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里哪里是什么军火,分明就是一块块的大石头,还有各种混在水泥里的砂石,这摆明就是建筑工地里拉来的。
当时第一个想法就是她被老三子给耍了,可想到厉川霖也同样是收到消息来这里后,她觉得应该是霍珩把玩了个障眼法&;=&"&"&;。
真货估计早就被他藏在了别的地方。
不得不说,这一出调虎离山玩儿的还真他妈漂亮!
她活生生的在这里挨冻了一晚上,就找了这么个玩意儿。
聂然因为体温的流失,冻得嘴唇青白,可还是架不住她咬牙切齿地望着那一车水泥石头。
“我再去找。”厉川霖站在门口看到车厢内的情况后,立即往另外一辆车走去。
现在时间紧任务重,几百辆车子他们只排查了一半,而且这不过是第一辆车而已。
“不必了,这些车里估计没有货。”聂然将车门关上,这样大的雨水打在她阴沉的脸上,有种肃杀的意味。
霍珩不会那么傻,挑几辆车放,这样容易有漏洞。
更何况这里的人那么少,不太像是会放东西的样子。
聂然估摸着,这外头那些人根本就是个摆设,应该是装样子的。
他这是做了两手准备啊,万一刘震没有被抓,反扑的话,这里也只是一场空而已。
不得不说,这人还真是心思缜密的很。
而就在此时,她突然听到不远处响起了两道不轻不重的声音。
“我怎么听到那边有声音啊?”
“大晚上的哪里会有声音。”
“还是去看看吧。”
大雨瓢泼之中,那声音不算响,但依旧丝毫不差的落入了聂然和厉川霖的耳朵之中。
两个人一个对视,极有默契的关上车门后,连番身形微闪,在那两个人刚走到车门前时,聂然和厉川霖早已翻墙而出。
“我都说没人了吧,你只是想太多了。”
“还是谨慎点好,虎哥说了要仔细点。”
墙外的两个人听着墙内的巡逻人员说,紧接着两个人的声音就越来越远了。
虎哥说要仔细点?
聂然蹲在暗处,微微蹙眉了一下。
既然是假象,为何还要仔细看守?
而是如果要仔细看守,又为什么安排那么少的人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吃饭加上淋了一夜的雨水让她的脑袋罢了工,她一时间竟没有琢磨出霍珩的用意。
“你还有什么打算吗?”厉川霖看她皱着眉头深思着,却没有往外走的意思,以为她还有什么办法,不由得问道。
聂然拉回了思绪,神色严肃地摇了摇头,“没了,我也只是留了一招而已&;=&"&"&;。”
如果不是威胁了老三子,她连这一招都没有。
因为已经脱离了那群人的视线范围内,聂然想起身往外头走去,长时间在雨水中,她现在四肢已经冻僵了,身上所有的温度都流到了心脏处,保护着这最后一个地方。
现在她必须要找一身干燥的衣服和温暖的地方。
只是她蹲的时间太久,四肢又冷的失去知觉,才站起来脚下发软,一个踉跄让她差点重新摔了回去。
一旁的厉川霖眼明手快的扶了她一把。
“你没事吧。”他语气虽冷,可眼底却带着一丝担忧的神色。
聂然站稳后,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冻太久了而已,我回家洗个澡就成。”
“我车里有暖气。”
厉川霖拉着她快步往自己的车子走去,然后不由分说的将她塞进了自己的车内,将车后备箱里的一件男士衣服丢给了她,并且将暖气直接开到最大。
“你把湿衣服换了。”厉川霖将暖气开好之后,又开门下了车,并且冒着雨往远处走去。
“你干嘛去?”聂然看到他背对着自己站在不远处淋着雨,朝着他喊道。
这人怎么回事,下着大雨站在那里干什么?
厉川霖笔直地站在雨中,像是一棵树一般扎在那里,回了一句,“等你换衣服。”
聂然立刻了然了,没想到这男人还挺君子的嘛,比起那个霍珩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如果那个霍珩看到自己浑身湿透,肯定不会离开,反而会死皮赖脸地坐在车里,还淡淡地说一句,我不看!
