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组建重装骑兵耗费巨大,不仅需要大量的钢铁,还需要上好的战马。
大黎王朝不缺钢铁,但缺良马,所以,即便号称雄兵百万,也没有成建制的重装骑兵。
北蛮不缺良马,但,一直缺少钢铁,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也没有成建制的重装骑兵。
七年前,李无咎逃入漠北草原,北蛮人缺少钢铁的问题才被彻底解决。
漠北草原不缺矿,尤其是铁矿和煤矿,只是缺少寻矿、开矿和冶矿的技术,而李无咎恰恰对这些技术略知一二。
于是,短短七年时间,李无咎便帮助北蛮人建立起了一支强大的重装骑兵,也给了北蛮可汗与大黎雄师一决雌雄的底气。
在此次大战中,李无咎就多次运用围点打援的战术,利用重装骑兵对大黎各支增援部队进行了毁灭性的打击,其中就包括韩百里带去增援北俱城的那五万大军。
李汗青并未亲眼目睹那一战,也不曾见过北蛮人重装骑兵的威力,但是,他见到了那绵延数里的遍地尸骸和那被鲜血染得好似一堆堆猩红炭火般的积雪。
此刻,李汗青策马扬刀而来,却见一队北蛮铁骑正从三五米宽的栅栏缺口出横冲直状而出,马背上的骑士全身披甲仅露一双眼睛,战马同样身披重甲仅露双眼和四条小腿,好似一座座移动的堡垒,直将栅栏外的拒马鹿砦撞得七零八落……
“杀!”
没有丝毫犹豫,李汗青一声怒吼,策马扬刀,径直杀了过去。
骑士包裹得跟个铁粽子似的又如何,人马俱披重甲又如何?
刑天在手,神挡诛神,佛挡杀佛!
“哇啦……”
见李汗青如旋风般杀来,冲在最前面的北蛮重骑连忙拔马迎来,一声怒吼,左手一扬,就将一柄尺余长的短枪射向了李汗青。
北蛮人的重装骑兵配有四件武器——长弓、弯刀、长枪和标枪!
长弓远攻,弯刀近战,长枪破阵,而标枪长不过尺余,纯钢打造,在远攻与近战之间的过渡阶段被当做暗器使用发动偷袭,往往能让人防不胜防,一击奏效。
“咻……”
脱手而出的标枪激射而来,直奔李汗青面门,快如闪电。
但,李汗青早就吃过一次亏,还亲眼看着何畏吃了一次亏,此时见那迎面杀来的北蛮人突然扬起了左手,又岂会没有防备?
“当!”
那标枪堪堪射到李汗青面前三尺处,便被一刀劈得横飞了出去。
“杀……”
李汗青一刀劈飞迎面激射而来的标枪,胯下战马毫不停顿,手中长刀顺势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就朝着迎面冲来的北蛮重骑当头劈了下去。
“哇啦……”
那北蛮重骑扔出标枪就骤然加速,手中弯刀已然高高扬起,只待李汗青中标受伤便一刀将他劈于马下,不想眨眼之间,标枪便被劈飞,而李汗青手里的长刀已经当头劈来,慌忙就要挥刀相迎,却哪里还来得及?
“咔……”
刀光暴涨,自那北蛮重骑的头盔狠劈而入,一刀到底,那北蛮人甲胄碎裂,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被劈成了两半。
“希津津……”
刑天却去势未竭,将那北蛮重骑胯下的战马劈得头颅一沉,四蹄一软,哀鸣着往地上栽去。
“杀啊……”
李汗青已经利落收刀,继续摧马向前杀去。
“哇啦……哇啦……”
见李汗青一刀便劈得一个同伴人马俱碎,紧随其后的三五个北蛮重骑又惊又怒,纷纷怒吼着冲了上来。
“杀啊……杀啊……”
王东壁、薛涛正好率部赶到,眼见李汗青又是一人冲阵,连忙策马扬刀冲了上来,全然忘了对重装骑兵的敬畏。
“杀啊!”
姚兴霸眼见本来冲着自己而来的北蛮铁骑竟纷纷调头朝李汗青杀去,连忙一声怒吼追了过去。
“咻……”
侯近山也已去而复返,远远地便是一箭射向了正策马冲出缺口的一个北蛮重骑,胯下战马不停,直冲那道缺口而去,嘶声怒吼着,“堵死缺口……堵死缺口……”
“堵死缺口!”
刚刚冲出三五步的姚兴霸也是一声怒吼,调头朝那道缺口处杀去了。
“堵死缺口!”
