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前,蓝玉入东宫看望朱标。
朱标斜靠在床上,对蓝玉说着此次出征的一些注意事项,可说着说着,自己觉得好笑的摇了摇头。
“舅舅身经百战,这次对于舅舅来说,怕也只是一些小毛贼而已,倒是我多忧了,不过舅舅性子向来孤傲,出征后还需谦瑾,不可太过恣意,以免惹出事端来,我只盼舅舅早日平安归来,也免我过多担心。”
朱标最早的太子妃为常遇春之女常氏,而常氏也是蓝玉的外甥女,自然而然蓝玉便是朱标的妻舅,又因为这层关系,两人一直以来多有交往,而且颇为亲近。
蓝玉对朱标的话,不以为意,不过向来桀骜的他,在朱标面前也显得很是温和,他本想与朱标多聊一会儿,可瞧着朱标脸色不是太好,于是点着头笑道:“这些我晓得,不过殿下还是要多多休息,仔细调养,等我得胜归来后,再来东宫,到时候好好听殿下的教导。”
朱标抬手无奈的指了指蓝玉,这番动作却惹的他咳了一声。
蓝玉见状心中担忧,不愿再打扰朱标,便起身道:“殿下休息吧,我去瞧瞧允熥那小子。”
朱允熥是朱标的第三子,与早逝的长子皆为常氏所生,和蓝玉属于血脉之亲,蓝玉向来也比较喜欢朱允熥,只是朱允熥出生当月其母常氏薨逝。
朱标与常氏感情极好,每次见到朱允熥,难免想到常氏,又为之感伤,是以对朱允熥也多有避让之举。
这倒让朱允熥的性子带了些小心翼翼。
这些事情蓝玉也知晓,他也不愿意多说,以免言及朱标的伤心事,所以起身退了出去,转头向着朱允熥的院子里走去。
朱允熥比朱允炆只小一岁,可是却比朱允炆拘谨很多,向来喜欢一个人在院子里玩耍,此刻他正在院子中无聊时,抬头瞧见了蓝玉,一张沉闷闷的小脸瞬间绽放出笑容。
他最喜欢蓝玉来找他。
“舅姥爷。”朱允熥激动的跑过去,满是开心。
蓝玉伸出手,接住飞跑过来的朱允熥,顺手卡住朱允熥的腋窝,把朱允熥带到空中转了两圈。
院落里,随即回荡起朱允熥的笑语声。
而隔壁的现任太子妃吕氏,听倒往日安静的朱允熥院里,少见的传来朱允熥清脆的笑声,有些纳闷。
她抬头问了问,一直呆坐看书的朱允炆。
“你三弟这是怎么了?”
朱允炆眸子从书上移开,几道漂浮不定的光芒闪烁后,复归平静,低声道:“应当是凉国公过来了。”
吕氏一愣,脸色一耸,陷入了沉思。
凉国公蓝玉权势滔天,手下军方大将无数,有此人在,她儿子即便有个嫡子身份,又如何?
