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城隍庙都在摇晃,瑟瑟颤抖。
小鬼抓不住我,被我一脚给踹开。
“快跑。”
我可不想留在这里头,被垮塌的城隍庙给活埋了。夜无忧抓着我的手,帮我稳住了身子。
“停,快停,有话好好说。”
一声大吼。
我惊诧地看着,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法术。
卫无忧理也不理,他每走一步,震动就越来越厉害。哗啦啦,香案上的供品一个倾斜,全都砸了下来。
烛火一歪,就把供品给点燃了。
火苗蔓延起来。
“哎呦,着火啦。”
庙祝老者从外头跑进来,惊惶地叫着。他跌了个跟头,连滚带爬地去救火。上头垂下来黄色的布幔,这东西被蜡烛给引燃了,立刻冲起了老高的火焰。
烧起来了。
“快,救火,救火啊。”
现在是深夜,这地方位置偏僻,真要烧起来,根本没得救。
老者大声叫着,我没理会。
刚才把我扣着,可是很威风啊。
嗖嗖,有冷风冒出来。
那些个雕像活了,从上头跳下来。
这些鬼物趴在地上,呼啦啦地吹着气。他们吹出来的不是气,而是阴风,把大火给压制了下来。
火苗萎缩,终于熄灭了。
但是庙里头像是狂风过境,变得一片狼藉,东西丢的到处都是。几个雕像更是狼狈,被烟火熏得乌漆墨黑的。
庙祝老者指着我们,颤巍巍叫道:“你们好大胆,还敢放火?”
卫无忧拍拍手,冷笑道:“出来个能做主的。”
老者噗通倒下,然后慢慢爬起来。
这时候,他浑身气势大变,连眼神都变得不同了。这老者阴沉地看着我们,神色不善,开口就说道:“两位太过分了,莫非是要把我的小庙给烧了吗?”
我气的那叫一个恼火,我指着他,说:“你是人吗?”
“自然不是。”
“那好,你把自己的脸割下来。”
这个不要脸的老家伙。
老者瞪着我,卫无忧笑了声,说:“他没说错。”
这老者皱起眉头。
“两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心里冷笑,谁跟你开玩笑呢?我给城隍庙办了事,你一副捉拿犯人的模样,真以为我好欺负?可惜踢到了铁板,才会自讨苦吃。
这家伙也就欺负欺负我,碰到卫无忧这样的狠茬子,真的敢一把火把他的庙给点了。
“怎么回事?”我低声问道。
卫无忧一声冷笑,说:“估计事情办砸了,不好意思出来见人。又怕你追问,所以先把人赶跑再说。”
我一阵无语。
庙祝老者有脾气,但是没发作出来,说道:“不是没办成,就是很慢。”
搪塞我?
我登时不快起来,说道:“乱葬岗那个地方很危险,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林诚给救出来,自己险些就搭在里头。”
现在想起来,仍然是心有余悸,差点被上千的鬼物给害死了,现在还惹上了五大家,麻烦更大了。
老者苦笑,说:“如今办个阴差太难,活人走阴,道门那边本来就反对。加上阴差的额子有限,发出去一个,就少了一个。”
上次老者给盖了个印,只能糊弄下乱葬岗的野鬼。
想要阴差的身份能生效,必须有大城隍的印。他上次说是去通融通融,结果没通融下来?
卫无忧皱起眉头。
“你既然办不了,怎么敢找我办事?真以为我是个软柿子?”
我心里诧异,这家伙不是早就知道这事了吗?
他冲我摆摆手,我把嘴闭上了。
“在你的管辖内出了借寿的事情,现在我们帮你解决了,就是除了一个祸患。否则的话,阴司每三年考核一次,你逃过了一个下评。”
“你怎么对阴司这么熟悉?”老者诧异道。
卫无忧背着手,没有回答。
“下评很糟吗?”我问道。
卫无忧笑了下,说:“阴间有一个掌曹历司,负责各地阴司官员的考核监察,每三年一次,若是得中评,可维原职。得上评,可调高一级。要是得了差评,就得降一级。”
“还有比他更小的城隍吗?”
我脱口问道,对面的老者脸色更加难看了。
“可以去土地庙。”
老者想了下,说:“我没想到这个额子会如此紧张,的确是办差了。这样吧,你们也不要威胁我,我另外给你们行一些方便如何?”
这是有的商量么?
