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三郎小腿拔拉,去捡刚才被他扔的小凳子,拿起来仔细的抚了抚,“没坏。”
麻敏儿朝他微笑道:“小弟,你刚才真棒。”
“二姐,你不嫌我扔得不远?”
“不,扔得很好,你没看他们。都吓得逃了吗?”
“也对!”一直紧绷害怕的麻三郎被麻敏儿夸得松懈下来,小脸不再皱成苦瓜。
小悦儿见三哥捡小凳,她弯腰捡了脚边的小凳,小嘴揪得老高。
“悦儿也很勇敢。”
“可我砸到自己腿了。”麻悦儿低声说道。
“呃……”麻家人都担心的看向最小的麻四娘,麻齐风上前一把抱起小女儿,伸手就看她腿,“那里,要紧么?”
小悦儿摇头,“不疼了。”
“悦儿,我的乖女儿。”麻齐风心疼的抱紧女儿。
见小妹没事,麻敏儿开始收拾里里外外,也没多少东西,且都是木头的,也没什么东西坏,整理、归好,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一家人坐在门廊下,呆呆的看向远方。
麻老夫人立在房门口,两眼木木的看向衙门后门,周身充斥着颓败的气息,“本以为这世上最让人害怕的是杀头,没想到……”
麻奕辉双手捂脸立在后院中间,像一只被抛弃的可怜虫一样渺小而可悲。
突然,后院传来吵杂声,他们竟回来了?麻老夫人本能的抬脚,却在抬起间又落下,直直身子,她贵妇般的气派又回来了,仿佛刚才那个又颓又丧的老妇人不是她。
“母亲……母亲……”麻齐蒙哭向老母。
“蒙儿怎么啦?”气派的老夫人被儿子两声哭腔又打回了原形,连忙迎上前一步。
“娘,老六疯了,他疯了……”麻齐蒙感觉现在心还跳得厉害。
“他呀,那天在这里就疯了!”老夫人安抚儿子说道。
“是啊,麻六家早就疯了,刚才我跟过去干嘛呢?”人群中,麻老四啧啧嘴嘟囔了一句。
众人陆陆续续都进了院子,都坐到自己的地盘上,一时之间,衙门后院静得连根针都能听见。
郭李氏一家一直悄悄关注着隔壁院子,开始时一家人一起收拾里里外外,收拾好,一家都坐在廊下木板地上呆呆的看向远方。
一直到晌午,坐了半天后,麻家大兄弟立起身进了房间,不一会儿出来后跟孩子们说了句:“我出门了。”
四个孩子一起立起身,一起把他们的父亲送到路口,她亦不放心,跟着送到了路口,回到院子前,忍不住开口:“二娘,你爹去那里?”
“县城!”麻二娘轻轻叹了口气。
“去县城是……”
“找活干。”
“能……能找到吗?”郭李氏眼睛亮了一下,如果大兄弟能找到活干,她也能去县城找活干。
麻敏儿摇摇头,“我不知道。”
“哦。”
“郭婶,我想到村里转转,你去吗?”
“去……”没田没家畜,家里什么事都没有,郭李氏正愁没事干呢,连忙点头。
因为早上拿刀,不出麻敏儿所料,村里的人都避着她们兄弟姐妹,就连来帮忙搭屋子的人也好像不认识她们家一样,看到他们远远的绕走了。
唉……麻敏儿深深的叹口气。
麻齐风揣着自己绣的帕子、香囊紧赶路,一个时辰后,到了平定县城,进了城门,边走边打听那里有绣坊。
没着村子走了一条边,也没人搭理,麻敏儿只好往回走,快到村头时,施大娘没忍住,和她搭了话,“小娘子,早上那些人是……”
“是我的叔叔伯伯们。”
“为了啥啊?”施大娘问道。
麻敏儿回道:“皇上让我们麻家人到云水镇,本来有房有地还有粮的,结果衙门里什么也不给,他们火急上头没地发,欺负我爹呗。”
“为啥要欺负你爹?”施大娘本不好意思问的,可这孩子说话中听,忍不住问出来了。
“欺负我爹没娘护着呗!”麻敏儿伤心的低头。
“难怪……”施大娘是个质朴的农村妇人,麻敏儿用最简单直白的话说出麻齐风的处境,不仅易懂,更容易让人同情。
“小娘子,那你们没田没地以后咋过?”施大娘替麻家愁上了。
麻敏儿问:“大娘,我家小木屋周围一小圈地,属于我们的嘛?”
“屋基地周围的当然属于你们的。”施大娘肯定的回道。
“那太好了。”麻敏儿说道:“我看天气不错,想种点菜,要找些菜种子,大娘,你知道谁家有多的菜种子吗?”
“这……怕是多不了!”
“哦!”麻敏儿微微一笑,“大娘,你是村里的老人,要是谁家有,麻烦你告诉我一声,我用铜子买。”
用钱买种子?施大娘有些意外,一般在村里,各家各户,要是谁家有种子都是相互要一些,从没听说用钱买的,或者他们是外地来的吧。
“大娘,麻烦你了。”见对方没吭声,麻敏儿微笑说道。
施大娘点点头,“行,要是谁家有多余的种子,我让人支会你一声。”
“多谢大娘。”
“小娘子客气了。”
平定县内,麻齐风找了好几家绣坊才卖了帕子和香囊。
“帮你娘子卖的吧?”绣柜掌柜边看绣品边随口问。妙书斋
“不是,帮我女儿卖的。”麻齐风低声回道。
“你……女儿?”
“嗯!”
绣柜掌柜抬眼再次瞧了瞧面前长相清俊的年轻人,看起来年龄不大,女儿都能绣出这么好的帕子了,还真让人惊讶。
麻齐风被妇人看得心虚,脸微微避开了些。
绣坊外不远处某街道,有几人正在闲逛,其中一个咦了一下,“那不是赢了梁哥的京城流放犯嘛!”
“在那里?”梁石兴连忙问。
“进绣坊了。”
梁石兴眉头凝起又展开,展开又凝起,“这厮有些赌技,那天居然赢回了申家铺子!”
“大哥,你都跟他称兄道弟了,让他来找你,他都不来,不识抬举!”
梁石兴手捏下巴,“这家伙曾是京里大官的儿子,有些傲气也正常。”
“大哥,可他家败落了,搞定他还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梁石兴啧啧嘴:“听说兴安城的知府大人曾是他老子学生,搞他还得掂量掂量。”
“还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那是当然。”梁石兴歪嘴一笑。
“这样式倒是新鲜。”妇人赞了一句,“可惜灾年,这帕子我只能给你十个铜子。”
“大嫂你看着给。”
跟男人做生意就是好,爽气,不像妇人为了一个铜子磨来磨去,烦人。
“你的绣帕、香囊,无论是花样还是配色,都不错,我不贱你价,下次还来我们绣坊。”绣柜掌柜也爽气的说道。
“那敢情好,多谢大嫂了。”绣活出手,有钱进账,让心情不好的麻齐风高兴起来。
妇人笑笑,碎碎念念了一会,几样锈品的总价出来了,“一共九十二铜子。”
麻齐风说道:“大嫂,给我七十个铜子即可,其余二十二,我拿些布料、丝线。”
“好,好。”妇人高兴的连忙把布料和丝线拿出来让他挑。
不一会儿,麻齐风就办好了事,有了铜子,他心就定了,刚想去买糙面,想想还是到镇上买吧,这样既不要费力提货,又能和镇上人联络感情,岂不是两全其美。
正要转上街道,被人拽住了胳膊,“麻兄弟,你不地道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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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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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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