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女生小说>妃我娇蛮>第 106 章 第 106 章
  夜里,祁禹又来了牢房,只是来的比昨日更晚一些,今日的牢房里早早的就点上了蜡烛,牢房里很是明亮,安婳坐在桌边,单手撑着头,看着烛火发呆,不时抬眸看向牢房门口的方向,既希望祁禹出现,又希望祁禹能够回家休息。

  直到看到祁禹大步走来,她不由面色一亮,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心里不再纠结,她就是想见祁禹的,她就是想念着祁禹的。

  狱卒们已经习惯了禹王爷来陪王妃用饭,当即全部撤远了一些。

  祁禹的下巴上长出了一层青色的胡茬,不但不显得突兀,反而更添出几分英气。

  可安婳却是微微一愣,明白这是因为他忙于查案,无法顾及。

  她心里忍不住有些酸,伸手摸了摸祁禹下巴,胡茬硬硬的,有些轻微的扎手,祁禹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然后笑问:“今日都做了什么?”

  安婳忍下心里的酸涩,笑了笑道:“自然是学了一天如何心悦相公。”

  祁禹脸上的笑忍不住扩大,“那你今日喜欢我可比昨日多?”

  安婳使劲点了点头,声音有些闷,“你这么好,我自然每日都更喜欢你。”

  祁禹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低笑道:“婳儿这么乖,也应该有奖励。”

  他把一株绣球花递到安婳面前,“喜欢吗?”

  安婳不由露出浅笑,点了点头,绣球花的花朵紧紧的挨在一起,组成球形的花团,朵朵水嫩饱满,又大又漂亮,安婳把绣球花插在花瓶里,用手拨弄了几下,才收回了手。

  她再抬起头,祁禹已经把饭菜摆好了,把筷子递给她道:“今日来得晚了一些,快吃吧。”

  安婳接过筷子坐下,询问道:“案子查的可还顺利?”

  祁禹微微抿了抿唇,轻皱着眉头道:“恣柔的死状很奇怪,桂花红豆糕里有毒,恣柔也确实是中毒而死,可是看起来却并不像中了桂花红豆糕里的毒药,可是我查了整整一日,也没有查到有什么毒会如恣柔的死状一样,仵作也无法解释她的死状,所以只能推断恣柔确实是吃了桂花红豆糕而死,只是她生前得了怪病才会出现这种死状。”

  安婳忍不住问:“她死状有何奇怪?”

  祁禹想了想,回答道:“她的身上都是红点,死后嘴唇不但没有失了血色,反而赤红如火,艳如红霞。”

  安婳面色顿时一变,眼眸微张,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怎么了?”祁禹抬头看她。

  安婳眼角微红,声音微微颤抖的,一字一句道:“恣柔的死状如我娘当年一样。”

  祁禹一怔,“难道是同一种毒?”

  安婳回忆着往事,几乎是有些急切的道:“当年我娘死后便是嘴唇艳如红霞,我娘一开始生病,便是全身布满红点,找了大夫来看,却查不出病因,卫贵妃假装听说了此事,派了太医来看,太医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病,只说是生了怪病,封锁了安府,太医给我娘开了几副方子可是都没有用,不出十日,我娘便病死了,直到最后也没人清楚她究竟是生了什么怪病。”

  安婳伸手抓住祁禹的胳膊,急切道:“若她们所中真的是同一种毒,那么如果证明了恣柔是死于这种毒,是不是就可以证明我娘当年并非病死,而是被人毒害?”

  祁禹点头,面色凝重的道:“我明日就去找当年给岳母诊治过的太医问话,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安婳脑袋飞快地旋转着,她分析道:“如果恣柔中的毒和我娘一样,那么她不可能是立刻毒发身亡的,而是应该如我娘当年一样,被不断的投毒,这种毒是有潜伏期的,是有人算计好了时间让恣柔吃过桂花红豆糕后正好身亡,或者说恣柔根本就未吃过桂花红豆糕,恣柔怀着孩子根本就不会想死,所以她一定不知道卫贵妃和祁叹的计谋,你想,安瑶与她根本不熟,安瑶将桂花红豆糕送去,骗她是我送的,她怀着孩子,会冒险吃下去吗?”

