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往东走,我们往南走啊。”罗会跟着王守善一起上了城门上的阙楼,指着一片豪华的建筑“白天我已经找人跟那边的庄户打好招呼了,先把东西准备好,我们晚上来收。”
“现在城门可能不关了。”
“啊?怎么又不关了?”
王守善不知道该怎么跟罗会说。
“东边有钱人的墓多,从昨晚上开始就有人在盗墓了,王驸马你们是打算去抓他们的么?”
“活人都来不及了谁管死人……”
“不能不管啊,万一有人掘了尸首出来熬药怎么办?王驸马你跟我说的,咱们冒险运粪出城是为了防疫,那些人吃了僵尸肉之后得了怪病过人了怎么办?”
“怎么会有人想用僵尸肉熬药?”王守善的三观又被震塌。
“绝大多数盗墓贼的主要动机就是劫取墓主的随葬财物,但东晋时候有人将汉墓里保存完好的遗体挖出来炼丹,而且还有专门盗骨的,干这一行的叫闷香,僵尸叫药饵,越是老的尸体越是有人收,我听家里老人说过,以前在河北流行过一种病叫鬼扒皮,人会浑身浮肿起血泡,然后皮肤开始结疤,不痛不痒的,但你要是用手一扣就能掉下一大块皮,露出里面的筋肉和脉管,这个病就是从墓里带出来的,得了这个病的人会在三七之前死,万一要是外面的了那个病的人乘着城门开的时候溜进来传染人了可怎么办?”
盗墓像探险,很刺激并且容易发暴财,问题是盗墓要人命,每逢战乱,甚至不是战乱都有人挖坟掘墓,一个坟冢能打下去上百个盗洞。祖宗都穷疯了,早八辈子就把墓穴一扫光,连个尸首都不放过,能给后人留下完整的没有被盗的墓穴屈指可数。尤其是经历了汉末黄巾之乱和曹操的摸金校尉后,因此在盗墓和反盗墓的斗争中“疑冢”出现了,民间传说曹操又疑冢七十二处,有的更是直接置于水中,无形之中提高了土葬的成本。
那些盗墓贼,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绝大多数都是文盲,专门看着金银珠宝拿,老祖宗最值钱的宝贝是留在墓里的文献,那些写在丝绸和竹简上的文字一挨着外面的空气就消失了,有多少未解之谜和传说就这么消失在人性的贪欲里了。
盗墓觅宝之事古已有之,把地里的宝贝卖给外国人的更是数不胜数,放平时王守善懒得去理,但要是这鬼扒皮的病在城里传染开了造成恐慌,不用流民造反城里都要大乱。
屋漏偏逢连夜雨,说着说着这雨就又开始下了,而且更诡异的是小冷风飕飕得吹,气温很快就降下来了。
“这事你让官府的人管去,别找老子。”王守善甩挑子不干了“我是来保粮道的,你确定没人要跟着一起去东边?”
