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舫指指半屋子备用物资:“够吃吧这些。”
李星脑子里正转悠Lee陈述的种种“往事”,胡乱点点头,靠在床边发呆。
两人的记忆几乎是各过各的,可Lee怎么会清楚地知道自己身上的胎记?
李星跟他交过手,因此更加确信这人跟自己是旧相识——至少打过不少架。
显然这人对李星的路子十分熟悉,伸拳挡拳抬腿摁腿,甚至还能抽空将她袖子里暗器卸了。
如果说胎记是巧合,打斗是天赋,那这莫名其妙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她心里那点轻微的怒火很容易在他跟前激起来……这该死的似曾相识。
“说说,挨什么处分了?”余舫撕开泡面盖,“那样姿色的男人,啧啧,挨罚也是情/趣盎然。”
李星想了想:“也没什么,就打了一架。”
“?”
真梅吉是在壁炉里被找到的。
余舫泡面撕开了才意识到没热水,扭头看见壁炉,壁炉里没生火。余舫的意思是壁炉里头肯定有易点燃的木柴,掏出来到外头去架炉子生火岂不美滋滋。
谁知道一拉门滚出来个小姑娘,金发碧眼小蓝裙,除了身上有点儿脏,跟之前的假梅吉一模一样。
小姑娘醒来之后惊恐不已:“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家里?”
余舫“哟”了一声,拿手指戳戳小姑娘脸蛋,回头跟李星笑:“嘿,是活的。”
李星问:“你是梅吉?”
梅吉点点头。
原来梅吉的父母已经去世多年,小姑娘一直一个人住在岛上。
岛上的娃娃们都是小姑娘在河里或附近村庄里捡的,也有一些娃娃是被浪头冲上小岛的。
梅吉害怕孤独,父母去世之后,自己养的小狗也去世了,后来岛上的小动物也因疾病不断死去,只剩了梅吉一个人。
“既然你们是客人,那我一定好好招待。”梅吉拍拍身上的灰尘,表情却十分阴郁:“放心,这次准备的饭菜,大家可以放心吃。”
梅吉走出房间,余舫挠挠头:“这算有进展了?”
李星没说话,抬头看着墙上皱眉。
她指指墙上的肖像画:“咱们刚来的时候,这画是这样的?”
余舫顺着李星指的方向看过去。
墙上是幅很普通的肖像画,画的是一家三口。爸爸一身黑西服在最后头立着,手搭在妈妈的肩上。妈妈穿着得体的晚礼服坐在红背皮椅上,怀里抱着金发碧眼小女孩。仔细一看,小女孩跟梅吉倒是有几分相似。椅子旁边坐只白色小狗,憨态可掬,蛮可爱。
只是,一家三口笑得都很灿烂,爸爸妈妈的脸上却有水渍。从眼角蔓延到嘴角,似乎因时间过久而有些发红发黄,因此乍一看就跟爸爸妈妈眼睛里淌出两行血泪一般。
余舫“操”了一声,浑身鸡皮疙瘩炸起来了:“什么玩意这么瘆得慌,刚来的时候可不这样。”
正说着,椅子旁边小狗的眼睛里也开始淌出一些水渍,非常浑浊,颜色说红不红说黄不黄,一路流到小狗的下巴。
而梅吉是肖像里最正常的一个,笑容灿烂无比,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的状况。
李星蹬上沙发去摘肖像画,余舫在下边“诶呦慢点”,生怕李星一抖把画框摔了又算个违纪。
李星顺利地把肖像摘下来,肖像后头别着一封信。
将信展开一看,笔触十分稚嫩:“
亲爱的父亲、母亲,以及亲爱的贝蒂:
你们被疾病夺去了生命,但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们。
我将好好照顾岛上的其它动物,争取不让它们遭遇疾病的困扰。
你们将永远活在我的心里。
你们的,
梅吉
。”
看来,这个岛上曾有一种疾病,这疾病夺去了梅吉父母、小狗贝蒂以及岛上其它动物的生命。只有梅吉幸免于难。
那么她们该怎么样关爱留守儿童呢?
现在整个岛几乎变成了无人岛,疾病似乎也已消失。
“可怜见的,”余舫摸摸肖像画,“怨不得这回的任务是关爱留守儿童呢,估计是系统良心发现,总是打打杀杀的看不下去,也发扬下尊老爱幼的美德。”
李星把肖像往她怀里一扔:“说这话你自己信么?”
“信哪,怎么不信。”余舫小心翼翼把肖像挂回去,“李星我发现你就特冷血,凡事儿只讲逻辑不讲感情,你这样怪不得没对象你。”
李星没搭理这茬,看看外面天已大黑,问:“今晚还敢睡么。”
余舫一愣:“这……真梅吉都找回来了,应该没事了吧。”
梅吉把晚饭送过来了。
真梅吉脸上笑容很少,小姑娘年岁不大,眉眼里却总透着股阴沉沉的压抑感。也是,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死去,谁又能笑得出来呢?