若是等着太子慢慢继位,两人都长大之后,她儿子又有什么筹码可争大位。
若争不得大位,他们母子又该何去何从。
吕氏幽幽一叹,更映衬了朱允熥的笑声欢乐。
正在读书的朱允炆,手掌不由自主的握紧了书籍,他也想叹气,可他不愿意。
他起身对着吕氏道:“我去看看父亲。”
……
时光匆匆,新年来了又走,每个人都在过着自己的日子,所有人忙着过日子,汇聚成世界的流转,而在这些平凡的日子里,一不注意,时间就进了四月天。
春柳发芽,新绿盈盈,有些耐不住性子的花朵,已经白的,粉的,紫的开了一层又一层,这也给北平城这個边防重镇,添了一抹暖色。
而在这些日子里,甄武家里,发生了一件喜事。
二贤与张武,在年前时候终于把婚礼给办了。
甄武还记得二贤出嫁前的那个晚上,二贤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有些彷徨,有些无依,一双眼睛满是忐忑。
就像是深夜将要出海的渔夫,只晓得此行路远天还黑。
甄武在门外站了良久,一直到深夜才叹息离去。
有些船自从出港,便鲜少返回,像极了女儿家出嫁。
甄武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血亲妹妹出嫁,从此变成两家人,这种感觉真如剜了他块肉一样难受,也因此,他的脾气暴躁了很长一段时间,没人敢接近。
张玉清作为一个过来人,倒是看的很通透,连续几夜陪着二贤,给二贤讲着一些新媳妇的注意事项,这也让二贤心里少了很多的忐忑。
四妹五妹对于二贤嫁人之事,本来一直挺开心,可临到二贤出嫁时,大抵也是联想到了自己,各自背着人偷偷的抹起了眼泪,甄武看到后,没有说什么,他心里也难受,真的没有情绪去安慰这两个小女孩。
这时候张玉清又体现出家有一老的好处,她再次站了出来,怒呼呼的训斥众人,让谁也不许再哭,一定要高高兴兴的把二贤嫁出门才行。
小六小七开心的拍手叫好。
出嫁当天,很是热闹,就连朱高炽和朱高煦都过来凑了凑场面,加上军中好多相熟之人捧场,婚礼办的大气又有面。
只是在二贤婚后,甄武好多天内,脑海里都会闪现出小时候他与二贤的一幕又一幕。
比如和二贤一人一个脸盆,扎进去比憋气,又比如两人讨了几文钱,欢天喜地的买了些好吃的,你一嘴我一嘴分着吃东西,再或者父母丢给他俩的事情,俩人都忘了做,被父母批评等等。
一直到四月天里,甄武才从这种情绪中走了出来。
这一日,张武带着二贤回娘家。
甄武不愿意搭理张武,直接去了张玉清院里找二贤。
张玉清的屋里,张玉清坐在床的中间,身边围了一群女眷,便是夏菊和冬梅也伴在周围,甄武进来后,眼睛直接找到了二贤,二贤的神色很明媚,不显一点阴郁,想来是日子过的舒畅,甄武见状哼哼了两声,才没有说什么。
二贤见到甄武过来,笑着拿了一件夏衫走了过来,然后在甄武的身上比了又比。
“哥,我给你做件夏衫,你看看可还有需要改的地方吗。”
甄武翻了个白眼:“我又不缺衣服,你瞎忙活啥。”
二贤笑了笑:“我天天闲着也是闲着,再说马上夏日了,哥总要添件衣服,我想着这事不能指望四妹和五妹,她俩的针线活哦,还不如我趁空给大哥做两身呢。”
一旁的四妹也不恼,可也装作不乐意的笑道:“姐,我和五妹就在这里,你这样说我们,我们可不乐意听。”
五妹也笑着附和:“是啊是啊。”
二贤反身回去瞪了两人一眼:“就伱们,我还不晓得,但凡制衣时多用些心思,姐也不会这般说你们。”
二贤的语气竟有些威仪。
这让甄武没有想到,只是几月时间,二贤便有了些当家主母的气势,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甄武在家里,大家主作风太甚,压制了二贤。
四妹五妹也是对此啧啧称奇。
随后,几人一阵笑闹。
甄武不爱听她们这些话,挥手止了几人的笑闹,转而认真的问二贤:“在婆家过得可还好?张武有没有欺负你?若是欺负你,你就和哥说,哥收拾张武那小子。”
“哥~”
二贤漂亮的眸子一转,反瞪了一眼甄武,她娇嗔道:“哥莫不是盼着我过的不好?每次回来你都这般问我。”
甄武哑然。
张玉清伸出手指点在二贤的额头上:“傻丫头,你哥还不是心疼你。”
二贤噗嗤一笑,直接抱住张玉清的胳膊,脑袋轻轻靠在张玉清的肩上,闷呼呼道:“我晓得呢,我能成为大哥的妹子,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呢。”
……
而就在甄家女眷围着张玉清闲聊的时候,张武拉着三勇也在堂屋里聊着,俩人随意的聊了一会儿闲话,又各自说了说各自差事上的趣事。
当这些话题说的差不多时,张武贼兮兮的看了看堂屋的门口,他凑到三勇身边,小声问道:“老三啊,我最近刚听说,咱大哥要娶大郡主,这事是不是真的?”