“我要去问问。”
“那你去问吧。”王守善漫不经心得挥手,罗会就下了城阙。
自古及今,未有不死之人,无不发之墓。盗墓这种行为本来很不光彩,不过有时能挖到以前皇室贵族专有的宝器,使得绝世珍宝流散民间,因此盗墓这个行为就被传奇小说家写成故事到处流传了。
石鼓文就是从土里挖出来的,那是华夏镇国之宝,除此之外还有编钟、铜鼎之类的物品,那是金石爱好者的收藏品。诗歌流传广是朗朗上口,能促使爱国青年为了葡萄美酒夜光杯征战沙场,盗墓在朝廷以死刑命令禁止的情况下依旧屡禁不止,更遑论是将盗墓类的小说禁干净了。其中最出名的就是严安之破的那个盗墓案。
那个时候严安之还是万年县的捕贼官,有两个黄衣宦官乘马宣旨,说有本朝公主墓正在被盗,命严安知速速派兵缉捕,不得有误,严安之立刻待人火速赶往,刚到公主墓便发现盗墓贼正从盗洞里钻出来,立刻将之一网打尽。案子破了,严安之被嘉奖,他只称这是当今天子的先见之明,李隆基就奇怪了,他没宣旨让严安之动手啊,严安之这么一想也觉得怪,皇帝在深宫大内怎么知道的情报,越想越毛骨悚然之下,严安之火速提审犯人,待犯人招供才知道,在他们刚刚进入盗洞的时候,就感觉此次行动不祥,每个人心里都有种莫名异动,在开启第一道墓门的时候就看到有两个镇墓的人俑,身着黄衣,坐下骏马,一幅宫廷内侍的模样,其中一人还手持马鞭,呈纵马飞驰状,忽然一阵阴风吹来,两个黄衣宦官的眼睛眉毛都动了起来,宛如生人,盗墓贼们感觉不妙,立刻逃出盗洞,结果刚出来就被抓了,严安之等到天亮之后再去查看,果然有两个镇墓俑,那天晚上来宣旨的不是皇帝派来的人,而是公主墓的镇墓俑成了精,跑出来护卫墓主的。
类似的故事在坊间还有很多,不让写下来可是老百姓会口传,有些败家子为了证明自己的胆子大,就把盗墓当成一种游戏,纯粹是挖着玩,把棺材给撬开后,让累累白骨直接暴露在外面,然后他就不管了,西汉时尤其多,多是不法贵族、外戚之流,他挖了他还到处炫耀,能把墓主后人给气死。
李唐是没有文字狱的,不过盗墓却是少数禁止传播的文学,写精怪故事可以,说盗墓贼最后被绳之以法可以,不能写他偷到了宝贝能逍遥法外,还从此走上人生巅峰、娇妻美妾、儿女成群,传播这种不良思想是完全给官差增加工作量,是破坏社会安定、和谐的。
“喂,云汉!”王守善听到安在远的声音,他往城门下一看,在他身后不远处还有两个骑着马的黄衣宦官,他没来由得一激灵,难道是公主墓又被盗了,那两个成精的镇墓俑又出来了?妙书斋
这个想法刚一出现,他发现在两个宦官身后跟着一个仪仗,一看到孔雀扇,他就知道是皇室来人了。
仪仗有很多,不过孔雀尾做的长柄大扇是宫廷专用,李隆基走到哪儿都有它跟着,那天刑部侍郎的仪仗里就没有这东西,孔雀扇子的旁边有两排燃烧的长柄火把,隔着老远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香料味,在摇曳的火光下,一个穿着白龙锦袍的美男子骑着一匹枣红阿拉伯马小跑了过来,王守善在城上仔细辨识了一番,这不是棣王老四是谁?
在万众瞩目之中,这位“小白龙”来到了延兴门下,那表情、那身段、那排场,他就没差把“为民请命”四个字写脑门儿上了。
“安国驸马王守善何在?”
“在此!”王守善应道。
“请驸马下来接旨。”李琰道。
围观民众窃窃私语,皇帝不是在华清宫么,他怎么在长安颁布圣旨啊?
王守善心里骂开了花,李隆基又要干什么?
