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男人冷淡声线,站在前面的计安安呆滞地扭回头去:“??”
“……”
林菡已经认出了商骁,听到这句,她原本到嘴边的话也不得不咽了回去。
那安保显然没想到这个答案,愣着下意识问了句:“谁的司机?”
商骁垂眸,“苏荷的。”
安保人员回过神,嘲讽,“这名气不大,架子倒不小,参加个试镜带助理也就算了,还得带专门的司——”
安保话没说完,男人回身。
棒球帽檐微掀起,露出一双眼眸,漆黑深邃,冷淡且慑人。
“和你有关系么。”
“……”
安保心里没来由地一哆嗦,几乎下意识避开了男人的眼。
等低下头他才回过神,再想找回气势已经晚了,只能嘴里嘟嘟囔囔地回自己的站台前给计安安拿来的表格备案留档。
几人身后,林菡表情难看。
她望着商骁的身影,眼神忌讳又不甘,却始终没得到那人哪怕一点注意放过来。
林菡无意识地咬住了唇瓣,目光转为怨念嫉恨,落到了男人身后的女孩儿身上。
站在那儿的苏荷,对林菡的无视却比商骁来得还要彻底——从林菡出现开始,苏荷就没看过她一眼。
像是把她当作从脚边爬过去的蝼蚁似的……
明明她才是当红小花旦,而苏荷不过是个没多少名气的十八线!
因为商骁的出现诱发的不安,使林菡此刻心底对苏荷的嫉妒已经强烈到无法压抑的地步。
她只能一遍一遍地安慰自己:龚制片是她的后台,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有商骁在,这《燃雪》的女主角的位置也一定会是她的!
林菡这样在心底重复了不知多少遍。
此时安保已经处理完,拿了个试镜的顺序牌,没好气地递给计安安。
“行了,进去吧。”
计安安忍着火气接过。
三人这才准备往礼堂内进。
就在此时,来路方向上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一个发型有点地中海的中年男人神色急促,几乎是小跑步往这儿赶,他身后还有两个助理模样的人跟着跑过来。
看清这人,林菡和安保同时一愣。
林菡面上陡然露出点喜色,转身摘下墨镜便笑着向前迎。
“龚制片,您——”
话未说完,那地中海的中年人却看都没顾得上看她一眼,直冲到安保面前。
他急声问:“苏荷来了吗?已经进去了吗?有没有什么人陪着??”
安保回神,冷汗刷地一下就下来了。
他嘴唇哆嗦了下,脸上挤出个谄媚僵硬的笑,伸手往后一指通往礼堂门的方向。
“刚、刚到。龚制片您认……认识?”
龚制片此时哪还搭理他,扭头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正对上最先听见苏荷名字而疑惑回头的计安安的眼。
龚制片的目光一扫,下一秒就定格在微侧过身的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上。龚制片的表情登时变了。
方才的急促一抹而逝,他身旁的安保像是再看他的脸像是看见了面镜子——“镜子”上是和安保一样的惶恐与谄媚相结合的表情。
只不过比起安保,龚制片把控情绪的火候显然纯熟不少。等他走到商骁三人面前时,表情已经控制到一种分寸合适的喜悦感上。
他擦了擦额头跑出来的汗,压低声音赔笑。
“骁神,您这大驾光临,怎么也没提前通知一声——要不是老总提醒,我们下面这些个消息不灵通的,还不得怠慢您了?”
商骁垂眼,语气平静。
“我今天只是司机,来送人的。”
龚制片:“……??”
中年人呆了好几秒,才从震惊里反应过来,干巴巴地笑:“骁神可真是风趣。”
他识趣地把目光投向商骁身后低头站着的女孩儿,“这位想必就是苏小姐了吧?之前就听说骁神和苏小姐旧相识,还是前辈后辈的关系,本以为只是谣传,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若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苏小姐海涵。”
这便是在跟商骁解释怠慢苏荷的问题了。
商骁听了,淡声道:“不是前辈。”
制片人:“?”
商骁:“是司机。”
制片人:“…………”
一次还能当玩笑,两次这制片人就不敢笑了——
请天神当司机?
就算把圈里的大人物们数上一遍,他都想不到哪个能有这么大的脸——而苏荷一个刚从十八线出来的小女星,来头凭什么能这么吓人?
制片人心里隐有猜测,面上却分毫不敢露,只赔着笑。
“原来是这样,骁神放心,我们绝不会声张。三位快请进吧。”ωWW.miaoshuzhai.net
等三人进了礼堂,龚制片才抬脚要跟上,却被身后快步上来的林菡拦住了。
中年人面上谄笑一褪,不悦地转回头,低声:“在这种场合,拉拉扯扯像怎么回事!”
