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起来自然是不可能的,但被两个虎背熊腰模样的士兵一左一右盯住,苏荷只能听话地被“请”回楼上。
仍是那间少帅卧房。
空置的椅子还搁在房间中央,大床的床单被折腾的褶皱一片,其他角落也不少狼藉——显然都是苏荷不久前留下的罪证,还没人整理。
虎背熊腰的士兵十分知趣地停在了房外,没跟进来。
房门被他们从外面关上。
屋里于是又只剩下两人。再次走进这个房间的苏荷格外心虚。
“少帅,你……”
“还有十五分钟就结束了。”
男人声音平静,方才在一楼天井旁的冷淡半分不余。
他坐进椅子里,示意向房间内柔软的床。
“折腾一晚不累么?休息去吧,我守着你。”
苏荷怔住。
她着实没想到,商骁让她上楼来,竟然真是要叫她上床休息的。
尽管不解,但苏荷还是很遵从本心——这一整晚就没消停过,还总提心吊胆的,要不是职业态度撑着,她真快忍不住消极怠工以便停录了。
她三步并两步地走到床旁,迟疑了下便解了那双累人的高跟鞋,坐到床上,又顺着床边侧着趴下去了。
原本披在身上挡风的军袍被她扯了扯,刚好当作了薄被子,严严实实地盖住了女孩儿的腰腿。
那军袍极长,衬得苏荷身形都娇小许多。
商骁只沉默看着。
他一动未动地坐在椅子里,单手侧撑,眸里情绪深浅起伏,黑漆漆的。
房间里安静得很。
苏荷越趴越有点困倦,几次眼皮子忍不住打架,但她还是不好意思在这会儿睡过去,便强撑着朦胧的意识和商骁说话:“节目剧情算是……录完了么?”
“嗯。”
女孩儿带着浓浓倦意的声音不自觉地轻了软了。
“那节目组怎么还不叫停呢……”
“要到0点。”
“0点啊……这也太折腾人了……”
“嗯。”
“……”
女孩儿没了动静,气息也匀平下来,似乎是睡过去了。
巴掌大的一张小脸埋在臂弯间,微微卷翘的眼睫安静地阖着,一点小小的阴影拓在白皙秀挺的鼻梁旁,恬静美好。
商骁无声看着。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不是第一次看见女孩儿睡颜的。
记不清是具体的哪一年了,他的生日,那时候他还在商家住着,那一晚,因公司里的一支MV录制出了问题,他回去得格外晚。
已经过了12点,生日早就结束,他从玄关进厅,身上沾着寒凉夜风的大衣交给佣人,再一回身,便见个穿着奶白色高领毛衣的女孩儿,就趴在侧厅的沙发里睡着。
十六七岁的女孩儿,苏家惯养,天生丽质,长发乌黑得鸦羽似的,更衬得脸蛋娇俏,雪凝的肤玉雕的骨一般,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佣人见他望得久了,主动开口,有些没办法:“苏家这荷小姐真倔呐,劝都劝不住的。昨天下午来给您过生日,到了晚上,跟她说了您回来的晚,她还是要等——等着等着就睡过去了。”
“……”
那晚的后来,是商骁把她抱去客房的。
大概是熬得困得厉害了,女孩儿一点都没醒,等放她到床上,还翻了个身,轻咂了咂嘴,唇瓣润了层水色,艳红得勾人眼。
商骁蓦地回神。
望着不远处床上的女孩儿,他眼神深了深。
默然几秒,他起身走过去,无声地坐到床边,垂眼看着女孩儿安静的睡颜。
苏荷说得对。身外人事,他不挂怀。旁人如何,是喜是怒是哀是乐,他也从来漠不关心。
他是从小如此的。
以商家家门,寻遍名医也只说心理障碍,情感冷漠症是药石罔效,要善加引导、免得以后向恶。
既然治不了,商家父母便引导。教他礼、教他分度、教他人与人之间恪守的界线,于是经年累月,礼数分度严谨自守,而在那之外,多一分商骁也不会做。
他习惯了,不管也不在意旁人如何。
但不知不觉,记不起何时开始,他人生里就多了这么一个例外——
明明已经时隔多年,再回想起来,那一晚女孩儿每一点神色变化,一皱眉、一矜鼻、一动唇,都栩栩如生地刻在脑海里一样。
甚至就连他记不清脸的那个佣人说过的那句和她有关的话,每个字的每个语气,他都能回忆起来。
犹在耳边。
而在他记忆最深里,那晚之后的第二天,女孩儿醒来,在商家的后花园,家里的佣人玩笑着打趣着这个三天两日往商家跑的苏家小姐。
“荷小姐,你是不是喜欢我们骁少爷啊?”
