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女生小说>穿心莲内酯滴丸说明书>拔刀相助
  王静怡下楼。

  郭慎之坐客厅等待,他迎上问道:爷怎么想?

  王静怡说:中国的古董,只要还在中国的土地上,就可以,钱不钱的,爷根本就无所谓。

  郭慎之说:他们是盲氓,只要钱多,古董流不流出,在不在洋人手上,根本不在乎。

  王静怡说:老祖宗遗留下来的宝贝,在不懂珍惜的人手上,有太多,因为保存不当,丢失了,烧掉了,毁坏了。如今即使用数十亿美元,也买不到了。

  郭慎之说:我是老了,有点儿愚,很不理解。像这种赔掉内裤都要干的买卖,只是让人看不懂而已。

  王静怡说:爷给我看了一幅画,有点意思,特好玩。

  细看这幅画,从头到尾都能感受到这只老虎恐惧的表情,眉毛和耳朵呈平行状,向下耷拉,眼珠畏惧地看向画面的右上方,身体龟缩,腰肢收束,尾巴呈弓形,藏在屁股下方,似乎是在拼命保全自己,四爪紧缩,寸步不前,更能表现出老虎当时小心翼翼,慎之又慎,畏畏缩缩的神态。

  乍一看,画面当中,并没有让万兽之王害怕的动物,但老虎的神情,腰椎软塌,身躯低矮,头尾蜷缩,却表现得十分恐惧,尤其是它眼中的恐惧和无奈,连一只病猫都不如,更不要说老虎的威严霸气。

  王静怡便疑惑起来,为什么这样一只病虎,值得被收藏在故宫当中,甚至还得到传奇名画的盛誉。

  方毓和拿来四十倍放大镜,让她去仔细观看这只老虎的眼睛。

  王静怡这才发现,这只老虎的目光一直在偷瞄周围的动静。画作的艺术价值,就奇妙在画家巧妙地表现出老虎余光的感觉,观众顺着它的视线看去,就会看见画作右上角还有一只野蜂窝。

  这群野蜂带有剧毒,它们现在,正在争先恐后地钻出窝巢,有三五只爬在窝外,有二三只飞在低空,随时有可能对老虎,发动攻击。

  野蜂尽管体型甚小,但它却凭借自己的毒性,能够让威武霸气的老虎在它面前,如丧家之犬一般畏惧。

  当观察到远方的野蜂窝时,这幅画的立意,便犹如醍醐灌顶一般令观者顿悟。倘若单看这幅画中老虎的外在表象,大家自然要质疑画的价值,会鄙视老虎的畏葸,但一旦发现这画中的老虎,是因为被一群野蜂围攻,才有此神态,便不由得恍然大悟。甭说老虎了,就是人,在一窝毒蜂的追蛰之下,不也是掩面而逃,抱头鼠窜,跑得比兔子还快吗?见到毒蛇出没,不也是溜得比狗还狼狈吗?发现毒蝎进门,谁不是避而远之呢?

  至此,无一人能反驳《蜂虎》身为名画的地位。

  方毓和更佩服画家的思想深刻:某种极端情况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有才能也不一定有机会施展出来。

  他言下之意,无非是喊冤叫屈。他们准备好了几大卡车的“板砖”,撸起袖子,跑来“砸场子”。不由方毓和分说,立马“咣咣咣”地朝他的脑门上一通乱“砸”。可怜方毓和连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几句,就已在他们的盘算之下,被人家打倒了,搞臭了。这究竟是有何怨何仇?其实他们并不关心方毓和,是什么样的人,是哪方面的仁人志士,对社会作出过什么贡献,有何功劳,有何背景,及由此引发的后果,能严重到什么程度,甚至连货物的具体内容,功能用途都不知晓。他们关心的,只是不能让方毓和利用“宝贝”来扯虎皮作“大旗”,他们故意把水搅浑,只想趁乱打劫,抢了就跑。财多招盗贼,方毓和就比较倒霉了,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降,平地起炸雷,这简直就是一场“无妄之灾”啊!