“不用,哪里需要这么麻烦。”
说真的,其实就算厉川霖坐在车上也没事儿,她坐在车后面,只要厉川霖不转头过来看,基本上就没问题。
可见厉川霖不理自己,依然站在大雨之中,聂然随后补了一句:“你再不开车走,到时候就要被巡逻的人发现了。”
果然,雨中的厉川霖身形有些松动,甚至背对自己的头也稍稍扭动了过来。
“赶紧的!”聂然看他那副迟疑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居然大冰山也有犹豫尴尬的时候。
厉川霖看她坐在车里,湿衣服还没有换,虽然车里暖气开着,但这衣服上湿冷的寒气一直长时间的停留在皮肤上,可不行!
于是又转身走回了车内。
他全身湿透地坐在车里,眼神直直地望着眼前,丝毫不敢往别的地方看,手上的动作干净利落,倒车,踩油门,转个弯儿后车子就行驶出了港口。
聂然坐在后面,她一边换衣服一边问厉川霖,“你说那些货儿会以什么形式从刘震的仓库里带走,而且还不被你们发现?”
厉川霖目不斜视的说道:“我在各个路面监视器里看过,除了这些货车,没有其他可疑车子&;=&"r&"&;。”
聂然深深的陷入了思考之中,手上的动作也迟缓了些许。
除了这些货车,没有可疑的车辆?
怎么可能呢!
一定有什么地方是厉川霖没有注意到的。
没有可疑车辆……那可以不可以理解成,有些看似平常的车辆里其实暗藏玄机?
“说不定从运钞车和救护车里呢?”聂然立即凑上前去问道。
厉川霖被她这么一提,下意识地扭头,结果却看到她穿了一半的衣服,半截细腰还露在外头。
他瞳孔紧缩,脚下的刹车猛的一踩。
聂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紧急刹车给差点撞了出去。
她立即怒道:“会不会开车啊你!”
厉川霖刚毅的脸色闪过一抹不自然的诡异,他立即把头转了回去,冷冷地道:“把衣服穿好!”
聂然听到后,看了看自己身上半截衣服没有拉下来而露出的腰间,挑眉一笑,“不是吧厉队长,你害羞啊?”
厉川霖的脸色原本有些怪异,现在被她这么一调侃,脸色更加黑了几分,像是生气了样子。
但在聂然看来,这全完就是害羞的表现。Μ.miaoshuzhai.net
大冰山害羞?哈哈……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玩儿。
“路上没有验钞车和急救车。”厉川霖直接略过了她的玩笑,说道。
没有?
聂然此时也不禁收敛了些许的笑意,这么一批货,总要有车子装才行,要想光明正大的在路上运送,必须容量比较大的车厢才行啊。
怎么会没有呢?
这也太奇怪了。
总不能是霍珩凭空把这些东西给变没了吧。
正想着呢,车子已经不知不觉的停靠在了离自己出租屋不远处的一条小路上。
“这件事我会处理。”厉川霖透过后视镜看了坐在车后座的聂然一眼,“早点休息。”
聂然抬头看了他一眼,也好,反正这本来就不在她的任务范围内,原本破译出文件,确定文件真实性之后她其实已经可以算是任务完成了。
但因为厉川霖希望还能当场人赃并获,所以她这才留下来替他们做个内应。
结果,人赃并获没看到,鸡飞蛋打倒是让她气的郁闷!
这货没了,人跑了,她就算完成自己原有的任务,这功勋章的份量也是少了一半啊!
这让她怎么能甘心&;=&"r&"&;。
可现如今,这不甘心也要甘心了,她能感觉到这具身体里隐隐的不适感,到底这身体素质就是差,淋点雨就不舒服了起来。
“行吧,那你自己抓紧吧。”聂然下来车,快步朝着自己的小区走去,甚至连和厉川霖说再见都没有。
午夜时分,隐匿在市中心的一个老破的出租小巷子里,一个人影冒着雨在小巷之间来回穿梭。
很快那抹黑影停在了一间矮屋前,然后连敲了三下大门。
那规律性的敲门声似乎是一种暗号。
没过多久,门里面渐渐传来了脚步声,“吱呀——”一声,破旧变形的木门被轻轻拉开。
从里面探出了一个脑袋,那人正是在机场逃跑了的霍旻!
