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才五岁,小大人一个,都说童言无忌,却是不知道那么多歪道理都是怎么叫她给琢磨出来的。
家里人都很疼爱她,覃柏更是把女儿视为明珠,喜欢得不得了。
因此,他对姜翰林的话深以为然。
“下官还能省心十年,”覃柏叹道,“十年后,也得看谁谁不顺眼了。”
姜翰林作为过来人,指点道:“没有十年,你得早几年就开始操心起来了,真等到及笄时候,你不着急,家中长辈、夫人,能整天唠叨。我就是个例子。”
姜瑾今年十六了。
若是说了亲了,与男方商量好,在家中再留一两年也无妨。
偏生还没有说定亲事,就免不得让人着急。
尤其是,其他人早就有相看之心,姜翰林这个祖父,之前一直看这个不行、那个不好,耽搁了许久,如今成了“众矢之的”,谁都说他。
两人说话在兴头上,一道出了衙门。
雷雨过后,空气清爽,姜翰林心旷神怡。
“你给我做个参谋?”他顺口提了一句。
覃柏一愣。
这事儿,参谋得好,那是结了个好姻缘,若是参谋得不好,哪怕别人不怪罪,自己想起来时,也会感叹一番。
覃柏原不想开这个口,可又有些心痒,道:“那下官就乱点个鸳鸯,我们刚还夸霍编修呢,不如在两家门槛被踏破前,看一看?”
姜翰林摸着胡子笑:“刚提了谁就是谁,连想都不用想,你倒是会省力气。”
覃柏连连摆手:“惭愧、惭愧。”
待到了岔路口,两人就此别过,各行各道。
这番对话,本是话赶话的,随意说说而已,做不得准数。
不过,兴许是因为提过几句,姜翰林也多生了个心思,用更为审视的眼光来看待下属霍以暄了。妙书斋
只当个编修,自然不用想那么多,但要添一层身份,姜翰林就变得越发挑剔。
接连几日,指点政务、考校学问。
霍以暄从不嫌烦,反倒是极其认真,等下衙门回到大丰街,便去找霍以骁吃酒。
“也不知道是不是父亲托付了姜大人指点我,”霍以暄抿了一口杏子酒,道,“比我开蒙时的先生还要抓得细,恨不能让我天天给他写几篇文章出来评点。”
霍以骁勾了勾唇:“暄仔,得了便宜还卖乖?这些年,姜大人难得有看得入眼的学生了。”
姜家一门两翰林,书卷气重。
姜翰林资格老、学问好,早十年还在国子监里教课,年纪大些了,就不那么劳累了。
温宴提过一句,梦里时候,在金太师告老之后,接了太师之位的就是姜翰林了。
霍以暄自己也乐。
嘴上说苦,他心里比谁都明白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要不是江绪坚持回蜀地,他进了翰林院,姜大人就教他去了,”霍以暄道,“江绪的学问真的不错,那几篇文章,我反反复复地念。”
提起江绪,霍以骁略一思忖。
算算时日,若顺风顺水,江绪与华师爷应当能到蜀地了。
有华师爷的帮助,想来,不用多久,他们能大致摸清蜀中官场的状况。
霍以骁没有与霍以暄说江绪的事儿,抿了一口酒,道:“是不是受大伯父所托,你回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霍以暄挠了挠头。
好像确实要问一问,姜大人如此看重他,若非受父亲所托,那得寻个日子,拜谢一番。
霍以暄不是个拖沓性子,想好了要问,从霍以骁这儿出来,回了霍家大宅就寻了霍怀定。
霍怀定听完就笑了:“你今年二十一,不是一十二,科举入官,路得你自己走,我还腆着脸给你铺路吗?我可不好意思去开口。姜大人既器重你,你只管好好学,改天该谢就谢。”
霍以暄摸了摸鼻尖。
霍怀定说了儿子一通,回到屋子里,还乐得不行,与霍大夫人分享这趣事。
“暄仔真逗趣,”霍怀定道,“姜大人用心指点他,他还觉得是我的面子,明明个头都比我高了,还像小时候一样。”
霍大夫人笑着啐他:“嫌儿子长大了,没有小时候好玩的是你,这会儿又说他跟小时候一样。”
霍怀定大笑。
儿子嘛,教归教,严厉归严厉,但好玩的时候不玩,多浪费啊。
霍大夫人被他笑得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转念想想,自己也觉得颇为有趣。
兴许是近日总有人来探口风,霍大夫人不由自主地,就往那一方面想了。
“老爷,”霍大夫人忙问,“姜大人家里,有个还未说亲的姑娘吧?我记得闺名一个‘瑾’字,与以骁媳妇关系不错,前回她还提起来过,莫不是姜大人在考验孙女婿吧?”
霍怀定愣神:“应该不是吧?姜大人原就认得暄仔,要看上早看上了,夫人是被那些来说亲的人给弄魔怔了吧?”
霍大夫人脸一红。
大抵是魔怔了,可她不想承认呀。
“你们爷们不懂,”霍大夫人哼道,“这事儿,我明儿还是得问以骁媳妇,我们女人说话。”
霍怀定乐得不行。
爷们不懂就算了,问以骁媳妇有是怎么一回事?
谁家大哥娶大嫂,是让弟妹拿主意的?
当然,这话他不好直接说,没得把夫人说恼了。
霍大夫人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
翌日上去,使人去了前头宅子,请了温宴过来。
“我听你提过翰林院姜大人的孙女,”霍大夫人笑着问,“你与她常往来?”
温宴笑着道:“我其实也有一年多没有见过阿瑾了,前回还是去围场骑马的时候,她也一块去了。阿瑾性子好,人很温和,她人缘很好。书香出身,知礼懂事。”
霍大夫人听着,十分舒心。
全是好词呢,可见是个好姑娘。
温宴心思细,品出些味儿来:“大伯娘怎么突然问起她了?”
霍大夫人把事情说了一番,道:“我就想着,若姜家那儿真有这个意思,他们嫁姑娘,定然矜持,怎么也该我们先上门,透个意思。”
毕竟,那是姜家。
去年秋试,姜翰林为主考,今年春试,他又为副考,霍以暄尊称姜翰林一声“先生”都是应当的。
现在,霍以暄又在姜翰林底下做事,受他提点教诲。
对于先生,重视与态度,需得摆出来。
成与不成,是另一回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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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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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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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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