  祁禹摇头,眼睛微微眯了眯,“不会,也许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不得不另外想办法给恣柔投毒,因为她根本就不会吃安瑶送去的桂花红豆糕,安瑶如果说是你送的,上次恣柔那么当众撕破脸皮和你闹完,她必定不敢吃下你给的食物,因为太过反常,她住在王府里时,你都没给她送过吃的,如今她搬出去了,又大吵大闹的告诉你她有了孩子后,你突然送桂花红豆糕去,她必定有所怀疑。”

  祁禹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果安瑶说桂花红豆糕是祁叹或者卫贵妃所送,恣柔一定也不会吃,因为她怀孕后便会有一段时间做不了奸细,必定会因为此事与卫贵妃和祁叹产生摩擦,这个时候恣柔会担心他们为了让她继续做奸细而谋害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根本不会吃他们给的东西,这是他们计划里最大的问题,所以他们不得不另外给恣柔投毒,也给我们留下了线索。”

  安婳眼睛亮了亮,眼底盛满了光,随后这些光又暗淡下去,“可是究竟是谁给恣柔投得毒?”

  “这个人要和恣柔十分亲密,才能将毒下得神不知鬼不觉,还能在恣柔身上泛起红点时,安抚住她,不让她产生怀疑,谁能做到?”祁禹低头沉思。

  “恣柔的情夫!”安婳和祁禹几乎同时说道。

  “王婆子看到一名男子经常在深夜去找恣柔,那么恣柔对他必定没有防备,恣柔有了孩子,能信任的人只有这情夫,所以只有这个情夫可以在恣柔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对她投毒。”

  祁禹手指轻轻敲着木桌的桌面,“她的情夫会是谁?她在王府里住了这么久,我们从来都没有看到她与哪个男子来往亲密,而她以前的事我们根本一无所知,更无法得知她与哪个男人有染。”

  安婳皱眉,线索到了这里便又断了。

  两人沉思片刻,祁禹道:“先吃饭吧,如今我们能知道恣柔并非死在桂花红豆糕上,便已经有了很大的突破,只要能证明恣柔身上所中的是何毒,就可以证明她并非吃了桂花红豆糕身亡,如此便可以洗脱你的嫌疑。”

  安婳的眉头却没有松开,“这些年我查阅了很多古籍,都没有找出我娘当年所中的是何毒,这么短短的时日能查到么?”

  祁禹沉默了片刻,沉思道:“明日我就去审问王府里的人,看看他们有没有谁看到过恣柔与什么人来往,如果能找到恣柔的情夫,便可以知道他们下的是何毒了。”

  “恣柔这情夫真是残忍,虎毒尚不食子,他却连亲子都杀。”安婳不禁感叹了一句。

  “也许那个情夫和恣柔一样,是卫贵妃和祁叹培养的奸细,所以忠于卫贵妃和祁叹,为了这个计划舍弃了恣柔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安婳点头,给祁禹夹了一块鱼肉,“吃饭吧,饭菜都快凉了。”

  有了追查的方向安婳微微轻松了一些,她这几日没有胃口,吃的极少,今日心头稍宽,便多吃了一点,倒是祁禹好像还有心事,只是不时给安婳夹菜,自己吃的却不多。

  吃过饭,见他的眉头仍然没有松开,安婳忍不住问:“还有什么事吗?”

  祁禹薄唇微微抿着,然后摇了摇头,“没什么事……”

  安婳皱眉,看着他的眼睛,柔声道:“我说过我希望我们夫妻可以坦诚相对,有什么事不要瞒着彼此,共同承担,一起解决,好么?”

  祁禹看着她柔亮的眼,犹豫片刻,沉声道:“百姓们对此事的反应有些大,我担心父皇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调查。”

  安婳一惊,“怎么会这样?”