他一看到刘震后立刻开门迎他,脸色满是兴奋,“怎么样,货是不是成功交易了?”
今天霍旻在房间里急的团团转了整整一天,这份合约要是签下了,他就算是有转机了!
刘震面色愠怒,看到他这么问,无意就是捅了自己的心窝子。
又想到自己变成这样都是拜他所赐,如果不是他一直用高价来诱惑自己,他也不会鬼迷心窍的答应了下来,铤而走险的玩儿这一票!
明知道霍珩不是个省油的灯,可最后就是被那高出百分之三十的价格给蒙了心,一次次的选择相信霍旻这个没用的东西!
原先才和霍珩敲下签约日子,可谁知道本该去国外的霍旻此时却狼狈不堪地来到他家里,并且给他出个馊主意!
说是把假货卖给霍珩,只要霍珩的资金掏空,霍启朗一定会生气,撤了他。
到时候他霍旻回去主持大局,还给他多出百分之三十的利润。
原本被霍珩恶意压低了那么多,现在看到有利润可图,难免脑子会发热,但再发热他还是记得在晚宴上霍启朗决绝冰冷的话语。
似乎霍旻对于他和霍氏来说,已经是一枚弃子了。
但随后却被霍旻的一句话又动了些许的心思,霍旻说既然霍启朗不杀他,还留着他,表示老爷子还是舍不得自己。
只要他活着,只要他还是霍氏的大少,霍珩就不可能爬到他头上去。
当天晚上刘震想了很久,最终决定堵上最后一把!
毕竟百分之三十的利润,就算拿了钱走人去别的地方开公司,也是赚大了的。
可幻想的总是幻想,现实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放屁!
自己隐藏那么深的真货被直接抄了,钱一份没拿到,还浪费了一大笔高仿的资金,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他自己!
他看到霍旻站在自己面前,想到刚才被警察追杀的模样,怒从心起,一脚就踹了过去,“签个屁,霍珩根本就没来&;=&"r&"&;!”
“什么?”被踹翻在地上的霍旻何尝受过这待遇,堂堂的霍氏总裁居然被别人踢翻,可这怒火还没来得及发作,就听到刘震的话,当场激动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怎么可能?这批货对他来说很重要的,怎么可能会放弃这批货!”
“他是没放弃,他直接把我老窝给抄了!”刘震眼底冒着怒火,冷冷地走进了那间破旧的出租屋内。
霍旻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可能?你不是藏的很隐秘的吗?”
“再隐秘有什么用,在这里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吗?而且他把我的老窝抄了不说,还报了警,我现在被警察追的连家都不敢回。”刘震这一路逃得口干舌燥,进了屋连喝了五六口茶水。
霍旻听到霍珩竟然报警,惊得眼睛瞪圆。
吞了刘震的货,又报警?这是要直接绝了刘震的后路啊。
虽然他一直知道霍旻在做事方面不似表面上那么温润君子,可没想到他的手段这么狠绝。
竟然一丝余地都不给人留下。
“那你跑我这儿来干什么!”听到刘震被警察给盯上了他,霍旻有些退缩了一下。
他现在没有霍氏替自己挡着,单身一人,做的又是这种见不得光的买卖,万一被连带进去了,他这辈子算是别想翻身了,更别提要扳倒霍珩了。
坐在一边的刘震看他有些心虚地话语后,竖起眉毛怒喝道:“怎么,打算过河拆桥啊!要不是因为你几次三番的来说服我和你成为一伙,我能惹恼霍珩吗?!”
被说中心思的霍旻无奈撇了撇嘴,“那现在怎么办?”
货没了,人还被警察盯上,除了逃跑应该是别无他法了吧!
霍旻想了想,要不然还是先稳住处在暴怒的刘震比较好。
“我这儿有一张卡,里面有个几百万,够你花一阵子了,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刘震看他递过来的卡,脸上没有任何感激的神色,反而冷笑了一声,“就这么想打发我了?然后把自己摘清楚了,好轻松离开是不是?”
“我……我哪有,我这不是让你身上有钱可以傍身嘛!”