梅吉将饭菜放在桌上,余舫尝试跟小姑娘沟通:“小梅吉,你一个人生活多久了?”
梅吉将手放在裙子上擦了擦,摇摇头:“不记得了。”
“那你会感到孤独吗?”
“会。”
“可怜的孩子。”余舫满目慈爱指指李星:“你知道我们俩是来干嘛的吗?我俩是来关爱儿童献爱心的。社会义工听说过没?我俩就是义工,不收钱。你有什么困难就跟我们说,想要什么也行,吃的玩的用的,只要能给的我们都给你。”
那语气,跟真在福利院关爱儿童似的。
梅吉摇摇头,蓝色眼睛乌乌沉沉:“我不需要别人照顾。其实,我更喜欢照顾别人。爸爸妈妈和贝蒂生病时都是我在照顾,娃娃们也一直都是我在照顾,我感到十分开心。”
余舫感动得热泪盈眶:“好孩子,真懂事。”扭头抓一把棒棒糖巧克力:“给你,随便吃,想吃什么都来找姐姐。”
梅吉的眼睛弯了弯,露出见到她们以来的第一个微笑:“谢谢您,女士。”
当天晚上,两人早早睡下。
余舫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她睁开眼睛,那声音变得清晰了些。
仔细一听,不是人在说话,更像是在呻/吟。
准确地说,是人在呻/吟时,声音因某种原因闷在喉咙里发不出来,因此发出似哭非哭的动静。
“呃呜,呃呜……”
余舫一个激灵彻底清醒。李星就好好在旁边睡着呢,那声音却越来越大。
什么情况下声音会越来越大……当声源逐渐靠近的时候。
她逐渐闻到一股腥臭,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腐烂了,并且混着消毒水的味道。
“李星,李星,醒醒!”余舫摇摇李星的肩膀,李星睡得很沉,完全没有醒来的意思。
余舫背后出了一层冷汗,妈的,闹鬼了这是。
“砰!”
“砰!”
“砰!”
余舫往窗户看去——
“啊——!!!!”
大大小小的,或完整或残缺的娃娃,挨挨挤挤把窗户堵得严实。
李星白天把玻璃踢碎了,但娃娃们好像被一种无形的隔膜阻拦着,因此无法穿过窗户进来,只能用黑洞洞的眼眶注视着室内,同时不断用头撞击看不见的隔膜:
“砰!”
“砰!”
“砰!”
“我/操/你/妈!”余舫几乎跳起来,她疯了一样摇晃李星:“李星!!李星!你他妈快醒醒!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啊!!”
“呃呜……”
“呃呜……”
那声音更近了,而且似乎就在头顶。
余舫抬起头,一个穿晚礼服的女人,头朝下垂在天花板上。头和身子垂得很低,因此几乎撞到余舫的脸。
女人的眼眶是空的,眼球似乎被什么东西挖了去,因此流出两行腥臭的血泪来。
“呃呜……”
“呃呜……”
舌头被割断了,因此声音滚在喉咙里。
她徒劳地张着嘴,嘴里滴出混着消毒水味道的腥臭液体。
“啊——!!!!!!!!!”
“余舫,余舫!醒醒!”
余舫睁开眼,她大口地喘/息,脑门上全是汗。
“做噩梦了?”李星甩甩手:“又哭又嚷的,打耳光都打不醒。”
余舫这才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疼,掏镜子一看,两边挺对称,都印着五指印。
“你丫……——”
话放到一半又没声儿了,余舫咬咬唇,抬头看天花板。
她们的房屋,从外头看是茅草屋,里头却是装砌得十分规整。天花板是乳白的,没有一丝瑕疵,更没有什么女人。
“我刚才梦到——”
“嘘。”李星突然压低声音打断她的话:“你听,什么声音。”
此时天已经亮了,外面还是阴天。
“呃呜……”
“呃呜……”
余舫脸刷就白了,声音有点发颤:“李星……这个声音我刚才梦到过,是鬼……”
李星没吱声,她背对着余舫正看窗户外。
“呃呜……”
“呃呜……”
声音更近了。
“李星,你有没有在听……”
余舫拉了一下李星的肩膀,李星头往一边歪倒去,并且转过身来。
“呃呜……”
“呃呜……”
这哪里是李星,这个头,完完全全就是梦中那个女人的头啊!
腥臭味突然放大,女人的血泪流得更欢,嘴里也焦急起来,似乎极力想说什么东西:
“呃呜……!”
“呃呜……!”
女人的头往另一边歪着,因此也就露出衔接脖子与头的粗糙线头。
与头连接的身体确实属于李星。
那李星的头呢?
