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然临近中午,许负上午遇到的那艘官船便停靠在了码头边,周围许多渔民船夫议论纷纷。
“这是城里头来的大官,听说下船的时候光是侍卫就足足二三十人恐怕来头不小啊。”
“这个大官来我们丹水县做什么的?”
“谁知道呢,反正不关我们这些屁民的事,不过看这气势汹汹的架势,县里头的官老爷们恐怕要遭殃了。”
“遭殃了那才好呢。”
自古百姓对官员落马都是喜闻乐见,茶余饭后的谈资。
许负笑了笑,将船靠岸,拿出绳索固定好位置向着这些人问道:“诸位乡亲有礼了,请问邓万贯家住何处。”
一人回道:“就在水牛坊,你往右边的这条路一直走到了尽头,你问人就知道了。”
“多谢指引了。”
许负拱手致谢后,提着渔网里的几条丹鱼迈步走去。
“这先生是什么人,没听说邓万贯有这么一个读书人的亲戚啊。”
“他家有个读书人的亲戚还要告诉你不成?”
“去去,你就知道和我抬杠。”
许负渐行渐远,船夫们的说话声也渐渐听不到了。
走了约莫半刻钟的功夫,见前方尽头是一片田地,路边有几个小孩玩耍便问道:“小朋友,你们知道邓万贯家怎么走么。”
一群小孩指着一个流着鼻涕年约七八岁的小孩笑道,“这位大叔叔,邓万贯就是他爹。”Μ.miaoshuzhai.net
那小孩红着一张脸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许负露出和善的笑容,摸了摸小孩的脑袋:“走吧带叔叔去找你爹。”
小孩嗯了一声走在前面带路,在巷子七拐八拐终于在一家门前停了下来,“我家到了,叔叔你等一下我去叫我娘。”
小孩走到屋子后面对着田地里喊了一会儿,就见一个妇人从田地里走了出来,将许负上下一看疑惑地道:“先生是哪里来的,找我家男人有何事?”
许负拱了拱手,“前几日我跟你丈夫租船放了押金,今日是来还船的。”
“他今天有事去县里了,先生请到屋子里坐,这会估计他就要回来啦。”
说着妇人拿出钥匙开门,门才打开许负还没来得及进屋就听远处有人喊道:“嫂子不好了,邓大哥被官府的人打了。”
妇人闻言吓得脸色一变,连忙跑了过去问道:“怎么啦?他一个老实巴交的农夫怎么就被官府打了。”
喊话的人是一个年轻人,约莫十七八岁,气喘吁吁的道:“我也不知道啊,说是邓大哥干扰官府办案被打了一顿。”
“哎呦,这杀千刀的,没事他招惹官老爷做什么,是嫌我们家还不够穷吗。”
妇人又气又急正欲去寻邓万贯,就见一个大汉背着邓万贯从路那头走来。
“你这杀千刀的,你是想吓死我们啊。”
妇人又哭又闹,邓万贯却是一言不发,紧绷着一张脸,眉头紧锁从大汉身上下来一瘸一拐的向着家里走去,忽然看到许负站在自家大门前先是一愣,随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
“先生救命啊,先生能将我的命从水鬼手上抢回来,又能在昏黑之际看得见路划船,定然不是普通人。”
“起来吧,你先说说什么事,我再看看要不要酌情帮你。”
许负虽有恻隐之心,但也不是救世主,喜欢到处多管闲事。
邓万贯当即将事情说了一遍,原来五天过去了还不见许负回来还船,想到那天晚上的种种诡异邓万贯便以为他遇到的可能不是人,船也不可能要回来了。
因此今天邓万贯拿着许负给的押金去县里酒铺还账。
还完账从酒铺里出来碰到衙门的人抓人,这本来也只是稀松平常的事,可被抓之人却是他家的大恩人宋公子。
邓万贯便上前询问情况,官差起初不肯说被他闹得烦了才说是宋公子杀了人,邓万贯不信就多问了几句,没想到那些官差因此勃然大怒对他大打出手。
“宋公子为人谦虚和善,是个好心人,平日见到我们这些苦哈哈都会心生不忍甚至施舍钱财帮衬,哪里会干出杀人的事,定是他那禽兽弟弟惹的祸栽赃到了宋公子头上。”
许负听了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即便是他弟弟嫁祸的难道宋公子就不会为自己辩护吗。”
“先生有所不知啊,这宋员外家有两个儿子,长子叫宋天宝,次子叫宋天华,宋天宝虽年长一岁却是庶子,是宋员外与婢女所生,因此在宋府里没有什么地位。
我常给他家做活便经常看到嫡房的人欺负他甚至辱骂,宋员外对他也是动辄打骂非常苛刻,但宋公子为了保全其母也只能忍气吞声。
嫡房的嫡子宋天华就是个沾花惹草的纨绔子弟,经常惹祸上身都让宋公子背锅,若是宋公子不答应便用其母来威胁,宋公子只能是任其栽赃嫁祸,所以我才猜这次也是宋天华犯了错让宋公子来背锅。”
听罢,许负点点头,“这么说来这宋公子倒是个孝顺的人,这样吧我去看看若真如你所说我便救他一命。”
“多谢先生!”
