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殿下吩咐下来,半个时辰以后出发,要起床了。”
谢容姝迷迷糊糊睁开眼,枕边还残留着楚渊身上独有的清冽皂香,而她身侧的床单上,还留有余温。
她猛地清醒过来,坐起了身:“殿下……昨夜回来了?”
昨天楚渊把她送回庄子以后,就没再出现过。
她还以为,在酒楼说的那番话,已经起了作用。
没想到……
夜鸢:“昨日从酒楼回来后,殿下一直在书房处理军务,并未出门。丑时末刻殿下回房歇下,只歇了一个时辰,刚刚起身去城外点兵了。”
谢容姝紧了紧手,分辨不清当下是什么滋味。
她掀被下床,找了件男袍穿上,收拾好行装,随夜鸢一道走出庄子,登上了早已等在庄子门口的马车。
马车在姜砚和暗卫护送下,不紧不慢驶出了城。
沿途之上,谢容姝透过纱窗,看见不少乡绅学子模样的人,三五成群往城里走去。
“今日城里是有什么热闹吗?”她好奇问道。
姜砚耸了耸肩,打马凑到车窗前,低声道:“听闻卢家今日要去大狱外头为卢安仲鸣冤。这不,郡城附近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若咱们不走,还能去郡府门前看一场大热闹。”
为卢安仲鸣冤……
谢容姝瞬间便想通了其中的关节,脸色微变。
名义上是为卢安仲鸣冤,实则是要逼卢安仲拿命自证“清白”才是真。
这手段似曾相识,让她立时便想到了长星陨落那夜过后,消失踪迹的徐怀远。
“卢家家主都被抓进大狱了,卢家还有何人能有这样的号召力,把卢家和附近的乡绅学子都召集到一块儿去?”谢容姝赶忙问道。
姜砚回忆道:“听说是卢安仲的兄弟,名叫卢贞仲,平日是在族中管事的。”
卢贞仲。
那夜徐怀远逼迫韦冠正交出那本户籍册,册子上卢婉儿那页的家主名字,正是卢贞仲。
谢容姝心下微凛。
方才她还只是猜测,在听到卢贞仲的名字后,她几乎可以肯定,今日这场“热闹”,定是徐怀远的手笔。
徐怀远到底要干什么?
“表哥,殿下呢?”
谢容姝掀开纱帘,看向姜砚,急切问道:“卢家今日这事不寻常,恐有人在幕后指使,我要告诉殿下。”
姜砚听见这话,神色间丝毫不见惊讶。
“你是说徐怀远在幕后指使吗?”他得意地问。
谢容姝一怔:“你怎么知道?”
“果然还是殿下最了解你。”姜砚呲牙一笑:“殿下让我告诉你,仙阳郡诸事已经全部交给韦冠正处理,咱们绝不能再跟此事扯上半点关系,否则传到皇上耳朵里,那便是皇子间兄弟阋墙的夺嫡之争,这可是皇上大忌。”
谢容姝:“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殿下心里都清楚着呢,你无需担心。”
姜砚说着,从袍袖中抽出一张画轴,交到谢容姝的手里:“这是殿下让我给你的,你若无事做,便在车里看看美人画像也好。总之,卢家的事你就别再操心了,殿下此刻正在城外点兵,就等咱们出发了,可没时间再回去看热闹。”
方才出门时候,谢容姝已从夜鸢那里得知,这回出发,与他们来仙阳郡时藏头藏尾不同,是带着凤山军中的亲卫一起,要尽快赶往西北边关,确实没有时间再去理会仙阳之事。
谢容姝只得按下心中的担忧,放下车帘,打开了手里的画轴。
这是一张泛黄的画像,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
画像上,惟妙惟肖画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
那女子梳着少女的垂髫髻,鹅蛋脸,远山眉,一双含情目,带着几丝妩媚风流之色。她穿一件淡紫色的襦裙,手指纤细青葱,执着一枝半开的荷花,唇角含笑,看上去秀美可人。ωWW.miaoshuzhai.net
这女子长相虽然算不上惊艳,却胜在有股风流妩媚的韵味,让人一见难忘。
许是谢容姝擅易容的缘故,她看人最直观看的,便是人的眼睛和骨相。
因为眼睛和骨相,是最难更改的,哪怕是精通易容术之人,都会在这上面露出破绽。
谢容姝细细瞧着这张画像,明明画中女子,是第一次见。
可她却觉得,这女子的眼睛和骨相,让她莫名感觉有些眼熟。
画像左侧,写着一行小字:卢氏婉儿圣励五年冬。
看见这名字,谢容姝猛地坐直了身子。
这是先前她请托楚渊找的卢婉儿的画像。
看这画像的工笔和装裱方式,以及落款的时间……想必应是递进宫里的画像副本。
谢容姝反复将画像上的女子看过好几遍,终于不经意间一瞥,让她发现了端倪。