随即,附和声四起,“堵死缺口……堵死缺口……”
陆续赶来的将士们纷纷提刀杀向了那道缺口。
“杀……”
李汗青一马当先,已经迎上了冲在最前面的北蛮重骑,手中刑天化作一道匹练直劈马背上的北蛮人。
“哇……”
那北蛮人一声怒吼就要挥刀相迎,但,刚一举刀,却发现眼前刀光暴涨,自己握刀的手就是一痛,已然被齐根斩断。
“啊……呃!”
那北蛮人一身哀嚎就要去捂那鲜血飚射的断臂处,一颗头颅却又横飞了出去。
“希津津……”
他胯下的战马却毫发无损,随即便被一个眼疾手快的步卒抓住了缰绳,在原地徒劳地挣扎起来。
“杀啊……”
另一边,姚兴霸已经奔到了缺口前,一个矮身便冲向了一个刚刚冲出缺口的北蛮重骑,手中长刀直劈那战马的小腿而去。
北蛮重骑的战马皆有重甲覆盖头脸和全身,却露着四条小腿,正是它们的弱点所在。
“希津津……”
姚兴霸与那战马擦身而过,手中长刀带起一篷血雨,那战马一声哀鸣,踉跄着朝地上栽去,巨大的惯性将马背上全身披甲的北蛮人掼飞了出去。
“嘭……”
那北蛮重骑兵狠狠砸落在地,砸得雪花四溅。
“杀……”
随即,三五个步卒疾冲而来,对着摔在地上的北蛮重骑兵便是一通乱砍,“当当当当……”直砍得火星四溅。
“堵死缺口!”
更多的将士已经冲到了缺口右侧,纷纷挥刀杀向了刚冲出缺口的北蛮重骑,怒吼声声响彻夜空,“堵死缺口……堵死缺口……”
堵死缺口!
唯有堵死缺口,才能以最小的伤亡挡住这支北蛮重骑。
“当……”
有骑马的将士砍中了北蛮骑兵,却只溅起了点点火星,旋即却被北蛮骑兵砍落马下,“啊……”
“噗……”
有步卒砍断了北蛮重骑的马腿,自己却也被那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倒飞了出去,“啊……”
“杀……杀……”
但,更多的将士已经蜂拥而至,继续向着好似一座座钢铁堡垒般的北蛮重骑冲了过去。
“杀啊……”
李汗青也冲了过来,一身甲胄早已被鲜血染得猩红,股股血液顺着铁甲潺潺而下,好似刚从血池里捞起来的一般。
“杀啊……杀啊……”
薛涛、王东壁紧随其后,尽皆策马扬刀杀气腾腾,可是,身上却半点儿血迹也没有。
李汗青的刀太快了,根本就轮不到他们出手。
“呃啊……”
就在两人话音未落之时,李汗青已经又劈翻了一个挡路的北蛮重骑,只是刀光一闪,便已人马俱碎。
“哇啦……”
见状,迎面而来的另一个北蛮重骑慌忙一声怒吼,却拔马便逃,“哇啦……”
“杀啊……”
李汗青没有理会那逃走的北蛮重骑,一声怒吼,策马扬刀,径直杀向了那道缺口。
“哇……咔嚓……”
迎面一骑刚刚冲出缺口,一声怒吼就挥刀劈向了李汗青,可是吼声尚有一半还在喉咙里,手中弯刀才抬起尺余,一颗头颅却已被李汗青一刀劈得横飞了出去。
“希津津……”
李汗青一击得手,刀锋又陡然一转,一刀披在马头上,血光飞溅,那战马一声哀鸣,便往地上栽去了。
堵住缺口!
就用敌人的尸骸!
“杀……杀……”
“啊啊……呃啊……”
“希津津……希津津……”
李汗青一人一马堵在缺口前,手中长刀陡起陡落,带起蓬蓬血雨,真可谓“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不多时,一道三五米宽的缺口便已被小山一般的人尸马骸死死地堵住了。
“哇啦……哇啦……”
缺口里,尚余八九十骑在怒吼连连,却是再无一骑敢往外冲了。
缺口外却是一片死寂,两百多号将士静静地望着驻马横刀傲立于尸骸堆前的李汗青,目光灼灼,神情激昂。
茫茫风雪夜,横刀立马拒群敌,何等风采!
那,就是大人——我们的大人!
“大人威武!”
不知是谁,突然一声暴喝,振奋之意冲天而起,“大人威武……”
“大人威武……大人威武……”
随即,附和声四起,冲天而起的振奋之意,直让那呼啸的风、纷扬的雪都为之一滞。
对那欢呼声,李汗青却充耳不闻,只是紧紧地盯着那火光晦暗的缺口里,心弦紧绷,目光如炬。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他不知道被逼急了的北蛮人会作何反应,他不知道那火光晦暗的缺口里会突然扑出来一篷箭雨,还是一支支标枪?
