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源帝坐下后,虞昭把楚子宜抱给他,并未答话,手上的楚子宜却不买他父皇的账,一个劲探着身子不肯入源帝的怀,只想让虞昭抱。
见此,源帝也不恼,反而很满意。“朕说得没错,他和你有缘,满宫的女人独只认你,如此,以后过继一事容易许多。”
“陛下认为五殿下放在我身边,真是良策?”
只身一人,虞昭和其余人周旋倒不怕,若以后身边多了个楚子宜,她却担心那些人会将诡计连带着报到他身上,故有些担忧。
源帝答道:“也再无其他更好的办法。眼下朝堂之上齐行阜国公府与虞家三家分权,丽嫔沈妃心思昭然若揭,虞程在中间,是根还未挑好阵营扎根的墙头草,其余人得了皇子,加之子宜他嫡子身份尊贵,免不了就又有一派势力参与皇位之争。给你,虞程这老狐狸自然也会有独树一帜的心思,可你无心依附,他再厉害也只会白忙活一场。”
“可五殿下,到底是先皇后所出,以后,齐尚书……”
虞昭的担忧还没说完,源帝就意会到她想表达的是什么,直接打断道:
“生娘不及养娘亲,这个道理人人都知,子宜过继给你后,他定然会想方设法拉拢虞程,虞程的谋略也不浅显,自然也知其狡诈,不会理他。朕就只在旁边看两只老狐狸打架就好。”
既然如此,虞昭也不想想那么多,只听令照办就是,默默接过楚子宜,喂他吃饭?
匆匆用完膳,源帝不愿多做歇息,又往御书房处理政务。虞昭哄了楚子宜午休后,困意也涌上,半卧在榻上预备浅寐一会儿,昏昏间忽看见墙上挂着一副构图灵动色彩清雅的兰草图,觉得很是养眼,便好奇地起身走上前观摩。
她此举刚好被进来送糕点的卓姚看到,于是为她解释:
“那是淑妃娘娘画的,原朝晖宫的字画,大多都是出自她手,她仙逝后,有些搬去了东宫,有些被陛下藏在了天子殿。唯这幅兰花图留了下来。”
听完介绍,虞昭点头表示明了,轻触那图中的兰花。此为高雅之花,芳香宜人,却只得月余花期,还柔弱易折,太过可惜。唯有在这不真实的图画中才能永远绽放,空让人有个寄托念想。
虞昭摇头,感悟出一道理,所以想要这世间活着,还是要做野草好,不甚被世人喜爱又如何,生命力强大可放肆生长成阔阔一片,就算被一把火烧去锋芒,来年也能从根底生出更繁茂的芳华沐浴春风。
思绪走神间,虞昭又被卓姚跟她说的闲聊拉回了神识:“娘娘的生辰要到了,早早就在准备着……”
生辰?于虞昭来说,这倒是个陌生的词,她知道自己真正的生辰本在春天,却不知具体是在何时。只因小时被赶出虞府后,家徒四壁,虞陆无法为她庆生,故多年来为了不惹她心中失意,干脆就从不提及。
那日楚子凯问虞昭生辰时,虞昭竟语塞答不上来,楚子凯便也猜出其中缘故,不再多问,便直接替她报了初次相遇的那个冬日。虞昭无心去管,但转念忍不住一想,他此举,着实有些道理,故心中也默认了,放手只待他们为自己安排……
第二日请安之时,昨日吃了一脸灰扬言要让虞昭好看的沈妃,还是灰溜溜的过来了,一进门见却是刘妃冯妃坐了首位,一阵不满涌上来,憋地脸色青红,却是再不敢在虞昭面前发作。