她将马车的车帘轻掀,让窗外透进来的一缕阳光,落在画像女子执着荷花那只手的手腕上。
在阳光的照射下,女子腕间那抹极淡的绯色印记终于清楚了一些,看上去像是画师不经意洇上去的一滴淡绯墨汁。
送进宫里的画卷,都要呈给皇帝亲自阅览,为保证真实,皆由宫里派出来的画师亲手所画,人不能作假,画上也绝不可能会出现洇墨这样的纰漏。
对于这抹绯色印记,唯一能解释的便是——
这是女子腕间的胎记。
谢容姝不久前,在安平侯府窥探罗老太太记忆时,也曾见过类似的胎记。
那胎记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十多年前失踪的西疆郡主,穆昭凤。
可是,罗老太太记忆里的穆昭凤,眉眼极淡,长相平平,与这画中女子的长相,并不相同。
除了……
她那双妩媚风流的眸子,和骨相,却与这画像上的女子,十分相似。
若是寻常时候,谢容姝或许并不会将这个卢婉儿,与西疆郡主穆昭凤联系在一起。
可偏偏今日,徐怀远与卢贞仲的联手,让她突然意识到,十五年前,卢婉儿死而复生的时间,与西疆郡主失踪的时间,竟十分接近!
谢容姝仔细回想穆昭凤的模样,几乎可以断定,罗老太太记忆里的穆昭凤,绝对是易过容的。
而这张画像上的“卢婉儿”,才是穆昭凤的真容!
想清楚这点,谢容姝脑中接二连三跳出许多疑问——
当年,穆昭凤为何会变作“卢婉儿”进后宫?
她既懂毒,又懂易容术,在后宫又是怎么死的?
此番徐怀远独自跑到仙阳郡,先是逼迫韦冠正交出卢婉儿的户籍册,今日与卢贞仲联手,要逼死卢家家主,究竟意欲何为?
这一连串的疑问,让谢容姝觉得横在眼前的,好似一团迷雾,她似乎在迷雾中抓到了什么,却怎么理也理不清楚。
此时此刻,谢容姝最后悔的,便是那日在大理寺门口,没有碰触到徐怀远的脸颊。
若是那日能够窥探徐怀远的记忆,她今日也不会毫无头绪地猜来猜去。
就在谢容姝沉思间,马车缓缓停下来。
“殿下,人到了。”
“出发。”
随着这声命令,马车外,战马的嘶鸣声、甲胄和兵器的摩擦声,让谢容姝总算回过神来。
她收起画轴,看向窗外——
只见数百骑身穿玄色甲胄的凤山军,在楚渊率领下,齐齐上马,整齐划一列队开拔。
这是谢容姝第一次见到玄甲凤山军,虽只是一队宁王的亲卫,却也让她总算明白,为何大周历代的帝王,都想将其收编到御林军里去。
相传,当年顾家家主顾培山随开国皇帝打江山,亲手打造凤山军作为大军先锋,杀敌无数,所向披靡,立下赫赫战功。
后来,开国皇帝坐拥江山以后,封顾氏女为皇后,特许凤山军作为皇后亲卫,世代跟随顾家家主。
如今经过四代繁衍,凤山军已经形成不小的规模,虽然鲜少在世人面前露面,大周朝却处处都有凤山军的传说。
老承恩公已经意识到,凤山军的存在,虽是开国皇帝的恩典,可如今对于顾家来说,已非幸事。
于是,他便在临死前,向皇帝请命,将凤山军交给年幼的宁王。
正因如此,宁王十岁便得以入军营,短短六年,带着凤山军屡立奇功,最后却得了个嗜杀残暴的恶名。
虽然凤山军非诏不得进京,可这支军队既在宁王手里,于宁王来说,便等于有了连皇帝都忌惮的护身符。
这也是为何,宁王在京城“胡作非为”,只要不是触及底线,皇帝最多只是训斥或禁足了事,却不会太过责罚的原因。
想到这,谢容姝不禁想到前世,在宁王早殇以后的一桩怪事来。
皇帝在宁王病逝后,想要收编凤山军为己用,可是,当他亲派的特使,拿着凤山军的虎符,赶到凤山军驻扎的营地时,却发现那营地早已荒芜人烟,半个人影都不见。
这支三万人的大军,说消失便凭空消失了,以至于皇帝花了三年的时间,花费无数人力财力,搜遍关里关外,想要找寻这支军队的踪迹,全都查无所获,最后,皇帝只能含恨郁郁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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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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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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