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公主的父亲名叫李守礼,是章怀太子李贤的次子,曾为左金吾大将军,幽州刺史、单于大都护。
他幼年丧父、四处贬谪,没有得到王子应有的教育,长大后才识低劣,生活浑浑噩噩,平日里宠妾很多,对儿女也不重视家教、不规范礼仪,致使儿子大多不成材,女儿也有负贞洁名声,李守礼却处之泰然,自认为是皇帝的兄长而不以为意。
章怀太子的庙之所以会荒废也跟他的性格有关系,葛妙财跟右威卫大将军葛福顺有亲戚关系,再加上李守礼的纵容他可以说是在长安横着走,他是很有钱,据他的三女婿对外宣称他比任令方的资产更多,抄了他的鼠窝就能凑足修驰道的钱。
葛妙财本身就在收贼赃,就算是太府寺的绸缎他也照收不误,家里养了败家女人,主人家也养了很多败家男女,不敛财不行啊。
“葛福顺不行啦,就这一两年的事。”张九龄说起耿国公的事一点都不避讳,王守善也不知道他是人太耿直还是没心机“有了六百万贯的贼赃就可以做纸甲了,修驰道的钱也有了。”
“那我们的好处呢。”王守善指着周围一大圈人“你们得分给我们一点。”
“你们想要什么?”张九龄面无表情地说。
“户籍。”王守善的眼睛都快瞪出血丝了“我们要长安的户籍。”
“这个等三王子来了由他来跟你谈,我只负责办事。”张九龄就像个胥吏一样说道。
“张宰相,当年你是如何说服陛下修路的?”韦坚恭敬得朝张九龄说“我们想修一条从长安到洛阳的驰道,以后交通往来会方便很多。”
“你写一封奏表,将利害分析清楚就可以了。”张九龄顿了顿又继续道“你最好跟高总管先打个招呼,一定要这封奏表交给陛下亲阅。”
“可以先把醴泉到汉长安的驰道修起来嘛,反正也不长。”王守善挥着手说“有了真东西比什么美言都管用。”
他的话音刚落,屋里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张宰相,我听说要做纸甲要用到木棉对吗?”米亮盘膝坐着问道。
张九龄将视线移向了李白。
“是要用到,不好弄吗?”李白说。
“这个我们会想办法,不过要供应军需的话以木棉的产量可能供应不及。”
“那就找可以代替木棉的植物,棉絮不仅可以纺布也能给老百姓过冬用,这是个利国利民的好东西。”张九龄接着说。
“就凭这个你们就该给我们户籍。”王守善又开始胡搅蛮缠“就算不是长安的,也得是京兆的。”
“找到了再说。”张九龄不耐烦得敷衍着。
“三皇子身边的那些护卫信得过吗?”
“护卫?你见过他了?”张九龄睁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王守善。
“在景龙观遇到过。”王守善想起那些护卫就觉得气闷,他们怎么看都不像是宦官。
“他们都是中官,神策营不只是有太子府和西北军,宦官也在其中。”张九龄冷笑着说。
“那他们忠于谁?三皇子还是别的人?”
张九龄但笑不语。
王守善信不过那些阉人,他还不想这么早就崭露头角,以至于有点想开溜了。
可是米继芬已经去请突厥人过来了,他要是这个时候认怂了就再也直不起来,他不由瞪了李白一眼,李白就像是没看见一样望着屋外的蓝天,仿佛又想吟诗了。
“张宰相,我们想把长安里的一部分商户搬出去,在城里建学校。”王守善瞪着李白对张九龄说“尤其是兽医和郎中,以后不论是突厥还是我们自己都需要。”
“这个我会跟太医署的人提的,钱从哪里来啊?”张九龄提高了声音有些傲慢得说。
“我们可以出,我们商队里最缺的就是郎中。”米亮财大气粗得说。
“还有我们的军队,前线只有和尚在救死扶伤,太宗那会儿都有军医,咱们现在反而没多少了。”
“李居士,好像有不少乡贡没回去吧,何不问问他们愿不愿意弃文从医?”
“唯。”李白转过头看向张九龄,拱手说道。
“咱们对大食的了解太少了,应该多派使节过去。”王守善眯着眼睛笑着说。
“太宗陛下曾经招揽过孙思邈孙道长,不知孙道长可有后代?”韦坚忽然问道“要是能招揽到他们到长安担任医官就好了。”
“这个我会派人去查的。”张九龄叹了口气“就是怕他们的后人又拒绝从政。”
王守善想起了净行给他的任务,似乎请孙思邈的后人出山就是他的第一个目标了。
道家讲究清静无为,孙思邈隐居就是为了避免跟俗人接触,他该怎么把那些世外高人给请出山。
“你在想什么?”李白小声问道。
“我想回家。”王守善没好气得说“今天休沐,我本来打算去了景龙观就在家里休息的。”妙书斋
“吃了晚饭再走嘛,我人都叫了。”米亮好客得挽留起来。
老乡的面子王守善还是要给的,他将视线又转向了李白“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的马就在外面,它认得我。”李白得意得笑着“那匹马通灵性,聪明的很。”
萨保家的门是可以朝着街开的,王守善的马就停在了门外的马厩里,唐人的运气还真是一如既往得好,这么大一个长安都能被李白找到他。
“米萨保,你这里有纸笔吗?”
“你要这个干嘛?”
“把要做的事情记录下来,日后方便回想。”
“这个我来吧。”周诚率先站起来往外走,李白也跟着一起走了出去。
“要不我送个仆人给你吧,有事联系起来也方便。”米萨保微笑着看着王守善。
“用不着,我自己在找。”王守善有些戒备得看着米亮,他还记得韦坚给他的提醒。
送人就等于送眼线,越是贴身的人越是要小心谨慎。
“张宰相,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住?”冯坤看着张九龄身上的纸衣好奇得问。
“修政坊,葛福顺住的修真坊离我家不远,有时间我会去看看。”
“张宰相跟耿国公很熟吗?”韦坚小心翼翼得问。
国公和大臣是不允许接触的,更何况葛福顺的亲家王毛仲还因为居功自傲触怒了李隆基。
“不熟,只是看到他心灰意冷人日渐消沉,有些可怜罢了。”张九龄长叹了口气“世人趋利而避害,也不知道要多少年才教化得过来。”
“教不过来就用王法呗。”王守善冷笑着说“挨了打就会知道什么是教训了。”
张九龄摇头苦笑。
“宁可得罪君子也不可得罪小人,咱们断了邠王的财源,恐怕他会在陛下面前说坏话的。”韦坚这时候说“咱们得给他点甜头才行。”
“给他什么甜头?”米亮慢悠悠得问道。
“醴泉的水费怎么样?”韦坚笑呵呵地说“是人就肯定得喝水,汉长安越繁华他的收得越多,这笔钱可是不小的收入啊。”
“葛家该怎么办?”张九龄问道。
“修了驰道要找人防盗,耿国公不是武将出身吗,就让他的子嗣在军中任职可好?”
“葛优思已经是游骑将军了啊。”文官张九龄有些不解得问。
“趁着葛富顺还活着,让他厚着脸皮给子嗣们求一次。”韦坚诡笑着说“只要修好了驰道,大家就都能升官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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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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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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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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