“胡说。”女孩儿一本正经地背着手。“苏家里我一个哥哥姐姐都没有,我是拿他当哥哥。”
“……”
商骁不懂感情,更不懂少女心思。
她说想要一个哥哥,那他便是哥哥。
从那天起。
哥哥两个字,画地为牢,抹掉了所有他还未看懂未看清的,便只剩下“哥哥”。
他不懂感情人性更不懂给予。
他只等她索取。无论她要什么,他都会给。予取予求。
这就是他对商娴说过的。
于他而言,【她从不一样】。
那时他曾看见,这份不一样里满藏私心,却被“只要为她好就够了”的迷雾给遮盖着。
直到当初《呈凤》剧组那场亲密戏给他掀开自己欲|望世界里的一角。
直到看她向裘宸翔表达倾慕。
直到今晚祁楼从他面前带走了她、两人亲密舞蹈、而她为祁楼“背叛”了他。
迷雾散了。
“只要为她好”原来不够。
他想要她。
是最自私、最容不得别人分享丁点的那种想要啊。
商骁垂眼,回神。
他的手已无意识地抬起,离着女孩儿吹弹可破的面颊只余下分寸的距离。
她柔软的呼吸吹拂在他的指掌间,那温度灼灼,是享受更是折磨。
身后房门被人叩响。
门外人低声:“少帅,还有五分钟便0点了。”
这声音惊动了床上浅睡的女孩儿。
她眉心微皱,过了几秒轻动了动眼睫,慢慢醒过来。
苏荷揉着眼睛坐起身,打了个呵欠。
“0点了么?”
“还有五分钟。”商骁起身,“我送你下楼。”
苏荷愣了下,莞尔。
“少帅你可真仁慈,还亲自送我去‘刑场’么?不过我觉得我的同伴对你应该不怀好意,他们不会介意顺手也给你一颗枪子儿的。”
那人没回答。
苏荷穿好高跟鞋,理了一下旗袍和长发,跟在男人身后往外走。
下楼时,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少帅的未婚妻救回来了吗?”
“嗯。”
“她没出什么事吧?”
“她很好。”
“……”苏荷偷偷撇了下嘴角,“她是很好,被你利用的小舞女却死定了。少帅有没有觉得良心不安,想要给我点补偿?”
商骁停身,侧过视线来望她。
“什么补偿?”
苏荷愣了下,随即玩笑。
“反正你的密报和未婚妻已经安全送走了,少帅干脆和我一起死呗?”
旁边副官闻言大怒。
“胡说!少帅月底就要回去与Judy小姐完婚了!”
苏荷一怔。
几秒后,她垂眼,“这样啊。那祝少帅与未婚妻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福泽延绵,长命百岁。”
男人默然片刻。
“不能一起死。”
苏荷恹恹的,不想去看这负心汉,往已经离着不远的府门走。
“嗯嗯,你还有良妻美眷,我知道了。”
男人驻足。
“我只送你到这儿。”
苏荷顿了下,回头,笑:“你怎么知道我想在府门外挟持你的?”
“?”
副官表情顿时警觉。
商骁却知道她是玩笑,没搭茬。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所以不能一起死。”
苏荷:“…………”
骗她去死还这么多花话。
哼。狗男人。
少帅府的府门大开,穿着红玫瑰旗袍的舞女走出来。
府门在她身后关合,迫不及待似的。
再次在心底重复了几遍“狗男人”后,舞女走下面前的石阶。
石阶下几米外,站着之前夜市上给她塞纸条的女摊主。
女摊主表情冰冷地看着她。
“还有三十秒到0点,密报你可拿到了?”
