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风得到事情解决的消息,当下也着人送了封信到袁家,眼下人才放出来,搞不好有衙门的人暗中盯着,她还不好露面。
好在袁缜他们也机警,收到信也并未急着往李家来。但李南风迟早还是要跟他们见见的,官档里撕去的那页纸去了哪儿,他们北上的路线为何会与宁军北征的路线有巧合,她还是想听听他们的解释。
靖王回府后到了曦日堂,王妃不在,虞嬷嬷说她去李家串门了。
靖王哦了一声,又回了书房。
初霁给他送茶进来,看他若有所思,便问:“袁家这事办得可还顺利?”
靖王摸了摸额头道:“顺利倒是顺利,只是我还是在想那天夜闯大理寺的人。”
初霁道:“有新的线索了吗?”
“还没有。”靖王端了茶,又放下,“这个姓袁的妇人的侄儿也会武功,但我看他还没那个能耐。能有这么机敏的人,绝对不会是个没经过什么风雨的毛头小子。”
初霁顿了下,神色也敛了:“那依王爷所见,又会是哪路人?”
靖王摇头:“不知道。没头绪。我原本还怀疑阿檀,因为他有我的令牌,但是想想,他从小跟在我身边长大,心性机敏是不假,但他进京才不过年余,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大理寺的机括,他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初霁心以为然点头。说完他抻抻腰,又道:“他若再来,总归会有露出马脚的一日,王爷也不必着急。”
靖王点头:“不是乱党也就罢了。”
说到这里,他又问道:“寻我何事?”
“哦,”初霁应道,“程家下个月嫁女,如今他们家老二老三都在朝中为官了,也亲送了帖子来,咱们去不去?”
靖王皱了下眉头。
初霁又道:“论理是不必去,不过程家跟沈家老太太有亲戚,而且,两家从前也是多年的世交,不去怕是也容易让人诟病。”
靖王想了想,道:“跟沈家倒罢了,沈老太太不过是跟程家的原配老太太是隔房姐妹,如今姨老太太过世多年,程家又早就另娶开枝散叶,到晏家这情面就更淡薄了。
“也罢,冲着早年的情份,你让弘哥儿去趟就成了,阿檀都不必去。”
初霁颔首。
晏弘回府,阿蛮就送了两匹极好的云锦过来,一匹湖蓝色,一匹月白色。“我们世子说扯皱了大爷的衣裳,特命小的把缎子送过来给大爷赔礼。请大爷笑纳!”
晏弘哭笑不得:“我一男人,他送什么缎子?”
阿蛮道:“爷还是收了吧。”
也没别的话了,告退。
晏弘拿起缎子来看了看,摇了摇头。
李南风听说了这事,也跟看怪物似的看晏衡:“你可真够出类拔萃的。”
“早就是了,你现在才说?”
李南风把他怼上来的脸推回去,读书。
晏衡的侍卫去袁家周围观察了几日,发现头两日确实有官府的人在附近走动频繁,后来见袁家姑侄出入正常,也就少了,这几日已然绝迹,便就着人送了信过去,约好了下晌过去拜访。
袁婧依旧笑微微站在院子门下相迎,浑身朴素干净,看着舒爽极了。
看到李南风和晏衡,她先行了个大礼,而后道:“二位大恩大德,真是让民妇无以为报。日后若有差遣,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接着袁缜也跪起他们来。
李南风道:“娘子别说客气话了,这实在也没费我们多少工夫。再说您也帮过我们大忙,我们出点力,也是应该的。”
不愿在这事上多作纠缠,她道:“我们进屋说话吧。”
袁婧点头,即刻引路。袁缜也去了准备茶点。
屋里看起来本来在纺纱,李南风坐下来:“刘坤被治了,家里夫人也知道了,他再也不敢对你们下手了。今后你们大可放心在京师住下了。”
袁婧回应:“谁说不是呢?我本来没想弄得满城风雨,却还是无形纵容坏人变本加厉。”
“是刘坤太无耻,一般人都不会像他这样把人往死里逼。”
袁缜端来茶点,是几样自做的点心,用料也许平常,但是做的很用心。
李南风品尝了一块,然后道:“那日我听袁公子说袁家是前周钦天监的官员。不知娘子家首位入职的先祖名讳是?”
“我曾祖单名一个祧字。家父名晟。”袁婧说着,起身道了声稍等,回屋取了个小布包出来,打开后呈给李南风他们的,是一道笏牌。“这三块笏牌是昔年家祖与家父的旧物。”
李南风拿来看过,笏牌上头还有深深浅浅的墨痕,年代久远,所见无假。
那这就说明在国史馆的官档上的记录的袁祧的确就是袁婧的先祖了。
她跟晏衡对视了一眼,又望向袁婧:“早前听说令尊早在宁王起事之前就已经辞官,不知是为何故?”
“家父在京师长大,十几岁就已经进入钦天监,当时朝中已经很不稳定,灵帝刚登基,宫里也不太平,我祖父恰在那年过世,临终前说赵室昏馈,国祚不长,嘱家父尽早安排余事。后来家父就借着丁忧之名辞官归隐了。
“人到绝境仿佛都容易信奉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早年家父在朝时,灵帝就时常跟家父讨要护国之法,我们是正经的星相术士,又非神灵,岂有通天之能?
“后来听说他时常着人作法,闹得十分不堪,也怕再打主意到我们身上,便就隐姓埋名隐居起来。
“家父家母成亲之后,我们一家子倒也一直平安无事,家母过世早,我是父亲带大的,后来到天下之乱之时,我们才离开家乡四处辗转。”
袁婧说的很慢很细致,哪怕是李南风并没打算她说得这么详细。知道她这是表露诚意,也就选择了直说:“不瞒娘子,早前我进宫查过周室钦天监的官档。”
“哦?”
李南风点头;“我的确也看到了令曾祖的名讳,但是奇怪的是,上面的记录只到令祖父这代,后面的记载页却被人撕了,问国史馆的人,他们却也不知情。”
袁婧微微凝眉:“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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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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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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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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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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