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宗宝的娘曹氏捧着儿子的脸心疼得稀里哗啦,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什么骚狐狸,什么贱货。
江莲儿则缩在屋里面不敢出来,探头探脑。
江宗宝的妻子秦氏挺着个大肚子靠在门边的柱子上,冷漠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倒像是事不关己。
跟他们对峙的,是五六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个个凶相毕露。
领头的男人长着两簇连心眉,眉毛根根竖起,又粗又硬,看着十分吓人。
距离他们几步远的地上,一个穿着白色裙衫的女人正斜斜地卧在那里,散乱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脸,看不清面容,不过腰细腿长,身姿倒是挺曼妙的。
见有人进来了,双方的视线同时扫了过来。
连心眉出口就伤人,“哪来的丑婆娘,滚!”
杜若哦了声,扭头就走。
当她乐意管这些破事儿啊,她巴不得滚呢。
阎婆子赶紧叫住了她,“大郎媳妇,你过来!”
杜若暗暗叹了口气,就知道滚不了,哎。
她只好认命地走上前,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惊讶地问:“哎呀祖母,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咦,堂兄你怎么变成乌眼青了?不会是偷人……家的东西被打成这样的吧?”
阎婆子嘴角的神经抽了抽。妙书斋
这小蹄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也好,杜氏别的不说,战斗力还是很强的,那小嘴儿巴巴的能把人气死,正好可以帮大房对付这帮汉子。
“你先别管金宝怎么伤的了。”阎婆子指着对面那几个凶悍的男人,板着老脸道,“我们江家被人欺负到头顶上了,这些个泼皮无赖跑到咱们家来撒野,非说你堂兄玷污了他的妻子,让咱们赔钱。呵,这是没把江漓这个捕头放在眼里啊!杜氏,你素来能说会道,且去跟他们理论理论,赶他们走!“
杜若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真当她傻呀,拿她当枪使,自己躲在后面捡现成的,哪有那么美的事。
杜若当然不会那么听话,而是睁大了眼睛问江宗宝:“堂兄,那你到底干没干那个缺德事啊?“
江宗宝:”……“
说实话,他自己也是糊里糊涂的,整个人像做了场春梦一样,滋味很美好,但是过程硬是想不起来了。
“我,可能……”干了吧。
阎婆子咳嗽两声,打断了江宗宝的话,“杜氏,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等先处理了眼前这些讹诈我们的人再说。“
杜若一脸为难,“可是祖母,我一个刚进门的小媳妇冲上去跟几个外男理论,这不合适吧?您年纪大了不方便出面,那不还有大伯父在么?他可是一家之主,又是堂兄的亲爹,他出面处理才是最妥当的。再不济,也还有大伯母在呢,怎么也轮不到我这个二房媳妇出头啊。“
“你大伯父昨儿晚上感染了风寒,头晕目眩的,脑子不清醒;你大伯母不识字,见识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不像你是官老爷家的闺女,又向来口齿伶俐,只能靠你了。”
阎婆子不高兴地斜着她,“大郎媳妇,你这样推推诿诿的,莫不是不想帮这个忙吧?你别忘了,两房虽然分了家,但打断骨头连着筋,大房遭了难,你二房又能讨着什么好?传扬出去,人家也只会说是江家的男人在外面鬼混被人断了子孙根,可不会说是哪个男人,难道你就不怕江漓的名声受损么?“
她这样说,杜若就不高兴了。
江宗宝是江宗宝,江漓是江漓,别扯一块儿说,她犯恶心。
行啊,既然你们这么信任我,非要我上去理论,那我就理论给你们看,反正最后有什么结果,你们自己承受就好了。
想到这里,杜若笑眯眯答应下来,转头面向那个连心眉,“这位大哥,你说我家堂兄跟你媳妇儿有染,有证据没有?“
“老子亲手把这对狗男女捉奸在床的,还要个屁的证据啊!”
