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都司最高负责人是都指挥使,正二品。下面是两个同知,从二品。再下面是四个都指挥佥事,正三品。
一般情况下,都指挥使统领司事,称为掌印,同知负责协助。剩下四个佥事,一人负责练兵,一人负责屯田,其余两人分管巡捕、军器、漕运、京操等事务。
台州卫所的吴佥事一个月前还在浙江都司负责练兵一事。金陵一案,他堂哥荣威将军的女儿犯了点事,案子被南镇抚司的锦衣卫捅到了皇帝那,皇帝一怒之下,大大地训斥了一下荣威将军的管教不严,顺便怀疑了一下吴家家风。
本来没他什么事,他就因为跟堂哥关系好,平时喝酒的时候跟同事发了两句牢骚,结果被浙江都指挥使知道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让他到台州卫所历练一番,守海屯田来了。
来到台州卫所之后,吴佥事心中有事,郁结难解,整日里郁郁寡欢,感觉自己被排挤,被流放了。
所谓,心中有阳光,满眼皆鲜花,心中有狗屎,看谁都是狗屎。
因为觉得自己是被贬的,吴佥事就很担心别人对他的看法,总觉得属下在偷偷嘲笑他。也是,堂堂正三品来卫所赴任,就算担任的是一把手,任谁看了,也会觉得奇怪。
所以,为了提高自信,他平日里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开早会。
早会期间,看下属站在下方,束着手,毕恭毕敬地汇报着手头工作,欣赏着他们唯唯诺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再站在高处,说些假大空冠冕堂皇的话,胡乱指点一番,以此享受权利给他带来的快感。
第二天一大早,跟往日一样,吴佥事吃好早饭,往正位一坐,看属下一个个络绎不绝地进入议事厅,感觉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
正要开始每天如出一辙没什么新意的训话,站在下方的正五品马千户突然先发话了。
“大人,锦衣卫密探来报,上千东瀛人正在台州海域象头岛聚集。还请大人发兵,紧急支援。”
吴佥事一听,无名之火顿起。他因锦衣卫跟皇帝打小报告一事而被贬,现在只要听到锦衣卫的名字就烦。
昨天就有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拿着一块莫名其妙的令牌,说是锦衣卫,要求见他。因为对方是女子,他也没放在心上,就让人随随便便打发了。没想到这个女子倒有些能耐,仅仅一晚的功夫,就找到了卫所的马千户。
东瀛人来犯,如果消息属实,自己若消极怠工,处理不当,那可是叛国,诛九族的死罪。吴佥事再糊涂,也不敢以身犯险,拿自己的身家性命来赌一口气。
可心有不甘,转念一想,出兵自然是要出兵的,但出的快慢却大有讲究。
出的快,救了锦衣卫那些人,保住象头岛,保住台州,自然是大功一件。可若出的慢,让锦衣卫被东瀛人吃掉,自己以逸待劳,将经过恶战的东瀛人一网打尽,这仗即打得轻松,也出了自己心中那口恶气。
想到这里,吴佥事忽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东瀛人来犯,我等肩负守家卫国的重任,自然是要义无反顾地冲上前,与之拼命,将其一网打尽。
可消息来源是否正确也尤为重要,若不小心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损兵折将事小,辜负了朝廷的信任,辜负了百姓的重托,那就是大事了。我们难辞其咎啊!”
马千户听得频频蹙眉。
苏木和小爱昨晚找上门,跟他说吴佥事闭门不见的时候,他还不怎么相信。以为她们两人对吴佥事为人有所误会,毕竟再离谱,也没人敢拿这种事开玩笑。延误战机,那可是死罪。
“大人,锦衣卫数百密探已经查明,消息来源属实。东瀛人定于明天一早,大举进攻象头岛,锦衣卫已经赶去支援,我们……”妙书斋
马千户还待再说,吴佥事却突然翻脸了,大声斥责道:“你不要听风就是雨,你是听谁说的?还消息来源可靠,我问你传信的那个锦衣卫密探呢?她人呢?”
吴佥事之所以敢盛气凌人地大发官威,是因为他知道锦衣卫中没有女人,苏木肯定不是正规的锦衣卫,就算她手上有令牌,那也不能代表什么。
所以,他质疑得理直气壮。
“吴大人!吴佥事!军情紧急,锦衣卫中但凡有一个能杀敌上战场的,都上了。只因为我是一个女子,上战场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他们这才派我来报信。
怎么到了你这,反而成了质疑的理由了呢?这令牌是不是真的,你验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耽误了一晚上,已经是苏木忍耐的极限了。若不是事关重大,等着台州卫所出兵救人,以她的暴脾气早就不管不顾地破口大骂了,哪还会这么客气,跟他好好讲道理聊人生。
“大人,令牌我已经验过了,确认无误。确实是锦衣卫北镇抚司下发的令牌。”
就在吴佥事被苏木怼的一肚子火的时候,马千户这个没眼力见的,又添了一把火。
吴佥事被他们两个一唱一和,气得七窍冒烟,顿时拍案而起,指着苏木破口大骂:“你一介女流拿着锦衣卫的令牌,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偷的?
若你是东瀛人的奸细,偷取令牌后,来卫所虚报军情调虎离山,我若不核实你的身份,随随便便信了,事后若中计,岂不是……”
见吴佥事质疑苏木是东瀛人的奸细,小爱忍无可忍,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厉声打断:“吴大人,请注意你的言辞!你可知我家小姐是何人?竟敢如此大放厥词,肆意污蔑?!这块令牌是浙江提刑按察使司陆佥事亲自交到我家小姐手上的,怎么可能是偷来的!”
吴佥事见小爱一个小小的丫鬟也敢怼他,心中微微一震,忽然想起堂兄曾经提过,办侄女案子的陆大人是广平侯的孙子,他的身旁有个女子,好像是锦衣卫同知的独生爱女。
那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赫赫有名的苏家大小姐。
苏昭苏大人是从三品的锦衣卫同知,比自己还低上半级,但锦衣卫是天子近臣,自己只是一方武将,两者跟天子的亲厚根本没有可比性。
虽然有点惧怕对方的权势,但一想到自己家族因锦衣卫告密,遭到天子痛斥,自己更因为这个被贬来这里耕地,心中就有一股不平之气。
吴佥事头脑一发昏,仍然坚持道:“我不管你是谁,事关重大,我只相信我亲眼所见。你要如何证明你的身份?”
令牌勘验过了,身份也说明了,就这样还要自己证明你妈是你妈,你爸是你爸,苏木气极反笑。
时间不等人,自己再跟他纠缠不清,倒霉的可是陆言拙。
性命攸关,一想到陆言拙有危险,苏木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倏然上前一步,“唰”地一下抽出腰间的绣春刀,冰冷的刀锋贴着吴佥事的脖子,苏木面若寒霜,冷冷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爱信不信。今天这兵,你出也得出,不出也得出,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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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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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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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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