林菡脸色一变,压着不甘收回手。
她强笑,声音轻柔地撒着娇问:“龚制片,您前天晚上还答应给我女主角呢,您不会是忘了吧?”
“……”
中年人目光复杂地看向她。
迟疑几秒,他眼神狠了狠,推掉了林菡扶上来的柔若无骨的手,低声劝告:“这骁神如果没来,那我还能帮你,可骁神都出马了——当着他的面,你觉得你能黑掉这个女主角的位置?”
林菡眼里闪过惊慌的情绪。
她连忙跟上一步,“龚制片,这剧组是您说了算的,您——”
“我头顶上还有老总呢。”
中年人没好气地说。
“上面压下话来,那就不是我一个人决定得了的了。而且,林菡,看在你……我实话劝你一句,商骁可远不止是圈内天神这么简单,他的背景可怕着呢。”
林菡一僵,几乎撑不住笑。
“他不就是鬼才歌手出道成名、一炮而红的吗,六七年了也没有听说他自己有什么背景啊?”
“那是因为凭你的档次,还远接触不到他的背景。”
龚制片不客气地说着,扔下最后一句话,甩手走了——
“我明确告诉你,就算你这辈子捆上再多的人,也不可能惹得起他!”
“……!”
礼堂的门砰然合上。
门外,林菡脸色煞白。
*
《燃雪》作为今年圈内粉丝热度极高的大IP之一,是当代都市背景下的姐弟恋题材。人设新颖且十分立体,无论是身世坎坷心性淡漠的男主秦淮,还是出身名门疏懒不失凌厉锋芒的女主仇景,在书粉内都拥有极高的人气。
它的内核以破镜重圆为节点,过去与现实双线交叉行进;感情线之外,也辅以当代年轻高知女性在职场与家庭两个环境下遭遇的性别歧视与自我突破。
这一内核既拢和年轻受众,又贴合时代立意,作品问世后不久,IP市场上就掀起了一波竞价的小高|潮。
不少业内人士对这部IP的影视改编前景都非常看好。
在这样的境况下,《燃雪》女主角的位置自然便成了圈内不少人都惦记的一块大蛋糕。
不过筛选到试镜这一环,能拿到名额的已经有限,进了礼堂之后,见到的都是圈内叫得上名来的女星。
苏荷按顺序牌去后台准备,计安安坐在位置上不安挪动,就好像椅子面上放了针似的。
她很清楚——
这个角色到底能不能拿到,对苏荷的意义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拿得到,就是大爆预定。
拿不到,就是前途难卜。
计安安正愁眉不展,突然听见身旁响起个轻淡沉静的男声。
“她要试镜的,是哪一场戏。”
计安安回头一看,便见商骁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燃雪》的分镜头剧本。
“额,老板要试的那部分,这里面没有。”
“?”
计安安挠了挠头,无奈地压低了声音道:“这剧组可变态了,试镜直接就往情绪爆发点最密集的地方去了——我听说好像是书里男女主重逢后,女主夜里独坐窗前的一段独角戏。”
计安安一顿,愁眉苦脸的。
“更更变态的就是,即便原著里,对这段也是一笔带过,根本没有细提——所以谁也不知道剧组想看到的是段什么样的表演。”
商骁点头未语,垂眸翻看着剧本。
计安安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嘀咕出来:“我怀疑,林菡最大的凭仗除了她的后台外,就是能从制片人那儿得知剧组到底想看到怎样的表演。”
商骁侧倚在座椅靠背上,半垂着眼,闻言眼皮轻动了下。
须臾后,他淡淡一哂。
“想看到的,便是最好了么?”
“……啊?”
计安安一愣,扭过头,有些疑惑。
商骁也未多言,翻过一页剧本。
“未必。”
“???”
纵使计安安满心茫然,也不敢多问,她只能忍着好奇,坐在礼堂等候区一直等啊等,终于等到了从试镜房间出来的苏荷。
计安安像是在屁股上安了个弹簧,嗖地一下蹦起来,跳到苏荷面前去。她的表情看起来比苏荷都要紧张:
“怎么样怎么样,老板?你发挥如何?导演们满意吗??”
苏荷此时神情莫名有些微妙。
“还,不错吧。”
计安安心里咯噔一下,“老板你这个表情,不太像还不错的样子。”
“唔,因为有点小意外。”
“什么意外??”
