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仰头,端详连番质问的人,见得他面露愠色,眼珠微微泛红,透过深邃的眼眸,仿佛还能感受到心底深处蕴藏着的怨气和偏激。
他张了张嘴,不太确定道:“你在吃醋?”
“……”苏晋元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都表现得这般明显了,人大少爷竟然还问他是不是吃醋?!
满腔的醋意一时不知如何发泄,便气恼地把他摁在沙发上:“你说我是不是吃醋?”
“你不说我又如何知道?”秋昀说罢,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低沉而浑厚,似从胸腔里发出一般,震得苏晋元整个身子一片酥.麻。他心中微漾,却又恼怒不过,便低头堵住他的唇:“看我吃醋很好笑么?嗯?”
“好笑。”
闷笑声不止,略微含糊不清,听得苏晋元一怔:“什么?”
秋昀抬指抵在他额头,推开几尺距离。妙书斋
对方也顺势撑起身子,俩人对视,从对方清凉的眸仁中,他能清晰地看见自己斜飞的剑眉。
他略一挑眉,指尖顺着光洁的额头一路往下,滑过英挺的鼻梁,落在唇上,顿了一顿,细细地勾勒着他的唇形,在他眸色暗沉下来时,指尖一转,勾起他的下颌,神色端凝:“不用吃醋。”
他说:“你与李云轻不同,他于我亦师亦友,你则是与我同度余生的伴侣,不过……”
“不过什么?”
秋昀不动神色地转移话题:“你还记不记得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
苏晋元居高临下地望着眉眼皆是风流慵懒的男人。
男人素日喜欢着长衫,衬得身形修长且清瘦,尤其是长衫领口的盘扣,总是扣得紧紧的,窥不得半分风光。
然此时的大少爷只着睡袍,宽松的衣襟因着方才动作微微敞开,露出了结实的体魄和激烈战事后留下的红痕。
这般旖旎风光,看得他眸色一暗,喉结滚动了几下,沙哑着声音道:“咱俩不久前刚从床.上下来,你说我是什么身份?”
秋昀眉眼一弯,指尖挠了下他的下巴窝,舒服得他立时眯起眼来。
他另一只手枕在脑后,揶揄道:“你可还记得我大伯是你的义兄?”
“……”苏晋元惬意的神色一僵。
“我要是没记错,李云轻方才说怀城来人了,你猜我大伯他知不知道昔日认的义弟把他的侄子拐上了断袖这条道儿?”
知道又如何?!
苏晋元如今地位比之余善仁高太多。
然他想到年少时,仗着三叔这个身份,没少跑到他家大少爷面前蹦跶,还给他家大少爷送过女人。
年少轻狂不懂事,现在回想起来,满心都是后悔和尴尬。
他轻咳了一声:“木已成舟,咱大伯便是后悔也晚了。”
说着,他不自在地爬起来,怕他家大少爷提及那些黑历史,连鞋子都没穿,赤脚站起来:“咱大伯派人来拜访,我去接见顺便招待一番,你要是困了,先回房休息。”
苏晋元仓皇地跑回房间换了身衣裳便走了。
秋昀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抬手盖住双眼,喉间溢出几声低笑——当初为什么没给苏晋元写信?
相隔六年,那种提笔却不知该如何下笔的感觉还记忆犹新。
。
余善仁派了一队人马过来,主要目的是来接侄子回家,苏晋元是顺带的。
次日秋昀见过余善仁的副将后,点头同意回去一趟。
余善仁毕竟是他这具身体的长辈,就算人心易变,但血缘关系尚在。且,他结婚没邀余善仁这个长辈,再不回去看看也确实不像话。
只是苏晋元……
他看向身边噙着笑意的男人:“海城暂时离不开你。”
话音一落,苏晋元周身的气压倏地变低,嘴边笑意更深了些,眼里的阴鸷之色却越发浓厚。
秋昀无所感觉,那朱姓副将却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朝他逼近,不由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一旁的李云轻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硬着头皮缓和气氛:“研究室也离不开君怀,恰好我也有两年多没回去了,不如这样吧,这一趟就由我替君怀你去向余大帅解释……”
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正好也带苏小姐回家见见我父母,君怀,大帅,你们觉得如何?”
“不如何,这事怎么能替代?”
“我觉得此法甚好,就这么定了。”
苏晋元不给朱姓副将反驳的机会,挥手让人下去,拉着皱眉的大少爷坐下,解释道:“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
余善仁是什么人,与他相处过四年的苏晋元心中很清楚。
他最大的遗憾就是余家子嗣不丰,当年认自己和妹妹为义兄妹,图的就是龙凤胎有繁盛子嗣的吉兆。
现今余家唯二的血脉,一个还婴孩,等他长大娶妻,余善仁都七老八十了。
一个与他在一起,便是断了血脉传承,不用想也知余善仁是如何的愤怒。
大少爷这一回去,说不得就再也回不来,更甚还会逼着大少爷娶亲。
“有什么不放心的?”
