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手?摄手?”大表哥压低声音叫着,生怕吵醒了迟孟成。
“嗯……”摄手倒是一晚上睡得不错,这么多天基本都是睡到自然醒,突然一天要早早起床真有些不习惯。
大表哥蹲在边上拍着他帐篷:“快点,该走了。”
睁开惺忪的睡眼,摁了一下户外表上的灯光按钮,摄手看到时间才是凌晨3点半……
“这么早?”
“快点,5点多天亮了,赶早不赶晚。”大表哥催促道。
身体还没唤醒人就已经坐了起来,半闭着眼睛伸手在旁边摸索,抓起了相机拉开了帐篷的拉链,拖着存在帐篷里的大背包要爬出来。
“包别带了,带紧要的东西就好。”大表哥摁住他的拖包的手。
“哦……”摸黑在包里翻找了好一会,摄手拿到了一个塑料袋。
“都在里面?”大表哥低声的问,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迟孟成的帐篷。
帐篷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迟孟成应该还没有醒。
摄手的脑子还没有清醒,抓着一直存在背包里侧的那个塑料袋,从帐篷门口递给了蹲在外面的大表哥:“都在里面。”
塑料袋口打开着,大表哥扫了一眼,把塑料袋装进了自己的小挎包里,催促了一句:“快点,别磨蹭了。”
淅淅索索一阵收拾,迟孟成的帐篷里还是没有动静,两人蹑手蹑脚的离开了营地,朝昨天的那个蝴蝶泉摸黑走去,走了好远才打开了电筒。
迟孟成其实早就醒了,但他一直没有做声,听到两人摸黑走远了,才坐直了身子,打开了帐篷灯一看时间才凌晨三点五十分。
“赶这么早去投胎啊!”迟孟成低声骂了一句。
纳闷了好一会,迟孟成爬出帐篷,朝他们去的方向看了看,总感觉到到哪里有些不对,可又说不上来,迟孟成到溪边洗了把脸,又点了根烟,在烟草和冷水的刺激下脑子倒是清醒了不少,也没想明白他们俩哪里不对劲。
半夜私自离开营地,那是户外运动大忌,更何况一家伙走了三分之二的人……迟孟成有些郁闷,自从自己成为业内大神之后,这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私自离队不和领队打招呼的。
以往带队都是几个人围着自己,唯唯诺诺,用一脸敬仰的目光看着迟孟成?能和大神一起出游,那简直是莫大的荣誉,让赶狗没人敢去抓鸡!特别在这种完全不熟悉的线路,领队可就是安全的保证!
可这两人倒好,没出发之前拍着胸脯打包票,进山不到两天开始各种阳奉阴违,到后来已经分不出谁是领队,该听谁的了。
事已至此,迟孟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干脆又回到帐篷里睡个回笼觉——他们背包都丢在这里,总还得回来的,然后……然后再说然后的事情吧!
迟孟成已经偏离了原定的计划太远了,线路偏离了,时间偏离了,连领队权也不知所踪,他已经不指望能有一个令人满意的户外旅程,只希望能赶紧回去就得了,至于这两人——称兄道弟这几年,果然是一次出行看清真面目,收了钱就拜拜吧!
想明白了倒也心安理得,迟孟成翻了个身,继续进入了梦乡。
大表哥的一小块指甲嵌进了肉里,果不其然的如迟孟成所言得了甲沟炎,走路大脚趾疼得牙齿直冒凉气,路上停了好几次,左大脚趾昨晚没有处理好,已经有些红肿发炎,一挤还有一些脓液,可这时候他又不想停下来,摄手看着天边慢慢亮起来的晨曦,反倒催促起他来了,无奈只好咬紧牙关,用脚跟沾地一瘸一拐的赶到峡谷口。
天还没有亮,东边的山岭上火红一片,太阳还要一阵子才爬上山坡,大表哥浑身冒汗,一半是赶路冒的热汗,一半是脚趾头疼的冷汗,迫不及待的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脱掉了鞋掰着脚板看那肿了的脚趾头。
脚趾头鼓起了一个脓包,脓液积在里面,难怪那么疼,大表哥掏出小刀捣鼓了一下,刀不够锋利,碰上去了更疼,得找一个尖锐的东西刺穿脓包,把脓液排出来才行。
大表哥想起了塑料袋里的昆虫针!翻开挎包找了一根抓在手里。
“靠谱不?”摄手看着大表哥红肿的脚趾头,带着一丝担忧。
“挤出来就没事了……”
“我是说,咱在这里等蝴蝶靠谱不?”
原来他并不是关心自己的脚,而是担心蝴蝶的问题,大表哥又气又好笑。
“你那个蝴蝶素行不行?”摄手看着大表哥挤着大脚趾头,哧哧的倒吸着凉气,又不合时宜的问了一句。
“能行,我试过的,掺在糖水里,肯定能把蝴蝶引过来。”大表哥有些愠怒。
这玩意很难找,大表哥为了这金斑喙凤蝶,费尽了心思才找到区区2毫升,在不到必要的时候,根本舍不得用上。
“不会把别的蝴蝶引来了吧。”摄手又问。
“所以得看准了才能用啊!”大表哥恼了:“你能不能不要啰嗦了!”
一向好脾气的大表哥发火了,摄手赶紧住嘴,眼看着他处理好了脚趾头,脓肿消下去了不少,重新换上了一块创可贴,摄手伸手拉了大表哥一把,问道:“能行么?”
