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知意顶着个草帽,飞快地穿过大街小巷,回到了自家院子里,走到了草木阴凉处,才终于舒了口气。
今年夏天好像特别热,自从小暑进入三伏天后,这气温就直线上升,现在热得人都不敢出门。
正在厨房里做饭的孟西洲看见她回来,赶紧搁下手里的活,给她倒了凉茶,“赶紧过来歇歇,看把你热的。”
说着,还拿了把蒲扇给她扇着,“大队长找你们知青去干嘛?”
风知意一口气喝了大半缸凉茶才歇了口气说,“上面下来了两个工农兵大学生名额,大队长让我们去竞选,我直接弃权了。”
孟西洲并不意外地给她扇着风,“我听说那个大学上了两年后,大部分也是被分配到工厂当工人,你不去也罢。”
反正没几年就高考了,他要不要给他媳妇弄些高考的书来看看?或者,他也去考个大学?毕竟未来文凭还是挺重要的。
风知意不知道他在筹谋着啥,她轻啜着凉茶道,“嗯,我学历也不够去。不过我看知青们的气氛好像有点紧张了。”
“正常,要竞争了吧。毕竟名额只有两个,而你们知青有二十几个……”孟西洲突然想起上辈子,好像因为这个名额的事发生了挺大的事?
不过上辈子他借着去年的大水就从梦庄大队消遁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不太清楚,只隐约记得好像出了人命?
思及此,孟西洲赶忙交代自己媳妇儿,“最近天气热,你没事就不要出门了。这名额的事,你也不要参与投票推荐什么的。到时候大队里开会投票,你直接弃权就行。”
这个名额好像是按照群众推荐、领导批准来的,他媳妇儿跟大队干部的关系都不错,想必很多知青都想得到她的投票推荐吧?
风知意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她确实没有想去推荐谁,不然把票投给谁都有失偏颇。反正这事儿跟她没多大关系,风知意也就懒得多理会了,摸摸肚子,“我饿了,你饭烧好了没?”
“好了,你稍等一下。”孟西洲起身把蒲扇递给她,“我把饭菜端出来。”
风知意则去冲洗了两副碗筷过来,看到他弄了两个凉菜一个蛋汤,还有一碗米粉蒸肉、一道清蒸鱼。
只是,那鱼端上来的时候,一股非常浓烈的腥味直冲鼻底,冲得她胃里突然猛地一阵翻滚,风知意赶紧冲到一旁,“呕!”www.miaoshuzhai.net
正端着鱼盘过来的孟西洲赶紧搁下冲过来,“怎么了这是?!”
风知意摆摆手,“你那鱼怎么都没去腥啊?都腥得发臭了。”
“腥臭?”孟西洲一愣,特意端起那盘鱼闻了闻,鲜香扑鼻,哪来的腥臭味?
而且这是他前不久下工时顺路从小溪里抓来的新鲜活鱼,清蒸的话可能有一点点鱼腥味没有除尽,但也不至于臭吧?
孟西洲再三确认地闻了闻,“没有啊,我去腥了。”
说着,还端来给她看,“你看,去腥的姜片还在呢。”
风知意犯恶心的感觉刚缓过来,直起身来又被送到跟前来的鱼给冲得一阵反胃,立即扭头呕吐连连。
孟西洲被吓一跳,赶紧把鱼搁得远远,倒了杯水过来,轻抚着她的背,“怎么了这是,赶紧喝点水。”
风知意接过水,漱了漱口,那种恶心想吐的感觉还在喉咙里蠢蠢欲动,不舒服地皱眉,“我也不知道,我闻到那鱼腥味就恶心想吐。”
听到她这话,孟西洲给她轻抚着后背的手一顿,从她身侧转到她面前蹲下,握着她的手不确定地疑惑,紧盯着她的神色,“宝贝儿,你该不会是……”
说着,目光往下移,停在她肚子上。
风知意正在喝水的手一顿,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自己的腹部,一怔,不会吧?随后赶紧把水杯搁在一旁的桌上,自己给自己把脉。
半晌,风知意神色复杂地松开手。
见此,一直紧盯着她的孟西洲立即紧张地问,“怎么样?是不是……是不是……”
风知意低眸,看着他紧张兮兮期盼的样子,抬手抚了抚他如画的眉眼,“你是不是很想要个孩子?”