苏荷迟疑了下,目光跳过计安安的肩头,落到她身后的商骁身上。
“骁神,你能……帮我个忙吗?”
被跳过的计安安更茫然了。
苏荷解释,“导演那边是现场给的答复。自由发挥这段,我和林菡各有亮点,得以通过,女主角的人选就在我们之中决出。”
计安安表情顿时也微妙了,“然后?”
苏荷:“需要临时加试一场。”
“临时加试?这也太突然了,还好比起林菡,老板你准备那么久,临场发挥肯定更有优势……”
计安安自己念叨着,突然愣了下,抬头。
“可是临时加试,老板你找骁神帮什么忙?”
苏荷无奈,“临时加试的是第一场,秦淮与仇景在酒吧初遇的那段分镜。导演组说,试镜这段的男主角我们自己安排,他们不提供援助。”
计安安恍然大悟,面露兴奋。
“老板你是想让骁神陪你搭戏?那确实无论林菡找谁,肯定都不如骁神——”
“不是。”
苏荷哭笑不得,看向计安安身后始终未言的商骁,“只是这边离JA比较近,如果方便的话,骁神你的团队里能不能借个人给我用一下?”
商骁眼神微动。
“可以。”
苏荷松了口气,笑:“秦淮的第一场是在酒吧里做侍应生,型号合适的服装刚好可以由酒店这边提供——等人到了,让他找外面的道具组领就可以了。”
商骁应声。
“我去打个电话。”
等商骁背影远去,计安安憋了好一会儿的话蹦豆子似的跳出来了。
“老板,你为什么不让骁神上啊??他他他肯定比普通人适合演秦淮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调调啊!”
苏荷收回目光,无奈望向计安安。
“你想让他陪我搭戏,是觉得他真的适合秦淮这个角色,还是觉得剧组不得不卖他面子?”
“……”
计安安被说中心事,不由噎住了。
过了两秒,她才有些不甘心地嘀咕起来,“可他不都是你老公了么,名头借你用一下嘛……夫妻间顾忌那么多做什么。”
“安安,我们是联姻,我们之间的顾忌非常多。而即便真是夫妻,我也不能不顾他声誉地利用他来达成目的,那样就太卑鄙了。”
计安安刚要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狐疑地看向苏荷。
“加试是第一场的分镜?那段里仇景好像……老板你到底是不想利用骁神,还是不敢在他面前抽烟啊?”
苏荷:“。”
苏荷抬头,表情浮夸得丝毫不像一个刚通过艰难试镜的专业演员——
“今天的太阳真亮啊。”
计安安:“…………”
计安安:“天花板上只有灯泡,没有太阳的,老板。”
苏荷已经趁机溜了。
*
加试的这段分镜不再是自由发挥,而是力求还原,故而场景设施和演员服化也要尽力接近剧本了。
等自己临时男主角的时间里,苏荷化完淡妆,换好衣服。看着镜子里那个扎着高马尾、一身黑色小皮衣包臀小皮裙的女孩儿,苏荷眼神恍惚了下,觉着陌生又好奇。
镜子里的人好像是她。
又好像不是。
苏荷走神间,身后临时化妆间的门被人叩响,剧组的导演助理探头进来,“苏小姐,您的‘秦淮’到了。”
“……”
这说法让镜子里的苏荷不由一怔,随即莞尔。
她转回身,视线平抬。
只不过进来的人比她想象中高了不少,所以踩着小高跟皮鞋的苏荷平抬起眼,第一眼却只看到了那身修挺的侍应生服装。
白衬衫打底,收腰黑色西装马甲,胸腹线条流畅有力,不扒衣服也能看得出这人身材有多好。
苏荷差点忍不住在心底吹一声口哨——
差了的那点是因为她抬头了。
棒球帽,黑口罩。
漆黑眸子深邃熠熠,漂亮得像是藏了星河。
苏荷一呆,结巴了。
“骁、骁神??”
商骁平静淡定,提步走来。
“嗯。你借的人到了。”
“不是……怎么是你?”
苏荷不死心地往他身后看,期望能再看到一个人跟进来。
然而没有。
不但没有,停到她面前的人还一抬手,把她脸蛋转回来了。
“没别人了,只有我能借给你。”
苏荷:“…………”
生无可恋.jpg
商骁微微挑眉,“不想要?”
苏荷眼神游移。
“咳,不是。只是吧,这第一场的第一段分镜里,仇景是要咬着烟,调、调戏秦淮的。”
苏荷一顿,悄悄抬眼。
“你不是最讨厌香烟和酒了么?”