再次被说中心里那点小九九的霍旻眼神闪烁了起来。
其实他还真的这么想的,只要把刘震和自己撇干净,了不起他就重新回到霍家,然后再被遣送出国。
虽不是那个风光大少,但是总比现在陪着刘震东躲西藏强啊。
“我货没了,人也被警察追杀,霍珩害得我那么惨,我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刘震坐在那里,手死死地握紧了的茶杯,面露凶相地说道。
霍旻看他的样子,不由地问了一句,“你有办法?”
刘震瞥了他一眼,带着森冷地笑意,“当然!他还有一个法宝在我手上呢。”
“什么?”
霍旻一听有法宝之类的,当下就凑了过去&;=&"r&"&;。
刘震带着杀意的冷笑,一字一句地说道:“他的未、婚、妻。”
霍旻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激动地道:“对啊!那个女的!”
那个被霍珩当众宣布是未婚妻的女人!
“绑了她,我不信霍珩不会退一步。”刘震眼底闪烁着冷然的笑意。
“对对对,没错!”
哈哈哈,他怎么就给忘记了呢,那个女人可是霍珩的心尖尖上的肉,绑了她霍珩肯定会松口!
要知道那天晚宴上他可是连自己都差点保不住,居然最后还是拼死去保护那个女人,足以可见这个女人在他心中的份量了。
呵呵,这个法宝要真落在自己手里,翻身的机会就在自己眼门前了!
霍旻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时,刘震又说道:“我已经被追警察盯上了,不好随时出现在大众面前,所以由你来。”
“我?”回过神的,霍旻有些惊讶地指了指自己。
刘震斜睨了他一眼,凉凉地道:“怎么,仇不想报了?霍氏不想拿回来了?你打算永远做个被架空一切的大少?”
他的话字字句句直戳霍旻最疼痛的伤疤,他一想到自己被霍启朗赶出来,要不是自己精明在机场上逃跑,现在已经被流放在国外,24小时有人监禁,形同坐牢。
而这一切全部都是拜霍珩所赐,他眼底开始翻涌出了点点猩红之色。
他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干!想我堂堂大少人落得个不人鬼不鬼的,这一切都是拜霍珩所赐!这次我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第二天一早,躺在床上的聂然就觉得自己浑身不对劲,四肢无力,头也有些晕晕乎乎的,身体还有些发烫。
该死的,果然还是感冒了!
她蜷缩在被子里不禁哀嚎了一声,这破身体的体能怎么那么差啊!
不就是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又淋了点雨么,半夜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做了急救措施,给自己一杯老姜茶,又泡了好久的热水,应该不会中招才对啊!
聂然虚弱地抬手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间,中午十一点半,饿了整整24个小时,她觉得自己连眼睛都有些花了。
出去买饭是不成了,只能点些外卖吃了。
从枕头下拿出自己的手机打了个一通电话,随便叫了点吃的后,她继续窝在床上睡了起来。
没过多久,门口就传来了按门铃的声音。
“叮咚——叮咚——”
聂然睡眼朦胧外加晕头转向地下了床,只觉得奇怪,这外卖到了怎么也不打个电话。
她拿着手机看了一眼,随后走到了门口,她一边开门一边问:“是不是外……”
当她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后,卖字就这样消散在了嘴边&;=&"&"&;。
“霍总?”聂然惊讶地看着眼前的霍旻,一瞬间有些怔愣住了。
霍旻不是被带去国外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好久不见啊,霍珩的未婚妻。”霍旻倚靠在门口,微微一笑,可那笑意却怎么也入他眼底。
聂然看他不怀好意地笑容后,心下警惕了起来,身体半掩在了门后面,随时做好关门的姿态,“有……有什么事情吗?”
“当然,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不请我进去吗?”霍旻笑着指了指屋内。
“不,不了吧,家里比较脏乱的,我还是不邀请大少了吧。”聂然扯了扯有些烧得干裂的嘴唇,笑了笑。
霍旻怎么会没有被送去国外呢?
距离晚宴那天已经过了好几天了,看他身上这一身衣服好像还是晚宴那天的,难道说他是从家里逃出来的?
可为什么在外面流浪了那么多天后,又找到自己这儿呢?