邓万贯激动的泪流满脸又要跪地磕头,许负一挥衣袖让他跪不下去,指着放在地上的渔网说道:“常言道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可世间大多数人能够知恩图报就已经是不错了。
在恩人落难的情况下你没有以德报怨,撇清自己,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人,也算是你的福分到了,那几条鱼便给你了。”
说罢,许负迈步离开,看似亦步亦趋,然而只是一瞬间就消失在了街头。
“哎呀,忘记还先生的钱了。”
邓万贯连忙喊道,“先生,你的押金还没给你呢!”
“不用了……”
许负的声音传来,只是寻常的说话声却不知为何清晰的传入了邓万贯等人的耳中。
离开水牛坊后,许负径直进了县城正要向人打听衙门的所在,就听街道旁有几个人在那里窃窃私语。
“你们听说没,那宋天宝的母亲刚才在金鱼街上撞墙自尽了。”
“是啊,据说是宋天宝的母亲从宋府里偷跑出来在街上大喊大叫说宋天宝是被冤枉的,杀人的是宋员外的嫡子宋天华,那宋府的人跑来要抓她回去,她便一头撞在街上的石柱上死了,许多人都看见了,真是惨啊。”
“有什么用呢,她死了也救不了他的儿子。唉,这年头好人短命,祸害活千年啊。”
“哼,这些狗官,官商勾结草菅人命,肯定是宋员外花钱买通了官府让他的庶子顶罪,可怜啊。”
“嘘,你小声点别胡说八道,你想害死我们啊。”
那几人虽然声音压得极低,但许负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不禁是皱了皱眉,当即对着那几人拱手问道:“几位有礼了请问衙门怎么走。”
几人吓了一跳,将许负上下打量了一遍有些心虚的不答反问道:“你个读书人问衙门作甚?”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狗官草菅人命,百姓蒙冤,在下看不惯要去衙门替天行道。”
听了这话,几人面面相觑,“你一个斯文人哪里是那些豺狼虎豹的对手,先生你还是快走吧,莫要多管闲事,惹祸上身。”
许负笑了笑,正欲高调一回在人前显圣冲天而起查看丹水县衙门的所在。
可就这时前方的街道一片吵嚷,但见街头那边有一队官兵走来,为首的正是许负今天早上见过的那名黑衣侍卫,再一细看,官兵中间压着一辆囚车,囚车内关押着一个人,披头散发,血迹斑斑,也看不清面目。
见官府押着人贩招摇过市,闻风而来的百姓跟着在一旁看热闹,众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倒是没有扔臭鸡蛋,烂菜叶的场景,想来饭都吃不饱哪里还会有这些东西。
许负当即走到路中间站定,摆了摆手:“将车停下来,我有话要问他。”
那黑衣侍卫见是许负拦路挡道脸色一变,心中思量该如何应对,可衙门的那些捕快却是如狼似虎的抄起手中刀兵向着许负招呼了过来,口中喝道:“哪里来的书生真是活腻了敢劫犯人!”