连心眉的拳头捏得咔咔作响,要不是后面那几个兄弟拦着,早就冲上去打死江宗宝了。
江宗宝吓得像鹌鹑一样,缩成了一团。
曹氏连忙挡在了江宗宝前面,她心里当然也是害怕的,但是为了儿子,别说几个男人了,就是刀山火海她也绝不后退。
“你凶什么凶?空有一副身架子,却连自己的婆娘都喂不饱,还有脸来责怪别人。要不是你家那个狐狸精先勾引的我儿子,我儿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你要打,打她去啊,打我儿子算什么本事!“
要说男人最恨什么,当然最恨别人说他不行了。
曹氏这是句句往人家心窝子上捅啊,而且刀刀见血。
连心眉本来还能克制得住,这下子是彻底暴怒了,疯了一般挣脱了几个男人的阻拦,冲过来就一拳打在了江宗宝的鼻子上。
顿时鼻血狂飞,喷了曹氏一脸。
曹氏先是懵了片刻,等反应过来后,扯开嗓子尖叫起来,扑过去对着连心眉又抓又挠,“啊啊啊!我叫你打我儿子,我叫你打我儿子,老娘跟你拼了!”
连心眉一个没留意,脸上被挠出一道血痕来。
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于是啪又一脚将江宗宝踹飞两米远,趴在地上像匹癞皮狗似的,嘴里哦哦地喊疼。
眼看曹氏还要上去拼命,江宗宝连忙抹了一把鼻血,忍着剧痛叫道:“娘,算我求你了,别,别说话了行吗?”
再说下去,儿子的小命就保不住了,呜呜呜。
院墙外的围观群众也纷纷捂住了眼。
唉呀妈呀,打得好疼啊。
不是他们不愿意上去帮忙,都是同村的,还有好多是同族的,本来是该守望相助,可通奸这事儿的性质实在太恶劣了,想想,要是遇到这事儿的是自己,那指定也要把那个奸夫打得连他娘都认不出来。
所以只要不闹出人命,大家伙儿也就先观望着。
阎婆子跟江大伯急得直跺脚,阎婆子冲着曹氏骂道:“蠢货,谁让你多嘴的,滚进屋去!”
曹氏不肯,她儿子还在外面受苦呢,要是没人护着,真被那个泼皮打死了怎么办?
可婆婆已经发了话,她也不敢不听,只好磨磨蹭蹭地走到了儿媳妇秦氏边上杵着,眼睛却还时刻盯着连心眉,想着万一他还要动手,自己就豁出命去跟他拼了。
看着曹氏那个蠢样,阎婆子悔得肠子都青了。
当年她真是猪油蒙了心啊,竟然为着十两银子的嫁妆,给亲儿子娶了这么个没脑子的蠢货,害了江家三代人。
再一看那边镇定自若的杜若,阎婆子的这份悔意又加深了几分。
自从杜氏进门以来,二房的日子那是一天比一天好,要说其中没有杜氏的功劳,阎婆子是不信的,然而越是相信,她就越是看杜氏不顺眼。
二房那些小兔崽子们,凭什么过好日子!
“大郎媳妇,还愣着做什么,没看宗宝都快被打死了么?”阎婆子不悦地提醒道。
杜若仿佛才恍然大悟,赶紧继续之前的话题,跟那位绿帽兄周旋,“我也很同情你的遭遇,不过伤害已经造成了,你就是打死他也无济于事啊,不如咱们来谈谈条件如何?”
连心眉一挥手,“没什么好谈的,这破鞋老子不要了!当初老子娶她的时候花了四十两银子,老子不做亏本的买卖,你们赔我四十两,这事儿就算完了。”
倒也合理。
杜若于是转头望向了阎婆子,阎婆子哽住了。
这小贱蹄子故意的吧?以前跟自己斗嘴的时候多厉害啊,一套一套的,这会儿让她帮忙理论,这就完了?
四十两啊,那可不是小数目!
要是能同意,她还要杜氏来做什么,直接给钱不就完了。
“这位小哥,可否少一些?这么多银子,我们只是普通农家,实在拿不出啊。”阎婆子挤出笑脸恳求道。
杜若马上跟着附和,“就是,你可别狮子大开口,四十两,就是把我堂兄全家都卖了也凑不齐啊,最多三十九两!”
噗,阎婆子的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
什么三十九两,那跟四十两有什么区别?她正要张口纠正,就听那男人高声答应下来。
“好!三十九两就三十九两,成交!”