聂然虽然因为发烧烧得身体有些无力,可脑袋依旧还能转动。
这里面似乎有某些蹊跷在其中!
“不怕,我现在住的地方比你这儿还脏乱差呢。”霍旻一只脚卡在了门和门框之间让聂然无法关门,紧接着用手将门给一点点的推开。
看着眼前那个那扇门被自己慢慢的顶开,门背后那抹较小的身影也不停地往后退去,霍旻眼底的冷意渐渐蔓延开来。
“而这一切,都是拜你亲爱的未婚夫、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所赐!”
最后那一声和门被彻底撞开门的巨响一起,让聂然心头一跳。
聂然脸上满是害怕的神色,一步步地往后面踉跄地退,“霍总,你……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霍旻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白色的毛巾,那浓浓的乙醚的味道从毛巾上散发出了出来。
聂然睁大了眼睛,随即想要躲进自家的房间里!
却不想被霍旻一把抓住了手腕,然后扯了过来,将毛巾粗暴地按压在了聂然的口鼻上。
聂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双手挣扎地在半空中挥舞,但很快那双剧烈挥动的手就垂了下去,人已经彻闭上眼彻底地昏死过去。
霍旻看到她已经没有了知觉,一把将她扛起,然后下了楼后将人塞进了车内。
“现在怎么办?”霍旻把人弄进车内后,连忙驱车离开。
而因为不能见光的刘震怕被路上的摄像头拍到自己,只能坐在车后面看着聂然。
看着身旁已经昏迷了聂然,刘震冷哼了一声,“当然要去找霍珩谈谈了,这回我要他把货连本带利的全部吐出来&;=&"r&"&;!”
坐在前面开车的霍旻听到这里,嘴角忍不住挂起了一抹阴冷的笑意。
两个人坐在车内各自怀着自己的心思,殊不知原本应该昏睡的聂然此时却闭着眼睛将他们的话一丝不漏地停了下来。
她刚才看似吸了不少的乙醚,但实际上也只是看似罢了,早在毛巾盖在自己口鼻时她就已经屏住了呼吸。
其实要对付霍旻的能力她还是有的,只不过她觉得霍旻来的时机实在是太过巧合了。
怎么刘震前脚才跑,后脚霍旻就找到了自己,并且要绑了自己。
现在看来果然自己没有想错,这霍旻的确是和刘震狼狈为奸了,想来他们是把自己当做了可以和霍珩谈判的筹码,来换那笔货。
不过聂然可不觉得霍珩会同意,于是想着等出了这片喧闹的大街之后,再找个恰当时机把霍旻给踹下气,带着刘震走人。
本来她就正愁找不到刘震,没想到他自己个儿倒是送上门来了。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
聂然心头冷笑了一声,可表面上却装作要醒过来的样子。
坐在旁边的刘震看到她悠悠转醒的样子,冷冷地瞟了她一眼,“你终于醒了?”
聂然听到声音后立刻被惊醒的样子,“刘总?”
随即她看到自己的手被绑在身后,面露惊恐地问道:“刘总,你……你要干什么?”
刘震拿出一把美工刀,露出了阴森冰冷地笑,“你说我要干什么?霍珩拿了老子的货,今天我就拿你来换!”
“不,不要……”
看到聂然吓得往车的角落里使劲的缩去,刘震得意地冷哼了一声,“你不想知道他对你的感情有多深吗?这可是个好机会!你应该感谢我。”
“不,不,不是的……霍先生对我没感情,你抓错人了。”聂然一个劲儿的猛摇头。
坐在前面的霍旻不耐烦地扭头呵了一声,“和她费什么话,赶紧打电话!这回我要让霍珩跪下来给我舔鞋求饶!”
“不,不要!求求你们把我放了吧。刘总,你放了我吧……我是无辜的……这一切我一点都不知道啊。”
听着聂然的哭叫声刘震只觉得心烦不已,怒斥了一声,“闭嘴!”
