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们看着床上拱起的棉被,眼里露出了危险的光芒,一个人守在门边,一个人一步一步的靠近,掏出了怀里熏了迷香的帕子,只要他们将孙娘捂死,明日便可说孙娘是在睡梦中离奇身亡的,没有人会知道真正的原因,也没有人会在乎一个奴婢的死活。
夜色深浓,安静的能听到喘气声,黑衣人猛地伸出手,就在迷香帕子要捂到床上之人的嘴上的时候,床上的人忽然动了,一双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伸出来的手,不是女人纤细的手,而是一双强而有力的、拿过剑的、男人的手。
待黑衣人反应过来,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床上的人翻身而起,一把就钳制住了他的脖颈儿,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暂的声响,就被扼住了喉咙。
他抬起头,终于看清了钳制住他的人的面容,根本不是孙娘,而是禹王,恶兽禹王!
一瞬间他面如死灰,仿佛已经到了无间地狱。
另一名把守在门口的人见情况不对,立刻面色大变,开门便想逃离,他才跨出门口一步,就被明晃晃的大刀逼了回来。
屋外全是埋伏的护卫,从他们走进这间屋子起,他们便落入了陷阱,再也无法逃脱。
当夜,他们被送进了大牢,大牢的烛火亮了一夜,不时传来惨叫声,在天际终于泛起一道浅白,天就要大亮的时候,他们终于忍不住招了。
他们不过是两个小太监,是奉了海棠苑兹容嬷嬷的命令行事。
……
兹容嬷嬷以为昨夜会如同以往一样顺利的、悄无声息的解决一条人命,所以安枕无忧的睡着。
却在清晨被人用一盆冷水将她从美梦中惊醒,她从被子里被拽了出来,一路拖到了朝思殿。
她整个脑子都是懵的,直到看到龙椅之上怒容满面的景韵帝,和那两个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小太监,她才猛的清醒过来。
兹容嬷嬷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都完了。
祁禹、安婳、卫召之依次站在大殿上,祁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无波无澜的道:“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招出幕后主使,留你一条狗命,二是你就是这次刺杀的主谋,你现在就替你的主子去死。”
替卫贵妃去死?
兹容嬷嬷全身一震,猛的颤抖起来。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卫贵妃每次心情不好就对她打骂的场景,不!她不要!与其替卫贵妃去死,她不如再寻一条生机,让卫贵妃去死!
卫贵妃对她非打即骂,她何必对她忠诚?
如今大势已去,就算没有她的供词,景韵帝对谁是幕后主使,也早就了然于胸,卫贵妃怪不得她!
她的眸子定了定,然后放声大哭一声,声嘶力竭的大吼:“陛下冤枉啊!都是贵妃娘娘逼奴婢这么做的,奴婢也是听命做事,卫贵妃有令,奴婢人微言轻,不敢违背啊!”
景韵帝眸色阴沉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朕要你说的不是这一件事,而是要你把她做过的所有事,一桩桩一件件的给朕说清楚,特别是当年皇后娘娘的事。”
一听景韵帝就连皇后娘娘的事情都已经知道了,兹容不由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心里突突的跳着,一颗心快要从胸口蹦了出来,不敢再有丝毫的隐瞒。
她趴伏在地,脑子混乱,一时不该从何说起,她沉默了片刻,咬了咬唇,毅然开口,沉声道:“当年,卫贵妃偷偷的告诉李妃,皇后娘娘和曾太医有染,李妃妒忌皇后已久,又是个蠢笨的,当即听了卫贵妃的唆使向皇上您告密,卫贵妃提前收买了皇后娘娘宫里的一名宫女,在皇后娘娘的香炉里掺了燃情香,然后卫贵妃在皇后娘娘的茶水里下药,令皇后娘娘头疼,然后将曾太医叫去了凤栩宫,同时向李妃娘娘透露皇后娘娘又在跟曾太医偷情,李妃娘娘好大喜功,激动不已的立刻就去向陛下您禀报了,然后……陛下您都知道了。”
兹容的话,在景韵帝的耳边回响着,仿佛将他带回了当年的那一天。
想起当初阮觅儿含冤死在自己剑下的那一幕,景韵帝双目赤红,好像要淌下血来。
他的觅儿当初该有多么委屈?
该有多么不甘?
他声嘶力竭的大声怒吼:“还有呢!!”
天子之怒,兹容不由趴在地上抖了抖,牙齿打颤,上牙和下牙碰撞,发出轻微的响声,接着说道:“后来,贵妃娘娘命奴婢偷偷处理了当时被收买的小宫女和其他证据,本以为可以安枕无忧了,可是贵妃娘娘却发现王妃的母亲安夫人正在偷偷调查此事……”
安婳和卫召之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神情怆然,轻轻的抿着唇,等她继续说下去。
兹容默默不敢抬头看他们,只抖着声音继续道:“贵妃娘娘发现安夫人和李妃以前的贴身婢女私下联系,于是找了个理由将那婢女杖毙,可是没想到青岁嬷嬷却发现了贵妃娘娘所做的事,要去告诉安夫人,贵妃娘娘对她的背叛感到极为生气,但是念在青岁嬷嬷是她奶娘的份上,没有杀了青岁嬷嬷,而是拔了她的舌头,打断腿扔出了宫去。”
大殿上的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卫贵妃的这份所谓仁慈不过是让人生不如死罢了。
景韵帝想起这些年让这么恶毒的女人睡在他的身侧,便全身发寒,而他竟然将整个后宫、将阮觅儿留下的儿女交给她来照顾!
