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代珊虽是笑脸盈盈,但清涟走后,却是把沈如是送的那些东西全部都扔到了地上。
看了几眼,便就讽刺道:“我什么东西没有见过?送来这些破烂玩意给我?还真是把我当成了要饭的,真是恶心!”
年代珊出言不逊,她身旁的丫鬟也没有阻止什么。
只是听着年代珊骂,而清涟其实还并未走远。
她多长了个心眼,就在远处听着。
没有想到这年代珊外表看起来是那般的俏皮乖巧,可背地里头说出来的话竟是那般的招人嫌弃。
清涟听了赶紧摇摇头,多有些不敢相信。
“福晋您千万别生气,那沈如是能用多少好东西啊!好东西都是王爷给您的。”丫鬟碎珠也的确是碎嘴。
这样的时刻,根本就不改对年代珊说出这种话来。
可她却还故意怂恿着年代珊,足足又是将年代珊抬高了几分。
年代珊得意的笑了一下,扬了扬眉,轻蔑道:“左不过就是大学士的女儿罢了,我父亲还是年大将军呢!皇上的宠臣!一个文官还能够翻天吗?”
这话许是得意的有些过分了,碎珠赶紧摇头压低了声音,劝阻着年代珊:“福晋,这话可说不得啊。若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那还了得啊?”
年代珊一听碎珠这话,不由得用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愣了好久才反应了过来,瞪了一眼碎珠,不悦道:“既然知道,就应该早点告诉我!”
年代珊话里头是对碎珠的不满,但显而易见得是年代珊对自己的丫鬟并不好。
她这次的陪嫁,不少的伺候丫头奴才。
说是娇贵,只不过是要与沈如是争个排场罢了。
可奈何,沈如是就连出席都没有。
更别说要与她争执什么了。
沈如是因感染风寒而推脱掉了今晚太后的寿宴,就是为了避免作一个豺狼“沈文茵”,右一个虎豹“年代珊。”
可无奈的是,沐里止不同意。
他知道沈如是就是不想去,但他要亲眼看见沈如是戴上他送的那对玉镯。
他才可安心,沈如是这也就没有了办法。
只好听从沐里止的吩咐,一早起来就开始打扮了起来。
这一打扮,就是一个早上。
也惹得年代珊有些不满意了,只见艳阳高照,她身后跟着四个丫鬟,六个奴才,就这样大张旗鼓的来到了沈如是这里。
“小姐,年代珊来了。”清涟在沈如是耳边小声提醒着。
沈如是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她依然端庄坐着,悠闲的戴上了那对玛瑙耳环,又戴上了沐里止送的那对玉镯子。
她也是缓了许久,面色也是缓的好了一些。
怎么看,都不像是感染了风寒的人。
她若是因为躲避着沈文茵,而缺席了太后的寿宴。那么,风言风语可是停不住的。
难免惹得太后不满。
“呦,姐姐您这是做什么呢?”年代珊进来就不悦着。她依然我行我素的扫了一眼沈如是的卧房,觉得可真是冷清,又继续挑三拣四了,嫌这嫌那了起来,“姐姐,你这里可怎么这么冷清啊?怎么就连稀罕物件都没有呢?丫鬟也是三三两两的,是不是王爷不给姐姐安排啊?”
她说着,还不忘看看沈如是的脸色。
她想要看沈如是生气的脸色,根本就没有指望。
只听的沈如是波澜不惊道:“福晋难道不知道规矩吗?”
年代珊被沈如是这一句话噎得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她脑子飞速转着,想了一句驳回沈如是的话,但被身边的碎珠拉住,在年代珊耳边提醒了一句,“福晋,侧妃是要给嫡妻行跪礼敬茶的。”
年代珊这才不情不愿的行了跪礼,又敬了茶,叫了一声,“姐姐”。
这事才算是了了。
年代珊所有的不悦都挂在了脸上,冷哼了一声,道:“不知姐姐今晚可否参加太后的寿宴去?”
“自然是去的,”沈如是的话还未完,年代珊便又想启唇讽刺沈如是。可沈如是只不过是停了一下而已,她快,也快不过沈如是没有说完的话,“作为沐王府的嫡妻,怎可缺席了太后的寿宴呢?”
年代珊冷笑了一声,继续冷嘲道:“我可是听说姐姐原先就没有要去的打算呢!可为何,姐姐又要去了呢?是怕得罪了太后吗?”