当下,聂然就收起了声音,只是垂眸缩在角落里不停地抽泣着。
而正在打电话给霍珩的刘震压根就没发现聂然楚楚可怜地样子下,勾起的那一抹得逞地笑容。
此时的他正全身心地投入在这通电话之中。
电话才刚接通,霍珩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真没想到刘总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真让我感到意外。”
刘震听到他那一副贵公子的翩翩语气,气得只觉得牙痒痒,“霍珩,你现在很得意呢吧?是不是特别高兴啊?但是我告诉你,你别得意太早&;=&"r&"&;!”刘震停顿了几秒,瞟了眼身旁的聂然,然后满是冷意地笑,“你听听看我身边这个人的声音,猜猜她是谁?”
他一把将聂然抓了过来,恶狠狠地说道:“说话!”
聂然被他掐着后颈,吓得颤巍巍地说道:“霍……霍先生……我……我是叶澜……”
“怎么样,你的未婚妻在我手上,要货还是要女人,你自己看着办吧。”刘震重新将手机放到了自己的面前,威胁地说道。
电话里瞬间沉默了起来,只有滋滋的电流声音响起。
就在聂然以为霍珩会直接挂了电话的时候,却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霍珩却开口了,“我要她。”
聂然原本的哭相在他的那一句话后,神色倏地怔愣了一下。
什么?她没听错吧?
霍珩居然答应了?!
身旁的刘震听到霍珩的选择后,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好,好,想不到咱们的霍二少还是个情种呢。”
霍珩的声音冷然,不似刚才的温和,“废话少说,你到底想怎么样?要货,我可以随时调出来给你,就在海港码头。”
海港码头?聂然一听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昨晚上她可是去过海港码头的,货不在那里啊!
难不成他这是在骗刘震,想要把他引过去,然后来个瓮中捉鳖?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毕竟自己在霍珩这里到底有多少斤两她还是明白的,比起货来说,她微不足道。
刘震以为捏着霍珩的软肋,格外的猖狂,“我当然要货了!而且我还要钱,我要很多钱!”
那头的霍珩没有丝毫的犹豫,“好,我马上让人打钱提货。”
“不,我要现金,我不要卡!”刘震听得出他言语之中的紧张,当然是什么要求都提了出来,“哦对了,再给我一架直升机,现在警察抓的我紧,我要立刻逃到国外去,越快越好!”
“好。”
刘震洋洋自得地提出了一系列的要求,在最后要挂电话的时候,他还是不放心的提醒了一句,“还有,别给我耍花样!不然你懂的。”
伴随着那句话的是刘震掐着聂然后颈的手用力了三分,聂然当下就一声尖叫响起,“啊——!”
那头的霍珩当下声音又冷下了几分,只是在不经意间似乎还有一丝丝的急促,“你别动她!不然我让你一分都拿不到。”
刘振松开了手,将聂然一把推开,“我只要拿到我想要的,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言下之意就是说,如果霍珩敢和他耍花样,他就撕票!
挂了电话后,车子一路朝着码头继续行驶而去&;=&"&"&;。
没过多久,车子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海港码头,刘震带着她先下了车。
才走进去,就看到霍珩被阿虎推着轮椅从仓库里等着,刘震将美工刀放在聂然的脖子上,冷笑了起来,“哼,来得还挺速度啊。霍二少,一天不见,你还好吗?”
面对他的寒暄霍珩可没什么兴趣,他深邃漆黑的眼眸里透着浓重的冷意,“钱在这个包里,直升机三十分钟后到。”
“哈哈,霍珩你也有今天啊!”刘震看得出他眼底的急不可耐,以及微微担忧的神色,好不得意起来。
“把她放了。”霍珩紧紧地盯着被刘震抓在手里的聂然,她身上还穿着睡衣,脸色苍白,脸上还有病态的红晕。
她生病了?
当这个想法闪现在霍珩的脑海中时,他觉得这小妮子或许真的是被迫抓来的。
想到这小妮子一个人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还击的能力,被刘震强制压上车的画面,脸部的线条冷厉了几分,就连周身的气场也有些微变。
刘震将手里的美工刀挥动了几下,在难得晴好的天气下,这刀在光线下闪烁出了几缕冷意。
“我会把她放了,但是在那之前我要验货!谁知道你会不会把货私下调包。”
霍珩眼神冰凉一片,冷冷地吩咐着,“把货全部拿出来给他验。”
站在身后的阿虎恭敬地点头,“是!”