  “之前民间就传我手段凶残,杀人不眨眼,这件事之后,百姓说你我夫妻恶毒,令人发指,你手段残忍连有了相公孩子的女人都不放过,而我为了权利,竟然保护毒杀亲子的凶手,现在传言传的越来越厉害,每日都有许多人在皇宫外等待事情的调查结果,所以我担心父皇会迫于压力,想要快些给百姓一个说法。”祁禹眸色沉沉的道。

  “定是卫贵妃和祁叹在背后推波助澜,控制着流言,原来从他们宣扬你残暴开始,便是进行着这个计划。”安婳有些愤怒的道。

  祁禹点头,嘴角弧度冰冷,声音沉了几分,梳理整个事情的经过,“安瑶从一开始就是用来扰乱我们视线的幌子,你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安瑶的身上,却忽略了其他,你以为有冬梨寸步不离的看着安瑶,她便无法多生事端,却不知冬梨也是他们一伙的,我们以为将恣柔赶出王府,便和她脱离了关系,她那日说她有了孩子,我们也只是当她在胡言,因为孩子是不是我的,我最清楚不过,她凭口冤枉不得,就算她真的有了孩子也翻不起风浪,却没想到如今死无对证,现在我有口难辩,全京城的人都认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就连有人在我的马前吐血而亡,我们也以为对方是想宣扬我残暴嗜血,却没想到其实最终的目的全是……”

  “是想逼我入绝境。”安婳声音发冷的接道,“他们要利用民怨将事情闹大,然后让父皇不得不按照律法处置我,并且利用来自民间的压力,让父皇不能给我们太多调查的时间。”

  祁禹点头,眸色沉了又沉,“就连安瑶送去的桂花红豆糕,也只是扰乱视线的幌子,恣柔的死因根本就不是它。”

  “实在是可恶,一环扣一环,竟然想用当年害死我娘的毒药,再来陷害我。”想起卫卿凝,安婳便难以抑制心中对卫贵妃的怒火。

  祁禹将安婳从身后抱在怀里,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闻着安婳发上的清香,安婳虽然在牢里住着,但每日都会有皇上特派的嬷嬷陪安婳在这里特别留出来的房间里沐浴更衣,所以身上干干净净,还带着清香,除了限制自由,景韵帝倒是没有亏待安婳。

  祁禹低声安慰,“别急,这次如果我们可以调查清楚,便可以连岳母当年的死因一起查个水落石出,说不定可以把卫贵妃揪出来。”

  安婳点头:“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出这究竟是什么毒。”

  祁禹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心,让她的眉心舒展开,然后柔声道:“别想了,夜深了,早点休息吧。”

  安婳乖乖松开眉心,心头一软,低低答了一声:“好。”

  祁禹在外面辛苦了一天,应该累了,确实应该早点休息,剩下的明天再想。

  安婳先上了床上躺好,祁禹熄了灯,脱了鞋子,然后也上了床,可是今晚的祁禹一点也不乖,他上了石床后,把被子盖在身上,便将安婳捉到怀里紧紧的搂住,然后低头吻了下来,强势的唇舌先是在安婳的唇瓣上温柔的啄吻,然后便开始攻城略地。

  他的胡茬碰在安婳柔嫩的肌肤上,立刻印出一道红印,带着微微的刺痛,却也有着别样的新鲜感。

  漆黑的夜色中,安婳紧张的捉住了他的衣袖,这里和附近空置的牢房虽然都熄了灯,可是外面的牢房却灯火通明,不时有狱卒走过,虽然知道这里暗黑无光,其他人根本看不到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安婳还是紧张的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被人看到他们抱在一起,偏偏祁禹还不放过她。

  安婳不禁呜咽一声,惊讶的瞪大了杏眼。

  祁禹凑到她的耳边伸出舌尖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耳唇,“既然婳儿答应过要把自己给我,我便提前索取一点福利好了。”

  安婳不由轻轻颤抖起来,满脸羞红,伸手想要挣扎。

  “不要动哦,好像有人来了。”祁禹压低了声音吓唬道,声音里含了几分笑意。ωWW.miaoshuzhai.net

  安婳身子猛地绷紧,满脸惊惶羞耻之色,她侧耳倾听,真的有脚步声传来,应该是巡逻的狱卒。

  安婳眨着水汪汪的眼,紧张的不敢乱动,可是祁禹却趁着她不敢动,可劲的欺负她。

  狱卒微微顿足,朝里面张望了一下,只能看到一团黑影,想必王爷和王妃已经睡了,不敢打扰王爷和王妃好梦,连忙离去。

  听到走远的脚步声,安婳终于松了一口气,身子软了下来。

  祁禹眸色漆亮,呼吸发沉,强而有力的手触及道柔软之处,贴着她的嘴唇低声道:“相公今日才知道,原来婳儿身上这里最软。”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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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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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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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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