但,此时此刻,他必须站在这里!
他横刀立马大咧咧地站在这里,就是要让兄弟们相信——北蛮人不可怕,北蛮人的重装骑兵同样不可怕!
”希津津希津津……”
没有箭雨,也没有标枪,缺口里怒骂声渐消,旋即响起了战马的嘶鸣声和急促的马蹄声,“啪哒啪哒……”
“狗日的要跑……”
众将士都听到了缺口里的动静,连忙就有人叫了起来,“狗日的在往辕门跑……”
“他娘的,”
随即就有人惊呼起来,“辕门不会被攻破了吧?”
“王东壁所部留下!”
李汗青也是心中一紧,连忙一拔马缰调头就往辕门方向冲去,“其他人跟我走……”
此刻,辕门已经被小山般的尸骸堵死,门里门外一片死寂,唯余风雪茫茫。
而辕门左侧三五十米外,人吼马嘶,影影幢幢,一场惨烈的厮杀正在上演。
数百北蛮重骑冲出栅栏,发动了反击。
“哇啦……哇啦……”
茫茫风雪中,一个好似一座小肉山般的北蛮将领纵马驰骋,手中两柄西瓜般大的紫金色大锤左右翻飞,所过之处触者伤、挡者亡,竟无一合之敌,正是步六汗阿古柏——北蛮军中屈指可数的勇士。
“蛮将休得猖狂……”
混战中,武安国一刀将对手劈下马,手中巴掌宽的金丝大环刀刀锋一转,摧马直奔阿古柏而去,声如炸雷,“看刀!”
“哇啦!”
阿古柏自然不惧,一声怒吼,摧马相迎,手中两柄大锤便如风车般砸向了武安国,虽无精妙养眼的章法,却又快又沉,势若奔雷。
“砰……”
一锤直砸武安国的金丝大环刀。
“嘭……”
另一锤接踵而至,径直砸在了武安国的左腰上。
“噗……”
武安国竟是连反都没反应过来,便被砸得横飞了出去,鲜血喷洒。
“大人……”
浑身浴血的夏鲁奇刚刚将对手砍翻,一抬头,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一声悲呼,连忙提刀就要冲向阿古柏。m.miaoshuzhai.net
“救人!”
不远处的韩庭虎一抹脸上的鲜血,抢先冲了出去,扬刀直扑阿古柏,装若疯虎,“蛮子,拿命来!”
“狗日的韩庭虎!”
不远处,刚刚将一个坠地的北蛮骑兵剁死的苟富贵一声怒骂,连忙提刀追了来去,嘴上愤愤地骂着,“你他娘的就是个大傻子……”
虽然骂着,但苟富贵脚下丝毫不慢,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策马扬锤的阿古柏,冲到近前时突然一声暴喝,“我挡双锤,你劈马腿……”
“你劈马腿!”
苟富贵话音未落,韩庭虎一声暴喝,挥刀便迎相了阿古柏砸来的大锤。
“当……”
韩庭虎的长刀堪堪挡住了一锤,便“嗖”地一声脱手飞了出去。
“呼……”
另一锤紧随而至,直奔韩庭虎胸膛。
“快躲!”
千钧一发之际,苟富贵自一旁杀到,一刀劈下,正中锤头。
“当……咔嚓……”
锤头被劈得一沉,苟富贵的刀也断成了两截。
“嘭……”
韩庭虎依旧被一锤杵在了小腹上,仰面便倒。
“狗日的!”
苟富贵一声惊叫,慌忙一矮身,拽住韩庭虎的衣领拖起他就跑,“这是哪里冒出来的怪物……”
“哇啦……”
眼见两人要跑,阿古柏一声怒吼,挥起两柄紫金色大锤,摧马就追。
“完了!”
听得身后的怒吼声,苟富贵连连叫苦,“老子被你害死了!”
虽然骂着,却依旧死死地拽着韩庭虎的领子往前拖。
“放开老子!”
韩庭虎拼命挣扎着,嘴角却已有血丝溢出。
“别乱动!”
苟富贵依旧死死地拽着韩庭虎的领子拼命往前拖着。
“呼……”
可是,他拖着韩庭虎,怎么跑得过战马,又跑出三五步,便觉脑后生风。
完了!
苟富贵心中一寒,慌忙转身,抬起左臂就要往身后砸去。
丢条手臂总好过丢了命!
“看刀!”
就在此时,一声怒吼如平地一炸雷,好似就在他耳畔响起。
大人?!
苟富贵顿时精神一振,慌忙朝地上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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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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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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