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厅,用来会客,但平时没什么人见刘顺允,所以就变成他吟诗作赋的地方。花厅里挂满了他平时写的诗,咋一看,还挺酸的。没有李煜的才华,却硬生生把自己包装成阴郁小王子,满眼看过去,不是思妻爱妻,就是不能同年同月生,也要同年同月死。只是,他的妻子莫名其妙死了两次,他还活得好好地就是了。
啧啧啧!
想来,莫名有点讽刺。
刘顺允住在朝南的一个套间,东厢房住着他的儿子豆豆,西厢房住着他那尚未出嫁的庶妹刘玟心,下人的房间则散落在院子四周。
庭院中间种着一棵雪松,墙壁上爬满了爬山虎,一眼望去,郁郁葱葱,很是养眼。厨房及柴房位于院子一角,旁边有一口水井。西边搭建的茅草房里,养着几只兔子,一只只肥嘟嘟的,营养过剩的样子。
一行人在正堂坐了没多久,丫鬟就端着一壶茶和几道茶点上来了。茶是好茶,清香扑鼻的西湖龙井,点心也不错,桂花糕香甜,杏仁酥松软,还有几枚腌制得正好的酸枣,开胃养颜。
苏木看了眼四周,赞道:“想不到刘举人住在深山,还能过得如此精致。整个院子布置的井井有条,家里一尘不染。就这点心,在京城也是难得一见。”
难得听苏木说些好听的,刘顺允面露微笑,道:“多谢赞赏,这些其实都出自于小妹之手,她就喜欢弄这些。”
说完,脸上竟隐隐有着一丝得意,让人看得有些碍眼。
话音刚落,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推门而入,一袭杏黄色襦裙,上面绣着精美的海棠花,双垂髻轻挽,眉心点着一颗朱砂,整个人显得温柔娴静,看着很是舒服。
刘顺允冲她招招手,主动跟苏木和陆言拙介绍道:“这就是我刚才提到的妹妹。”
刘顺允看向刘玟心的眼神很温柔,许是他们年岁差的有点大,他一直把妹妹当女儿养的缘故,他的笑带着一丝宠溺。
苏木揉了揉鼻子,觉得自己中毒以后有点疑神疑鬼,看什么都会不由自主的想歪。
拿起一块点心,尝了一下,味道居然很正宗,一点都不比杏花楼的差,苏木赞道:“这点心谁做的?味道可真不错。”
刘玟心在一旁腼腆地笑着,尚未开口,刘举人就自豪地看了她一眼,道:“这些都是出自我妹妹之手。”
苏木貌似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笑道:“令妹如此能干又聪慧漂亮,可惜过两年就要出嫁了,到时你可就吃不到了。”
此话一出,刘氏兄妹俩的神色皆是一变。刘玟心还好,只是黯然低头,默不作声。苏木在意的是刘顺允的反应,饱读诗书文文弱弱的他居然勃然变色,脸上闪过一丝怒意。
有意思,是自己的话哪里触到他的痛脚了吗?
苏木不怕死,再接再厉:“刘大人,令妹今年多大了?有十五六岁了吧。听说还没定亲,正好我家有个哥哥,今年二十出头,位居锦衣卫正六品百户。相貌堂堂,性格脾气特别好。他挑剔的很,相了好几家姑娘,都没中意的,就喜欢温柔贤淑,擅长厨艺的。刘大人若不嫌弃,可否考虑一下我哥哥?”妙书斋
苏木喋喋不休说的时候,刘顺允白净的脸上就已经开始变色,等她唠唠叨叨说完,刘举人的脸色已经黑得跟锅底一般了。
苏木觉得有趣的很,决定再添一把火:“刘大人也是,你年纪尚轻,不仅风流倜傥,还有功名在身,可否想过再娶贤妻,为刘家开枝散叶?家里没个女人照顾,总是不行的……”
说到这,刘举人实在是忍无可忍,不管不顾地拍案而起:“苏大小姐,我之前敬你是锦衣卫,对你忍让再三,然而你也不能得寸进尺,对他人家事指手画脚吧。”
苏木装作一副讶然:“指手画脚?没有啊!我只是随便问问,刘大人……你是不是想多了?”