年代珊见沈如是不答话,便就以为自己赢了头筹。
就在她刚想劝慰沈如是不要伤心之时,沈如是突然笑了一下,从凳子上起来,抬眼看向了年代珊,蹙眉道:“王爷宠我,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想去。可不像福晋你,争着抢着要去呢。”
沈如是这句话落下,年代珊气的当场就想甩沈如是一个巴掌。
可是,她没有那个资格。
她只不过是个侧福晋罢了,哪里有资格和嫡妻平起平坐?
更何况,沈从陵是正一品大学士,年代珊的父亲是从一品。
尽管皇帝和太后喜欢年将军,是宠臣没有错。
但皇帝更加重视文官,年代珊比在沈如是这里,还是差了一大截子。
“如果福晋没有事的话可以退下了,我这里还有事。”沈如是已然是端出了王妃的态度来和年代珊讲话。
她年代珊就只有受着,可心底已经是打起了其他的算盘来。
“妹妹告退!”
年代珊走的风风火火,气冲冲的模样的确是好笑。
但沈如是脸上就连表情都没有。
她知道,家宅之争还是自己躲不过的。
既然躲不过,那就等招吧。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她沈如是算个什么东西?还嫡妻!看我回来不告她的状!”年代珊一边砸着东西,一边还在骂骂咧咧个不停。
碎珠有意劝阻,可被那年代珊扔过来的东西砸了个正着,这是一个字都不敢劝解了。
只好立在一旁看着年代珊砸东西,等到年代珊砸尽兴了,气也消了,她这才敢多说一个字,“福晋,不如,”妙书斋
“不如什么?”年代珊蹙眉问。
碎珠刚要说,便又觉得不妥。
她赶紧遣散了这些守在门口的丫鬟和奴才,又把门关上,凑在年代珊耳畔道:“福晋,不如……”
碎珠为年代珊出谋划策,年代珊可是开心的合不拢嘴。
连连夸赞着碎珠:“很好,就这么做。我要她沈如是知道,欺负我的下场是什么!”
又赏了碎珠些银器,这比起来沈如是的赏赐,可是寒酸了许多。
沈如是虽是出生名门,从不为吃穿用度发愁。
但对待自己手底下的人却是出了名的苛刻,她能够给碎珠赏赐。
那就证明,碎珠为年代珊出谋划策的这个办法,是深的年代珊心里头去了。
不然,在她眼中奴才就是奴才。
何谈赏赐?他们这些个奴才根本就是配不上的。
申时。沐里止就回来了。
他今日去了一趟孔令如的府上,也没有怎么把年代珊放在心上。
他多有担忧的人便就是沈如是了。
说起来宠,他是千真万确宠的。
可若是说起不宠来,他就连一个好脸色都不给沈如是留下。
进宫的时候已经是酉时了,有点起风,上马车之时,沐里止就当着年代珊的面为沈如是披了件披风,还紧了紧系子。
不过,沐里止太用力,差点勒住了沈如是。
而就是这一幕,使得沈如是想起了苏贺兰,眼底不禁闪过一丝惆怅和哀愁。
上了马车之后,沈如是又松了松系子,这才轻松了一些。
因为年代珊是侧福晋,所以她就只有坐后面的一辆马车。
嫡妻自然是和王爷坐同一辆马车。
“今晚是皇额娘的寿宴,我希望你不要失了分寸。”沐里止说出来的话依旧是冷冷的,完全不符合他方才对沈如是做的事情。
沈如是点了点头,总觉得不痛不痒,答言道:“是。”
“知道就好。”沐里止又冷不丁来了这样一句,沈如是便不在去说任何了。
抵达皇宫之后,好巧不巧,就正好撞上了苏贺兰。
这还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就在沐里止要拦住苏贺兰去路的时候,沈文茵却忽然挡在了苏贺兰面前,言笑晏晏道:“沐王爷,好久不见了。”
沈文茵是在为苏贺兰开脱,可苏贺兰似乎是在对沐里止视而不见。
他的步子没有停下来,继续行进着。
但沐里止,却是被沈文茵拦了下来。
“是啊,好久不见。”沐里止回答的阴阳怪气。
他眼底的恨意丝毫未褪,沈如是见状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会不好收场的,赶紧挽上了沐里止的胳膊,含笑道:“王爷,我们走吧。”
可是,一边的年代珊尽收眼底方才沈如是看着苏贺兰的眼神。
她早就听闻了关于沈如是和苏贺兰的那点事情,现如今,可真是让她抓住了把柄,她冷不丁来了一句,“我刚才可是看见苏贺兰,苏大公子了呢!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见呢?”
年代珊的这句话出口,就连沈文茵的脸色都变了。
沐里止甩开了沈如是的手,来到了年代珊面前,冷声问道:“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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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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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左右尽是豺狼豹免费阅读.https://www.doucehua.x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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