我兴致缺缺。
阴阳有别,城隍爷许诺给的好处,也许要等我死了才能消受。
卫无忧到了来了兴致,道:“额子我自己去找,不劳你费心了,到时候自动补上。不过我损失这么大,你要给我点补偿。”
“你说。”
卫无忧拉着老者,一通商量。两人签了一纸文书,还拿了一包东西出来。
“走,快走。”
老者把东西塞进我的怀里。看他脸黑的样子,怕是大出血了,被他像是赶瘟神一样送了出去。
好重。
这里有香烛,纸钱,黄纸,还有朱砂,毛笔好些修道的材料。我看了下,这些都是在庙里供奉过的,带着清净灵气,如果换到外面去买,估计得好几大百的样子。
“你们商量啥了?”
“你以后就知道了。”
离开了城隍庙,我特意去公德堂给爷爷上香。
“爷爷,孙儿只要活着,一定寻回阴阳棺,斗垮张家,重整陈祖派的名头。”
我拈着一炷香,插进了香炉里头。
奇怪,有人来过了?
香炉里有烧尽的香灰痕迹,而且还点起了一盏长明灯,上头写的也是爷爷的名字。我心里诧异,谁干的?
一盏长明灯可不便宜。
是屈平吗?
卫无忧说:“也许是你家的亲戚。”
“我家亲戚早死光了。”
他摇摇头,没有说话。
回到别墅,我问起这事,屈平摇头,说是没有点过长明灯。
到底是谁?
我洗了个澡,进屋歇着时。屈晓晓跑了过来,问我道:“上次说是叫你帮我一个忙,还记得吗?”
“当然了,你说。”
“那就好,明天你跟我去个地方。”
“干吗?”
这小丫头防我跟防色狼一样,居然要跟我一起出去。我立刻起了警觉,肯定没啥好事,就说:“哎呦,我想起来还有事。”
屈晓晓立刻凶巴巴地瞪着我,说:“不成,必须去。”
这会儿屈平走出来,跟我说:“小杜,派出所的王队昨晚出了事,我去看看他,你也一起来吧。”ωWW.miaoshuzhai.net
我一愣。
蔡知简已经死了,怎么这家伙还是出事了?
“走,我们一起去。”卫无忧说道。
到了医院,王博恩住在一个单人间里头。看到我们过来,他家里人认的屈平,很客气地跟他打招呼。
王博恩让他老婆给我们削苹果,低声说:“真该听你的话,要是待在家里头,也不会遇到糟心的事情。”
那天回家后,他就得了感冒,还是很严重的那种。虽然我让他歇几天,但他还是跑去上班了。
“天生劳碌命,”王博恩自嘲道。
这家伙昨天出完勤,回家的路上,看到路边突然冒出一个女孩。他当时骑着摩托,赶紧踩了个刹车,结果车轮翻出去,肋骨断了两根。
幸亏送到医院及时,听医生说,差点就被肋骨插进内脏。
“你说奇怪不,我当时摔下去,人还清醒着,偏偏没看到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女孩。”
他老婆就说:“还不是你累了,眼睛花了?”
我心里有数,王博恩的寿数被借走了,人之将死,阳气衰弱,自然就能看到许多阴邪的东西。快死的人不当心,其实如果留心,就会发现自个儿到了这地步,偶然就能看到以前死掉的人。
王博恩眼巴巴地看着我们。
“我是不是中邪了?”
屈平没说话,他懂医术,自然能看得出来王博恩快要死了。虽然看起来很健壮,但只是一个空壳子,底子已经空了。也许只是跌个跟头,也许只是吃饭呛了一口,就能把命给送掉。
这人身上死气重,但没有阴气,不是被鬼缠上的迹象。
卫无忧一推我。
“放心好了,杜从云是阴门的弟子,最擅长这种事情。”
来之前,我就从箱子里拿出一片糕点,用手帕给包好了。王博恩睁大眼睛,失望道:“这是啥?云糕吗?”
屈平知道寿糕的事情,说道:“别不知好歹,这东西可难得了,赶紧吃了,多少人花钱都没处去买。”
王博恩急忙拿去吃着。
“没啥味道。”他嫌弃道。
我好笑道:“你多吃一口,就多活些日子。”
寿糕是别人的寿数做的,丢了,也还不回去。
“与其浪费了,物尽其用,这东西能救不少人的命。”
有了这层关系,王博恩跟我们关系更加的亲密。
“他还能活多久?”
趁着旁人不留意,我轻声问道。王博恩吃了一片寿糕,能延长一年的寿命,一年以后怎么办?
卫无忧淡然道:“不用替他担心,这家伙背后有人。眼下过了这个死关,从此往后就是一帆风顺了。”
卫无忧跟他混熟了,说是要去警局查一些资料。王博恩赶紧打了个电话,喊来一个小警察带卫无忧过去。
“哎,卫先生,你别走,咱们晚上聊会儿天呗。”
这胆子,还能做警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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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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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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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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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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