卫召之的心底则是冰凉凉的一片,他还记得,青岁嬷嬷是卫贵妃的奶娘,当年卫贵妃亲生父亲过世后,她的母亲雇佣不是奶娘,便让青岁嬷嬷回了家,青岁嬷嬷对她们多有照顾,经常去给她们送吃的,后来,她们跟卫老爷来了大祁,才又把青岁嬷嬷找来伺候,青岁是跟着她们来的大祁,没想到却落得如此下场。
卫贵妃怎么会变成这样?还是她一直都是这样?卫召之不禁觉得记忆里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的脸,渐渐变得模糊了。
兹容继续道:“当时陛下您因为皇后娘娘的事伤心病着,所以卫贵妃处理掉这些人十分轻易,没有引起什么波动,可是安夫人一直追查,仍然不放弃,贵妃娘娘只好痛下狠手,安夫人身份贵重,不能如宫里的婢女一般轻易除掉,所以卫贵妃便想到了一种毒药,奴婢也不知道那毒药是何物,只是贵妃娘娘说那毒药,大祁知道的人甚少,不易被人察觉,贵妃娘娘收买了安将军的妾室朱香蓉,并且承诺她,帮她坐上侧室之位,两人达成协议,当时安将军远在边关,朱香蓉在安夫人身前伺候,日日端给安夫人吃的药,其实都是害她致死的毒药。”
“蛇蝎夫人!”景韵帝再也忍不住怒吼一声。
眼泪从安婳的眼里流了出来,哪怕早就猜到,如今听到母亲是如何被害死,还是忍不住心如刀割,只恨自己当时年纪太小,没有察觉她们的阴谋。
祁禹眸色沉沉的将她轻轻拥在怀里,支撑着她。
兹容顿了顿继续道:“按照婚约,本该是安大小姐嫁给越王殿下,但是贵妃娘娘担心安大小姐会知道真相,害了她和越王,毕竟是越王殿下的枕边人,她不敢轻易冒险,便和朱香蓉再次串通,她借着安将军在边关立功的机会,提议让陛下您特许将安二小姐嫁给禹王殿下,她知道陛下您心里不喜欢禹王殿下,必定同意,果然没出她所料,您答应了下来,后来,趁着成婚那日,她和朱香蓉联手达成了换嫁的事,让安大小姐嫁给了禹王殿下,让安二小姐嫁给了越王殿下。”
听到这些年一直被卫贵妃揣摩心思设计着,景韵帝忍不住一掌怒拍在了桌子上。
兹容硬着头皮将所有的话说完,“这次王妃被害的事奴婢就不清楚了,奴婢只知道,恣柔是贵妃娘娘安插在禹王府的奸细,一直都跟娘娘利用飞鸽联系,至于刺杀孙娘的事,是因为昨日卫贵妃见过孙娘后,发现孙娘是曾太医的娘子,并且得知了曾太医无法人道的事,便让奴婢杀了她灭口,以绝后患。”
原来所有的事都是卫贵妃在幕后操纵!
景韵帝久久的没有开口,或者说愤怒的说不出话来。
他一个坐拥江山的帝王,竟然被一个后宫女子设计杀了他此生最爱的人!
还让她承受恩宠多年,过的锦衣玉食!
大殿内安静的听不到声音,他坐在龙椅之上,脸越涨越红,竟然怒极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
鲜红的血喷在了龙椅的龙头上,带着浓浓的血腥气。
大家面色顿变,连忙想要上前去搀扶他,他却摆手让众人不用动,自己抬手,颤颤巍巍的擦干了嘴角的血迹。
“去!立刻去把那个毒妇带上来!朕要亲自审她!”
景韵帝的怒吼响彻了朝思殿。
……
卫贵妃从今日起床,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她不由心里烦闷,一早上又不见兹容前来伺候,不由心头怒火更甚,正在海棠苑里大发雷霆。
忽然几名侍卫闯了进来,来势汹汹,腰间佩着刀,说是景韵帝召见她。
卫贵妃面色一沉,一股不祥之感涌上心头,她心里沉吟片刻,定了定神,转头压低了声音吩咐钟灵秀,“快去通知越王殿下。”
“是。”钟灵秀立刻小步跑了出去。
卫贵妃看了那些护卫一眼,整理了一下裙摆,才慢悠悠的起身,跟着护卫们走了出去。
走到朝思殿,她看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兹容也没有露出胆怯之色,只是在看到卫召之时,脸上露出一丝难堪。妙书斋
她盈盈拜下,朝景韵帝施了一礼,柔声道:“陛下金安。”
“跪下!”景韵帝看着她的眼神满是寒意。
卫贵妃跪在地上,抬头无辜的看向景韵帝,“不知发生了何事,陛下要发如此大火?”