见人来齐,虞昭直接发话:
“诸位也看见了,陛下带着五殿下,如今常在朝晖宫,本宫觉得,不宜有太多生人扰他。今后请安,改为去先皇后灵前上香祝祷,若有事,自会派人去知会你们。”
从不爱与人周旋,但直接免了请安又失了威望,虞昭觉得此举两全其美,今日过后,朝晖宫的清晨再没了吵闹,她总算觉得舒心了些。
又过几日,楚子凯不知从何处寻了几条性子温顺的大狼狗,着人送了进来,那几只狗威风凛凛的,样子看着十分骇人。虞昭每每想出去走走时就牵着,那些想过来会会她作点幺蛾子的人,看着也就打消了念头。
又是冰雨几日,终于把冬天带了来。皇宫中的吉灵湖结了薄薄一层冰,隐隐约约可看见锦鲤在冰下游着的身影。源帝和楚子凯在亭子里下棋,虞昭牵着楚子宜,身后跟着一群狗子,站在湖边看鱼。
二皇子楚子睿和四皇子楚子扬过来给源帝请安,后就坐下与源帝攀谈。楚子凯得了空,连忙出了亭子过来,抱起虞昭身边的楚子宜逗他。
“五弟眼见着又胖回来了。”
“吃的挺多,”
虞昭答后又忧道。“再如此又该胖得不好看了。”
话音落下,忽而湖中一条锦鲤冲破了薄冰,跳跃而出,引走了虞昭的目光。
“你喜欢鱼?”楚子凯暗里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目不转睛盯着湖面,不由问道。
默声细思了一会儿,虞昭不确定的开口问:“喜欢吃算不算得是喜欢?”
“这是锦鲤。”得了出乎意料的答案,楚子凯哭笑不得,“代表着吉祥,是不能吃的。”
虞昭果断摇头。“那就不喜欢。”
楚子凯闻言,心头越发觉得她像只猫儿,不爱搭理人,会咬人,咬完就跑,再多奇珍异宝引不到她,只在乎自己能活着和爱吃的鱼。这倔强又易知满足性子,配上一副冷冷样子……倒是让人觉得更可爱了。
那几只大狼狗看着虞昭手中空了,甩着尾巴围上去想蹭,虞昭手一缩。“坐下。”
一个个的当真听话的坐下了。
“这狗我摸的时候,它差点咬我,你如何就让她这么听话的?”楚子凯语气有些不平。
“是吗?”虞昭看了看一直乖乖的几个狗子,一个个歪着大脑袋挺可爱。“来了朝晖宫一直很乖啊。”
后又随口道:“我不会笑,也说不来好话,一点都不讨人喜欢,倒是挺招狗喜欢的。”
楚子凯觉得自己被骂了。内心复杂。
又听她道:“不过我确实也喜欢狗。”
楚子凯纠结了,内心复杂。
谈话终止,气氛微妙,卓姚匆匆走上来给虞昭递了一封信。“娘娘家书。”
后更明确的说了句“虞府来的。”
为了确保虞昭不会有异心,她与虞府来往的书信,皆要过源帝或楚子凯的眼。所以虞昭在楚子凯面前也不避讳,拆了就看。
片刻后,虞昭娥眉微挑,看着楚子凯欲言又止,纠结了两番,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他想让我跟陛下说,可在家族中给你安排个侧妃,你要不要?”
楚子凯瘪瘪嘴不说话,用眼神询问她你觉得呢?