余舫哆嗦着用手撑着身体往后退,手边碰到一个东西。
温热的触感。
低头一瞧,正是李星的头。
李星眼眶黑洞洞的,也流出两行血泪来,因此显得狰狞可怖。
漂亮的薄薄的唇动了动,她说:“余舫,你在做梦。”
余舫再次醒来。
她没在房间。
而是在她们刚进入这个项目时,假梅吉正在挖什么东西的树下。
余舫已经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低头掐了一下胳膊,很疼。
她心跳得有些快,周遭树上的娃娃挂得好好的,没有要跑下来敲窗户的意思。
岛上没风,天上的云低低压着,似乎要把这个小岛上的茅屋、娃娃树都压垮。
余舫感到脸上有些冰冷的凉意。
她抬起头来,天上密密地洒下一些雨点。
下雨了。
李星也没在房间。
整个岛上几乎转了个遍,现在只有一个地方没去过,那就是梅吉的房间。
之前一直压着没去这个地方,倒不是出于什么尊重,而是——
她们根本找不到梅吉的房间。
奇怪么?岛上唯一幸存的小女孩,将客人安置得妥妥当当,甚至每餐送来热腾腾的饭菜,却找不到她的房间。
余舫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队内语音也没回应。
李星没管太多——毕竟这次的任务不是要求“所有人”都要怎么样。
她现在关心的是项目的进展。
每一间茅草屋都进去看过了,除了她们的房间,剩下的茅草屋里,家具上都蒙着白色麻布。
李星一件一件掀开,麻布下大都有一只或几只娃娃,并且身体都不完整。
什么叫不完整?
有的被卸掉胳膊,有的被挖掉眼球,有的开膛破肚露出棉絮。
都像是经历了残酷的凌虐,因为身上全是刀剪的痕迹。
李星打开客服:“初次见面,我有事儿想说。”
客服:“您好,有什么问题需要进行反馈?”
李星指指这些娃娃:“看好了,这可不是我干的。”
李星最后停在公墓前。
这片墓地是梅吉为死去的人和动物们建造的,小姑娘手艺有限,不会造祠堂刻石碑,因此大多数坟十分简陋,只是垄起一个土堆,并没有墓碑。
墓地周围是黑压压的树,树上同样挂着许多娃娃,但这片墓地里,一个娃娃都没有。
她抬腿走进去。
有的坟墓前放着一两束新鲜的花朵,有的放着一些吃食。
吃食还散发着香味,甚至有的还有些余温,显然,有人——也只有梅吉了——刚刚来这里祭拜过。
李星继续往坟墓深处走,偌大的墓地没有半点生机,连只乌鸦都瞧不见。
“叩叩。”
李星突然听到了类似那天晚上的敲门声。
可在墓地里哪有什么门。
“叩叩。”
李星又听到这个声音,声音比刚才大了些。
“叩叩!”
李星循着声源找过去,最后停在一个坟头跟前。www.miaoshuzhai.net
坟头很小,前头摆着两根骨头。
“叩叩叩——”
李星拿皮靴踢踢坟头:“别敲了,听见了。”
声音停止。
“想出来?”李星蹲在坟头前:“想出来就敲一下。”
“叩。”
“你出来要害人怎么办,凭空给我添麻烦。”
“能保证不惹事敲一下,保证不了拉倒,我也不费这事。”
“叩。”
“出来后力所能及帮我做点事,不过分吧?”
里头沉默了一瞬,再次响起:“叩。”
“成,挺爽快。”拉开风衣外套,怀里叮叮当当刀枪棍剑什么都有。
都是从基地顺的。
挑了个顺手的砍刀,李星开始掘坟。
余舫想回到房间去。
顺着路往回走,却怎么也回不到他们的房间,绕来绕去都是在树底下打转。
西方背景的故事也有鬼打墙?余舫崩溃地抓抓头发,造他妈孽,打碰上李星就没什么好事。
在树底下崩溃了一会儿,她渐渐冷静下来。
既然要把她困在这个地方,那就说明卡关了,卡关就说明有东西,或者有什么线索是漏掉的。
余舫突然低头看向树下,树下已经挖出一个浅坑,那是她们刚来到这儿的时候,假梅吉挖出的坑。
当时她没在意,也就没多问,以为是小孩爱玩泥巴。不过梅吉显然不是普通的小孩——普通的小孩能做出这么好吃的饭菜吗?
脚下的土地轻轻蠕动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拱出来似的。
余舫已经让先前那女人吓得心理防线崩溃,这会儿也是破罐子破摔,甚至有点发笑:“操,来来来,滚出来,让姑奶奶瞧瞧你是个什么妖精。”
“砰——”
地皮被掀开,一只青白的手从地底下伸出来。
“我——操——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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