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关好,杨酒酒说话的时候也没刻意放低声调,故而他刚一走到门口,就恰好听到了这一番话。
霍川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僵在原地。
吴年听到了不该听的话吓得不住吸气脚下开始踉跄。
还不等他站稳,脚就踢掉了地上的木块。
哗啦一声响,屋内岁月静好的杨酒酒突然眸光一凛,站起来冷声说:“谁在外头?”
许是看到杨酒酒时常会买东西回来的架势,家里之前遭过贼。
只是那贼笨得很,还没等进屋就被杨酒酒抓了个正着,什么都没捞着还顺带挨了一顿毒打。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听到声响屋内的几个人下意识的反应就是会不会是有进贼了。
尽管说现在是白日,大约也不会有哪个脑子被泥糊了的贼会选择在这时候来。
可万一今日来的就是个傻子呢?
霍四伸手就想去抓藏在门后的棍子,却被杨酒酒的一个眼神打断了动作。
杨酒酒低声说:“你们在屋子里别出去,我去看看。”
霍妮儿紧张得忘了哭,抽抽搭搭地吸了吸鼻子抱紧了怀中的大宝。
杨酒酒随手把霍四想抓的那根棍子捏在手里,半遮半掩地藏了一半在身后,大步在前单手打开门又迅速合拢。
她出来之前,已经做好了教小偷做人的思想准备。
可在与院子里出现的不速之客四目相对时,心底骤然升起的却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滑稽之意。
她以为的贼,竟然是刚刚才被霍妮儿骂了一路的霍三。
之前在霍家的时候,杨酒酒一派淡然,可在此刻再度面对面,她却自心底冒出了一种说不出的紧张之感。
屋内就藏着大宝和二宝呢。
这人可是这俩孩子的亲爹,要是这王八蛋是来跟自己抢孩子的怎么办?!
不过刹那一瞬,杨酒酒心里警铃大作,原本只是松松握着的棍子也捏得紧了许多,目光也凭空多了几分不可说的锐利冰冷。
她说:“你来做什么?”
“这里不欢迎你,出去。”
霍川本就是个嘴笨的,在路上心乱如麻没顾得上组织语言,再加上刚才听了杨酒酒说的和离二字,这会更是有嘴说不出话,舌头都彻底打了结。
紧绷得整个人都变成了块说不出话的木头,呆呆地看着杨酒酒忘了反应。
杨酒酒被他这么盯着心里不悦,眉心拧出来的褶皱更深了几分,出口的话寒意更甚。
“我跟你说话呢,你是听不到还是听不懂?”
“你……”
“哎哎哎,嫂子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吴年眼看着事态不对连忙奔上前来用力推了愣住的霍川一把,满脸赔笑地看着面若冰霜的杨酒酒,笑眯眯地说:“嫂子你误会了,霍哥他不是……”
“你跟他一起的?”
突然被打断话头的吴年猛地一顿,尴尬地笑着点头。
“是,我……”
“那你们就一起出去吧,别让我再撵了。”
杨酒酒说完手腕一转,看似平平无奇的一根棍子硬生生是甩出了破空的凛冽风声。
木棍横空一拦挡在二人的面前,意思很明显
吴年一看眼中骇然骤起,心里咯噔就是一声巨响。
来的路上也没仔细打听,可一看这架势,嫂子是明显是个练家子啊!
这跟说好的可不一样……
本想挡在前头的吴年生怕自己挨打,忙不迭后退了一小步悻悻地搓着手捏了下霍川的胳膊,小声说:“霍哥你别光愣着啊。”
“你跟嫂子说说话,你……”
“谁是你嫂子?”
杨酒酒面带不耐打断他的话,面无表情地说:“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要是……”
“对不起。”
“唔……”
“我知道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你生气也是人之常情,我……”
霍川的喉头艰难地上下滑动,顶着满头的青筋费劲地挤出一句濒临破碎的话,说:“你想打想骂我都是认的,你不必忍着委屈自己。”
他会说出这么一番出其不意的话是杨酒酒没想到的。
可下一秒霍川的举动更是险些让杨酒酒惊掉了下巴。
霍川直接转过身把上身的衣裳扒拉了下来,露出结实的后背对着杨酒酒单膝跪在地上,说:“你打吧。”
“只要你能消气,怎么打都行。”
杨酒酒……
她事先在心里想了无数种法子,甚至还想到了这人非暴力不合作的可能。
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人怎么一言不合就扒了衣裳还说任打任骂了?
剧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吧……
这让她怎么往下接???
杨酒酒愣神的功夫霍川再度出声,说话的时候被脊背不断上下起伏,衬得皮肉上重叠交错的大小疤痕愈发狰狞刺目。
他说:“这些年是我对不住你,让你受委屈了。”【妙】 【书】 【斋】 【妙书斋】
“以后我回来,会好好待你们的。”
杨酒酒…………
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可就太不对劲儿了。
她捏着仿佛能把人打断腿的棍子难得有了下不去手的既视感,愣了半晌难掩烦躁地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
“我刚刚都说了,这里不欢迎你,你……”
“这里是我的家,别说是你撵我走,就算是死在了外头魂儿也是要挣扎着爬回来的,我……”
“我既是侥幸活着回来了,又怎会舍得走?”
能言善辩的杨酒酒头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哑口无言的滋味,浑身上下没一口气儿能觉得得劲儿。
她忍耐似的转了一圈,拧着眉压低了声音说:“霍三,我不想打你,但是有些话咱们今儿必须要说清楚,之前我权当你死了也不在意别的,可如今你既然是在外头有了人,那你就不该回来惹我的眼,懂我意思?”
“咱们总共也没处上多久,之前毫无干系,眼下也该毫无纠葛,到底是名义上的夫妻一场,好聚好散不行吗?你非得来触什么霉头?”
她倒是不在意。
可屋子里的那几个崽崽却不可能做得到她这样的心如止水。
霍妮儿那双眼睛再哭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坏了!
她也做不到跟别的女子拥有同一个丈夫。
所以一家人这种话,她当真是一个字都听不得。
这样的家她不稀罕。
也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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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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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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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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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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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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