  方毓和遇到他们,文士学富五车,未必去劝导“不要只重物质文明,忽略了精神文明”吗?鸡同鸭讲,对牛弹琴罢了。君子动口不动手,难道去宣扬“大爱无缰”和“仁义无敌”吗?不识相,不知趣,自己讨打而已。他们会觉得特别荒谬,无耻之尤,无聊之极,纯属无稽之谈,反倒认为是讽刺,是捉弄,是不平衡,在挑衅,在抵赖,在闹情绪。因为无知无畏,拳打脚踢,只要真金白银,故而不择手段。因为好吃懒做,拉帮结伙,只求不劳而获,故而横行霸道。《管子》中说:仓禀实而知礼义,衣食足而识荣辱。因为眼前现实,急功近利,只想巧取豪夺,故而坑蒙拐骗。因为只认财势,声色犬马,只图及时行乐,故而都不要脸。民间谚语有云:饥寒起盗心,贪财起杀心。不解决物质文明的问题,谁给你机会谈精神文明?没有刀枪炮弹,难道还能妄想用“爱”与“义”,还有“和平共处”去感化强盗吗?这种做法,显然是行不通的。

  奥运击剑的冠军,若真碰上一个手持一把破刀的流氓,他那些本事就全不顶用。

  专职的事,交给专职的人做。收拾流氓是警察的事,报警就对了,没必要逞强好胜。

  王静怡哈哈一笑:狭路相逢,勇者胜。毒蛇不打,三分罪。

  在任何时代,一秒钟内看穿本质的人,和花半辈子都看不清的人,自然是不一样的命运。

  郭慎之说:毒蜂,动物怕,咱人不怕呀,会扬长避短哦。等到夜间,树底下点湿草,先用浓烟,熏晕它,再用长火把,把它翅膀烧掉,把它蜂窝烤焦,最后把蜂巢捅下来,斩尽杀绝,彻底除根。妙书斋

  王静怡说:咱是人,就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不狗苟蝇营,不胆小如鼠,咱不惹事,但祸事上门,危害到家,咱也要保家护院,是不是?

  郭慎之说:为了躲避保身,放下节操,才是晚节不保。

  王静怡问:何为行侠仗义?

  郭慎之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王静怡又问:为何行侠仗义?

  郭慎之道:看不惯。

  王静怡说:事不关己哦,管了反倒落非议,可曾想过要补偿?

  郭慎之怒目而视:都落难了,走投无路了,你还想要报答?落井下石!当做生意呀,你要什么样的补偿?火上浇油!

  王静怡说:怒发冲冠,英雄救美啦,以身相许,江湖佳话啦。

  郭慎之怒气冲天:你当爷什么人?

  王静怡笑眯眯,继续逗乐:我明白,爷看到别人的苦难,能感同身受,觉得有一分热,发一分光,能帮则帮,是同情,挺身相助,是怜悯。我是担忧世人误解爷,尤其是被别有用心的,借题发挥之后,慈悲会被说成暗算。

  郭慎之说:你要把爷从这件事中摘除,撇开?

  王静怡说:误解才是常态,理解仍是稀缺罕见。

  郭慎之说:需要我做什么,姑娘尽管吩咐。

  王静怡说:我要见“我妹子”。

  郭慎之道:姑娘稍等,我去找来。

  王静怡说:拜托件事,你出府,随便去趟李家,跟李骏公子说,让他在家闭关静修,不要出门,除非我派人去传话。

  郭慎之问:人手不够,算上我。活到这个岁数,我死也值了。

  王静怡笑嘻嘻:先谢!不过要乔妆打扮,听我安排。

  郭慎之说:当然,没关系。

  女学生来了,豆蔻年华,眉清目秀,眼神灵动,一笑两酒窝,活泼可爱。她一袭海蓝色丝绸长裙,点缀着一朵朵刺绣的小红花,颈系一条素白短丝巾,白袜白鞋,挺清纯的一个女孩子。

  王静怡让她依照往常一样,去给蜈蚣脸送饭。她和郭慎之,陪同着,一起上路。

  王静怡一身天青色练功服,头戴鸭舌帽,腰束宽版牛皮扣带,打绑腿,足蹬登山皮靴,裤腰内藏着德国沃尔特公司生产的p88型自动手枪。

  郭慎之身穿一套黑色练功服,王静怡给他的一把史密斯-韦森cs45手枪,收在后腰右臀部。

  到医院住院部五楼013室,推门进去。

  蜈蚣脸躺病床上,拿着手掌游戏机,正在玩俄罗斯方块。另有两个彪形大汉,挤在旁边病床上睡懒觉。

  郭慎之把手中提着的一大袋时鲜水果,放在床边。

  女学生预备了三个人的饭菜,摆在床头柜上,请他们吃饭。

  郭慎之陪着女学生。

  王静怡去找医生办理出院手续。

  回病房,王静怡把病历,缴费清单,出院证明,出门条,放床头柜上。

  蜈蚣脸看到:什么意思呀?撵我走啊!

