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些被我从坟墓中挖掘出来的“好朋友”,它们心里会怎么想?
张麻子笑笑说,“是不是觉得很难接受?中国人讲究入土为安,对生丧葬养尤其看重,所以掘坟是大忌,黎巫会被人看成是歪门邪道,也大多源于这个道理,相比国内,东南亚那帮降头师日子可就逍遥多了。”
他继续讲道,东南亚没有这么严格的丧葬文化,挖墓掘坟这一套,在当地人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凡是降头师,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阴器,他们大多都会用死人头盖骨制作成‘域耶’,域耶就是阴器,只是不同国家叫法不同。
我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咂舌不已,“那帮降头师用人的头盖骨制作域耶,整天拿在手上把玩,也不嫌磕碜?”
张麻子笑笑,不再说话。
摆好骨骸,张麻子从口袋中翻找出一捆经线,让我分别用经线将骸骨都绑好连接起来,同时将十根经线的另一端绑在我的胸口位置。
接着他取出另一根受过强效黑法加持过的经线,绑住我手腕的一端,另一端则连接着从杜玉娇身上取出的“蛊引”长钉,摆好了法坛步骤,毕恭毕敬地请出巫神像,捧在左手心里。
所有骨骸都连接着经线,远看上去好像结成的一片蜘蛛网,红色经线密密麻麻地纠缠起来,形成一个大圈子,将我们困在了丝网中间。
张麻子让我盘腿坐下,左手捧着巫神像,右手则抵住了我的天灵盖。妙书斋
他的手指很枯槁,手皮上有褶皱,又干又硬,给人一种冰冷的触觉。
我感觉不舒服,很不自然地扭动几下身体,耳边传来张麻子淡淡的声音,“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很快就会作法沟通你体内的龙灵蛊,借助它的力量行咒,强行化解蛊咒经文,你想好了?”
如果现在后悔,那我之前的准备工作不是都白做了吗?于是硬着头皮点头,“我决定了,你快上手吧!”
“闭上眼睛!”张麻子呵斥一声,手心抵着我的额头,开始诵念经咒。
法坛上的烛火在冷风吹拂下疯狂摇曳,风声越来越疾,我闭上眼,耳边却听到山风刮起来的“呼呼”声,同时大脑越来越重,感觉张麻子压在我脑门上的手,重逾千钧!
几乎在张麻子诵念经咒的同时,我脑海中便感受到了异样,显示一股森冷的气息游走进四肢百骸,浑身僵硬越来越冷,不出意料,我感受到了一种极端暴躁的情绪,这种情绪逐渐作用在我的脑海深处,让我紧闭上眼,牙却咬得越来越厉害。
我嘴里发出了磨牙的“咯咯”声,脸上肌肉线条抽动,表情越来越暴躁,张麻子诵念经咒之余,停下两秒钟专门叮嘱我,
“不要被龙灵蛊的情绪带跑偏,守住本我的意志,现在的你控制不了它,很容易被龙灵蛊的情绪感染,变得暴怒发狂,稍后这种感觉会越来越明显,我帮不到你,只能靠你自己压制住它的意识,多想点高兴的事。”
高兴的事?
鬼使神差的我就想到了刘媚,脑子里回荡着她的一颦一笑,心中原本化不开的阴霾逐渐走向光明,自我情绪占了主导,居然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发出母猪啃苞米的声音。
张麻子一脸鄙视,经咒声开始加快。
他口中抑扬顿挫,诵念着古怪的腔调,化作靡靡梵音,如钟鼓入脑,不断冲撞冲击着我的灵台,虽然我努力回想一些美好的画面,奈何与刘媚相处甚少,能够回想起来的美好画面屈指可数,逐渐又陷入了那种暴躁的情绪,磨牙声“咯咯”响。
我苦忍着,努力与龙灵蛊的意识僵持着,一会儿发笑,一会磨牙狰狞,两种极端表情同时作用在我脸上,两边脸的表情根本不对称。
随着张麻子念咒声持续,很快我感受到了一股并不属于自己的气息,正在身体中到处游窜,好似没有的苍蝇乱窜。
这感觉十分古怪,脉络中多出了一团气,我能明显察觉到它的存在,却压根没有办法控制它的走向,只能随着它到处乱窜,每经过身体的一个地方,都会带来阴寒彻骨的感觉,冻得我浑身打摆子。
张麻子已经沟通成功,正设法利用经咒加持,控制龙灵蛊的气息为己用,绑在我身上的经线开始莫名跳动,十几根经线如同橡皮筋一样不停乱摆,龙灵蛊的气息被顺利地引导出来,沿着经线慢慢汇聚,作用在那根钉子上。
几乎在一瞬间,钉子跳了一下。
好像有只看不见的手正在操控那枚钉子,它逐渐开始转圈,旋转得越来越快,连压在地上的荒草都被钉子削平了。
同时我感受到更多阴气正在体内游走,被我挖出来的十具骨骸全都发挥作用,通过经线传导,阴气全都汇聚在我身体当中,再通过张麻子的经咒控制,形成一股横冲直闯的蛮力,笔直地射向蛊钉。
我居然听到了“砰砰”的撞击声,钉子在地上乱跳,远看起来好像一条乱蹦乱跳的泥鳅,蹦得越来越高,越来越狠,同时蛊钉上的咒文弥漫出一缕诡异的红色光线,好像被烈火烧红的赤碳,散发诡异的暗红色,在不断闪烁着。
经线发出“滋滋”的声音,冒起一股股浓烟,我感觉经线好似承受不住,随时随地都有蹦断的可能,与此同时大脑越来越沉重,如被重锤敲打,双肩抖得越发厉害。
我的身体就像一个炼钢炉,同时涌进了三股并不属于我的气息,一种来自龙灵蛊,一种来自那十来具骸骨,最霸道的气息则来源于蛊钉,对方的蛊咒力量很强,居然顺着经线反向传递进我的身体。
三股气息在我身体中暴走冲撞,冷风拍打得愈发猛烈,我感觉自己就是个充气的皮球,在不停膨胀,五腑翻浆,身子一半热,一般冷,难受得快要死去。
这时我才充分理解了张麻子的顾虑,果然这罪不是人受的,尤其龙灵蛊还传来一股暴怒的意识,在不停地嘶吼着,试图控制我的情绪,我除了忍受痛苦,还必须随时保持克制,忍着跳起来掐死张麻子的冲动。
我越来越不行了,冷汗如雨,浑身筛糠般抖动,身上每一个细胞都传穿忽冷忽热的痛楚,眼仁逐渐往上翻,大脑一片眩晕,难受得快要死去。
啊……
我忍不住大喊出来,张麻子见状立刻取出几根银针,想都不想便朝我脑门上扎进去,银针入脑,反而化作一片冰凉,瞬间我身体就动不了了,与此同时张麻子念咒声越来越急促,体内的三股阴气增强到了极点,终于分出了胜负。
砰!
闷响声后,蛊钉发出了最后一次弹跳,在空中炸裂成两截,刺眼火星子乱飞,蛊钉上“滋滋”冒着白烟,缠在上面的经线全部被磷火点着,窜起半米高的火苗!
火苗都是绿色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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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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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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