孟西洲紧张激动地连连点头,怕她想岔又赶紧摇摇头,随即想到什么又着急地点头。
风知意看得失笑,“你到底想还是不想?”
孟西洲捧起她搁在膝盖上的手亲了亲,抬头眼神真诚地看她,“孩子我倒是无所谓,可我特别想能跟你有个孩子。这样,咱们就是至亲的亲人。这辈子,再也割舍不断关系了。”
风知意给他的感觉一直没变,像路过的风、也像歇脚的云,他每每伸手抓,总抓的一手空。所以他很怕,怕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吹走了、飘远了,他抓也抓不住。
毕竟,男女之间的感情毫无依据、也飘渺不定。久了之后,说不定会淡、会散,甚至直接变了。
但孩子不一样,那是系在血脉里的牵连、刻在骨髓里的传承,是与生俱来、毫无条件的感情,是一辈子都断不了的牵扯。
他只要握着孩子的另一半,就永远不会把她给弄丢了。
至亲的亲人吗?风知意听得微微触感,垂眼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然后抬眼跟他微笑地点点头,“那你以后要努力赚奶粉钱了。”
孟西洲听得眸光猛地大亮,激动得单膝跪地扑上去抱住她,仰头连问,“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
看他激动地一连问了好几个“真的?”,风知意垂首亲了亲他特别漂亮的眼睛,微笑点头,“真的,咱们有宝宝了。”
孟西洲顿时抱着她猛亲,从额头到眼睛到鼻子到嘴,还不停地说谢谢,“谢谢,谢谢我的宝贝儿。”
风知意温柔地回应他,轻轻地揉了揉他后颈,安抚他激动到不知所措,双手捧着他脸问,“这么高兴吗?”
“嗯。”孟西洲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嘴唇摩挲着她嘴角,眼睛盯着她的眼睛,“你高兴吗?你欢喜我们有了孩子吗?”
风知意眼睛里盛满了温柔的笑意,亲了亲他,“当然高兴,这是我们感情开花结出的果实,怎么能不欢喜?”
孟西洲动容地捉住了她的嘴,一点一点地深吻下去。
他从小就没了家,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这世上,活得跟个孤魂野鬼一样。
哪怕重来一世,也活得了无生趣。
其实在遇上她之前,对于重生回来,他是很烦躁的。
本来恩怨已了,他都不知道老天送他回来干嘛?让那些他好不容易全部弄死弄垮弄毁的人,又好好地、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恶心他吗?
所以他那时候就很暴躁,都打算去弄到足够多的炸/药,埋遍整个梦庄大队的地底,然后跟他们一起炸上天。
他没兴趣再劳心费力地报一次仇,也没兴趣再活下去。
可那天他正打算出门弄炸/药,看到她撑着伞、抱着花从他门前路过,他死寂的心突然就那么跳动了一下,生平第一次关注了一个不是仇人的人。
但没想到的是,这个人会这么温柔这么暖,给了他牵绊、给了他港湾、给了他未来,让他有了方向有了根,有了存在下去的意义。
现如今,更是给了他媳妇、给了他孩子,给了他一个想起来就心里温暖又柔软的家,让他的生命有了延续下去的意义,他怎么不感激?
风知意看他感情澎湃、情绪汹涌地越吻越失控,都擦木仓走火了,赶紧捉住他越规的手,微微推开他,“孩子还小。”
“嗯。”孟西洲眸色深暗地微微点头,无比温柔地把她拥进怀里,埋首在她颈脖里蹭着缓了好久,才稍稍平息,声音暗哑地道,“以后你就不要再下地干活了,我一会就去帮你请长假。”
风知意听他雀跃的语气,有些失笑地推开他,“你是不是就等着这一天呢?”