  王静怡再拿出五万元,放他手上:我请教过主治医师,你早就可以出院了。

  蜈蚣脸说:这点钱,打发叫花子?

  两个彪形大汉从病床被褥底下,抽出两把大砍刀,一人拎一把,凶神恶煞般走上前。

  王静怡朝女学生丢个眼色。

  女学生拔腿就跑,冲出门去。

  郭慎之和王静怡相视一笑,一齐拔出枪,一人对着一个大汉的脑袋。

  蜈蚣脸问:你们是什么人?

  王静怡拿出一个红皮本本,在他面前一晃:国家的人!有先斩后奏之权,对你们可以格杀勿论!

  郭慎之说:不怕死,尽管往枪口下撞!

  三个欺软怕硬的怂货,吓得面如死灰,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面面相觑,丝毫不敢动弹半步。

  王静怡和郭慎之,从容而退。

  郭慎之回方府。

  王静怡去女学生家。

  晚上,王静怡出现在街头巷尾。

  女学生家住的是公寓楼。没有小区,出一楼大门就是狭长街道,两边是小店,有鲜花店、面包店、牛奶店、图书店、便利店、烤腊店、凉茶铺、裁缝店。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热热闹闹,沸腾着市井风味。王静怡像一条小鱼游到大海,自在闲逛。

  楼上有人吹笛子,磕磕碰碰的,能听出来是邓丽君的旧歌《甜蜜蜜》。笛声夹杂在笑骂声、猫叫声、狗吠声、画眉鸟啼叫声、摇滚乐、爵士乐、迪斯科的诸多响动里,依然冷洌清澈,犹如山涧泉水,洗涤凡尘之惫倦。笛声颠来倒去的吹,王静怡被吹拉弹唱感染了,不禁踏着节奏行走,恰似醉鬼般东摆西扭,嘴里跟随着乐感,轻柔哼唱:甜蜜蜜,你笑得多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

  在巷尾转弯处,医院见过面的两个彪形大汉,一前一后,突然闪出,拦住她。

  面对“滚地龙”,王静怡拔枪防卫。

  前头的彪形大汉,见王静怡是女的,且孤掌难鸣,觉得有机可乘,突然发力猛扑过来,意图夺枪。

  王静怡并未躲闪,反是前倾迎上,不等壮汉靠近,起步飞身,一个双飞腿,当胸踹去,两脚把他踢翻在地。不等他完全站起来,枪柄已经砸向他的头顶。

  壮汉头部受到打击,本能地低头弯腰,王静怡抬腿用膝盖迎击他的下巴,只听壮汉一声惨叫仰面倒在地上,头上起包,满嘴是血。

  王静怡娴熟地把壮汉铐起来,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她调侃道:嗨,你怎么觉得女子好欺负?

  壮汉骂:臭娘们,够狠!你这辈子都没好日子过,哪个男人也压不住你!

  后头那位彪形大汉的右眉骨,被人砍断,削去一段,只余半截,伤疤向外翻卷,不长眉毛,还露出骨茬,面相显得有些凶巴巴。他激将道:用权势压人,算什么英雄?有真功夫,就比拳脚!

  暗中,有玄武和白虎跟随保护,确保王静怡不会有任何闪失,她自然不畏惧:大叔,怎么着?输了,请我去星巴克喝咖啡吗?

  断眉这些年一直坚持训练,身上每一块肌肉都蕴含强大的力量,否则哪有资格成为六指驹的得力战将?他冷笑起来:不敢?害怕输了,要跟我走?我还没娶亲呢!正巧缺个压寨夫人!

  王静怡爽朗大笑:难道你真的以为,小时候学过花拳绣脚,就天下无敌了吗?今日倒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不把你这个彪形大汉放翻,难显战绩。

  断眉眼见王静怡完全无视,抑制不住怒火,当胸一拳朝王静怡砸去!

  王静怡身体朝后一退,向后弯腰,双手撑地,来个后仰翻,竟然直接避开他的重拳。她腰肢像弹簧似的,随即拉直,挺拔如山,双脚如钉耙,抓抠在地,稳立若磐石。

  在断眉拳势刚消散之时,王静怡骤然朝前踏出一步,一脚就朝他的腹部踹去。

  趴在屋顶的玄武瞳孔一缩,这一退一进,看似简单,但对时机的把握却堪称完美。王静怡不仅让对方一拳打了个空,还趁机发起反攻,对战局的掌控果然惊人,怪不得她能够将壮汉揍趴在地。

