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去乡学读书,无意中发现同学在传阅一本名为游仙窟的书,这本书是以第一人称写得,用长长的骈文详细铺陈了一场华丽的艳遇,作者张鷟自叙奉使河源,途经神仙窟,受到女主人十娘五嫂柔情款待,宿夜而去。题为“游仙”,实则是写风流韵事,每逢有倭国、新罗等国使节入唐,必重金购其文。这本书不是禁书,有些作坊还在印刷,不像控鹤监秘录一样只能手抄,不过要是自己的阿耶在书房里找到了非要打断孽子的狗腿,这种书读多了,有一个是一个,都要变成色中饿鬼。隋唐胡风都很盛,不过杨家人不似李家人这么“开放”,满脑子的淫邪不思正道,羽林郎常年在宫中行走,早就已经废了,威远营驻扎在南城,附近又是和尚庙还稍微清净一点,至少军容整齐,分三批度过灞桥后诸人在灞桥边上的驿站休息,顺便等待前面探路的消息。驿站里住满了人,都是等着进京的官僚,城门一关他们都进不去,已经滞留在此三天了,看到有人从城里出来了纷纷追问情况,王守善选择和粟特人呆在一起,避开那些没完没了问问题的人。
一直活在一个固定的圈子里,大家都是这么过日子的,就没人觉得自己的行为出格,有了对比之后才会知道自己和别人的观念差异有多大,隋朝皇帝虽然只有两个,却非常励精图治,李唐皇帝儿女成群,一生就是二三十个,天子带头好色,底下的人开始相仿,这就是王守善不喜欢老四的原因,就算棣王当上了皇帝他也不会让这个国家有多大改变。
目前李玙尚俭,一旦和阿拉伯人交恶,还可以跟贞观初年丝绸之路不通时一样通过提高内需解决经济问题。停止商贸往来就是消耗战,看谁更耗得过谁,目前首要问题是把城里那帮衙内回炉重炼,他们当兵不是当兵,是在逃兵役,那么金贵的宝宝是娘的心头肉,他要是死了,娘在后院里的地位就保不住,由此有了李瑁那句武落蘅生了他是为了她自己的话。
儿子究竟是女人的工具还是宠物?武落蘅拼命给李瑁争皇位,李瑁却在自甘堕落想要自毁,当皇帝肯定是别人眼里的成功了,问题是那不是李瑁想要的,情种子平生第一次遇到挫折,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自己的感情,其实很简单,杀了那个给自己带来羞辱的人就可以了,夺妻之恨和杀父之仇并列,李瑁不能杀父,那是忌讳,可是他可以杀了杨玉环,父子二人就当她不存在过,误会解开了二人重归于好,让宗正卿将她除名一切恢复正常,他们一家依旧可以父慈子孝,成为万民眼中的标榜。
男人喜欢在女人面前扮演强者和拯救者,天真得以为杨玉环是因为逼不得已的理由才委身李隆基的,要是自己和李瑁的身份互换,或许可以拯救她。
杨玉环已经从一个犯官之女变成了寿王妃,同样是犯官之女的吴氏死得不明不白,她生了皇长孙却没有名分,杨玉环已经很走运了,来得轻易的东西就不知道珍惜,十八王子的正妃已经无法满足她了,女人贪婪起来比男人还要厉害,在男人心里永远有个长不大的小孩,这个天真的小孩以为人性本善。阿里巴巴发现了四十大盗的洞窟,第一个反应不是告诉官府将他们缉拿归案,而是进入洞中窃取财宝,人只要有机会就会作奸犯科。她是个长得漂亮的女人,做错了事不代表不承担任何责任,这里是中国,不是巴比伦,乱伦不是爱,是一桩丑闻,中国男人的这种心软迟早会让自己付出代价的。
后宫的花销太大,主要问题是买了太多虚价的东西,罗马人都知道乳香和丝绸太贵要自己生产,中国女人就那么“实在”,一个画眉毛的东西十贯她就真的花十贯去买,没那么多钱借高利贷都要得到,平时买菜砍价的本事呢?任何商品的价格都是可以哄抬的,金发在西方文化中是一种高贵纯洁的象征,金发常与“年轻”和“天真”挂钩,金发女性相较于其他发色的女人更具备吸引力,金发的罗马女奴就比普通美女要值钱多了。无脑的漂亮女人是一个容易被玩弄的对象,所以金发女郎通常是无脑的代名词,中国女人的智慧没用对地方,于是就跟人偶一样被人随意操控了。妙书斋
