面去追,“庞先生,你最好不要去。”
话刚讲完,就看见人跑过去了。
Alice眨眨眼,觉得你去有什么用啊?
增加咖位好架势是不是?
生怕你老婆不够引人瞩目是不是?
她就后悔,早知道不讲了,低调低调再低调,现如今是华盛转型期,所有的消息都是利好消息,□□很拿捏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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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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