“你到底是问激素行不行还是我的脚行不行?”大表哥没好气的反问。
“呃……你的脚……”
“死不了,走吧,赶紧的……”大表哥越发有些不耐烦了。
钻进了小峡谷中,找到了那一汪清泉,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四周寂静无声,夜间活跃的虫子在晨曦中回到各自的巢穴中,该换另一波虫子占领这个静谧的地方了。
5点15分,东方通红的山梁之上,红彤彤的太阳慢慢的爬了起来,阳光驱散了黑暗,一道黑白分明的界限从峡谷口开始,朝峡谷中推进,不到十分钟一路推到泉水之上,又攀上了岩壁,整个峡谷都被拢在了初升的阳光中。
太阳升起来了,可是四周还是一片寂静,什么都没有,摄手越发焦躁:“怎么还不来?”
“急什么……等太阳再高一些。”大表哥其实也很着急,但此时只能强压着焦躁。
今天的太阳好像有些不够劲,东边那些朝霞迟迟没有被阳光驱散,还占据着东边大半的天空,红色和暗红的朝霞间,还夹着一些乌黑的斑块,直到太阳升得更高了一些,那些朝霞才慢慢的散开,变成了东边天际边的云彩,挂在空中一动不动……
“快八点了!”摄手又开始担心起来,泉水边两个相机的镜头早就配好了,三脚架也架好,角度也经过多次测算,各种拍摄的光圈、快门、光线强弱都在脑子里计算了无数遍,可是主角却还不见踪影……
凤蝶的活动范围广阔,时而出现树梢之上,时而飞舞到溪流边,时而有追寻着草坡上的花蜜,虽然它们有一定的亲水性和定点喝水的习性,可它们到底喜欢在哪里喝水,谁能说得清?金斑喙凤蝶贵为蝴蝶皇后,本来就数量稀少,习性更是难以琢磨。
大表哥只是觉得这里应该是蝴蝶皇后最喜欢的地方,来赌一把,他觉得赌赢的可能性比较大而已!
又等了十几分钟,太阳开始晒在身上发热了,摄手更加焦躁了,开口问:“要不要调糖水?放蝴蝶素?”
“不急,看到了再放。”大表哥按捺着焦急,抬头看了看太阳,又看了看手表。
八点已过,照道理蝴蝶这时候已经晒干了翅膀,要开始出来喝水了呀。
难道真的找错了地方?昨晚那两只蝴蝶皇后只是随便飞到了这里而已……
感觉这么等着也不是个事,在峡谷里这时候成群的蝴蝶已经很活跃了,可是这泉水边还没看到蝴蝶的影子。
“要不先放一点试试吧。”摄手又提议。
“不行,把别的引来了,吓跑了就白搭了。”大表哥烦躁的拒绝了摄手的提议。
那只好继续干坐着等,一直等到了9点多,太阳已经火辣辣的爬到了半空,这个泉水边还是一只蝴蝶都没有来,两人在阳光下也被晒的好像蔫巴的茄子,连开口的精神都没有了。
大表哥觉得继续等好像也没有意义了,要不干脆从山崖边找一条路,爬上去看看,或许还能有点收获……
正打算开口和摄手商量,突然山岩上飘下一个黑色的影子,定睛一看,两片斑纹在太阳中闪耀着金黄色的光!
“来了!来了!”大表哥喜出望外!摄手也停止了嘟哝,抬头看着这只漂亮的蝴蝶皇后从山崖上俯冲下来!
这蝴蝶就好像个调皮的精灵,在他们刚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俯冲到了泉水之上,张开翅膀一个急刹,长脚在水面上轻点了一下,平静的泉水荡起一个微微的褶皱,接着它又振翅飞高了一些,围绕着泉水飞舞。
两人屏住呼吸,用颤抖的手抓着相机,连续的按动快门,留下了这个蝴蝶皇后的翩翩倩影。
蝴蝶皇后表演完了,停在了泉边,伸出卷曲的口器喝水,不一会挥动着漂亮的翅膀从泉水边起飞,准备要离开……
“快……快……那个……那个……”着急的摄手一时间说话都不利索了。
大表哥手忙脚乱的调好了一瓶盖糖水,眼看着那蝴蝶皇后往峡谷外飞去,也不顾上什么配比里,把那一小管两毫升的蝴蝶激素往瓶盖里一挤,摇晃了两下往泉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一倒,急忙的扇动衣襟,想把那只远离的蝴蝶吸引回来……
“哎呀……哎呀……”可能是风向不对,那只蝴蝶没有反应,两人只能在一阵阵惋惜的“哎呀”声中,眼巴巴看着蝴蝶皇后消失在了峡谷外……
飞走的哪里是一只蝴蝶啊,那是一百万人民币啊!摄手急得跺脚,早知道刚才就少拍几张照片就好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摄手郁闷的问:“要不明天再来?”
“激素都用完了!”大表哥也很懊恼,这蝴蝶皇后停留的时间太短,根本没有给自己好好调糖水的时间。
“什么?完了?这就完了?!”摄手叫起来,愤怒的声音在峡谷里回荡。
蝴蝶激素是一种吸引蝴蝶交配的性激素,按照比例调配的话,一瓶盖糖水只需要一小滴,2毫升足可以调配五六瓶盖,这玩意非常不好找,大表哥还是求爷爷告奶奶托一个搞昆虫研究的同学才搞到了这么点!可是刚才一紧张,手没拿捏好力度,把2毫升全给挤没了!
正因为这激素宝贵,所以一路上都不敢浪费,专门留给金斑喙凤蝶的,现在一家伙弄没了,靠糖水能吸引到这蝴蝶皇后?ωWW.miaoshuzhai.net
可是愤怒也不能把那倒到石头上混着糖水的激素回收起来,摄手气得呼呼直喘!两人无可奈何的坐在泉水边,连检查照片的心情都没有,就这么干坐了半个小时……
突然一个黑影又飘了过来,大表哥抬眼一看,赶紧捅了捅一边的摄手……
一只金斑喙凤蝶无声无息的从山崖上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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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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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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