这家伙,天天都不想她上工干活。现在,可终于被他逮住借口了。
孟西洲也笑,把她往怀里搂了搂,“嗯。你老去干什么活啊?别人还以为我养不活媳妇孩子。”
“胡说,这里哪个媳妇不下地干活?”风知意不以为然地道,“我之前就看到,有很多年轻媳妇都挺着大肚子下地干活呢!”
“别人是别人,你是你,我媳妇就是比别人金贵怎么着?”孟西洲说着,还拿起她手示意,“你看看你,这么细皮嫩肉、小胳膊小腿,天生就不是干活的料。我娶个娇媳妇就是为了放在家里好好宠着的,又不是为了下地干活。”
风知意双手去扯他的脸,“吃了蜜吧你,嘴巴这么甜。”
孟西洲拿下她的手亲了亲,“我刚刚吃了我媳妇小嘴儿,特别甜。”
风知意:“……”
刚还想说什么,肚子“咕咕——”一声,孟西洲立马笑了,“孩子饿了,在抗议呢!”
说着,还俯身垂首亲了亲现在根本看不出来什么的肚子,非常正儿八经地问,“宝宝你想吃什么?”
风知意无语地推开他站起身,“那我饿了呢?你不管了是吧?”
孟西洲笑,拉着她的手柔声商量,“这个时候,奶牛不让私养,我弄头奶羊在院子里养着好吗?鸡蛋可以每天去鸡场买新鲜的,其他的我下午就去趟县城买。你还想吃什么?”
风知意轻哼一声,“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殷勤?都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是吧?”
孟西洲失笑,轻轻捏捏她的鼻子,“越发小性子了你。”
这话说得风知意一怔,随即很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是不是有点无理取闹?”
自己是不是越来越小女人了?
“不会,很可爱。”孟西洲俯身亲了亲她嘴角,反正她也只在他面前这样子,这是他独一无二的福利,他宝贝着呢!
风知意有些赧然地岔开话题,“那个,吃饭吧。”
孟西洲起身看了看,“都凉了,你等会,我先弄个蛋羹给你先对付一下,晚上再给你做好吃的?”
风知意满意点头。
待孟西洲忙活完、下午跑去买东西的时候,风知意去了空间给自己做检查,管家直接给她查出了准确的日期,“怀孕45天。”
风知意算了算日子,那不正好是她和孟西洲领证的那天?
她那时候小日子刚过不久,还以为是安全期不会中招呢!
不过,她跟孟西洲新婚燕尔的房事频繁,也没有特意去避孕,想着顺其自然就好。但没想到,孩子会来得这么快。
风知意看着全息屏幕中,那颗在她体内生根发芽的小小种子,眸色柔软地微笑:这个,才是她真正的血脉至亲了吧?
没有在空间多呆,只是让管家准备足够怀孕的一切事宜以及营养食品。
这个孩子既然来了,她就尽她全力所能,给他/她最好的。
然后出去的时候,智脑吵吵嚷嚷地要跟着,“家主,您忘了您的小智障……哦不是,小助理了吗?我都被你关好几年了。”
风知意想想,外面几个月,这里面确实好几年了。而且,她自从和孟西洲结婚之后,白天黑夜、吃饭睡觉上工都在一块,如胶似漆、形影不离,也就没有机会再进空间过。
可是,她依旧铁石心肠,“我不想我的新婚生活被记录存档。”
智脑“嘿嘿”笑笑,“我可以马赛克的。”
风知意丑拒,“你回头解码高清还不是小菜一碟?”
智脑:“……那我去照顾小家主。”
“那等他/她出来了再说。”风知意说完,就毫不留情地出去了。
出去后,孟西洲还没回来,她就自己去跟王队长请长假。被问及原因,不太好意思地说怀了孩子,惊得一旁的王婶子连连跟她道喜。
待风知意离开后,王婶子就立马跟自家媳妇唠嗑,“那些嘴碎的还瞎说陈知青不能生养?现在脸疼了吧?人家才结婚一个来月就有了孩子了,这怕是同房没多久,就怀上了。”
“可不就是!”王家媳妇跟着笑道,“那些屁股大的还一个个没动静呢!”
