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许悦然作证,张木匠还是不信,许悦然只好说:“当然,那个人买的是车上的东西,车上的东西不好拿,这才直接带车推走的。”
听说别人买的不是车,而是车上的东西后,张木匠信了几分,但车上又有什么东西值得一两银子的?他胡疑地看着两人。
“是真的。”许余无奈,“就在城门口,好多人都瞧见了,我们卖的是野猪。”
故事变成了山里人到县城卖野猪,且卖出了一两银子。说服力强多了,张木匠也信了,收了许余手中的银子,但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
“今天就暂且信你一信,等过几天你爹来县城的时候,我碰到他,我可是要问的。”
“你问你问”许余推了几把推车,无所谓地说:“随便你怎么问。”
他在店里不算大的空间里左右试推着新车,张木匠到柜台上拿出工具绞银子。
许悦然上前,指向角落里那些大大小小不规则的木板问:“张木匠,你这木板怎么卖?”
张木匠抬眼往角落看去,那些都是刚刚打成板的木头,本是城中大户定做家具时剩下的,木头是好木头,但有钱人家多少都有些古怪脾气。
那人家千里迢迢的把这上好的木头运过来,家具做完后,这剩下的也不要了,只说留给张木匠了。
可给就只给了,那人家又有要求:不能够做成家具拿去卖。妙书斋
木头已经打了,不能做桌子,不能做板凳,也不能够做床,做成车太重,做木雕费时又不值得。
他正拿这些木头头疼呢,扔又舍不得,放又占空间,既然有人要卖,张木匠自然是愿意的。
“一两银子一方。”张木匠竖起一根食指。
许悦然勾唇挑眉,这木材是上好的木材,一两银子一方的话,确实像是白菜价了。
但是……
那么好的木材随意放在这店里那么不起眼的角落里面,许悦然不认为已经打成了木板的这些木头还值这个价。
“张木匠,我是诚心想买。”许悦然笑着说。
张木匠手中的银子也绞好了,做生意的人,谁不是心有几窍?他的生意做得那么大,不说别的,至少八面玲珑是做得到的。
他也笑了,“我当然知道姑娘是诚心想买的,这木头可是佳品,卖一两银子一方,可真的是看在姑娘是小余九姑的份上给的了,别人可就不是那么这个价了。”
在后面推车的许余听到两人对话,放下车探身过来问:“九姑,你要买什么?”
许悦然抬头,对着那堆木板扬下巴,“买那些木板。”
“买那些都落了灰的木板做什么?”许余不解,歪着头问。
张木匠定性也是极好,被许余这么一说,脸上没有任丝毫松动,“小余你还小,看不出那是上好的木头。”
“再好的木头放着不用也是可惜,不是吗?”说完,许悦然可惜地摇了摇头,“就是太贵了,超出我的预算了。”
她拍了下身旁许余的肩膀,“走吧,推车回去吧,不早了。”
“不买了吗?”许余接过张木匠给他找补的银子后,边转身边问。
“不买了,村子后面就是大山,大不了费些功夫自己找木头就是。”
站在柜台后面装作漫不经心地打算盘的张木匠听完这话,心里着急。
他们村子背靠大山,没有木头,进去找就行,但他这堆木板在城里可是很难找到卖家的。
“姑娘心里的价位是多少?”他开口问道。
已经和推着车的许余走到门口的许悦然停下脚步,问:“你能够降多少?”
讲价其实是个心理战,主动说心中价格的反而是被动方。
“每平降二十文,再多是不能的了。”
兔舍的面积是十八平,长六米,宽三米。兔舍不用围多高,大概一米二左右就已经足够了,除开门的面积,至少需要十平米的木板。
每平降低二十文,最后不过只能够降低两百文罢了。
许悦然摇头,“九百文。”
如果这木材是张木匠自个掏钱进的货,张木匠肯定是不肯的,但这木板本就是无本之木,卖出去多少都是赚的。
张木匠心里的小人牙龈都要笑出来了,但面上不显,反而表现出要割他的肉一般,说:“行吧行吧,你要多少?”
“十平。”张木匠是亏是赚,许悦然并不在意。
张木匠又问许悦然是不是现在就要,如果现在要的话,正好可以帮她把木板搬到许余的推车上。
不知道村里的那群小孩今天能不能抓到兔子,无论怎么样,许悦然计划着还是要在明天之前把兔舍建好,她点头,付了四两银子,然后说:“剩下的钱能不能明天再补上。”
张木匠收下银子,手中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小余既叫你一声九姑,那你就是许连江的妹妹,连江是个老实人,我自然也是相信你的。”
做生意的人十个有八个都会看人,哪些人可以赊账,哪些人不可以赊账,张木匠自个心里门儿清。
许悦然穿着的衣服虽然已经洗得发白,甚至还带着大大小小不少补丁,但身形挺拔,眼睛明亮,气质正直,她说明天能还,明天就肯定能还。
和许余一起把许悦然需要的木材都放到推车上后,张木匠送两人出门,“一路小心啊,好久不见你爹了,让他抽空过来跟我喝个茶。”
许余露出一排大白牙齿应下,许悦然也笑着说了句“生意兴隆”之类的吉祥话告辞褪去。
许余进城时撞了人,出城时就长记性了,虽然还是在跟着许悦然说话,但眼神再不敢移开推车的前方。
出城的路上平平安安的,什么事都没发生,到了城门口,却在不远处看到了许母和许大。
他们两个人站在牛大爷的牛车前,似乎在和牛大爷在争论什么。
最后,牛大爷一扯绳子,牛车悠悠去了,许大抓着牛车的后车板翻身要上车,被牛大爷用鞭子一打,许大立刻缩手回来使劲吹。
许母心疼地拉过许大的手查看伤势,随后对着牛大爷的车破口大骂。
许大把手从许母手里抽回来的空档,看到了在不远处看戏的许悦然和许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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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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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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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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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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