一路咚咚咚跑下楼,绵绵细雨打在身上,他不禁担心自己要是变成了落汤鸡等会儿怎么见公主。
农民起义是汉人自己内部的问题,笑贫不笑娼的社会风气激化了矛盾,一个为国家利益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军他得到的荣誉和福利还不如一个戏子,合法交税的农户得不到嘉奖,偷税漏税的人反而可以鲜衣怒马纵马长安,盗墓怎么了?反正那些陪葬品也是搜罗的民脂民膏,盗墓贼偷了拿来劫富济贫怎么就不许宣传了,那种干了见不得光事情的人不去管,却抓那些揭发他们短处的人,有本事不修大墓,或者聚众“风流”嘛,那些被老百姓捧上天的名妓几乎都是给有钱有势人玩的,到了年纪嫁不出去开始发愁了,楚儿找了个捕贼官嫁了还不安于室,她人老色衰,嫁出去之前没人理她,有人要之后绿头苍蝇就围上来,成天在她住的院子外面叫她出去“玩”,劝妓女从良,劝良家宽衣,“上流社会”的“风流才子”有多下流老百姓又不是不知道,只有那些騃女才把那些金玉其外的败类当正人君子,郭锻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用打的方式来管教,别说当丈夫的了,自己的女儿成了楚儿那样怕是没哪个当爹的会说“才女当如是”,年轻的时候挥霍了自己的名节,生是万人妻,死是无夫鬼,这就是“自由”的代价。
纵子如杀子,纵女也是一样,从她身体开始成熟之日起,哪怕她只有十一二岁就是女人了,这个世界的人很险恶,有些人还对十岁以下的幼女下手,让她们早点懂事,有自保和辨别是非的能力才是真的在帮助她们,女人找老公就跟赌玉一样,没有女人欣赏的男人就有一种怀才不遇的感觉,只要他找到了知己,他就觉得自己还有值得肯定的地方,就不会跟外面的人一样,因为吃苦苦吃到没有尽头,最终走上谋反之路。
每个人都想将自己光鲜的一面展露在世人面前,那些家丑实在不想外扬,可是有些丑事不是靠掩耳盗铃就能遮住了。
家妓老了丑了就会被赶出才子贵人的家门,然后再换一批新嫩年轻的进来,至于那些被淘汰的弃妇下场如何李白用诗歌写得很清楚了,哭完了想办法谋生吧,青楼也是要挑人的,茫茫人海没有归处,可是生活还要继续。
那些传于闺闱中的书是梦,就跟霓裳羽衣曲一样,迟早有天会被惊醒的,当长安城破的时候,还有几个享尽了荣华富贵的王孙公子愿意为了百姓留下呢?
逃吧,逃到天涯海角,逃到无处可逃到时候还可以把耳朵捂着眼睛闭上,逃避现实的感觉总是特别轻松的。
衣冠南渡后的江左贵族想重新回到殿堂,杨广想通过科举给他们一条路,可惜最后的结局是大隋被关陇集团给推翻了,在该担当责任的时候逃避责任,留下北方一堆烂摊子给别人收拾,最后老百姓自己组成了乞活军,在那个千里无鸡鸣的乱世里挣扎求生,他们自己可以管好自己了,为什么还要迎回那些统治他们,可是在关键时刻却丢下他们的门阀贵族?
没有谁生而高贵,在中国是没有贵族的,早在春秋战国礼崩乐坏之后贵族阶级就已经没了,要想当贵族只能到外国去,然而外国很重视血缘,甚至还有专门的人研究血缘关系和纹章学,因为事关继承权,黄种人到了国外是肯定无法成为其他民族的贵族的,谁叫你生来就是黄皮肤、黑眼睛。
等有朝一日,医学发达了,把身上的那层皮剥了,换上白人的或许能假装成贵族,只是那种扒皮的痛苦可能比阉割还要难受。
从门阙下来的过程中,王守善被无数双黑色的眼睛注视,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投胎的时候能成为一个纯血的汉人,又或者是一个纯血的粟特人,不用跟现在一样当个杂种,他的绿眼睛和真正的胡人也不一样,他们的像是绿宝石,而自己的则是翡翠。
当杂种的感觉糟糕透顶,不论是父亲还是母亲的人都会用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眼神盯着,那种为了生个好看的混血儿而和外国人结婚的女人非常草率,她就跟李迥秀的娘一样,关顾着自己快活,根本没理会子孙后代的死活,鉴于他的母亲是胡姬,这其中的恩怨已经没办法扯清楚了。
等王守善走近了,另一个杂种骑在马上弯下腰,以只有二人听得到的声音问道。
“孤问你,你这次出城是不是为了去找老三?”
王守善愣了一下,抬头看向满脸肃容的老四,忽然冷笑起来“是不是根本没有什么圣旨?”
“你先回答孤的问题。”
“老子不是为了找李玙。”王守善冷声说道“再不开太仓城里就要大乱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外面的粮食能顺利运进来。”
“那孤问你,你接下来要支持谁?”
“不是你,也不是他。”王守善沉着脸说道“都他娘得忙着内斗,总要有人干实事,波斯都护府唐人到底还要不要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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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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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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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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