而此时正被刘震抓着不放的聂然正紧盯着阿虎的身影。
货竟然真的在这里?
可是她昨晚和厉川霖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这个霍珩究竟是把这些东西藏到哪里去了。
她看着阿虎走动的身影,最终看见他停在了自己昨晚上撬车门的那辆大货车上。
接着,就看他弯腰爬进了车底,然后一个巨大的黑色的包裹赫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聂然瞳孔微缩,原来……原来是藏在了车下!
这个霍珩果然够让人出乎意料。
用搬运车掩人耳目,将泥沙的重量掩盖了军火的重量,怪不得会让她有找错地方的错觉。
只见周围的手下都爬进了车底下,将一个个黑色的包裹拿了出来,瞬间十几个袋子全部从车盘底下拿了出来,丢在了刘震的面前。
等到阿虎重新回到霍珩的身后时,霍珩面无表情地说道:“都在这里。”
“全部打开,我要验收。”
霍珩甩了个眼神给阿虎,阿虎立即一挥手,所有人统统拉开了黑色的袋子。
聂然看了一眼,没有猜错,是军火!
“哐哐哐——”海港的上方一辆直升飞机出现了,随即缓缓降落了下来,螺旋桨发出的巨大风速让人不由得连续往后退了几步&;=&"&"&;。
刘震死死地抓着聂然一同上前,粗粗看了一眼确定是自己的东西后,然后又继续命令道:“把东西给我搬上去,还有钱。”
当所有的黑色袋子全部放进了直升飞机内,霍珩视线一转,示意地看了眼刘震手下的聂然,“现在可以把人放了吗?”
刘震想了想,他现在有货有钱,换个地方依旧可以混得风生水起,而且霍珩也不是个好惹的人,如果万一真逼急了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到时候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在面对那些钱和货物后,刘震不得不现实的稍稍迟疑了一把。
“放了?这么个宝贝放了,只怕我们刚上飞机,就直接被你的好手下给击毙了吧。”突然,一道声音从不远处响了起来,让刘震原本要松开的手又立即紧了起来。
霍珩看到了刘震转变的态度,眼眸半眯了起来,就差一点,一点!
他强忍着戾气,扭头一看,竟然是多日没见的霍旻。
他是知道霍旻还留在市,但以为是躲在了二叔家里蹭吃喝,没想到他倒是有骨气,居然跑到刘震那里去。
霍珩听到他不肯放任,眼底立刻结起了一层薄冰,有种隐隐危险的气势,“大哥不去国外,原来是跑去和刘总一起绑架你未来弟媳,这事情要是传到父亲的耳朵里,不太好吧。”
聂然听他一会儿未婚妻,一会儿未来弟媳,那种理所当然的样子气得她真想抢过刘震手里的美工刀,一刀飞过去。
但现在还不能,货找到了,刘震也在身边,这一切要等厉川霖来了才行。
刚才在出租屋内看到霍旻那不怀好意的样子,她就心里有些警惕了起来,趁着和他在开门纠缠之际,打通了厉川霖的电话。
但为了防止被发现,她只能将手机丢在地上,并没有带出来。
现在她只能尽量拖延时间,等待着厉川霖的到来!
霍旻对此只是冷笑连连,“爸爸早就被阮良芫给迷了心窍了,我的死活他根本就不管!”
在看到霍珩坐在轮椅里,身后一群保镖围着,那姿态要多高有多高,再看看自己那身狼狈不堪的模样,衣服是几天没换的,头发也几天没洗,哪里还有霍家大少的样子。
一想到这些都是拜眼前这个人所赐,他心里的怒火压抑不住地冒了出来。
原本还想着离开的心,在那一瞬间全部消散了,有的只是滔天的怒意以及置他于死地的心!
“你这样说,父亲会伤心的。”霍珩神色淡淡地回答。
可搭在腿上的手却不自觉的蜷缩成拳头。
霍旻自然是看到他强壮镇定的模样,他暴戾地笑了起来。“你少给我假模假样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着,他从腰间猛地拔出了枪支,接着顶在了聂然的脑袋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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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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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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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爱阅小说app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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