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对蔡家的案子念念不忘,躺在床上,都虚弱地说不出话了,还拉着陆言拙的衣袖不放。
这种情形之下,陆言拙虽然不喜多管闲事,也只好答应替他跑一趟,看看蔡家到底是什么情况。
于是,在德清县刘捕头的陪同下,陆言拙和苏木来到了蔡家。
巧的很,蔡家离周家不远,出门右转,沿着小溪走了没多久,就到了。望着似曾眼熟的青瓦白墙,苏木轻轻“咦”了一声。
“怎么?这蔡家可是有何不妥?”陆言拙发现走在身后的苏木开小差,回头轻轻问道。
苏木探头探脑,不时左右张望。
“这院子看着怪眼熟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苏木忽然“呀”的一声轻呼,叫道,“大人,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说完,不等陆言拙回答,苏木就一溜烟地跑了。
过了没多久,就见苏木绕着蔡家外墙跑了一圈,又回来了。回来的时候,神采飞扬,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大人,你猜?我发现了什么?”苏木神秘兮兮地跑到陆言拙身旁,附耳上前,轻声问道。
陆言拙见她眼中燃烧着熊熊八卦之火,稍加思索,缓缓而言:“你可别告诉我,蔡家后院是周公子与人隔墙私会的地方……”
苏木吃惊地抬头望向他,眼中满是诧然,愣了好一会,才喃喃轻语:“大人,你猜的可真准啊!”
陆言拙苦笑一声,能不准嘛。
苏木跟自己八卦的时候,曾说过周隽暗恋的那户人家离周家不远,沿着小溪一直走就到了。
苏木来到蔡家门口,就发现了不妥,绕了一圈就急色匆匆地跑了回来,自己再猜不到,那不是蠢就是傻了。
这么看来,周瑸听到蔡家发生惨案,神色大变的反应就很正常了。
想必,他也是知道自己儿子跟蔡家某个人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得知蔡家的胡夫人被人用钝器砸死,他难保没有一些别的想法,思极过盛,那就变成了焦虑,结果搞得自己差点心梗。
“进去看看吧,蔡家还维持着案发时的样子。若我们运气足够好,也许还能有所发现。”陆言拙拍了拍苏木的肩膀,冲她微微一昂头,示意她跟上。
蔡家很大,比不远处的周县令家足足大上数倍,不愧是德清县数一数二的大户。宅院分前后院,后院又被划分成了数个小院,里面住着蔡举人的家眷。
蔡暻财大气粗,有钱自然任性,家里房子大,女人也多。除了妻子胡氏,他还有四房小妾,外加数个尚未转正的通房丫头。
跟着蔡家下人,陆言拙和苏木来到后院蔡夫人胡氏的寝室。
到的时候,门口围着一群莺莺燕燕,有手持扇子掩面而泣的,也有绞着手帕心惊胆战的,还有甚者,躲在暗处与人交头接耳,不时说着什么。
苏木眼神敏锐,匆匆扫过一眼,就将众人神情纷纷看在眼中。妙书斋
“大人,看来……这胡氏在家里并不怎么得宠啊!”苏木趁蔡家人不注意,偷偷跟陆言拙八卦道。
陆言拙知道她看人的本事,问道:“何以见得?”
苏木正随陆言拙迈入胡氏的寝室,边走边回头,冲屋外那些娇艳女子努了努嘴,笑道:“大人,她们身上穿的衣服,面料都是湖绸,上面绣的是苏绣。虽不至于说是价值千金,但也不便宜。
你再看蔡夫人身上,身为正妻,身上衣服的颜色较为老气不说,面料也一般,甚至比不上那几个最年轻得宠的小妾。可见,胡氏在蔡家没什么地位,估计蔡举人对她不怎么样。”
陆言拙一边听着苏木的分析,一边点着头,补充道:“你说的不错,你看这!”
苏木顺着陆言拙所指看去,只见寝室的地上散落着三三两两的珠宝首饰。随手捡起几件,多是一些廉价的首饰,诸如银戒指,或者款式花式都很一般的发簪等等,以蔡举人养小老婆的豪气和实力,他正妻胡氏所拥有的首饰可谓之寒酸两字。
苏木捡起地上的那些首饰,发出“啧啧”声响,感慨道:“男人啊!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啊!”