妇道人家就爱唠这些嗑,没几天,就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了去。
风知意对此倒不知情,她这几天被孟西洲小心翼翼地拘在家里,不让她出去。一是外面太晒太热,二是怕她磕着碰着。
不过,这天大队里开始收割早稻的大活儿了,风知意心疼他带着凉水干粮去干活,“中午我做好饭给你送过去?反正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还是别了,”孟西洲不放心,“做饭多累,你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风知意失笑,“做饭能有多累?我又不是挺着大肚子,现在还没感觉呢!”
她现在确实没什么感觉,不呕吐不难受,除了不能闻鱼腥味,一觉睡到天亮、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孟西洲都取笑她跟个小猪似的能吃能睡。
孟西洲戴起草帽,趁着外面还是蒙蒙亮,这会太阳没出来凉快去干活,“可中午外面那么晒,晒坏了怎么办?你还是别出去了。”
“我又不是豆腐做的。”风知意好笑,跟着他一路往外走,“再说,就算是豆腐做的,晒一会也晒不坏呀!哪就那么娇气了?”
看他还迟疑着不同意,风知意只好拉着他的手撒娇,“你就让我出去晃晃吧,我闷在家里实在无聊。”
孟西洲这才柔软了神色,停在院子门口,也不管邻居也正在赶早出门上工,搂着她亲了亲,“那你随便做点就行,别太劳累,我吃什么都可以。出门别忘了撑把伞,还有我给你准备的,你记得吃。还有羊奶也要记得喝,别忘了。”
“嗯。”风知意回亲了一下,目送他出门。
然后回屋补了个回笼觉,起来打理了一下菜园子,逗了逗大鹅子,看时间差不多了,回空间吃了自己的孕期营养餐,再直接拎起让AI厨师准备好的午饭,送去田间。
让她自己做饭?
不存在的,那不是在浪费粮食么?
——
烈日暴晒之下,热气流都让空气有些扭曲了。一片片金黄的稻田里,密密麻麻在忙着收割的人你追我赶,显得热火朝天。
时近正午,很多人都用草帽扇着风、抹着汗,拿起凉水干粮准备吃午饭。还有家里有闲人的,也送来了午饭。
大家陆陆续续地停下,唯有孟西洲一个人还在埋头干活,看得众人不由地边吃边闲聊起——
“最近好像都没看到陈知青出来干活。”
“你没听说吗?人家有了。”
“有了啥?孩子吗?”
“不然还能有啥?”
“哎哟这么快!她看着不像是个好生养的啊!”
“得了吧,那些大屁股底下还没个蛋呢!”
“哈哈哈!”
“怀个孩子有什么了不起的,这刚怀上就不下地干活了?怀了个金疙瘩还是咋滴?”
“这不是头三个月,得稳稳吗?”
“就是。”
“哎陈知青来了!”
……
众人扭头望去,果然看见风知意撑着伞、拎着食盒,在往孟西洲那边走过去。
正埋头苦干的孟西洲像是有所察觉,猛地抬头,准确无误地看向风知意。
风知意朝他微笑地招招手,孟西洲也笑了笑,立马搁下手里的活,去田边的水沟里洗洗手迎上去,“你吃了吗?”
“吃了。”风知意把食盒递给他,伞微微抬起给他遮阳。
孟西洲接过食盒四处看了看,稻田这里一片空旷,一棵树也没有,没有阴凉处只好拉着她去一旁无人处的田埂上,“要不你先回去,别呆在这里晒着了,食盒我晚上再带回去。”
“没事,你吃,我给你撑着伞。”风知意在他旁边的软草堆里坐下,看他晒得脸颊通红,“我给你的防晒霜,你擦了吗?”