阎婆子:“……”
完了。
她恨恨地瞪了杜若一眼,咬牙道:“别说三十九两,就是十九两我们也拿不出来,你非要去告就去告吧,大不了蹲几年牢狱。”
阎婆子在赌,赌连心眉只要钱,一旦告上了衙门,江宗宝固然讨不了好,但连心眉也一样拿不到银子,到时候人财两空。
连心眉却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呵呵冷笑道:“老太婆,你可要想好了,今儿你要不拿出三十九银子来,老子就先打断你大孙子的第三条腿,再送他进衙门。银子和命根子,你选一个吧。”
江宗宝一听,胆儿都吓破了,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奋力爬到阎婆子脚边,仰着青青紫紫的猴儿脸哭着哀求。
“祖母,孙儿不想坐牢,更不想当没根的男人,求您了,救救孙儿吧!”
阎婆子的脸上阴晴不定。
救,肯定是要救的。
她就这一个嫡亲的孙子,秦氏肚子里怀的还不知道是男是女,万一是个女儿,那老江家的血脉岂不是要断送在她手里?
关键问题是,如何才能救?
三十九两,她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出来的。当年江墨年孝敬她的银子,大都用来买了田地,剩下的造了这座宅子。
后来江墨年死了,苏氏带着几个孩子回了老宅,阎婆子又把苏氏手里的银钱都骗了来,倒是存了几十两。
可惜没了江墨年这座靠山后,家里的收入锐减,田地还要交税,单靠二房每个月五百文的养老银和地里微薄的收成,一大家子人开销,根本剩不了多少。
最可气的是江宗宝这个孙子,成天在外面胡天胡地,吃喝嫖赌,为了堵他的窟窿,不知道败了多少银子下去。
如今满打满算,手头上也就余下了十余两。
这些钱可是她的棺材本,就算她舍得拿出来,也根本就不够啊!
阎婆子飞快地在心里打着算盘。
那边的连心眉见她无动于衷,也不耐烦了,指着江宗宝示意身后的几个汉子,“兄弟们,把那个怂蛋给老子抓过来,老子今儿就把他阉了,看他以后还拿什么去祸害良家妇女!”
汉子们齐齐答应一声,二话不说冲上前,像老鹰抓小鸡崽儿似的,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江宗宝提溜了起来,粗暴地扔到了连心眉脚下。
江宗宝烂泥一样瘫在地上,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看起来可怜又恶心。
“祖母!孙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救救孙儿吧!娘……”
阎婆子可以忍得住,曹氏可忍不住,那一声声哀嚎听在耳朵里,简直像剜了她的心一样难受。
曹氏冲了出来,赤红着眼看着那几个汉子,“光天化日的,你们还想动私刑不成?我告诉你们,我家侄儿可是县衙的捕头!你要是敢动我儿子一根毫毛,当心他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连心眉果然犹豫起来。
捕头是算不得什么官儿,但若是他真想找一个人的麻烦,那也多的是手段。
可是……
连心眉的视线落到了地上那个一直垂着头,没什么反应的女人身上,眼里闪过一丝畏惧。
不管了,小命要紧,大不了干完这一票就远走高飞!
“捕头了不起啊?”连心眉居高临下地睨着曹氏,冷笑道,“臭婆娘,看你也不懂大昭律法,老子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律法有言,凡是丈夫抓到妻子与人通奸,当场打死奸夫者,无罪!老子给你儿子留了一条狗命,已经是积了大功德了,你还想让你那个捕头侄子给你出头?别做梦了!行了,想保住你儿子的命根子就别废话,拿钱!”
曹氏见吓不到他,只好哀求地望向阎婆子,“娘……”
阎婆子面有难色。
她倒是想拿钱呢,可三十九两这么多,她哪里拿得出来。
见严婆子不吭声,连心眉拿出刀子在江宗宝的脸颊上拍了拍,“对不住了老弟,既然你最尊敬的祖母不舍得拿钱出来赎你,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手中的刀子慢慢下滑,从江宗宝的喉咙一路滑到肚脐眼,还在继续往下。
江宗宝脸色煞白,呼吸急促,瞳孔都放大了。
突然,他的身子抖了抖,一股浓烈的骚气在院子里弥漫开来。
连心眉动作一顿,低头看着江宗宝湿漉漉的裤裆,嘴角抽了抽。
没用的怂货,还没开始呢,居然就吓尿了,就这胆子,也敢去勾搭有夫之妇,谁给他的勇气?
他嗤笑,也不管那骚气冲天的味道,刀子毫不留情地继续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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