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面上镇定自若,却在宽大的衣袖之中紧紧握着拳头,好像把最后一点希望都攥在了手里。
“你紧张什么!”小宫主眼里的杀气并没有消退:“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你怎么会在这里?”魁玉字斟句酌地问道。
“什么时候开始我要向你汇报行踪了。”她步步逼近,“如果我告诉你你就得死,你还想知道吗?”
魁玉默然低头,实力悬殊,她不会选择硬碰硬。
“现在轮到我问你了,”小宫主强硬起来:“你和乌力罕是什么时候串通起来的?除了害我被淘汰还有什么计划?现在告诉我,我也许会网开一面放你走。”
“告诉你我们不是同伙你会信吗?我跟他根本只有一面之缘。”
“这么说就是在破庙那一晚了?他又给你们讲了那个凄惨绝伦的故事?你们觉得他简直算是个英雄了吧。”小宫主轻蔑道,随即又否定道:不可能,你连金刀诀都学会了,没有人能在一夜之间记得住一百零八路刀法。程魁玉,你也不傻,这一路看下来,骗我是什么下场你应该很清楚吧。”
事已至此,魁玉知道辩解亦是徒劳:“你信与不信事实都是如此。”她顿了顿接着说,“我没觉得他是英雄,杀他父亲的少年也并不是出于自愿,不过是被人操纵的棋子罢了。所谓杀手,至少在棋局之外见识过天地和生命的终极。有多少人一辈子蝇营狗苟,过得连颗棋子都不如。”
这一句她并没有嘲讽的意思,而是想到左隐发自内心的认同和悲悯。
小宫主松开了手,第一次有人这样评价他们。“看你还不是个糊涂人,那我就多说一句罢。乌力罕的父亲一生倒也大抵算得上光明磊落,唯一的污点就是把应该进贡给中土的秘药调了包。他舍不得祖先的珍宝被强征去为朝中一位重要人物治病,觉得只是权贵消遣猎奇之心,结果那人真的因此病逝了。消息走漏之后对方找到我们,只要他父亲一命抵一命。你能说不公平吗?”
魁玉哑然,世间的事似乎永远都只是剥开新的一层表象之后看到了更接近真相的另一层表象,而真相到底在哪里呢,她无从知晓。
“你找乌力罕是为了阻止他?”
“我的任务是保护同伴,必要的时候只能杀了他,如果我还在游戏里,至少可以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扰乱他的视线,谁知你竟然让我淘汰了。程魁玉,我找人查了你的底,让我很意外啊。”她意味深长地看着魁玉。
“你什么都查不到我的。”魁玉想了想,觉得自己实在没什么值得被查的。
“你说的没错,但我还从未见过一个查不到过去的人,听口音你来自西方京畿一带,但跟京城人也不尽相同。你家中还有何人,武功师承何派,为什么要进滟波楼,今年七月十五之前做过什么,你的跟班来自何处,完全都查不到。”妙书斋
“那又如何?”魁玉眼睛睁得大大的,阳光照上去几乎透明起来。
小宫主突然被她的目光凛到,第二次感觉是左隐的眼睛在望着她,她一愣,也被问住了。魁玉整个人都像是透明的,她的直觉感觉到她并没有隐藏任何事情。
“总之这一次放过你,你的那个跟班似乎跟乌力罕很是熟络,你去套她的话。今晚如果你们还在渔港城我会来找你。再让我看一眼明石行不行?”
魁玉把明石给她,果然明石毫不认生但也并无亲昵之状。小宫主听到有人过来,匆匆把明石还给她纵身离开。
“早啊魁玉,脸色怎么还是这么苍白,回去再睡一会吧。”原小路伸了个懒腰走过来。
“你呢?昨天的事你还没跟我说明原委呢。”
“我们之间终于有秘密了,哈哈难得!”原小路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把阿陌的事情讲出来。
魁玉见他不同于往日言无不尽的样子,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她不想对朋友刨根问底,等会怎么去问苦儿也让她头疼。
“苦儿呢?”
“她最贪睡了,这会肯定还在做梦呢。”
“吴先生呢?”
“不知道,他房里没人。”
走了?魁玉想,也对,至少要避开小宫主。不知他还会不会回来。
“我跟掌柜的打听过了,地堡就在附近,不是什么机密的地方。一会我再提前过去踩踩点,你养好精神准备甄选。”原小路道,其实他也是稍微恢复,强打着精神。
“你量力而行。”魁玉没有勉强他,退回房里。
左隐收到小宫主在附近的信号已经有点迟,他冒了个险藏进了魁玉的房间,见她进来悄悄地咳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魁玉且惊且羞。
“我什么都没看见。”他转过身去,用后脑勺回答了她。
“你还说!昨晚——”话音戛然而止,她实在说不出口。
“我回想了很久,只记得你的伤口。”左隐转过身来说道。
魁玉简直都要窘得爆炸了,径直坐下狠狠地灌了一大壶凉水,才没有当场燥昏过去。
等她终于面色转白,对着房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左隐走过来掀开她的袖子,仔细看了看伤口,满意地点点头,“肩膀上的呢?”
“好了!”魁玉真的很怕他这样的淡定,“不劳关心。小宫主找你。”
“一个时辰之后楼下等你们。”他终于出去了,不过不是从门。魁玉痴痴地望着微启的窗扇,觉得伤口周围开始有细小的痒痒的感觉。
她略歇了歇,用过早饭。
“魁玉,你起床了没有?”苦儿在门外唤道。
“早起来了,时辰到了吗?”
“到了,我就是来叫你下楼。他们都等在下面了。还有你猜谁来了,乌力罕!他也算你半个师傅吧!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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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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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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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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