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这人不满道。
我走出门。
那人让我蹲着,把人给扶到了我的背上。
好重。
这人死沉沉的,压得我差点站不起来。我也没在意,有过经验的人都知道,喝醉酒的人失去意识,身体就会变得很重,一般人根本搀不动。
“好嘞,走着。”
我被压着,头也直不起来,只好让人给指着路。没走几步,夜里头就起了雾气,蔓延到脚底下,连灯光也变得模糊起来。
我就说道:“哎,你快点把手电筒打起来,我看不清路了。”
“没事,我看得清楚,你往前走。”
我又走了会儿,累的喘息,汗水从额头上滚下来。
“怎么还没到?”
这条马路也就十几米宽,早该到了吧?
这个家伙不会喝了酒,不认得东西南北了?我催他看看灯,这家伙酒根本掰扯着。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五十九,六十。一分钟。我心里一跳,知道不对劲了。
“你把手电筒打开,我要自己看看。”
“哎呦,说了我认识。”
“快点。”我把嗓门儿放大了。
我心里打定主意,要是不对劲,那我就不奉陪了,大不了不要你的钱,可别把自个儿给栽进去。这会儿我已经后悔了,听爷爷的话,早点睡觉,就没这事了。
这人被我一叫,就嘀咕道:“不让你看,是为了你好。这可是你自己要看地,可别叫啊,要不然我可不能担保会发生啥事。”
“别废话,让你开就开。”
一道光发出来。
路在脚下,雾气有点重,像是没啥异样。我松了口气,看旁边这人脑袋有点小,看着像是缺了半边,就问:“你头咋了?”
“没啥,就是跌破了。”
“破了赶紧去医院啊。”
“去了,没等到医院,我没挺住,就断了气。”
我脑袋里嗡一下,然后强笑道:“兄弟,这大半夜,跟我开啥玩笑呢?”
“谁跟你开玩笑了,你看。”他拿起手电筒,对准自己的脸,一张惨不忍睹的破脸映入面孔,挂满了血污。他激动叫道:“我是从七层的工地摔下来地,当时脑袋就开了瓢儿,红的白的撒了一地,骗你我就是个瘪子。”
真是个死人?!
我低头去看手里的钱,这会儿分分明明就变成了死人用的冥钞。真是瞎了眼,刚才怎么没打量清楚?
他看着我,说:“白天在殡仪馆,你不是见过我吗?”
我脑子转了下,好像有这么回事。白天的时候我的确见过这么个尸体,脱口道:“你是刘二壮?”
这厮点点头。
我立马就说道:“兄弟,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喊我做什么?大道朝天,咱们各走一边,我一定香烛纸钱烧给你。”
爷爷跟我说过,鬼喊人,多半是要找替死鬼。
可刘二壮是摔死地,这是意外失足,尸体也被挪走了,不符合找替死鬼的条件。我隐约记得,刘二壮的尸体停在门房里,那地方属于临时保管,多半不会超过三天。这才几天功夫,他变不成恶鬼。
我说的话,是爷爷教我的阴门套话。要是鬼物不想害人,听我这么一说,多半就会放人了。
刘二壮唉声叹气,说:“我不想跟你为难,可我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
难道这家伙还要听命于人?
我手一抖,立马知道哪儿不对了。突然,背后的人一下子变地更沉了,有个冰冷的手按着我的头顶,说:“小子,手稳点。要是把我摔了,我就把你的头皮给撕下来。”
这声音透着几分耳熟,像是在哪儿听到过一样。
刘二壮露出惊惧的表情,我就知道,背上这个才是狠角色。
他手一动,估计就能给我开瓢儿了。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把枪在后头顶着,随时会要了你的命。
镇定,镇定,千万不能慌。
我吞了口唾沫,低声说:“上头有官爷法律,下头有阎王管着,活往活的去,死往死的去,你乱了阴阳的规矩,就不怕自己遭了劫数?”
爷爷教了我两种套话,刚才是好言好语,如果对方不听,就换这套威胁的说辞。虽说人死万事空,但你活着时积下的福,造下的孽,到了下头,自然会有阴间跟你一笔笔的清算干净。人怕阎王勾魂,其实鬼更怕。
只希望这两句能派上用场,这家伙心有忌惮你,会放过我。
一声刺耳的尖笑。
我心道不好,这一套对付他不好使。头皮上被他一抓,就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就针扎一样,牵动我的眼睛,泪珠子都滚了出来。
“小子,你威胁我?”
这人厉声道,“再哆嗦,我就把你的脑袋给摘下来。”
软的不行来硬的,这道理没错。但爷爷有实力,所以有底气,别人自然要给他面子。他几句话,就能把送鞋的恶老头给吓跑。可我不成,说到底,还是自己实力不够。
这人腿张开,勾住我的腰,然后一个手从我的左肩膀上伸出来,说:“朝这儿走。”
情势不由人。
就算我把他给丢出去,也晚了。这人空着一只手,一直搁在我的脑壳上,我一点不怀疑,只要我把他摔下去,他就会抢先弄碎我的脑袋。
就这么走着很久,始终在雾气里徘徊。
我累得气喘吁吁。
走了好久,我都怀疑是不是遇见了鬼打墙。
“就到了,继续往前走。”
这已经是第三次这么说了,一直没个头。
我一慢下来,他就打我。这会儿汗如雨下。被这人不停催着,只好不情愿地往前走。过了会儿,就听这人惊喜地叫道:“到了,到了。”
这会儿雾气就跟被风吹过,一下子就散了,露出一丛丛的鼓起坟头,上头长着粗壮的竹子。我心里砰砰直跳,居然跑到一个坟地里来了。
坟地错乱无路,这人却一很熟的样子,指挥着我往前走。
我没处下脚,踩到烂泥就算了,经常踩到圆滚滚的东西,有的粗,有的细,一开始不觉得啥,后来一想,怕不是死人骨头吧。
“好碍事的东西,居然挡路。”
这里明明是个坟地,但是栽满了竹子。刘二壮嫌碍事,用力推了几下,就发出了沙沙的声音。我背上这人发出厉声尖叫,喝道:“你想死吗?还不给我停下来。”
刘二壮脑袋破成那样,早就死透了,还能再死?
这厮吓得说道:“我就是给先生开路。”
先生?
“放屁,”背上这人叫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乱葬岗。”
乱葬岗?刘二壮是个外地人,听了也不清楚。但是我从小在怀安县长大,自然门清,心下登时恍然,难怪这儿有许多的坟头。
咱们这地方以前打仗,死了好多人,就丢在一起,准备后来统统埋了。可惜没等到遮天,老刘县就沦陷了。那些伪军匪军自然不会管,时间久了,这地方就开始闹鬼。
直到建国,几次要动这儿,都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给取消了。闹鬼的事情就越传越邪门儿,后来县长请了个高人,说是要在在坟头种上柱子,竹子清高正直,有君子之称,才能压住这里的鬼祟。
坟头,竹子,就成了乱葬岗独有的景象。
传闻归传闻,但这地方的确邪门儿,经常有怪事发生,本地人对这儿敬而远之,从来不来这里。
这人厉声道:“不能碰竹子,下头压着的东西可不是善茬儿。”
难不成下头真的压着作祟的死人?ωWW.miaoshuzhai.net
“走,就这么往前走。”
我们磕磕绊绊地,好不容易走到了坟地中间。这里是一块很大的空地,摆着一口老旧的石磨盘。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了。”这人激动地叫道。
“疼,你轻点,”我痛的大叫,但这家伙像是发了狂,用力抓着我的头皮,喝道,“真是天不绝我,哈哈,我的运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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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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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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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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