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一个勇敢的诉说者,但却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倾听者,她知道凌岳所说故事里的那个小男孩就是他自己,但她不会自作聪明地去拆穿他,更不会因为好奇而贸然开口打断他。
“但不管是学医还是练武,那都是非常苦的差事,很苦——你想想看,别的小孩子都在转陀螺打游戏,小男孩却只能呆在院子里,用磨破了皮的拳脚跟木桩人说话聊天,然后一遍又一遍地去背那些枯燥又难记的药材名单,而且一不小心背错了还得挨打,不是一般的打,是每次都皮开肉绽的那种。”
说到这里,凌岳忍不住开心地笑了,因为那对他来说是一段难忘而宝贵的回忆。
但叶月秋却是听完了后觉得有些心酸。她一直以为自己小时候已经过得很苦了,但现在跟凌岳的童年一比后,她却突然发现,原来有些苦并不是真的苦,至少她的童年里还有玩具,至少...她还有她到现在都可以说出名字的父母。
“上帝再给你关上门的同时,也给你留了一扇窗...那个小男孩,现在一定苦尽甘来了吧?”尽管不忍心打断凌岳,但叶月秋还是忍不住安慰了句。
“哪儿有什么苦尽甘来啊,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上帝再给你关上门的同时,顺带着还把窗户给你锁了吗?这句话说的就是小男孩这种人。”
凌岳自嘲地笑了笑。妙书斋
“以前小男孩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四肢健全,但他的父母却遗弃了他,不过后来他明白了,他得了一种叫做九极绝脉的怪病——三灾六难生死劫,十死而无生。”
知道叶月秋是喝洋墨水长大的海归人士,所以凌岳便把这称作一种病,但其实根据老道士所言,九极绝脉并非一种疾病,而是一种命,命中注定凌岳二十岁之前要历经三灾六难和一次生死劫,渡得过,则否极泰来,渡不过就是一个死字。
而凌岳今年刚好二十岁,虽然三灾六难皆是惊无险,但唯有剩下的这一生死劫,就连岐山上那个嗜酒成命的老道士,都只能时常望而兴叹。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凌岳在提及九极绝脉这四个字时,表情也是不免带着几分沉重与不甘。
“九极绝脉?怎么会有这种古怪的病?”叶月秋紧紧皱着眉,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关切与担忧问道。“小男孩这种病...应该可以治好吧?”
凌岳摇了摇头:“无药可治,除非...”
“除非什么?”叶月秋立即追问道。
“没什么。”凌岳轻轻叹了口气,其实老道士曾经说过,要想彻底解决九极绝脉之症有两种办法,一是在二十岁之前将道家引气术修炼到“凝神”境界,利用纯粹的道家真气逐一化解,二是运用相生相克的原理,在茫茫人海找到一个和他命格完全相反的人进行调和。
可这两种方法中无论是哪一种,对于凌岳来说都几乎不可能实现。
试想,道门千年,能达到“凝神”境界的高人况且屈指可数,就更不用说还得在二十岁之前了,至于那个与凌岳命格完全相反的人,就是凌岳有心想找,也是无异于大海捞针。
而女人的直觉是敏锐的。
虽然凌岳并没有跟她说明这些情况,但叶月秋却能够切身实地感受到凌岳低落的心情。
于是为了让凌岳重新振作,叶月秋浑然忘记了自己此时的尴尬处境,下意识地便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然后第一次主动握住了凌岳的大手,眼神真诚而坚定地对他说道。
“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治好这种怪病的办法的,只是...啊,凌岳,你你,你流鼻血了?!”
……
……
曾经有一片壮观的风景放在我的面前,而我却没有珍惜,直到失去以后我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的话,我会趁着那个机会好好再多瞄一眼...不,是好几眼!
这句话,要是借用来形容凌岳此时心情的话,那是再恰当不过了。
要是早知道叶月秋那女人,会脸皮薄到因为一个小插曲就一晚上不搭理自己的话,他当时就不该傻哔呼呼当什么正人君子,就应该装作被惊呆了的样子一动不动,然后趁机把该看到的和不该看到的全部看个够。
“唉,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大好机会放在你面前你不珍惜,你丫就活该当一辈子的单身狗,臭屌丝!”凌岳指着镜子里那个挂着两个大大黑眼圈的倒霉男人,恶狠狠骂道。
说来也是巧,就在凌岳呆在卫生间里忙着进行自我反省的时候,同样一晚上没睡好的叶月秋也起床准备洗漱了。
结果一打开卫生间的门,就看到一张她现在最害怕看到的脸,于是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羞涩与紧张,叶月秋只能紧绷着脸,装作“厌男症”发作时的样子,二话不说就是把门给“嘭”地一下用力关掉。
后来好不容易等到凌岳从卫生间出来回房间了,叶月秋刚洗漱完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可那个男人又跟了上来。
“凌岳,你到底想干嘛?”叶月秋忍无可忍,已经顾不上平息脸上那股红得发烫的感觉了,只想着赶紧在最短时间内把凌岳给糊弄走,别让他发现自己此时的窘境。
“我没想干嘛呀,你上班,我也去上班,咱俩正好顺路,你总不能让我绕个大圈子去上班吧?”凌岳有些无奈地道。心想这女人可真凶,简直凶极了...想着想着,凌岳就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
注意到凌岳眼神不经意间偷瞄的位置,叶月秋脸上又是好一片嫣红如血,可她又不好当面去斥责人家,毕竟昨天晚上那事...说到底只能怪她自己不小心,人家凌岳又没做错什么。
“凌岳,如果你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想跟我道歉的话就不必了,我没有怪你,也没有把那件事放到心里去。”叶月秋深吸一口气,表面平静,其实心里一点也不平静。
她虽然接受的是西式教育,但骨子里还是个传统的华夏女人——没有一个东方女人会毫不在乎自己被别人看光了的事情,当然,岛国除外。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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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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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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