三勇一惊,这事他真不知道。
以往朱玉英来甄府的时候,三勇是见过朱玉英的,而且三勇也晓得自家大哥曾机缘巧合救过朱玉英,并且也和燕王府几位公子有着不错的交情,可三勇万万不敢想象自家大哥要娶大郡主。
那可是当今皇上的孙女。
真若是娶了,他们甄家可不就是成了皇亲国戚了?!
皇亲国戚。
这名头太吓人了。
不夸张的说,这绝对是这世界上身份最高的一批人,他们甄家以前只是个小屁民,如何敢想这种事情。
“不会吧,从没听大哥说过啊。”三勇惊骇过后,不由自主的声音也变的小了下来。
张武一撇嘴道:“没听大哥说过多正常,咱大哥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嘴巴严着呢,没定下来的事情,你甭想从咱大哥嘴里听到一根毛。”
“那你是从哪里听到的?”
张武再次贼兮兮的看了一下门口,随后小声道:“上次我去找谭千户,闲聊时谭千户不小心说漏的,据说现在护卫军千户一层的将领都知道这事。”
嘶。
这一下三勇认真了,谁他娘的不想有个郡主嫂子。
“你觉得这事有谱?”三勇不确定的问道。
张武想了想后,点了点头:“我估计是真的,你想啊,咱大哥这么大年纪为什么不娶妻,岳母急成什么样子,你也知道,但为啥每次提及都被大哥搪塞过去,以前我还以为大哥不近女色呢,可现在瞧着,完全是憋着搞个大手笔呢,这也附和咱大哥往日的作风,净想着吓人一跳,你琢磨琢磨是不是这回事?”
三勇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不由得点了点头。
他激动的刚打算说些什么,耳朵却在这时动了动,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慢慢的向着堂屋走来,很快,甄武迈步走了进来。妙书斋
甄武瞧着俩人贼兮兮的神情,就猜到俩人没打什么正经主意,眉头一皱道:“你俩聊什么呢,还需坐这么近?”
“没什么,没什么。”张武两人都是讪讪一笑。
甄武板着脸,摆着大哥的作风,教导道:“我可告诉你们两个,没事别打什么乱主意,要晓得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来,这世上可没有什么捷径给你们走。”
没有吗?
张武和三勇对视一眼,都有点怀疑这句话。
甄武不满俩人的动作,敲了敲桌子:“嘛呢?我说的难道不对吗?”说完,甄武瞪了两人一眼,接着道:“不是我说你们,看看你们最近懒散成什么样子了…”
正说的时候,蹭蹭蹭,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三人皆是抬头看过去,原来是梁方着急的跑了过来。
梁方喘了两口气,才说是燕王府的人过来了。
甄武一愣,随后连忙起身去大门相迎。
刚刚到了大门口,就见王彦一脸焦急的在踱步,甄武还没有发问,王彦直接拉住甄武的胳膊就往外走。
“甄千户别耽误了,殿下相召的急。”
“啥事啊?”甄武一边转头让张武他们回去,一边问道。
王彦脚步顿了一下,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道:“等到了王府,你还是听殿下他们说吧。”
随后,王彦不再言语。
一路上,甄武想着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难道是自己的婚事?
他自己的终身大事,甄武自然也是倍为关注,之前就曾多次向王府长史打听,晓得朱棣请旨的奏折已经送到了朱元璋的手中,只等着朱元璋批复准奏。
按理来说,朱元璋该早早就有了回复,只是不知道为何耽搁到至今。
甄武忍不住猜测,难道是婚事确定下来了?所以朱棣急忙相召?