苏荷平展了空荡的双手,眼神无辜。
“您看我像是拿到了吗?”
女摊主表情更冷。
“0点一过,任务未完成就是个死,你可清楚?”
苏荷点头。
“您带表了吗?帮我数数还剩几秒可活的?”
“自己数。”
苏荷无奈,“我又没戴表。”
“你脖子上不是挂着个怀表吗?”
“我干吗要把怀表挂在脖——”
话声戛然一停。
下一秒,苏荷瞳孔轻缩,她猛低头,看向身前那串夜市里时由少帅亲自给她戴上的蓝宝石项链。
中间那块宝石在月光下熠熠闪着。
又一秒后,0点到了。
项链“咔哒”一声轻响,在女孩儿托起的白净掌心里,蓝宝石盖面弹开,内里藏着的怀表露了出来。
时针分针一起指向12。
与之同时。
一方折叠起来的纸片,从怀表里落进女孩儿掌心。
“——砰!”
身后少帅府里,一声低闷的枪响撕开了夜色。
捏起纸片的手一抖。
须臾后,女孩儿抬头,笑容轻飘,像叫风一吹就要散了。
“喏,您要的密报。”
“……我拿到了。”
第二期播出时,屏幕在此暗下。
漆黑的屏幕间,慢慢斜着攀起一支血红色的玫瑰花。与之交叉撑起画面的,是一杆凛冽的长|枪。
背景音出。
童声稚嫩:“奶奶,您在听什么呀?”
“这个啊,是个录音带。”
“那上面这句话读什么呀?”
“这个读……”声音苍老沉缓地答,像是长长叹出一口气,“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啊。”
话声戛然而停。
窸窣之后,又有像经年太久、磨了带似的沙哑质地的录音轻响起:
【密报是什么?】女声轻问。
【是我身家性命。】男声缓答。
红玫瑰与枪的背景前,一行字终于缓缓浮起:
“今生尽付于你。”
*
*
*
这期综艺录完,天色早已黑沉。
柯瑜和夏诗意那边的视角还缺几个镜头需要补录,被精益求精的节目组留下来“加班”。
裘宸翔是最早结束任务的,提前便离开,于是只剩下苏荷、商骁、祁楼三人,一同从录制主现场的“少帅府”出来。
“坐这个——回旅馆??”
看着面前这实实在在的马拉车,祁楼震惊了。
随“车”的小哥笑得怪不好意思的。
“影视基地出去的这一段是石板路,那种大车不好进,还容易压坏石板,所以人家基地里不让开进来——基本都是这种平板车替代。”
苏荷也有点哭笑不得。
她随苏父去过马术场,练过骑马——但乘坐马拉着的平板车,这绝对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惊讶之外,她还有点好奇。
那工作人员从平板车后搬下来一个箱子,显是用来垫脚的,搁到地上他便笑着看向三人。
“一车两位,哪位先来?”
祁楼犹豫了下,一咬牙,踩着箱子踏上平板车,上去后还晃了晃。
小哥眼神一闪,冲剩下两人笑,“劳烦两位坐后面那辆。”
“?”
祁楼惊愕回头,“那我这辆——”
小哥笑眯眯的,“我陪楼哥您坐这辆啊。”
祁楼隐约感觉不太对,但他没来得及向苏荷表达遗憾,就见这小哥已经连忙上来了。
像是生怕平板车旁那两人坐不到一起去。苏荷和商骁别无选择,回头去了后面那辆。
为了安全起见,影视基地这些拉车的马的速度被训练得非常平缓,即便是在这不算平坦的石板路上,颠簸也远不如苏荷想象中的程度。
车上是相对两条垫着软垫的长木箱,两边都有护栏。
这一路轻飘飘的颠簸,晃了没一会儿,苏荷之前那点困意就又被晃上来了。她硬扛了两分钟,中间一不留神便昏沉了意识,身体跟着马车一仰,险些跌出去。
所幸商骁一直没移开注意力,第一时间伸手把人拉了回来。
苏荷被这失重和拉力刺激,猛地醒回意识,惊起点冷汗。
“谢谢……”
话未说完,她手腕上拉力未松,而对面的人起身,坐到了她这边长木箱的最前侧。
“——骁神?”