“只要你离开我的势力范围,我都不放心。”苏晋元抓起他的手,十指相扣,温柔的眉眼凝视着秋昀:“海城这么大的一座城,让我一个半路出家的人给占了,那些军阀会甘心吗?肯定不会的,但他们一时奈何不得我。而你与我成亲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若叫他们得知你要回怀城,途中设下陷阱抓你做人质便罢了,可要是对你不利怎么办?”
秋昀沉默了。
他有能力自保,但苏晋元肯定不会相信。
“等海城彻底安定下来,我陪你回去向咱大伯请罪,好不好?”
苏晋元见他神色松怔,倾身靠在他的肩头,低声道:“咱们新婚燕尔且不说,你这一走,李云轻肯定也要回去看看他的家人,到时候不光耽误你的研究进程,还有李云轻说的水产加工厂也要耽搁下来。”
秋昀主要研究武器、弹药和……防弹衣。
西药也有涉足,他听小镜子说后世会有一种抗生素能挽救很多人的性命,故此他提供思路,让几位从国外学西医回来的专业人员在研究这个,进展的不错。
沉思片刻后,秋昀作出取舍,点头同意了苏晋元的提议。
第二天清早,李云轻带着苏冉和亲兵开车与敢怒不敢言的朱姓副将走了。
李云轻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
回来后禀告了余善仁的态度,便投入到了水产加工厂中。
一眨眼又是四年。
水产加工厂已经成了海城最大的工业厂区,其生产的海鲜罐头一批批销往各地军队,而工厂里招了近乎三分之二的女职工。
这些女职员腰包鼓了,底气也上来了,在家中的地位自然也水涨船高。
这一切都是李云轻和苏冉的功劳。
他在两年前终于得到了苏晋元的点头,请来了父母,与苏冉在海城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西式婚礼。
婚后李云轻又与妻子投身到了教育上。
前期为了鼓励普通女子上学,不收取任何费用,联系了许多老同学来帮忙。
当第一批学生毕业时,秋昀这边实验室的抗生素终于研究出来了。
实验取得成功后,整个研究室都沸腾了。
秋昀静静地看着欢呼的研究员,其中有老有少,都是李云轻用昔日的人脉关系帮他请来的。
这些人不眠不休,吃喝拉撒几乎都在研究室,就为了一份信仰。
抗生素的研究,秋昀除了提供思路和方向,几乎没插手。
其一是他虽然看了几本书,跟着这些研究院学了一点,但始终是外行,其二,他手头也有事,这几年来,海城的武器比之国内所有军阀的武器都先进都出自他的手,还有很多杀伤力大的秘密武器都没公之于众。
尤其是他研究的防弹衣……
抗生素投入到生产时,秋昀关了实验室的门,放大家一个长假。
苏晋元也放下手上的事,换下军装,邀他出去走走。
俩人并肩走在繁华的街道边,宽大的街道干净整洁,以水泥铺就的马路中央设有电车轨道。
不时有年轻男女骑着自行车按着铃铛从俩人身边掠过,左右两侧栽种着榕树,每隔几棵榕树,下面便有一个竹篓,而竹篓里装着垃圾。
垃圾桶这个概念是李云轻提出来的。
初时实行很困难,毕竟百姓没有这个观念,就连大小.便都是随地拉。
他很是耗费了一些心思,又在城市每个角落建了公厕,安排士兵巡逻,看见谁随地大小.便或丢垃圾就罚钱,才慢慢培养起大家的这些习惯。
望着一派欣欣向荣的海城,秋昀很难把眼前的繁盛与七年前那个混乱的海城联想在一起。
他这几年很少出门,都是闷在实验室,所以感触尤为深刻。
“在想什么?”苏晋元牵起他的手。
温柔的眉眼多了几分沉稳,曾经张扬艳.丽的神采随着年岁的增长,沉淀于心,叫他的喜怒越发的不形于色,唯有面对他的大少爷时,方有情绪流露。
“再过半年就是你三十寿辰吧?”
苏晋元的寿辰在大年三十。
每次过年,也是为他庆生。
“怎么突然说这个?”
“男人三十而立。”也是苏晋元的死劫。
秋昀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如今海城已经安定,待年后你随我回一趟怀城,去祭拜你我的‘父母’,顺便看看我大伯。”
“是该回去看看咱爹娘了。”这几年俩人的时间一直错开,导致余善仁那边几次派人过来催促。
初时是愤怒,后来慢慢变成了妥协。
毕竟再大的怒火,时隔多年也散的差不多了,且木已成舟,苏晋元的势力又比他大,每年还能得到从海城运送过去的最新军火,不妥协又能如何?
“不过,为什么是年后?”他近来手头也没什么要紧事,若此时出发,一个来回都不用一个月。
为什么是年后?
秋昀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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