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姑娘原本不叫稚,她的名字是桎,但是开始上学的稚姑娘觉得这个桎字不吉利,然后就改成了稚,就是希望自己有一颗永远的稚子之心。有人觉得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吉不吉利,是的,很多大人都这么说自己的孩子,因为不懂事,所以没有权利插手自己的事情,包括稚姑娘的父母,直到现在可能爸妈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稚吧。稚姑娘垂头看了看飞舞在指间的灰尘,眼神迷茫,犹如她心中动荡游离的童年生活。
稚姑娘出生在一座不好不坏的城市,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子,一个不福不穷的家庭,父母除了三天两头无意义的争吵,感情倒也算和谐;兄弟之间也还谦恭友爱。按理说,像外人说的,在农村,稚姑娘这样的是泡在蜜罐里的姑娘,不但是家里唯一的女儿,还是老幺。
稚姑娘的母亲石也是逢人便说:“哎呀~,你家姑娘还出去干活啊,我家稚啊,就是家里油瓶子倒了也不扶的。”农村的主妇们大多好强而敏感,大家明理都说:“是呀,你家孩子都有福气啊,我家的就不行了,命糙~”石总是得意地告诉稚姑娘这些话,并且随意的警告她:“你生在我们家这是烧几辈子高香了,不听话我就不要你了。”那语气好像稚姑娘是可以被分分钟换掉的某件家具。
但是暗地里的三姑六婆们却嘲讽稚姑娘是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懒姑娘,他们的孩子也成群结队的疏远着她,因为没有一个孩子愿意被自己的父母指着鼻子说:“你又不是稚那么好命,你能比吗?”孩子们无知而自尊,所以往往也更加的残忍。
记得有一回稚姑娘帮同学妈妈端了下碗,小时候的稚是一个热心的善良姑娘,但是没想到同学妈妈却诧异地对所有屋里的人说:“哎呀~,原来你会端碗啊~”那神情好像会端起一个饭碗是稚几年的人生中最伟大的事。大人们哄堂大笑,却没有安慰一下年幼的稚姑娘,自觉丢了脸的石回家后狠狠地骂了稚一通,说稚就是个废物。稚很想反驳,她会洗衣服做饭,收拾卫生,会做化学实验,会学习,不但是个为校争光的小学霸,还是积极主动的文艺份子……但是面对石凶狠的表情,她什么也没说,因为稚知道,只要是她让石丢了面子,她就是一个不择不扣,天地不容的废物!即使所有说稚一点活也不干的传言是石自己传出去的,因为她想让所有人知道她是个好母亲,想让别人羡慕稚多么有福气。但是年幼的稚那时就知道,福气从来都不是能说出来的。
石的喜怒无常总是让稚无所适从,她不知道如何应对母亲莫名的怒火。石总是无端地指责稚,她总是因为一些小事咬牙切齿辱骂自己的孩子,是的,是辱骂,她骂稚是一个千人骑万人操的婊子,是一个克夫克子的破货,原因仅仅是因为生病的稚睡着了,没有看住家里的猪。稚那时候就觉得石是恨着她的吧。
外人眼里似乎风光无限的石其实并没有那么快乐,她和节俭,有极其好强,她不让家里的孩子接受外人给的礼物,她总会说:“哎呀~,她有,多得是,哪能要你的啊。”其实小时候的稚很羡慕别人家的孩子,父母总会买一些小玩意哄他们,虽然石总说:“那谁家不会过日子啊,都这么穷了还给孩子买东西。”
石很好面子,稚记得她给自己买过两回衣服,每次在不合时宜的季节硬逼着稚穿上,结果得意洋洋的石走后,年幼的稚就得面对来自同学们的嘲笑。小时候稚愿意跟妈妈讲讲话,可是每回石都会把这些事告诉所有人,于是同学们觉得稚就是一个小贱人!
久而久之,稚都似乎忘记了和小伙伴们快乐地交流是什么感觉,是的,她的朋友很少,年幼的时候可能也就三个吧,可即使这样,石也是总告诫她,世界上没有朋友,人与人之间只有相互的利用,千万不能付出真感情。稚虽然还小,但是她还是相信世上总是好人多过坏人,人的一生总会有几个肝胆相照的朋友,但是她却不敢反驳,石的暴躁脾气,只要她说一声,换来的将是永无止境的谩骂。
稚姑娘在学校受到同学们的排挤,石知道后去学校骂了稚唯一的几个好朋友,稚当时说她骂错了,结果换来石的一顿劈头盖脸的辱骂,后来真想大白,石只是扭过头说:“我是你妈妈,你让我道歉,那是逼我去死,你这个不孝顺的小娼货啊~”稚的朋友越来越少,她很不开心,石哭天喊地的说稚天天垮着一张寡妇脸,是要逼死她,对!石总是用死去逼稚服从她,虽然稚不到十岁,但是但凡看到的人都会指责稚不懂事。于是稚天天笑,越伤心越笑,石于是天天说稚就是个没肝没肺的废物,一天到晚就知道笑,没脸没皮!
转了新学校,稚千方百计地和同学打好关系,但是有一天稚生病在家休息,石去学校请假对着全班的同学和老师说,稚在家喝酒喝多了,耍酒疯没来学校……同学和老师从此像对病毒一样看待稚,毕竟一个十一岁的女孩子喝酒肯定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鸟!稚问过石,石说:“我不用你教我怎么说,我是你妈,还能害你!”
“是了,你是我妈,所以在寄宿学校住宿时,你不给我钱,我只能吃咸菜,还得说我自己爱吃,因为不能丢你的脸;你是我妈,在我身体开始发育时,你没有教导过我怎么办,只是一味地责怪我怎么那么笨,让你丢脸,在我生理期时硬逼着我冒着大雨出去拿你的鞋子,从此每一次来月事,身体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因为你是我妈,所以我不能怪你;你总说家里再大,也没有你住的地方,因为你是个女孩,所以我在家睡觉时总是很不安,因为我是‘外人’……”有一天稚在石莫名其妙辱骂她时忍无可忍,大声地冲石嚷嚷,石呆了,但不是内疚,而是觉得权威受到了挑衅,于是她哭号着跟所有人告状,逼着所有人一起来谴责打压稚。面对大家的指责和石嫌弃看她的眼神,稚明白,不是错觉,石,她的亲生母亲就是恨着她的,或许是觉得有了孩子,才困住了她的脚步,毁灭了她的人生,但是为什么不冲稚的哥哥们发泄呢?可能因为那是儿子吧,毕竟在农村,儿子是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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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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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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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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