刘顺允被她的装模做样气得说不出话来,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有心指着她的鼻子骂一顿,但仔细想想,苏木确实没说什么,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白。最后,干脆一甩袖子出去了。
刘玟心见他走了,迟疑了一下,疾步跟上。
苏木在她离开屋子的那一刹那,喊住了她:“刘小姐,请留步,我有话问你。”
苏木是跟王县令他们一起来的。来了之后,王县令就领着人兢兢业业地查案去了,又是勘察地形,又是询问口供的。只有苏木和陆言拙,被刘顺允恭恭敬敬地迎进了客厅,又是茶水又是点心的好生招待。这地位这待遇一目了然,谁才是这一行人中的老大。
所以,苏木出声留人,虽然态度不是很强硬,但刘玟心不敢随她哥哥那样,意气用事,一走了之。
温顺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苏木,刘玟心怯生生地问道:“苏小姐,想问什么?”
苏木示意她坐下,笑嘻嘻道:“没什么,就想问问你点心跟谁学着做的?”
刘玟心没想到是这个问题,愣了一下,道:“我……我自己学的。”
苏木拿起一块杏仁酥,漫不经心道:“手艺不错啊,我还以为是跟你大嫂学的呢。”
刘玟心父母早逝,她从小由刘顺允带大,所以刘母不可能教她什么。而刘顺允的妻子薛氏是江南人士,擅长做桂花糕杏仁酥,苏木一度以为她是跟薛氏学的手艺,故有此一问。
刘玟心默了默,柔声道:“苏小姐,还想问什么?”
苏木摸了摸鼻子,又问了一个问题:“你最近可曾见过你的大嫂?”
刘玟心微微一怔,沉默半响,喃喃道:“大……大嫂?嫂子不是五年前已经去世了吗?”
苏木笑笑,挥着手,道:“行了,你可以走了。”
刘玟心脸色一变,不知道苏木什么意思,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后深深地看了苏木一眼,关上房门,走了。
她一走,苏木立马回头,看向一旁的陆言拙,问道:“大人,可看出什么来了?”
自进来后,陆言拙就借着精神不济,只静静地坐着,一直没有发话,但作为旁观者,却把刘氏兄妹的一言一行都看在了眼里。
斟酌再三,陆言拙淡淡地总结道:“兄妹情深。”
苏木却唯恐天下不乱,追问道:“什么情?亲情?友情?亦或者是……爱情?”
陆言拙瞟了她一眼,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苏木凑上前,笑嘻嘻道:“我以前认识一个姑娘,最喜欢认人作哥哥。身边干哥哥好几个,最后有几个表现优良,得到转正,先后当过她几个月的情哥哥。大人,你说的兄妹,是亲兄妹呢?还是另有所指?”
陆言拙睇了她一眼,知道她说的是前世案子中的一个受害人。那个女的是个典型的绿茶,跟身边十几个异性暧昧不清,一来可以展现自己的魅力,沉迷于被多人宠溺的感觉,二来衣食不愁,礼物收到手软,惊喜天天有,跟她吃饭得预约,据说最惨的那个预约排到一个月后。
因为常在江边走,鞋子湿了,脚下打滑,摔了一个大跟头。两个干哥哥,都以为自己转正了,成为了正牌男友。于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女的上前劝解的时候,不幸被两人失手打死。
陆言拙知道苏木的意思,她觉得刘氏兄妹间的感情有问题。
想了想,陆言拙正色道:“他们可是亲兄妹,户籍上写得很清楚。”
苏木不以为然地回了他一个呵呵,道:“大人,你什么时候这么单纯了啊!”
说完,抓起一块点心,边吃边晃到后院,看热闹去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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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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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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