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而勾唇一笑,正想说什么时,奈何舒窈再度一句话,登时将他衍生的好心情全数打乱。
“动心归动心,喜欢是喜欢,这些都和爱,没多大关系的,对不对?”她环着他,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俊颜,莞尔的笑容,和煦又妩媚。
厉沉溪彻底动作停下了,低眸迎着她,浓眸浅眯,“什么?”
她却移开了眼眸,视线向下,逡巡着男人壁垒分明结实又挺拔的腹部肌肉,纤细的手指描摹着他极好的人鱼线,用一种欣赏的目光,赞许的角度,“你真的很优秀。”
“不仅能让曾经的舒窈心动深爱,同样,也让我动了心。”她实话实说,诚实的眼眸微微眨动,清澈,又动容。
厉沉溪深眸中漾起了复杂,索性一个挺身,连带着将她也拉坐起来,换了个姿势,彼此面对面,他抱着她,仍旧密不可分。
他继续动作,同时低声道了句,“继续说下去。”
“面对你这样的男人,我如果说丝毫没有过心动和动情,也太假了吧!根本不可能的。”她微微笑着,调皮的手指点图描摹着男人的俊颜,“喜欢是很正常的,但谈婚论嫁的话,我和你真的不合适。”
厉沉溪面容泛出了阴霾,眸色也猛然沉了下去,“所以,你和裴少陵适合是吗?”
她避而不答,故意用一笑了之,可能也是他动作过快过急,让她难以思虑和言辞,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环紧他的脖颈,任由他的强劲殆尽。
良久,他终于释然后,并顺势一挺身,将她又压回了原位,他侧过身将她拢入了怀里,继续刚刚的话题,“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和我都是成年人了,不代表发生一些什么,做了一些什么,就非要结婚,天长地久的。”她道。
厉沉溪听出了她的话外音,略微迟疑的凤眸加深,“你是想和我说,让我别再纠缠你?”
她微微莞尔,浅笑迷离又无法揣测,“纠缠又能怎样?反正也不会有结果,我只是不希望你再在我身上浪费精力和时间,或者再有什么期望罢了。”
厉沉溪忍不住冷嗤了一声,“呵,说到底,你还是想和我划清界限。”
差不多吧。
她思来想去,也大体上就是这个意思。
只是她想找个好机会,组织好语言说明,但似乎这个时机,并不太适合。
厉沉溪冷然的面容阴沉,眸底的讳莫沉浮,慢慢地深吸了口气,“好,我知道了。”
就这样一句话,直接了断,结束了谈话。
他倾身去了浴室冲澡,随着哗哗的水声传来,舒窈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不禁无措的按了按隐隐发疼的心口。
明明她阐述清楚了自己的心意,但为什么他真的听懂应答下时,她的心……又不受控制的疼了呢?
待厉沉溪从浴室出来时,舒窈还趴在床上,像只小猫似的,裹着被子翻来覆去。
他皱了下眉,随手灭了台灯,侧身躺下时,长臂也将她捞入了怀里,迫使她枕在自己的臂弯里,“老实点,抱你睡一觉。”
顿了下,他闭着眼睛又言了句,“至于那些乱七八糟其他的,以后再说。”
一句话,似是提点着她什么,也似是在告诉她,关于刚刚她说的那些,他根本就没在意。
爱这个东西,很奇妙,任凭演技再精湛,技法再纯属的人,捂住了嘴巴,爱也会从眼睛里流露出来,挡住了眼睛,也会从肢体动作,眼角眉梢中表现挥发。
她是不是在骗人,他心知肚明。
至于其他的,他暂时不想理会,毕竟,她不愿意说,他再强逼,也是无用的。
何况,适得其反,就不好了。
舒窈被他强行箍在怀里,感受着男人逐渐温热灼烈的体温,不知道是被他抱的太紧,还是他体温的缘故,她只觉得越发的闷热,更加难以入眠了。
她努力在他怀里动了动,然后翻过小身子,在旁侧大床上继续翻来覆去。
厉沉溪被她这样的举动也弄愣了,不禁轻微抬首起身,“怎么了?睡不着?”
她慢吞吞的回过头,小脑袋埋在枕头下,嗓音也瓮声瓮气的,“有点……”
“那再运动运动?”他说着,大手就将她扯拽了过来。
舒窈一惊,下意识的拦阻遮挡,“不要,不行!”
她别扭的小脑袋在他怀中蹭来蹭去,就是不让他亲到,小声说,“我累了,别做了……”
他也知道,她今天肯定累坏了,都已经做过两次了,也不想再折腾她,有些疼惜的搂着她,大手轻扶着她的手臂,“那怎么睡不着了?”
“我包包里有香薰蜡,帮我点燃呗?那个能有助于睡眠。”她忽然说。
厉沉溪皱了下眉,“香薰?”
“帮帮忙,我懒得动。”她小声呢喃,宛若撒娇的嘤咛,可爱的简直一塌糊涂。
他微笑的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亲,然后就起了身,在桌上她的包包里,果然找到了两只盒装的香薰蜡,随手拆开一个,火机‘叮’的一声点燃,放在了一侧的桌面上。
“等回去了,我找个中医给你调理一下。”他淡淡的,再度折返重新拥着她入怀。
他轻扶着她的小脑袋,“或者,每天我抱着你睡,就不会再失眠了。”
舒窈凛然又恶寒,诧异的小脑袋从他臂弯里探起,黑蒙蒙的迎着他的轮廓撇了撇嘴,然后一转身,又裹紧了小被子,“我自己睡,你别挤我。”妙书斋
他低笑出声,高大的身形再度覆了过去……
一夜好眠,也没什么梦,转天,生物钟极准的他,差不多七点左右,就醒了。
他自然的活动下身体,一丝诧然,猛然袭了上来,他低眸看着自己的双臂,本应那种压麻的感觉,却浑然未有,怎么回事?
轻微的诧异刚启,他自然的轻掀起旁侧的薄被,随之,好看的凤眸就沉了下去。
身边空无一人。
只有一个枕头。
所以,他大半宿都是搂着一个枕头睡的?!
他素来极具警觉,就算深眠中,只要身边有动静,也会马上苏醒,昨晚这是怎么了?
厉沉溪疑惑的抬手揉了揉眉心,余光就瞥到了桌上早已熄灭的香薰,莫非是这个东西弄得?
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简单的梳洗一番,他重新换了身西装,再度下楼时,餐厅这边,江济生和萧奈正在用餐,两人抬眸,几人视线不期而遇。
江济生略带讶异的看向他,“你竟然在家里?你清早时,没和她一起走?”
厉沉溪微愣,“什么?”
他一直以为舒窈先他一步起床,已经下楼吃饭了的……
江济生放下了手中的餐筷,一边拿餐巾一边说,“早上差不多五点左右,管家说见到安小姐出去了,我一直以为你们是一起的……”
厉沉溪后知后觉,半晌,一丝嘲弄般的冷笑在他精致的唇沿衍起,难怪昨晚她会突然说什么睡不着,非要点香薰了,竟是为了撇下他,好一个人抽身离开!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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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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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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