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如今的修为,哪还经得起损耗?任何一次的磨损都会很危险。”
凌风尧这边还在大喇叭似的嚷嚷,江诗谣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闭嘴吧你!不会说话就把嘴巴闭上!”
凌风尧单脚站立跳了好几下,他抱着被踩那只脚的膝盖,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我……”
君慕予勾起一抹冷笑,深邃的眸子划过一丝戏谑。
这傻子,明知道柳寒轻最介意自己的修为,柳寒轻现在可是修真界里,唯一一个,修为不会进步,反而还面临着退步的人。
柳寒轻揉着太阳穴,他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凌风尧吵吵嚷嚷的大嗓门震得他心烦。
凌风尧脑子里在想什么,他很清楚,这个一向被原著柳寒轻视为傻子的徒弟,反而是对自己最好的一个,就是没情商,大大咧咧的,活脱脱就是一个被宠坏的纨绔子弟。
但他毕竟还是小孩子心性,也是一心担心他,这么一想,柳寒轻心里就舒服多了。
起码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修真界里,还是有人真心对他的。
“小师弟,你先去帮我把院子里的仙草浇浇水吧。”
江诗谣比较懂事,知道柳寒轻喜静,就让凌风尧先出去了。
“师尊,你现在感觉如何?”
君慕予跟着也想走,江诗谣看到了,连忙喊住他:“大师兄你去哪?”
君慕予顿住脚步,他回头,眨巴着眼睛,一脸的无辜:“师妹不是要替师尊疗伤吗?”
“没有啊,我们陪师尊聊聊天吧。”
江诗谣搬来小凳子,君慕予硬着头皮坐下,他一个眼神都没给柳寒轻。
这江诗谣怕不是被柳寒轻下了迷魂汤,怎么这么心疼柳寒轻?
三人坐在柳寒轻的寝居里,没有一个人主动开口说话。
一阵风吹过,打开的窗户嘎吱一声关上,惊醒了三人。
“我去把窗关上。”江诗谣起身去关窗。
君慕予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柳寒轻在看自己。
偷窥人被发现,柳寒轻慌慌张张地偏开头,假装在看风景,哦不是,在看衣柜。
怎么会有他这么丢脸的师尊,偷窥还被人发现的,这下尴尬了。
“奇怪,好端端的,怎么下雨了。”江诗谣嘀咕着走回来。
“哦对了,还没给你们斩情峰的令牌,在我对面的那个柜子里,你们自己去拿吧。”
在仙云门中,每一个峰都有专属的令牌,此令牌上有着特殊印记,如遇到危险,捏碎令牌,峰主也会感应到,一般来说,只有内门弟子,才配拥有令牌。
但令牌也需要激活,拿到手之后,需要双方建立血契,契约会在令牌毁灭时失效,不到危及生命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内门弟子必须好好保管令牌。
这令牌在原著里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一步,柳寒轻得知君慕予要找自己算账,早早开溜逃跑到别处。
可君慕予手上还留着斩情峰的令牌,两人建立过血契,身为魔尊的君慕予,通过捏碎令牌,判断到了柳寒轻逃跑的方向,不出三日,就把人抓了回来。
“这令牌不是只给特定的弟子吗?师尊……确定要现在给我们吗?”君慕予勾起玩味的笑,问道。
“迟早都是要给你们的,先拿着吧。”
江诗谣坐在一边,她顺着柳寒轻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明显是一个衣柜,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哪能去翻男人的衣柜。
于是她抬头看向君慕予:“大师兄,既然师尊都这么说了,你去把令牌拿过来吧。”
君慕予也看了一眼衣柜的方向,他露出厌恶的表情,那表情只是一瞬间,两人都没有察觉到。
“师妹走两步就到了,你去吧。”君慕予推脱道。
他才不要碰柳寒轻的东西!
晦气!
“哎呀!”江诗谣平时跟个小御姐似的,这时候反倒害羞起来了,“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大师兄怎么让我去翻师尊的衣柜,不妥。”
“那我去叫师弟回来。”
君慕予是死都不肯触碰柳寒轻的东西,他嫌脏了自己的手。哪怕是之前虐待柳寒轻,他都不会亲自动手。
“我去我去。”江诗谣小跑着打开门出去,速度快的君慕予都还没反应过来。
柳寒轻轻咳几声:“既然诗谣已经出去了,那你先去衣柜里把令牌拿出来吧。”
君慕予背对着柳寒轻,他脸色不善,深邃的眸中净是暴躁,但语气依旧平和:“等师弟回来先吧,弟子听说,令牌还需要激活?”
柳寒轻点点头:“是,需要建立血契。”
君慕予挪了一下凳子,离柳寒轻越来越远。
“你虽然不比诗谣和风尧,但在人间,也有不一样的历练,见识倒是比他们还多些。”柳寒轻不由得感叹,果然能成为男主,必定会有过人之处。
也不枉他这么欣赏君慕予。
就连血契这种隐晦的东西,君慕予都有听闻,反倒是那两个被家族拥簇着长大的孩子,一窍不通。
长得好看又有智商,这样的男主,谁不爱呢?好好的男主,就被原著的柳寒轻养歪了,这谁能忍!