“那我去跟陛下商量,尽量把虞珠安排给你。”
生平最烦猜别人的心思,虞昭对楚子凯不加例外,拿着信就要转身。
“唉唉唉,别去”
楚子凯连忙低声哎哎哎地叫住她。“别去,我何时说我要了。”
虞昭站住,不知为何心里就是有点不快,转身做思考状,道:“现在催过来了,总要给个回应,虞瑶我是懒得管的,但我曾答应过虞珠要给她寻个好的夫君,其实……”边说还边打量着楚子凯,似乎在考量这算不算得上个好夫君。
“我帮你办这事,”
她无论干什么事,说什么话,都是一副正经样子,以至于楚子凯看不出来她是在开玩笑还是来真的,细想万一源帝突发奇想要与虞程结盟笼络力量同意了,那麻烦岂不是就更大了,于是病急乱投医,指着那方的亭子:“我四弟,年十八了,身家清白府中只有两个自小服侍的侍妾,不说能力有多出众,绝对不是那三心二意的纨绔。”
顺着楚子凯的指示,虞昭转头远远望了一眼亭子中的楚子扬,默默端坐看起来确实是一副温文尔雅样子,与旁边张扬的楚子睿形成对比。心想楚子凯应该不会骗人,于是点头同意了:“劳烦殿下了,谢礼事成之时,会送到东宫。”
说完,虞昭也懒怠再与楚子凯搭话,自过来从他手里接过楚子宜,一同去旁边看刚吐朵儿的腊梅。楚子凯在后暗自松了一口气,听她提及谢礼,忆及一事,便开始思考着半月后给她备何生辰礼才好。
这几日因虞昭生辰这个由头,朝晖宫的人进进出出,都是来送贺礼的,卓姚清点得眼睛花手酸。命妇小姐们为了为自己前程铺路,想来讨好后宫掌权人能理解,可连虞昭闹了不快的沈妃之子楚子睿,竟也送来一尊世间少有的鸡血石凤。
楚子扬的礼物倒不是特别贵重,中规中矩符合礼数,可刘妃打听到,立刻又送来一柄玉如意,生怕他比楚子睿差了一分。
奇珍异宝迷人眼,可虞昭心里清楚,再贵重都不是属于自己的,就无心去看,吩咐清点后放入库房就是了。不一会儿,忽见卓姚捧着一副画不知该如何处置,一副为难的样子。“娘娘,太子殿下这礼……”
“怎么了?”
听卓姚语气为难,虞昭放下手中的书,亲自走过去打开那副画。见其上画的是一只猫,那猫亭亭而立,在湖边盯着水里游着的鱼。
不得不说,画工拙劣,线条生硬得可爱,好似顽童涂鸦。虞昭看过后无言,不由自主回头看着墙上那副兰草图,暗暗怀疑淑妃娘娘当日生产之时,莫不是被人调换了个儿子?
一旁站着的卓姚问虞昭:“娘娘,这画可要收起来?”
若是收起来的话,极有可能再也不会想起,虞昭觉得,若后世人今后无意看到,怕会笑话。考虑过后,便吩咐道:
“挂上,就挂在淑妃娘娘的画旁边。”
卓姚狐疑地看着她,似乎想确认真的假的。又听虞昭一本正经确认道:“让陛下看着,能乐一下也是好的。”
卓姚了然,依言挂了上去。
正午时分,朝晖宫果然传出了源帝爽朗的笑声。“太子像朕,她母妃脾气那样温婉的人,教朕父子二人作画时,常常都要气得摔笔撕纸。偏偏朕和太子都是自信的人,从来只会互相嫌弃,都意识不到自己的水平有多差。”
“太子殿下是陛下的儿子,自承陛下风范,这点短处,不拘在意,”
少有的,虞昭居然接起了闲话,后又做不解样,喃喃疑惑道:
“不过子承父母这理,恐怕不适合于所有人,比如我,是因打心底不愿虞臣有一点关联,所以不会是像他,可与娘相依为命十几年,性格生的却也与她没有一点相同之处,倒是奇怪……”
“太子承朕风范,却不像淑妃,这话说的没错,”
与心爱之人孕育楚子凯这个优秀争气的儿子,源帝洋洋得意,被虞昭这话悦了龙颜,笑过之后,看向虞昭,和气开口道:
“你后日生辰,生辰宴上,恐又要和那些满怀心思的人打交道,难以分出心来叙亲情,朕让你母亲提前一天入宫,好与你相聚。”
目的达成,虞昭心中暗喜。“谢陛下。”
继而又听源帝道:“为不让虞府有不平之意,虞家最好也请个人来。前几日四殿下提起要纳了虞二小姐为侧妃,叫她明日来例行谢恩罢。”
只要不是讨厌的人,虞昭无所谓,便点头应允。转头满心欢喜的去准备迎接虞陆。
翌日,竟大雪纷飞,但虞昭不惧寒冷,依然早早在侧宫门口宫道旁侯着,引得去先皇后灵前上香的各嫔妃奇怪地驻足观望。
虽有伞遮着,还是避免不了朵朵雪花吹到头发衣服上。虞昭冬日觉得钗环冰冷,故只用一银簪挽起一头青丝。现又粘上朵朵雪绒花,天然去雕饰,乌发白花,更她显肤似脂玉,唇红齿白。让那些以华贵头面撑气色的半老徐娘,又不忍在心中暗骂狐媚子。
倒是虞珠先赶来了,见虞昭在前,连忙就加快了脚步,上前行礼后,陪着虞昭一起等候着,趁这点时候,虞昭闲来无事,索性和她闲聊起来。
“四殿下如何,可曾见过了?”