这时沈公公进来禀告,“陛下,越王殿下在殿外求见。”
景韵帝眸色沉沉的看了卫贵妃一眼,“来的倒是快,让他进来,朕倒是要知道他知不知道他娘做的好事。”
祁叹走进殿内,视线从众人面上扫过,知道事情有变,不敢轻举妄动,规规矩矩的上前给景韵帝行了一礼,“父皇……”
他本是来参加朝会的,可是来了皇宫之后才听说今日的早朝取消了,他察觉到事情有些反常,所以并未离开,因此才能这么快赶过来。
景韵帝淡淡看了他一眼,“站在一旁,闭嘴听着。”
“是。”祁叹低头,偷偷与卫贵妃对视一眼,然后收回目光,站在了一旁。
景韵帝看向卫贵妃,“你宫里的嬷嬷说昨日是你派人去杀孙娘,可是真的?”
卫贵妃早已料到是这件事,因此面色不变,反而松了一口气,一个孙娘而已,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件小事。
她装模作样的低头想了想,“孙娘……昨日来送药膳的那个奴婢?兹容要杀孙娘?还说是臣妾指使的?陛下,您不能只听这个恶仆一面之词,她如此冤枉臣妾,不过是因为臣妾前几日刚处罚过她,所以怀恨在心罢了,臣妾与孙娘无冤无仇,昨日她给臣妾送药膳时,臣妾才第一次见她,还与她相谈甚欢,赏给了她两个银元宝,臣妾为何突然要杀她?”
她说着恶狠狠的瞪了兹容一眼,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恶奴,竟然想反咬她一口!等这件事情过去了,她一定要将这恶奴千刀万剐。
兹容立刻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看她。
“哦?”景韵帝怒极反笑,“那么其他事呢?”
卫贵妃一愣,“……还有什么其他事?”
景韵帝看着她,声音骤然变大,近乎咆哮的吼道:“还有当年皇后被你所害!你的妹妹卫卿凝被你所杀!安家两个女儿被你换嫁!这些事都是你一手安排,你可有话说?”
景韵帝一口气说完,卫贵妃脸色越来越白,神情终于慌乱起来,她没想到这恶奴竟然什么都招了!这是想死拉她做垫背的吗?
真是蠢笨!
她攥紧了手心,闭了闭眼睛,勉强镇定下来,这些事时间已久,又死无对证,光凭兹容的一张嘴,还扳不倒她!
她缓了缓脸色,抬头看着景韵帝,期期艾艾的开口:“陛下,你说的这些臣妾根本就不知道啊!您不能光凭这恶奴的三言两语,就要冤死臣妾啊,臣妾伺候了您这么多年,难道您还不知道臣妾是什么样的人吗?臣妾杀鸡都不敢,如何敢杀人?还杀这么多人?皇后娘娘对臣妾关怀备至,臣妾的妹妹与臣妾姐妹情深,她们死的时候,臣妾伤心欲绝,如何会杀她们?婳婳与叹儿的婚事是臣妾一手撮合,臣妾何必再做出换嫁的事?”
她说着扭过头,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看起来情真意切,好像真的受到了极大的冤枉一样。
她不提这些年还好,她一提起,景韵帝心里的怒火更盛,他就被她这张装作善良的脸骗了!
一想到这么多年他都被她瞒骗在鼓里,她穿金戴银,每天绫罗绸缎,而阮觅儿被她害得死不瞑目,祁禹和芯月受尽欺凌,景韵帝就觉得心口气快要爆炸。
他勃然大怒的盯着卫贵妃,“那么这次你杀恣柔的事又如何解释!”
卫贵妃神情骇然,一瞬间露出了难以置信的错愕,这次杀了恣柔,陷害安婳的事,兹容根本就不知道啊!
景韵帝如何得知的?
她面容僵了一下,才勉强勾了勾唇角,装作若无其事的道:“恣柔?臣妾根本不认识她,如何杀她?皇上,你怎么会把这件事联想到臣妾的身上?”
她转头看向祁禹,目含控诉的道:“禹王殿下,你不能为了给婳婳洗脱冤屈,就和兹容勾结,如此冤枉本宫吧!你这么做是欺君罔上!”
祁禹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仿佛早已成竹在胸,不屑与她对质。
卫贵妃看他的神情,不禁心里一慌,好像自己成了戏台上的小丑,大家一直在冷眼旁观的看着她演戏。
“欺君罔上?朕看你才是欺君罔上!”景韵帝冷笑一声,目光冰冷无情的射向她,声音森冷的问:“那么胭脂蛊呢?”
一瞬间,卫贵妃脸上的血色全都褪了个干净,她猛地抬头看向景韵帝,神色里全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胭脂蛊?景韵帝怎么会知道胭脂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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