商骁垂眼,淡淡一哂。
“不喜欢,但可以忍。”
苏荷:“真不用那么辛苦……”
“你担心什么,苏荷?”
苏荷一怔,下意识抬眼。对上那人深邃目光后,她好像就再也藏不住心底那些念头了。
女孩儿微低下头。
几秒后,她轻声开口。
“仇景的那一面,我不想在你面前演。”
商骁目光微停。
须臾后,他极轻地低笑了声。
“计安安说仇景和你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极端,可她是错的,是么。”
“……”
苏荷眼神微颤了下,没说话。
“剧本我认真看过了。仇景,是你心底藏起来的那个自己么,苏荷?”
苏荷眼底掠过点慌乱。
她下意识张口,出声便是反驳:
“我没有……”
话声戛然停住。
一只手轻摸了下她的头顶,带着安抚的意味,耳边被狭小房间无限压缩过的声音些微喑哑:
“你怕什么呢?”
“那天在苏家的露台上我就已经知道了,真正的你,和我看到的你是不一样的。”
苏荷哑然。
商骁垂手,转身向外。
“现在可以不藏了。让我看看另一面的你是什么样的吧,苏荷。”
“……”
*
试镜舞台上。
灯光调成了类似夜间酒吧里的昏暗,正中一方L型沙发。沙发围了一半的长方形空地上摆着一张玻璃几,形形色色的酒瓶搁在上面。
玻璃几后,L型沙发的拐角,穿着侍应生服的人倚在中间。
平素齐整的发被刻意抓得凌乱松散,黑色的碎发搭在冷白的额角,多了几分落拓的少年感,碎发下还藏着双冷淡漠然的眼。
他眼神空落,不染情绪,和神色一般,浸着股子凉薄的疏离厌世。
整个人都冰雪似的,没有温度。
直至他身侧沙发蓦地下陷。
男人一顿,垂下眼,回眸。
坐下来的是个皮衣皮裙的女孩儿,昏暗光下和妆间年龄难辨。
长直的黑发被拽掉了发带,披了满肩,虚掩着张娇俏微尖的瓜子脸。女孩儿细长的眼角微微吊起,眼神迷离又疏倦。艳抹的红唇间,还懒懒衔着根细长一点猩红的香烟。
淡淡的烟雾缭在女孩儿身边。
“哎。”
她咬着烟,微侧过脸。
“你是这里的侍应生么?”
被皮质衣裙包裹着的身体无骨一般柔软地贴进沙发里,那一笑顾盼,像只坐在树枝上晃着腿儿勾引书生的妖精。
男人仍旧没什么情绪。
他点了点头。
女孩儿笑了,咬着烟问:“你陪|酒么?”
男人淡淡一瞥她。
“不陪。”
声音也浸着冰雪似的凉意。
女孩儿眼神一闪。
那一瞬间,她眸里的迷离疏懒都被划破,露出一丝凌厉来。只是没用几秒,就错觉似的消失不见了。
她单手往两人之间十分有限的沙发间隙上一撑,以那儿为支点,女孩儿咬着烟慢慢凑近那张清隽冷漠的脸。
到极近时她停了下来,声音被烟熏得喑哑,带一点迷离的笑,低低地往人骨子里钻。
“哎,那你,陪|睡么?”
语气轻忽又亵|玩。
欠扁得很。
偏配上这样一张惊艳极了的美人脸,眼神婉转像满满盛了一湾春水,潋滟动人,让人责怪都生不出半分来。
商骁不怪。
但他仍微皱了眉。
——
那烟味太近了些,呛人得很。
一丝明悟划过女孩儿被光衬得色泽稍浅的眼瞳,她轻勾了唇,细长葱白的手指娴熟地夹住了烟。
“你讨厌它?”
商骁微怔。
秦淮的人设里没有讨厌香烟这一条,剧情和台词也从这儿偏了。
但他很快了然。
苏荷已然融进角色里,或说完全露出她和仇景相似的那一面——在此刻的她眼里,他和秦淮是同一个人。
商骁无奈垂眼。
为配合她,他面上仍是冷淡漠然,眼帘一垂,倒像是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厌倦。
“……”
被那冷漠一刺,女孩儿眼底疏懒滞住。
须臾之后,藏下的凌厉把迷离撕得粉碎,艳抹的红唇蓦然一勾。
她夹起香烟,轻吸了口,撑在两人之间的手向上抬起,拎住侍应生服最前的那条领带——
蓦地将男人拉了下来。
红唇抵上。
一口薄荷味的烟,被她强硬渡进了男人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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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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