听她提起了自己刚定下的亲事,虞珠脸微红,羞怯的笑压不住,忍不住浮现于面,轻微的点点头。“谢宸妃娘娘为我费心,四殿下,对我很是上心,送礼的时候,还细心照顾到了我姨娘。臣女觉得……他……很好。”
闻言,虞昭也满意地点点头,看着虞珠羞而欣喜的样子,忽觉心中生出一点羡慕,叹自己这一遭求荣,待能出宫之时,只怕早已经过了芳华之年,极大可能一辈子都体会不到情窦初开是何种感受,当真算遗憾了。
在心里感慨一番过后,虞昭不忘嘱咐虞珠道:“四殿下此时未纳正妃,你进府后,就算是侧妃,也是他唯一有名分的妻妾,便暂时是主事之人,此番你二人结缘,是太子殿下搭的线,记得到时,要备一份礼送去东宫。”
虞珠红着脸一一答应着,忽又想问什么,好似又觉得不好开口。
“刘妃虽有些小气,却不是满心计谋的人。”就算她不说,虞昭也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她与楚子扬定了婚,今日入了宫,少不了要去见见楚子扬生母,便不建议先给她通消息。妙书斋
“她若故作姿态想敲打你,你若忍得下来,就奉承着,她必定喜欢。慢慢就会亲近你。若忍不住,就当耳旁风,她不喜也伤不到你,只注意着别失了礼就好。”
虞昭的嘴里,从来说不出几句好听的话,但确实都是实用的。闻言,虞珠也不计较话里的随意,只感激的点点头与她道谢。
再过一会儿,就见虞陆的马车从远之至近驶进来,虞昭挂念她,连忙迎上前,将虞陆接下车,扶着她慢慢走向朝晖宫。一路都在关切问安康食眠:“寒冬腊月天,娘的腿最怕受寒,今年可还如往年一样疼痛难忍?”
“今年天气一冷,就有人将那碳烧得红红的端进屋里来,自然好多了。”
虞陆一心细看虞昭,见她过得好,心里开心,喜笑颜开与她交谈着,边说边打量着朝晖宫奢华典雅的装潢。不动声色惊叹。
待几人坐下,屋子里楚子宜就醒了,摇摇晃晃进来找虞昭。
“五殿下多大了?”虞陆看着白白胖胖的小孩子,觉得欢喜,不禁问道。
虞昭答:“快一岁半了,会走几步路,说几个字了。”
只见楚子宜瞪着大眼睛看着殿中虞陆虞珠两个陌生人,模样逗得殿中诸人抑制不住笑容。他自己也抑咯咯咯的笑起来。忽转头看见虞昭不笑,许是觉得好奇,两手就往她脸上伸去,又惹宫人们与虞陆虞珠两人一阵开怀。
正当笑声一片时,卓姚过来知会说各位娘娘祝祷后回宫了,虞珠立刻请辞,往刘妃宫中去,待她走后,卓姚贴近,悄声告知虞昭。“沈妃娘娘宫中今日运进来一个被棉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大笼子,说是给您的寿礼。”
风雨欲来,可要的就是让惯爱兴风作浪的人大肆狂作风雨自讨苦吃,虞昭只留了个心眼,为不让虞陆担心,就并没大张旗鼓即刻去查看,只打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新宠入宫已近两月,合宫上下见朝晖宫恩宠不减半分,一点也不敢懈怠,奉命为那位新宠明日的生辰宴做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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