四通八达的驿道、气势恢弘的驿馆以及数量众多的驿员意味着一笔昂贵的花销,朝贡贸易是个纯亏本的买卖,中国人不只是军费血亏,贸易战也在血亏,亏多赚少当然入不敷出,吃喝玩乐、炫富追奇,有精神信仰的是疯子,没有精神信仰会是啥后果看国人就知道了,佛教是外来宗教,结果在中国发芽生根,还成为比本土道教影响力更大的宗教。放弃复仇、不要冤冤相报当然轻松了,胡人朝廷屠杀了汉人全家,然后佛门弟子出来劝,你不要复仇啊,小心坠入无间地狱,除了问候狗日的和尚一句贼你妈以外别的话都不要跟他多说。
生中有死,死中有生,声死循环,轮回不息,无生则无死,无生则无灭,人死如灯灭,临死的时候放下执念,别跟杨坚一样因为执着仇恨成魔就阿弥陀佛了。善男子一辈子行善积德,最终却落得如今的下场,做一个好人没人会感激你,家族经营的店铺常常有这种情况出现,给亲戚的钱还不如给外人的多,而干的活却比外人多得多,美其名曰“帮忙”。那家人风光的时候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穷亲戚的,等到自己落难的时候就会想起穷鬼来,穷鬼心软当了好人,把他撑起来了一开始还记得好,后来就又开始跟酒肉朋友鬼混,把提携穷亲戚的事给忘了。
穷生恶胆,富长良心不适合每个人,穷人善良,为富不仁也不适用每个人。坏人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坏人,疯子也不知道自己是个疯子,又坏又疯的人感觉不到自己做出了多么可怕的事,为了利益宋之问连恩人都可以出卖了,还有什么是不可以卖的?
人不是九色鹿,九色鹿虽然被弄蛇人出卖了,可是它最后用神力化险为夷,王同皎却没那么好运,最后被杀了。
那种自己摔倒了爬不起来,后来反而讹上恩人的老白眼狼一样可以不理会,自己透支了信用,就跟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一样,等真正需要帮助的时候就没有人会帮忙了。
“你就是玉面修罗,王守善?”
他正在喝水,忽然听到有人这么叫自己的名字,呛得差点咳死。
“你哪位?”
“在下太子正字,刘晏,久仰大名,幸会幸会。”那个年轻人朝着王守善作揖。
“刘晏?你就是那个神童?”曹科惊叫出声,铁柱的脸色难看至极。
每个人在成长的过程中都会听说一个“别人家的孩子”,“你看隔壁家的某某,学习多自觉啊”,“我同事的儿子今年都考上科举了,你怎么还没人家争气呢?”,李唐科举有个神童科,出一个神童就是轰动乡里的大事情,一行和尚小时候也名满长安,李泌很会下围棋,这刘晏最出名的典故就是“天下皆正”。
他七岁那年及第,八岁陪着李隆基封泰山,十岁李隆基在勤政务本楼被接见,前因后果王守善不记得了,就记得李隆基问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正字,正得几字?”刘晏的问题更莫名其妙“天下字皆正,唯有朋字未有正得。”
那个时候张说和宇文融正陷入朋党之争,这个“朋”既是说的朋友这个字的字型,也是说的朋党的问题。
才十岁就有这种眼力,难怪小哥立志要当宰相了,本以为神童应该长了得非同常人,结果就是一个寻常人,他最多二十岁,白白嫩嫩还有点婴儿肥,汉人本来就比同龄西方人要看起来年轻,刘晏又是一副久不见阳光的模样,身上的衣服也是常服,要不事腰上别了一个象牙笏,他就是寻常国子监读书郎,怕是连出入驿站的资格都没有。
笏的材质越高级,官职也就越高,刘晏当了个什么官?居然能用象牙笏。
“不才在秘书省担当太子正字。”刘晏像是猜到了王守善的心事一般解释道。
“太子正字?”现在王守善听到太子两个字就浑身一个激灵。
“太子正字与太子无关,就是在秘书监当校书郎而已。”
“哦~”王守善恍然大悟,曹科和铁柱看向他的眼神全是嫌弃“你怎么不在秘书监啊?”