“哼,还未问我话便想要我性命么!”
许负冷哼一声,手上微微用力袍袖一挥,一股气劲骤然而起,登时将七八个向他出手的捕快打飞了出去,个个口喷鲜血的倒飞出去,摔在地上疼的哭爹喊娘,“哎呦,我的胳膊腿断了。”
黑衣侍卫见状心中骇然,虽然知道是遇到高人了却不肯退缩,当即色厉内荏的喝道:“这位先生我劝你莫要自误,劫持犯人在我朝乃是杀头大罪,你虽有些手段可也别妄想跟官府作对,须知强中还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得罪了官府即便你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在我大康这片土地上也将寸步难行,先生还请三思。”
“哦,我倒是想试试寸步难行的滋味。”
许负笑了笑,伸手一指,黑衣侍卫见状连忙举起手中的腰刀挡在身前,登时感觉到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轰然而至,身体不由自主的倒飞出去,口内翻江倒海,鲜血狂喷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已然是没了半条命。
一时间围观群众一片寂静,落针可闻,许负拍了拍手,喃喃低语了一句,“果然啊,人一旦有了实力都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
笑了笑,走到囚车前看着披头散发的宋天宝问道:“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来,官府不讲道理,我来替你讨回公道!”
本来是闭目打坐,口中念经的宋天宝闻言抬头见是许负,“恩人,是你……”
许负也认出来了,这人竟然是在仙居县被人骗的那名年轻人,不禁笑了笑,“你倒是有向佛之心,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念经。”
说着挥手将囚车断开,见宋天宝手上脚上都有铁链枷锁,当即吐出一缕真火吹去瞬间将铁链融化尽皆脱落在地。
“多谢恩人救我!”
宋天宝跪在地上磕头,泪随眼下,痛哭流涕。
“起来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许负伸手将他扶起,宋天宝不肯起来,恳求道:“请恩人救救我母亲,我若离开宋府之人必定迁怒于她,我怎能弃她不顾啊。”
“唉,你母亲为了救你已经撞头自尽了。”
宋天宝闻言脸色大变,嘴唇哆嗦,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们要我顶罪,不可能逼死我娘的……啊!宋天华,宋正阳,我要杀了你们!”
宋天宝跪在地上放声大哭,捶胸顿足,恨得是咬牙切齿。
这时,众官兵在那名大官的呵斥下纷纷将许负两人包围了起来。
那人对着许负拱了拱手:“本官苏卓乃眉州通判,这位先生本官看你也是个读书人,应该知晓王法,此人乃是杀害知州大人千金的嫌犯,我知道你有些本事若要将其掳走本官不能阻止你,但你不应该仗着自己的本事而无法无天,置礼法而不顾。”
许负看了他一眼,“你怎知他就是杀人凶手?”
“知州大人千金不日前离家出走在这丹水县内遭人毒手,其侍女亲眼所见知州大人的千金被送入了宋府。
而且此人自己也已经认罪,此刻便是要去指认抛尸现场,即便你所有异议也不应劫持嫌犯,而是找出证据说服本官,本官必定依法处置,但凡违法的必不包庇,若是冤枉了他也定会还他一个清白。”
“说的倒是好听,刚才你也听到了乃是宋家父子利用宋天宝之母威胁他顶罪,其母为了救自己的儿子当街撞头自尽,以死明志,难道大人对此事就无动于衷不去宋府好好查一下?”
“这不过是他的片面之语罢了,还未查明之前不可断言,但本官相信丹水县的官员还没有这个胆子欺上瞒下。”
“呵呵,果然是官官相护啊,你怕也是收了不少好处吧。”
许负呵呵一笑,忽然间抬手一指,一道剑气飞去将其乌纱帽劈开,吓得苏卓瘫软在地,面无人色。
“果然是官场称为太老爷,百姓只叫活强盗,我不杀你,但今日之因,来日必有果报!”
说罢,许负拍了拍宋天宝的肩膀,“事情已经发生了,终究要面对事实。走吧,去宋府取回你母亲,送她最后一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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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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