可是当甄武来到燕王府后殿后,眼见在场这么多人,顿时便明白自己想差了,甄武随后仔细一看在场众人,心中忍不住起了狐疑。
不仅护卫军各个指挥使以及正副千户全部过来了,便是燕王府的一些文臣也在殿中静静的站立着。
甄武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走了过去,路上不时和相熟的人,皱着眉用眼神问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所得皆是摇头。
但是也没等甄武疑惑多久。
朱棣便带着道衍大师走进殿中,朱棣的脚步并不快,完全不像往日矫健悍将的模样,有着一种沉重之感。
所有人看到朱棣神色带着感伤,随即眼睛全部落在了,朱棣胳膊上绑着的白布上,所有人顿时都是一凛。
而甄武这时,一个念头冲入了脑海,他的心脏不由自主的砰砰砰的跳动了起来,难道是王府有人去世了?难不成还是朱玉英?!想到这个可能,甄武的头皮都莫名的有些发麻。
然而下一刻。
“太子薨了。”朱棣语气带着哽咽说道。
这句话一落。
在场众人都是震惊无比,各个不敢置信,一直到所有人接受这个事实后,依旧心神动荡,面面相觑,一个个脸上难掩悲切。
这可是国本之伤。
然而甄武听到这句话后,却是松了一口气,虽说有点不该,但是相对来说,甄武确实不愿意朱玉英出事,而且朱标的死亡,甄武早就知晓,所以也并不会难以接受。
不过,在场之人尽皆震惊悲伤,甄武也不得不做出这幅样子。
可这幅样子之下,却是在琢磨着一些事情,如今洪武二十五年,算一算朱标的命运确实也该终止了,那么蓝玉应该也快了,再然后就是靖难之役。
靖难啊。
多少人会死在靖难之中?!
甄武一边想着,一边听着殿中的议事,最后等结束后,又随着众人慢慢的退出燕王府。
这次议事,主要核心内容,就是朱棣将要入京奔丧,怕是段时间无法回归,安排了一些防务,同时点了甄武谭渊两支人马共两千余人陪同。
出了燕王府,大家也都没有闲聊的心思,各自便都散了。
等甄武回到了家中后,张武还没有离去,张武刚想问问甄武发生了什么事情,甄武却没有精神多说,只是摆了摆手,随后便钻进了自己的院落里。
他需要好好思索一下之后的事情。
……
夜晚,燕王府。
朱棣久久未眠,他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皎洁的月亮,心里却如惊涛骇浪一般难以平静。
他说不清他此刻到底有着几分悲伤,或者又藏着几分欣喜,他只知道他今夜一定睡不着。
朱棣身为皇子,他从不否认,他惦念过皇位,可朱棣明白朱标的地位。
朱标活了多少年,就被朱元璋当做储君培养了多少年,简直是举世皆知的下一任皇帝,不仅根深蒂固,而且德行也被所有人认可。
朱标在,其他人不可能有机会。
可是如今朱标死了。
那储君之位会花落谁家?
二皇子,秦王朱樉?
不不不。
朱棣摇了摇头,朱樉刚被朱元璋斥责了,并且剥夺的三护卫指挥权,到现在没有还给朱樉,并且命令西安军马,遇事不必听从王命,基本上算是半圈禁,皇位又岂会给他。
三皇子,晋王?
难道越过老二,立老三?可若是能这样立老三,凭什么不能越过老二老三,立老四呢?!
他朱老四也是嫡子,轮功劳,轮军事,轮才能,他从不比任何人差。
朱棣内心逐渐有些澎湃,导致太阳穴都有些跳动。
不过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他知道,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立太孙。
朱允熥?
按道理应该立朱允熥,但他好好的嫡次子,却因为吕氏扶正为太子妃,变成了嫡三子,朱允炆这个庶子一跃成为嫡次子,那这就有了说道了。
朱棣恨恨的想着,只要立朱标一系,以朱标家里的情况,就绕不开朱允炆。
可朱允炆本是庶子,轮尊贵完全比不上朱允熥,这个庶子焉配皇位?!
朱允炆若配,那他朱棣更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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