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天冷,你快回房间。”
燕瑶偏偏不回房间,坐在燕珩旁边托腮。“我专门等二哥回来,陪二哥吃完就回房间。”
燕珩皱眉提筷,心头有点泛酸。“你是怕二哥生气吧。”
哪知她笑吟吟反问:“二哥心胸广阔,会生什么气?我见二哥误了时辰回来所以一直热着饭菜等二哥,二哥想哪儿去了?”
“……”他感觉自己踩进坑里。
“嘻嘻。我知道了,二哥不是在吃饭,而是——吃醋。”她乐得掩嘴笑。
“胡说。”他两颊泛红,颔首夹菜。“男子汉大丈夫怎会吃醋。你……你快要出阁,不可再这么胡闹。”
暖暖的肉丸子入喉,怎么像是吞石头,他艰难咽下,食不甘味。
燕瑶含笑托腮,眸子水色氤氲,语气却欢欣。“正是有二哥有护着,我才敢胡闹。二哥会一直护着对不对?像小时候那样?”
他缓缓放下竹箸,一直盯着碗里的饭菜,眼睑下涌现温热的水色。
今天的风太大,吹得他眼睛酸涩。
“二哥会一直在你身后。”
燕瑶情不自禁地抽鼻子,鼻尖红红。眸子似沾了雨露,晶莹纯净。
转眼她笑意盎然,催促燕珩趁热吃饭。
寒冬肆虐大地,人间自有真情暖。
深冬的黑夜来临得快,他们早早用过了晚膳,然后各自回房间取暖。
鹅黄的烛光下,炭炉烧得旺。一丝寒风从窗户缝隙刮进,美人榻上的燕瑶拢紧披身的大氅。
两个丫头和花婆婆时而搅炭,时而做针线活。
忽然房门响了一声,不像敲门声。燕瑶和两个丫头非常熟悉此声,只有花婆婆以为有人敲门。
“老奴出去看看。”花婆婆放下针线活。
“不用了。”她冲口而出,“花婆婆坐下吧,我出去看看。”
“不行。主子待嫁,万一感染风寒怎么办?”
燕瑶已经拢着大氅下美人榻,“只是出去一会,不打紧。”
“婢子陪主子出去!”赤芍说完,青黛也放下针线活。
她懵了,两丫头是怎么了,平时懂得回避。三人难得不依不挠,她干脆说不出去了,一起留在房间。
可是赤芍犹豫,“主子,这样不好吧?天气冷,那人一直不走怎么办?其实,其实婢子气那个人,这么冷还喊主子出去……”
也对,现在不像夏秋,外面冷得刺骨。
“那么你们先到耳房吧。”
赤芍和青黛猛然摇头。“不可!他欺负主子怎么办!不可不可!”
“那就让他呆在冰天雪地中吧。”
“也不可……”开玩笑,人家是王爷,冻病了她们该当何罪!赤芍只能哭丧着脸喊道:“算了,婢子三人去耳房候着吧。”
花婆婆始终一头雾水,她们说的人是谁。
待三人出屋去耳房,燕瑶才开门探出脑袋。那人还没现身,她半真半假吓唬:“走了?那我回房间咯。”
“等等。”那人终于露出半个身子,探出脑袋与她对望。
两个脑袋相望一会,她忍俊不禁。“进来吧,她们到耳房去了。”
他蓦地眼前一亮,飞快地钻到她的闺房生怕她反悔。大婚前两人不能见面,可是他快四个月没见她,再等三个月的话他要成望妻石。
闺房弥漫芳香,他仔细端视每一处精致的布置,那荷花屏风后若隐若现的轮廓诱他心头痒痒。
“赤芍她们就在旁边的耳房,我若大喊她们会马上过来。”她似笑非笑地递去一杯热茶。“天寒地冻,王爷来为何事?”
这调侃使他涌现欺负她的冲动。他眼梢含狡,猛地拉她入怀。
她吓了一跳,挣脱时他越搂越紧,其炽热和霸道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暗暗心惊,少年已非往昔少年。
“两个人靠近一点更暖。”他竟在她耳畔低声呢喃。
她的耳根一阵发热,红着脸推开他。“你再不正经点我就不见你。”
她没看见宛舒笑意更浓。“既然不小心搂了,就再搂一会。”
“厚颜无耻!无赖!”
他得意洋洋地搂紧,自己的披风缓缓将她裹入怀,她发热的耳朵清晰听见其有力的心跳。
“我回来后没能第一时间来见你,你恼我吗?”他忽而语气深沉。
“现在不是见了吗。不过你再不放开我,我真的恼了。”
欣喜又不舍的他慢慢放开燕瑶。“我给你带了一份礼物,你一定喜欢。”
她不期待。以他厚颜无耻的性格,一定会说礼物就是他,她不会上当的。
见她反应不大,宛舒不紧不慢地叙述:“我已经找到在灵山寺刺杀你的刺客。”
她愣了,没想到他真的准备了“礼物”。“是谁?”
“太尉府的盐铁司副使。”宛舒凝注她布满疑惑的脸蛋,一字一顿:“同时,他就是刺杀令堂的凶手。”
他的话宛如惊雷,惊得燕瑶肩膀发颤,仇恨代替悲伤。“他现在在哪?即便下毒我也要杀了他!”
“你冷静点,他已经死了。”
她愣愣地注视宛舒。
“他死了,我趁乱杀了他。断气前,他告诉我真相。”
她愣了好一会儿,蓦然失声痛哭,脸似雨碎梨花。宛舒措手不及,手忙脚乱地用袖子为她擦拭眼泪。
她最大的心结了了,悲戚与豁然同袭,使她泣不成声。
“不要哭,眼睛红肿了会变兔子。”他心如刀割又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兔子的眼睛红红的,多难看,而且毛又多。”ωWW.miaoshuzhai.net
“哪有人这么安慰。”她抽抽搭搭地擦泪,听见“多毛”忍不住破涕为笑。
“不是嘛,兔子的耳朵很长,红眼睛而且毛多,长得多奇怪,还是你长得好看。”
她又气又好笑,竟然拿她和兔子比较。
“对嘛,笑才好看。”他粲然笑道。
“爹爹知道这件事吗?”她的眼睛确实肿肿涩涩的。
“知道,燕大人似乎解开了心结。如此一来,你可以开开心心地等做我的王妃。”
“脸皮厚,谁说开心了。”她两颊浮红霞,煞是迷醉旁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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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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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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