  这一脚,踏得尘土飞扬,纸屑乱飘。断眉收起了心中的轻视,他迅速收回双手,护住了下胯,格挡并架住王静怡踹来的一脚。他手腕外翻,想抓拧她的脚踝。

  不料王静怡双手攀抓窗户的钢窗棂,一转身,临空横起,另一脚飞到,踹在他稍微张开的手指关节上。一阵剧痛传来,十指连心,痛得他浑身冒汗,慌忙甩手,他连连后退,远远避之。

  伤一掌,不如断一指。王静怡收脚,站稳,扑步上前,旋风一转,一记连环侧踢,踹向他的心口。

  断眉一愣,再一次抬起双臂抵挡。就听传来了“啪”的一声,他的双臂竟然被王静怡踹得朝两边荡开。

  王静怡踢出的脚,并不收回,站立的脚原地一跳,向前跃进一步,踢出的脚,朝上一抬,顺势越过他的手,再向前一踢,结结实实踹在他的心口。踹得他再一次朝后退去。

  玄武恍然大悟,她的第一脚是诱导,第二脚才是实锺。

  王静怡原地起跳,跃进,速度翅越来越快,断眉来不及还手,第三脚已经扫了过来,直接奔向他的脑袋。

  断眉脸色大变,体验到那迅雷不及掩耳的腿法,再次抬起双臂,护住自己的面门。

  手是两扇门,只靠脚打人。王静怡的脚,却忽然转向,本来应该朝上踹出,却凌空下压,狠狠地踹在他的心口,且踢在上一次的同一地方。

  玄武想,这是滴水穿石的打法。

  断眉感觉到心口一震,仿佛被铁锺砸中一样,一阵沉闷的痛像水波弥漫开来。身体更是被这一脚踢得继续朝后退去。

  王静怡拍拍手:服不服?还打不打?或者换个男的,再交手?

  断眉原本以为王静怡像女学生一般,可以轻松收拾这小丫头。谁也没有想到,一开战后,竟然被这小女子压着揍?节节败退,已无还手之力,只有招架之功。

  隐藏在巷口的白虎吹一声口哨,警示“打蛇不死,必留后患,反被蛇咬,心慈手软不得啊”。

  断眉刚要说几句服软的场面话。

  王静怡脚一跺,娇嗔道:不服?打到你服为止!

  她躬身冲了过来,先是一脑袋撞向他心口,接着一千金肘刺向他心口,然后左拳自胸前朝后抡去,右拳从腰肋破出,化为一束闪电,接二连三砸向他的心口。

  动作之快,让他应接不暇,快得他反应不过来,痛得他的瞳孔收缩在一起,本能的双臂交叉,护住心口。

  王静怡变拳为掌,一把扣住他的左手手腕,身体朝着他的左边胯去,与他并排而立,然后用力一拉一扯,他站不稳,左臂被拉得朝后甩去,身体也是顺着方向朝右一斜,脑袋也是朝下低埋。

  不等他应对,王静怡的右腿,瞬间朝后勾起,一记神龙摆尾,扫向他的脸颊。

  待他扭脸看到脚掌,想要出手拨开时,已经来不及了,就听到“砰”的一响,王静怡的脚狠狠地打在了他脸上。他的鼻梁被踹得一惭剧痛,鼻血直淌,脑袋也是朝后仰去,一阵眩晕。

  王静怡松开他的左手,娇滴滴道:硬挺哦,还站着呢。

  她身体一侧闪,面对他的左肩,弓步下蹲,骤然伸出左腿,一个扫堂腿,直接扫在他的后脚跟,她左旋转起身,右脚跟进,踢向他后背。健硕的他,居然被踢得整个的飞了起来,身子横躺着朝下倒去。

  不等他落地,王静怡转步到他身前,猛地双臂并到胸前,手肘朝下,一左一右,对着他的心口的老地方,顶下去。

  断眉重重地摔倒在地,心口,后背,脚跟,都是一阵阵剧痛,全身的骨头都似乎碎裂了一样。

  王静怡不容他站起来,抬起右脚,对着他的脸膛,作势要踩。

  断眉被打废了,浑身直哆嗦,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做梦也没想到,她上来就是打,从头打到尾。差一点他就被弄死了,死都没来得及出声。

  王静怡笑逐颜开地问:还小瞧女人不?还欺负女人不?

  断眉说:不敢了,再也不会了。

  王静怡喝令:滚!

  断眉逃几步,又停下,看着被铐起来的同伙。

  王静怡解开手铐,叱斥道:滚!一起滚!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俩,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两人抱头鼠窜,眨眼不见踪影。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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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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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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