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冻的有些发抖，面露痛苦地看向云楚玉，声音发颤地求饶：“姑娘……奴婢好冷……可不可以……”
秀心不如云楚玉穿得厚，很快便觉得双脚冰凉，她的脚趾在鞋子里活动着，企图缓解寒冷，可是只是徒劳。
人工湖的岸边上积了雪，人站在上面，踩着咯吱咯吱响，但是时间久了，积雪上的寒气便会顺着布料的缝隙，点点的挤进鞋袜之间，再贴着皮肤，寸寸向上，直到将双脚冻僵。
可是云楚玉却只是默然地站在那里，并没有任何反应。
秀心咬着嘴唇低着头，心里敲鼓般砰砰砰直跳，等待着云楚玉的质询。
知道秀心就走在自己身后，可是云楚玉却直只是慢慢地走着，并不发言；抱紧怀里的手炉，云楚玉在湖边站定了脚步。
感受到云楚玉度的严肃与凌厉，秀心有瞬间的犹豫，却又立刻就嘱咐了别的丫头后，跟随着云楚玉绕到了屋后。
秀心立刻捧了瓷瓶想要收起来，却被云楚玉喊住：“交给别的丫头，我还有事问你。”
将自己带来的只白瓷瓶取出：“这个药丸可以给你家姑娘退烧，每两个时辰喂她吃颗。”
被夸奖的秀心并不开心，她满面忧愁地试探着云楚莹额头的温度：“可是大小，我们姑娘又开始发烧了。”
“这样能让伤口的温度降低，减轻她的痛苦。秀心，做得好。”
当云楚玉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对秀心的做法表示了赞同。
她的双手掌心此时血肉模糊，无意识地被人掌心朝上的摆放在侧，四周摆了圈用帕子b好的雪球。
而此时，云楚莹原本已经退下去的高烧，又慢慢地烧了起来。
小心的撇掉上层的雪层，只取中间的雪层，仔细的用帕子b了，然后回屋垫在云楚莹的手背之下。
眼见日渐西斜，凝香所里的秀心正带着两个小丫头在收集矮树上的积雪。
她和辛欣月兰九儿三人，都是跟在云楚玉身边的大丫头，所行所想，皆被云楚玉所影响。又知道云楚莹和段志和之间的坎坷，更加觉得心疼多过责备。
秋儿很是唏嘘了几句。
“姑娘什么也没说，不管老夫人怎么问都不曾开口。后来搜出了香囊，老夫人当场就让人请了家法，威胁姑娘，只要说出来那男人是谁，就饶了她，可是姑娘只是咬着嘴唇哭，个字都不肯说。”
云楚玉继续问：“妹妹她是怎么跟老夫人说的？”
“姑娘求了三姑娘几句，三姑娘后来竟放行了，我觉得事有蹊跷，让九儿去跟着三姑娘，果然发现三姑娘去了四姑娘那里。之后两人又跑去了云老夫人那里告状，之后的事儿，大家就都知道了。”
云楚玉点头道：“这些都有可能，然后呢？”
“奴婢猜测，可能是三姑娘看到了姑娘的信吧。”辛欣索着说。
“听三姑娘的话，竟然是早就知道姑娘要去做什么？”秋儿说道。
“奴婢昨日晚上和九儿两人起到夫人那里，同几个妹起打络子聊天，因为姑娘不在，她们几个也不当值，所以直到了亥时（注：现代时间晚上九点到十点的时间，也称更天）才往回走。月光不明，看不大清东西，只看到两个黑影子走过去，却是姑娘和秀心两人。正好我和九儿当时在个树影子下面，她们没有看到我们，可我们却听到她们的对话，说什么信，什么和段公子见面之类的话。我们当时觉得不妥，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就看到三姑娘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拦住了姑娘，说什么果然不守女德女训，竟真的要去私会人。”
待小丫头出去了，云楚玉才问道：“关于昨晚妹妹的事，你都了解到了哪些事？”
在她们进来之后，负责这小厅的小丫头便奉上了茶水点心。
主仆几人先后迈入几株大榆树下的圆形小厅，又让秋儿和辛欣两人将厅对外的窗户全部打开，巡视了便b免发现有人躲着听。
好像对辛欣要说的话早就明白样，云楚玉了然地笑：“我便知道，你有事要告诉我。此不方便，去那边的小厅里坐坐吧。”
辛欣突然神变了变，郑重的说道：“姑娘，姑娘的事儿，奴婢有话要对姑娘说。”
秋儿替云楚玉回答说：“姑娘是要去看望姑娘的。”
辛欣重重的点点头，又问：“姑娘这是去哪里？”
“命都是挣来的，你且记得这句话。”云楚玉笑道。
“姑娘带我们弟恩深似海，奴婢弟今生，是报答不完了的。”
“难得是个爱学习肯上进的好孩子，我自然要支持他的。”
“是，前天送他上的马车，将姑娘送给他的书都带上了，他托我再次谢谢姑娘，他很喜欢。”
“我从回府后还没有来得及回院中，你自然见我不到。你弟弟可是已经回去了？”
从去了老师那里，便好几天没有见到她，此刻见了面，主仆几人都很开心。
过后花园的上，迎面便碰上了辛欣，辛欣立刻欣喜地上来请安：“见过姑娘。听人说姑娘回来了，回来就去了老夫人那里，奴婢便赶紧去老夫人那里，想着能早点见到姑娘，可是不想却错过了。”
迟了会儿，她才站起来，向李氏告了辞，带着秋儿往云楚莹那里去了。
她的左手撑在小茶桌上，大拇指轻轻地在遍遍拂过茶杯的边缘，眼睛似在看着哪里，却又不是真的在看哪里。
“这件事当然不会就这样过去，也不会就这样轻易的就过去。”云楚玉说道。
第章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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