陆言拙斜睇了她一眼,很想晃一晃她的脑袋,让她听听里面“哗啦啦”的水声。
摸了摸下巴,陆言拙煞有其事地表示赞同:“说得挺有道理,就是不知你从哪得来的结论。据我所知,苏家家风甚好。苏同知和苏千户可都只有一个妻子,并无小妾。”
苏木一听,尴尬地嘿嘿笑了两声,简单粗暴地结束话题:“我父兄哪能跟世间俗人相提并论。那个……当然啦!大人也一样,不是凡夫俗子,不在我刚刚说的那一类人当中。哈哈,哈哈哈哈!”
因苏木笑得太假,陆言拙听得不是很入耳,随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成功将之变成乱糟糟的鸡窝后,心情这才得以舒缓。
苏木跟在他身后,一边郁闷地解开发髻,重新打理,一边暗暗嘀咕,真是看不出来啊,这人看着冷冷清清跟个世外高人似的,居然一言不合就恶意报复,肆意搞破坏。
胡氏静静地躺在床上,德清县的仵作验过尸体后,束手站在一旁,恭恭敬敬跟陆言拙汇报着。
尸体上只有一个伤口,在后脑勺。观其形状及深浅,应该是遭钝器击打所为。
寝室的青砖地上有着一大片暗红色的血迹,看其出血量,胡氏应该是死于失血过多。且血迹颜色很是暗沉,说明胡氏已经死了一段时间。
苏木看了看胡氏身上的尸斑和僵硬程度,绞尽脑汁地回忆当初林渊教过给她的知识。可惜,她的记性不是很好,最起码没有林渊那么变态,能做到过目不忘。
看了半天,苏木也没能依据尸斑和尸体的僵硬程度,推断出死者的具体死亡时间。
“昨晚亥时,是谁在院内服侍蔡夫人?”
陆言拙草草看了眼尸体,抬头,看向一旁死了老婆还面无表情的蔡暻,淡淡地问道。
“是……是我。”
蔡举人身旁站着一个俏生生的丫鬟,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容貌艳丽,蜂腰肥臀,看着很是妖娆。
苏木眼尖,发现那个丫鬟虽然在回答陆言拙的话,眼睛却不经意地撇过一旁的蔡举人,似乎很在意对方的反应。
“蔡夫人几时歇下,又是几时入睡的?期间可有外人来过院内?”
蔡夫人身边共有两个丫鬟,一个名叫莺歌,一个名叫燕舞。两人轮流值夜,昨晚当值的是燕舞,所以莺歌早早睡下,什么都不知道。
燕舞就是发现蔡夫人尸体的那个丫鬟,也是站在蔡暻身旁,看起来受了很大惊吓的那个俏丫鬟。
“夫……夫人是亥时一刻歇下的,我看她睡着了,就关了房门出去了。我一直在西厢房做女红,期间没看见有人进出……直到今天早上……”
燕舞回答地结结巴巴,语无伦次,一边回答,一边还偷偷看向蔡暻,察言观色。
陆言拙看了她一眼,又问了一句:“你确定你们家夫人亥时的时候睡着了?”
燕舞见陆言拙问得慎重其事,心中莫名忐忑,双手紧张地揪着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着白。
“我……我确……确定……”
仿佛下了什么了不得的决心,燕舞咬牙切齿地回道。
陆言拙淡然一笑,不再看她,冲一旁的刘捕头挥了挥手,道:“她说谎!带走,好好审一下。”
燕舞闻言,顿时吓得跪了下去,嘴里连声喊冤:“大人,大人!冤枉啊!冤枉啊!我没有说谎……”
陆言拙轻轻“哦”了一声,抬头,冷冷扫了燕舞一眼,问道:“蔡夫人于戌时,就因失血过多而死。请问你是如何在亥时看到她安然入睡的?”
燕舞骇然,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此掉入陆言拙随手挖的陷阱中。
此时,在一旁沉默不言的蔡暻突然出声问道:“请问大人,你又如何断定,内子死于戌时呢?”
陆言拙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脸上冷冷清清波澜不惊,说话的语气却气死人不偿命:“说了,你也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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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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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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