苏荷茫然,眼底带着疑惑的困意。
商骁不言,手一用力,拉她俯身。
苏荷再回神时,已经枕到那人腿上了。妙书斋
“睡吧。”
军袍大衣被扯上肩,一直掩住了女孩儿的全身,连那颗眼神茫然的脑袋都未放过。
苏荷眼前黑了下来。
隔着军装长裤,熟悉的清香气息里,陌生的体肤温度传上。
苏荷的脸颊红了,藏在黑黢黢的军袍下面。
*
马车停在了影视基地外的小旅馆前。
这附近本就是郊区,除了这被包场的小旅馆外,几乎没有什么其他店铺设施,人也极少。
再加上此时深夜,除了进出的节目组工作人员外,旅馆前已经没人了。
两辆马车前后停下。
提前接到消息过来领几位嘉宾入住的临时助理都在门外等着,此时见平板车停了,三个临时助理一齐上前。
坐在车上的只有商骁和祁楼。
其中负责苏荷的女助理一愣,疑问:“苏小姐没有一起回——”
话声停住了。
坐在长木箱上,一身少帅军服的男人回眸,目含些许凉意。
女助理下意识便噤了声。
而直到此时,她和旁边那个来接商骁的男助理才突然发现——车上还有一个人。
只不过不是坐着的,而是以一个引人遐思的暧|昧姿势,安静地睡卧在男人的腿上。
没全遮住的军袍下,垂着只纤细白皙的手腕。手腕的主人连停车都未察,显然之前黑暗安静又带一点点晃动的路途,已经让她睡熟了。
几个临时助理僵在风里。
一个个脸色像放烟花似的,五颜六色地变。
夜越深越凉,睡在外面显然不能太久。
商骁默然片刻,抬手,将身前的女孩儿以幅度最轻的动作抱了起来。
车旁两个助理回神,连忙垫上箱子,目睹男人抱着军袍下裹得严严实实一小只的女孩儿走下车。
前面那车的祁楼此时已经站在旅馆前了,见商骁抱着熟睡的女孩儿走来,祁楼皱眉。
而商骁视若无睹,从他身旁踏上台阶,直入旅馆。
从木制楼梯上了二楼,商骁将苏荷送进了她的房间。
床铺洁白干净,且柔软,人一搁上去便下陷了几公分。
军袍褪开半边,女孩儿闷得微红的脸露出来点,呼吸匀称,眼睫偶尔随着呼吸极轻地起伏。
商骁垂眼,不作声地看着。
房间里安静许久。
大约过了几十秒,他眼神轻晃了下。
浮于表面的那些冷淡隐忍终于碎成了片,深深浅浅地沉淀下去,灼得一双眸子愈发漆黑深沉。
他扶着床旁矮柜慢慢俯身。
灼热的呼吸交集,空气滚烫,心跳声渐渐清晰可闻。
男人扶在桌沿边角的指节无意识地扣紧了。
他身形停在半空。
僵了半晌,商骁哑然地笑了声,声音压得极轻而无奈。
“原来,我也会紧张。”
男人微垂下眼,最终只是俯身下去,隔着薄薄的军袍,轻吻在女孩儿的额头上。
“……晚安。”
他低声,温柔缱绻。
停了片刻后,商骁站起来。
他无声无息地替女孩儿拢好被子,摘掉了搭配旗袍的高跟鞋,然后才关上房间里的灯,转身离开了。
房间内回归静默。
又过了几十秒。
床上始终安安分分缩成一团的被子,突然幅度非常轻微地动了动。
而薄被与军袍下,女孩儿的眼睫极轻地一颤,慢慢睁开。
——
乌黑的眼瞳里,满是惊慌与无措的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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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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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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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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