“刘某正要赴任洛阳尉,没想到出了如此事端。”刘晏指着远处的那些士兵“王驸马带着这些卫士所为何事?”
“保护粮道。”
“刚才刘某看到有一群人已经过去了,难道他们是疑兵?”
“上午就走了一批人,刚才的车马是前去察看最早走的那批人有没有遭袭。”
“你们运粮食进城是为了赈灾吗?”
“对。”
“免费?”
“城里的粮价上涨,只要有粮食进城粮价就会降下来,能不开常平仓尽量不要开。”
刘晏心里默算了一番,摇头“你们这么做恐怕没法真的让粮价降下来。”
“现在时候尚早,难道开常平仓平价?”
“并非开常平仓,而是让寺院出粮,抵他们欠的赋税。”刘晏沉默了一阵“这些年他们私渡了那么多僧尼,就算是没收了他们的财产也是应当的,用低价卖粮他们也不吃亏,如果不重归盛世,和尚也不能再布道了。”
“和尚卖粮食?”铁柱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当然不是和尚直接出面,让中间商抛售,南粮北调耗费甚多,和籴法又加深了官民矛盾,我观大寺庙质库中的积粮少说也有数万石,这些粮食何不收敛呢?”
寺庙占地很广,而且都是捐赠所得,也是土地兼并的一个大户,和尚肥,道士瘦,打倒一个大的禅院就等于打了好大一只硕鼠,灭佛好处多多,但是真的要实施操作却不一定那么简单。
“出家人慈悲为怀,何不让他们免费施粥?”曹科问。
“王者爱人,不在赐予,当使之耕耘纺织,授人以鱼,不若授人以渔,寺庙卖出粮食就会雇佣中人,这样大家都有事做了。”
“你不是说要耕耘吗?怎么又雇人做商贾了?”铁柱问道。
“城里还有地可以耕吗?”王守善拍了下铁柱的后脑勺。
“如今租税难收,主要是因为竭泽而渔,县官只管收取钱财,不管人民死活,要想提高税收,当以养民为先,不能单纯靠增税,要以促进人口增长,于民休养生息,让户口变多才有成效。”
王守善心里暗叫奇迹,在中国居然还有这种官存在。
“刘县尉就没想过在户部任职?”
“刘某刚才所说只是理论,能不能实际操作要到基层去走访,调查民情后再行调整,再说刘某如此年轻,户部那么多老资格,贸然空降怕是服不了众啊。”刘晏笑着说道。
简而言之,熬资历,郭子仪现在都在羽林军里当幕僚修佛呢,跟那些衙内相处,不想修成佛都难。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修佛法的,那么多贪欲,也不怕活着的时候置身人间极乐,死了坠入无量地狱。
“郑御史,你怎么也滞留在驿馆啊?”远处,有两个中年官员在寒暄。
“陛下让我检校京县馆驿,眼看着要进京了,结果城门被关上了。”
“王驸马知道驿站现在放息是多少吗?”刘晏朝王守善小声嘀咕。
“多少?”
“年息六成,一千贯放出去收一千六百贯,正宗高利贷。”
王守善忽然发觉,胡商放的三成利真的不是高的。
“都想钱想疯了。”王守善撇着嘴,心中暗想,唐帝国到底是礼仪之邦呢,还是利益之邦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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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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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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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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