孟西洲失笑,“我一个在地里干活的糙汉,擦什么防晒霜?”
“这跟糙不糙汉有什么关系?日头这么毒,你再晒下去,明后天就得脱皮晒伤了。严重的晒出皮肤病、更严重的晒出皮肤癌。”风知意说着,就伸手进背包里摸药膏。
孟西洲赶紧捂着她手不让她拿出来,失笑地凑近她轻声,“我晚上回去洗了澡你再帮我擦,好吗?这在外面呢,会让人笑话的。明天出门前也让你擦好,嗯?”
风知意不着痕迹地左右看看,果然四周的人时不时地瞥过来一眼,只好勉强点头,“好吧,那你快吃饭。”
这都是空间里的食材,有灵气多少能防御一点。
“嗯。”孟西洲打开食盒,带着灵气的食香顿时四溢,闻着让人垂涎欲滴、心旷神怡,“好香!”
其实看着都是他们菜地里有的普通食材,西红柿炒鸡蛋、豇豆炒腊肉、凉拌拍黄瓜,还有个菌子汤,以及解腻的小半个西瓜,还泛着凉气呢!
风知意看他直接用手去拿,提醒,“你用毛巾擦擦脸和手再吃。毛巾我用井水浸泡过的,也凉快凉快。”
“好。”孟西洲拿起来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手后,再端起饭来吃。
风知意还捡了片大叶子,一边给他撑伞、一边给她扇着风,看得众人羡慕不已。
尤其是,那饭菜香味慢慢地飘散开去,闻得众人觉得手里的食物都不香了,都口里没味地窃窃私语:有的好奇陈知青这是做了啥好吃的;有的纳闷陈知青怎么对地主崽子这么好;有的则羡慕嫉妒恨地酸地主崽子走了狗屎运。
孟西洲跟没听到似的,自顾自地吃自己的,跟炫耀一般,吃得特别特别香。
风知意也恍若未闻,看孟西洲吃得满头大汗,还拿起另一条干净沁凉的毛巾给他温柔地擦着汗,“慢点吃。”
孟西洲凑着脸,乖乖给她擦,见她含笑的目光特别沉静温柔,像温柔的大海一样,他都恨不得溺毙在其中。心中柔软地突然拿起草帽,掩耳盗铃地挡着他们俩,凑过去亲了一下。
亲得在若有似无围观着的众人发出各种噫嘘声。
风知意不太好意思地脸微红,好笑地用毛巾擦了擦被亲得一嘴的油,笑嗔了他一眼,“别闹,好好吃饭!”
孟西洲抬起碗筷继续吃了一口,得意而又甜蜜地笑,“这样吃饭更香。”
风知意拿起大叶子继续给他扇风,“我熬了绿豆汤,在用井水凉着,半下午的时候给你送过来?”
“你不嫌热啊?”孟西洲怕累着她,“别跑来跑去了,在家里乖乖待着,嗯?”
“不嫌,”风知意不动声色地撩回去,“我就想跟你呆在一块儿。”
正在低头扒饭的孟西洲猛地抬首,眸色深深地眯眼,“别瞎拱火,小心我晚上……”
风知意有恃无恐地指指自己的肚子。
孟西洲顿时噎住了。
风知意乐不可支地低笑。
孟西洲也失笑,抬手捏捏她的鼻子,“你个小坏蛋!”
风知意轻哼,“谁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亲我?”
“我亲我媳妇怎么了?又不犯法。”孟西洲说着,挡都不挡一下,又凑过去亲了一下,“就亲!”
围观众人:“……”
所以他们为什么眼欠,好好地吃自己的饭不香吗?为什么去偷看人家新婚燕尔的小夫妻?
这下好了,手里的饭都没吃完呢,就莫名觉得胃里像被塞满了,噎得慌。
作者有话要说:围观众人:感觉被喂了什么,饭都没吃,就饱了。
孟西洲:狗粮啊!没吃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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