作为原著师尊的四年黑粉,柳寒轻已经把这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师尊,辱骂了千百遍,盖的楼都可以成为精品帖子了。
由于他太敬业,管理都没办法打压他,他盖起来的楼,一直到他穿越前一刻,也还有人继续跟帖。
“只是听闻。”君慕予顿了顿,“弟子小时候在外头流浪,听到了不少传闻,也不知是真是假,只是一股脑的全记下了。”
“有这份心就已经很难能可贵了。”君慕予点点头,露出了赞赏的表情,他毫不吝啬地夸赞着君慕予。
他要鼓励自信教育,从他斩情峰出去的弟子,必定要一鸣惊人,头颅抬得比天鹅还要高。
三个弟子齐聚一堂,君慕予率先开口:“师弟,你先把令牌拿出来吧。”
“令牌?在哪?”凌风尧挠挠头,没人跟他说令牌在哪啊。
“在师尊的衣柜里。”君慕予开口说道。
凌风尧已经站起来了,听到这话,又坐了回去。
“那还是大师兄去吧。”
君慕予:“???”
“为师的衣柜里没有猛兽。”柳寒轻不禁说道。
这几个人怎么都不敢去拿?害怕打开衣柜会有蛇钻出来吗?
“罢了,我……为师自己来。”
柳寒轻掀开被子就要起来,江诗谣连忙过去扶着,凌风尧眼疾手快,也凑过去,占着床边的位置。
这下,君慕予也挤不进去,他蹙着两道好看的剑眉,握紧了拳头。
这两个人,非要跟他作对。待他成为魔尊之时,看看谁还敢这样对待他。
君慕予过去打开了衣柜,放眼望去,衣柜里挂满了柳寒轻的仙袍。
柳寒轻的仙袍都是上好的丝绸制成,摸起来细腻光滑,穿在身上贴肤舒适,就算是打斗中,也丝毫不影响操作。
君慕予冷哼一声,道貌岸然小肚鸡肠的伪君子,就连仙袍,选的全是浅色系的。
柳寒轻一向自诩高高在上不染清尘,是两袖清风的仙尊,可只有他知道,柳寒轻奢靡成性,什么都要用最好的,就连掌门所用之物,都没有柳寒轻用的珍贵。
“没看到令牌,师尊把令牌放哪了?”君慕予大致看了一眼,衣柜里全是衣服,没看到有令牌。
“在柜子下面,你找找。”柳寒轻说道。
他记得原著就把令牌放在衣柜下面的,和一堆宝物放在一起,还有——
柳寒轻忽然从床上坐起来,他一副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模样。
草!!!
他给忘了,和令牌放在一起的,还有君慕予他爹的玉佩。
这玩意要是被君慕予拿走了,他体内的魔血,可就直接苏醒了啊!
柳寒轻顾不得那么多,他连鞋子都没穿,下床之后毫无形象地快步走到君慕予面前。
君慕予刚好看到了柳寒轻说的小柜子,他还没打开,就被柳寒轻推开了。
柳寒轻的力气哪是现在的君慕予可以承受的,更何况他现在还没适应这个修仙的世界,用的力气一不小心,就重一些。
君慕予被推开后退了几步,撞到了柱子上,当即吐出一口鲜血。
柳寒轻松了口气,他快速地从小柜子里把玉佩拿出来放进随身空间了。
拍着胸膛舒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君慕予没看到这个玉佩。
“大师兄!”江诗谣跑到君慕予身边,“你没事吧。”
君慕予没说话,他随意地擦拭着嘴角的鲜血。听到江诗谣的呼唤,柳寒轻连忙回头,这一回头,把他吓得不轻。
君慕予单膝跪在地上,脸色煞白,嘴角还带血。
“慕予!”柳寒轻慌张的走过去。
君慕予张开嘴,正想说话,一句“师尊”还没开口,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这这这——”柳寒轻手足无措。
天啊!
他都干了什么!!!
君慕予虚弱的笑了一下:“师尊,我……我没事。”
柳寒轻蹲在地上,抓着君慕予的手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灵气。
“师尊,你……”江诗谣震惊了,看到柳寒轻如此紧张君慕予,她一时间都忘了说,只是一点轻伤,没必要输送灵气。
柳寒轻太过担心君慕予,一不小心,灵气输送过多。
君慕予承受不住这么多的灵气,小腹发烫,灵丹快速地在他体内运转,他一口鲜血吐出来,直挺挺地倒在了柳寒轻怀里。
柳寒轻也因为过度输送灵气,抱着君慕予摔倒在地上。
凌风尧张大了嘴巴。
屋内飘着浓郁的灵气,全是从君慕予体内溢出来的。
江诗谣和凌风尧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m.miaoshuzhai.net
半晌,还是江诗谣先反应过来。
“你先把师尊和大师兄搬到床上,我去找鹿仙尊,她应该有办法。”江诗谣说着就跑出去找鹿南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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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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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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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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